53、 海边【高/潮】 ...
-
第五十三章海边【高/潮】
【一】
自认为牛逼的人其实说不定是牛屎啊……（回声）
【二】
一切，都是如此的猝不及防，身子划着弧线飞了出去，重重地下坠，下坠，做着加速度为g 的加速运动。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有点愤恨地球的万有引力。【……】
同时，我还很是疑惑……应该说这疑惑已经伴随我许久了…
我真的想不通………像我这种只是马修气场非常浓郁行事作风无比低调存在感极其稀薄并且很会灵活运用自己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平民气质迅速融入群众气场只是偶尔散发颇具生活气息的酱油味道以及若有若无的绝望感但总体来说是几近透明存在连CAST表里都不会出现名字有龙套炮灰同义词之称的路人……为什么会如此受到衰神的青睐？
这到底是为什么！【喂！】
虽然脑子里一片混沌，混乱的如同被小龙莲的“铁笛甩葱歌”荼毒一般。【这是什么？穿越了啊喂！】但视野里却出奇的清明，头顶是碧蓝如洗的天空，耳边有呼啸的风声，不过须臾，眼睛觉得刺痛，于是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待落水那一刻的到来。
我都对自己如此淡定彪悍的心态感到诧异了。不过，估计我这不叫有大将风范，而是死到临头懒得挣扎。
落水的一刹那，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巨大的水声在耳边轰鸣，完全无法呼吸，胸腔像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攫取着。求生的本能让我努力挣扎，手脚并用，奋力扑腾着，却因为根本寻不到着力点，身子反而下沉的更快。
下沉，下沉，似乎是要沉到海底才会停止似的。
睁不开眼睛，能感受到的只有黑暗……意识渐渐似乎都有些模糊……
耳边的水声骤然有些不同寻常，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缠绕上我的腰际，然后发力。
下沉的趋势似乎是被制止了，腰被揽的更紧，头也似乎被揽住。
也许，是在上升……但是感官出现了偏差，一时间也分辨的不甚清晰。
是有人救了我吗？
是谁？
人鱼王子吗？【殴！】
……
【三】
深渊中的阳光，救赎，大抵就是如此吧。在最绝望的时候，最绝望的境地，向你伸出的手。
【四】
恐惧的压迫感渐渐消失，虽然依旧有些耳鸣，但是胸腔内的窒息感已经减轻了不少。竟然，可以呼吸了。
是被人救上来了吧？
眼睛能够感觉到光线的变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视野里依旧有些模糊，好半天才聚焦。映入眼帘的大概是一个人的面孔。只是，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时分，余辉滟滟随波流转，似乎也给这个人面孔上镀上了一层光，逆着光望过去，我根本看不清楚。
“谢谢。”我的嗓音出乎意料的嘶哑，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他揽住我肩膀的手臂似乎是紧了紧。
“你给我好好想想啊，你是女生啊！笨蛋！”一声暴喝破空而来，让周遭空气骤然一滞。
“好像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除此之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发火。”异常凛冽的声线。
似乎是争执声。
“海……”
“小海……”
“不要紧吧？”
高低不同，质感不同的声线……唤的是我的名字。
我疲惫的睁开眼，视野里的亮度要比刚才暗一些，映入眼帘的先是光洁的滴着水的下巴。视线上移……落入整个视野的面孔，既陌生又熟悉……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角……已经全部浸湿的墨色头发。
大脑的CPU被占了100%，因而反应如此之迟钝。清除了部分缓存……我才猛然意识到，这……这是凤静夜，没戴眼镜的凤镜夜。
方才直立猿的思考表情立刻变成了天崩地裂的震撼。
救我的，是凤镜夜前辈。
他再一次救了我。
那个，我以为已经一辈子把我视为路人，所以路人的死活不关他事的凤镜夜，救了我。
混蛋！这一瞬间鼻腔酸涩，眼眶湿润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刚才在大海里泡的太久了。
我呆呆地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句“谢谢……对不起”就脱口而出。
说完后，又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突兀与脱线。
“前辈……放我下来吧……”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因为意识到凤镜夜还抱着自己。
“小海不要紧吧？”环前辈开口道。只是他也浑身湿漉漉的，额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情绪。不过听刚才的争执里有他的声音。
“没事了。”我开口。
“一会医生就过来。”环前辈的声线越加低沉。
“不用吧。”我挤出个笑容，而抱着我的凤镜夜似乎还没有把我放下来的趋势。
“你怎么跟春绯一样固执！不要什么事都这么好强行不行！”环前辈的声线猛然拔高，一脸的怒容，愤怒的气场四散开。
“前辈！”春绯的声线也猛然拔高，周身的气场一点都不弱于环前辈，“前辈不要迁怒别人好不好。”
“你！”环前辈一副气结的样子，“很好……直到你认错为止，我不再跟你说一句话。”说吧，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留下我们其余的人在原地面面相觑。
【五】
我完全没弄懂是怎么一回事，完全不知道为什么环前辈会这么生气，完全不能理解春绯暗淡的脸色。
不过当务之急……
“镜夜前辈，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走的。”我咽了口唾沫，把声音放缓放柔，都快可以用“温婉美好”之类的词语来形容我的语气了……估计见着哈迪斯我可能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
凤镜夜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如同麦芒一样锐利的眼神……那深色的眸子像是要戳到心窝子里去了。
然后，松开手，把我放下去。
刚触地的时候脚有些浮软，不过站定后，我立刻朝着凤镜夜鞠了个标标准准的九十度，用着满含深情与恭敬的声音开口道：“真的谢谢你，前辈。”
不过觉得这个场景真是微妙的熟悉。我记得上星期自己在那个小巷子里对凤镜夜深表感谢之后……凤镜夜就暴SEED，然后暗黑气场全开来着……
我立刻意识到是什么问题，连忙又补充道：“前辈……我刚才不是逞强去救人。但是还是给你添麻烦了，非常对不起。”
“不用谢。”凤镜夜的声音低沉而冷清，微微透着些疏离，“我不希望自家的海滩上出什么事故。”说罢，转身，迈开步子，离开了。
我愣怔地看着凤镜夜远去的背影，一时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这种小学生作文的表达是怎么一回事？】
“小海。”软软糯糯的声音把我飘飞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偏过头，看到HONSY前辈正拽着我的衣服下摆，一向清澈的眸子却闪烁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身上一沉，多出了一件衣服，扭过头，看到铦学长站在一旁。
“谢谢。”我不自觉拽了拽衣袖。
“我们回去吧。”HONEY前辈开口道。
我点点头。
【六】
我们住的地方，也是凤镜夜家的别墅。客房很大，一贯也是凤家的简约优雅的装潢方式。
馨还很好心地给我送来了衣服。
洗完了澡，我直接把自己埋进那张大床里，不知道为什么，不但是身体疲惫不堪，脑袋也是疲惫不堪，混乱无比，乱成了一团麻，乱七八糟地片段闪过脑海。而片段里，大多数的镜头都与凤镜夜有关……我这复杂纠结汹涌澎湃烦躁不堪的心情是怎么一回事哟！
我的神经明明坚韧到可以支撑100个秋道丁次和100个有昭田钵玄在上面跳伦巴了。为什么还有种被拉紧……甚至要被拉断的感觉呢……如果我的感觉没出错……我这要死不活的心情里还隐约包含着……负罪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哟！我一没欠他钱，二没挖他墙角让他戴绿帽子……
我正躺在床上呈现挺尸样。诺大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空间响起来，骤然带上了一丝阴森森的感觉。
我“噌——”的一声，诈尸，从床上坐起来，扭过头，冲着门口:“谁？”
“小海，是我。”门外，HONEY前辈那独特的软糯的声音响起来，“下楼吃饭了。”
“等一下。”我匆忙地起身，跑过去开门。
“晚饭很丰盛哦。”HONEY前辈仰头，俊俏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很大的螃蟹。”
“前辈……我不是很饿……你先去吃吧。麻烦你上来叫我了。”我挤出个笑容。一是确实没什么胃口，二是在餐桌上肯定会遇见凤镜夜，而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
HONEY前辈嘴角边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常常一脸甜甜的阳光般笑容的他，这次的神情却带上了一丝郑重。
“小海。”HONEY前辈一向上扬的声线这次有些压低，浅褐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你跟小镜发生什么事了？”
“啊？”我被HONEY前辈的问题瞬间SHOCK到，直挺挺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闹矛盾了？”HONEY前辈凑近，继续问道。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耷拉着脑袋。
【七】
随后，我只得把事情从好几天前自己在小巷子里救人说起，然后一直叙述到今天的事情发生。其间的细节我尽量没有忽略。
“HONEY前辈……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基本就是这样的情况。”叙述完事件的整体发生状况之后，我觉得我的心情更低落更绝望了。。
“小海是怎么想的呢？”HONEY歪着脑袋，反问道。
“我就是……想不出什么东西来，才心情烦躁啊。”我已经不自觉地把眉头拧成一团，皱成了“川”字，“我……也不想把事情搞这么糟糕……可是，我天生似乎就是为了搅乱局面而存在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镜夜前辈在想什么……”
“呵呵。”出乎意料的是，HONEY前辈竟然捂着嘴轻声笑起来。
我嘴角抽搐，两颊肌肉抽筋。
前辈，你这种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啊……不要告诉我是幸灾乐祸哦……不要告诉我你习惯于用这种引发别人犯罪倾向的反应来表达自己的关心啊喂！
“小海，不用烦心的。”HONEY前辈似乎是笑够了，终于停下来，清澈的眼眸里竟然有丝隐隐的水光……大概是笑过头了。
“其实，小镜是个很温柔的人哦。”笃定的，沉静的声音。
我愣愣地看着HONEY前辈，他的笑容依旧甜甜的，但是又多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沉淀在笑容里。
不过，他说什么？镜夜前辈是个很温柔的人？NANI？我顶多承认他偶尔会有隐晦的温柔表现出来……但是说他温柔……天方夜谭啊喂！
“也是个别扭的人呢。”HONEY前辈嘴角的弧度拉大了一些，“小海，有时候，你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啊，小镜他……是因为很担心你……所以，才会有那样的反应吧。”
担心我……吗？
担心我……所以……才会是怨灵附体超级S星人腹黑攻的架势吗？
担心我……所以……才会一副“你是路人甲你是浮云你还是滚回草泥马星去从此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的表现？
屁咧！
我撇着嘴角，一副“ 你骗鬼啊！”的表情。
HONEY前辈越发地眉眼弯弯：“其实，上一次。是小海你让小镜担心了哟。因为你那么逞强……所以小镜很生起气吧。而且……”他的话音停顿了一下，“ 我还从来没见过小镜像今天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时候呢。”
原来是这样的吗？跟我当初想的……完全是南辕北辙。我渐渐陷入了沉思中。
而HONEY前辈的话再次把我从沉思中拉出来：“小海，先去道歉吧，因为你让小镜担心了呢……跟小镜好好谈谈吧……就像我刚才说的……小镜是个变扭的人……大概不知道怎么迈出第一步……所以这友好和解的第一步大概要麻烦小海你主动一下咯。两个人总是这样下去也不好呢……不过啊……”HONEY前辈再次把尾音拉长，脸上的表情有些俏皮，甚至有那么点……不怀好意……“不过啊……我其实想不通呢……明明小镜面对女孩子是很绅士的啊……怎么这次却出奇的固执呢。“
因为他根本没把我当女生！我在心中做蒙克呐喊状。
“好好想想吧，小海。”HONEY前辈再次冲我笑笑，又摆摆手，“一会下来吃饭啊，我先去给崇帮忙。”
【八】
送走了HONEY前辈，我又躺回床上继续COS死尸思考状。
交谈沟通吗？是很好的主意。
既然看不透，就用语言这样直接的方式来沟通。
我之前有这样想过的，但是……一走到凤镜夜房间门口，我的勇气就呈现负值了……而且，我怀疑即使我跟凤镜夜交谈的话，也绝对不会出现什么……推心置腹这样的情况出现的……很可能是……对话先是由凤镜夜导向着，然后不自觉朝着诡异的方向进行下去了。
啊——好烦呐……虽然HONEY前辈的话给了我不少启示……但是同样的，也带来了更大的困惑。
在我烦躁不堪的期间，馨还叫我去吃饭，让我以“中午吃多了”为借口顶回去了。
最后的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了……我要去跟凤镜夜FACE TO FACE……光我一个人在这里纠结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本着“即使你很腹黑阴险我斗不过你就算斗不过你我也要缠着烦着你直到烦死你大不了大家一起去三途川报到的”原则，我踏上了星辰大海的征程（大误！）
“寻找凤镜夜之旅”即将启动。
【九】
上楼，左转，向前，穿过这个大厅，右边数的第三个房间。
是凤镜夜的房间。
我几乎是把步子挪到那个门口，速度慢的都令蜗牛汗颜。
深吸了一口气。
怎么觉得……心脏跳动的这么快呢？简直都要跳出胸膛了……而且我怎么觉得这个走廊里光线这么暗淡……这么阴森呢……这么不详呢？
我到底在怕什么啊 ！
不自觉的我的脑海里的BGM变成了——“今日禹步．上应天罡玉文侍傍，下辟不祥，万精厌伏．所向无殃，所理病瘥，所供者达，所击者破，所求者得，所愿者成……”
我终于伸出手，轻轻敲门。
咦？没有人应答？没人吗？
不死心，复又敲之。
还是没反应。
有些愤愤地猛地一拍门……吱嘎一声……竟然被我拍开了。
我向里面迈了一步……顿时血气上涌，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心脏扑通，手指发颤，脑海里一片空白，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幽暗的房间里，月光穿过大大的落地窗在房间里留下一片清辉。
视野正中央的大床上。
两个人一上一下。
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我没看清楚是谁，但是上面那个看身型是……凤镜夜，还裸着上半身……似乎扭过头看着我。
……
这种引人遐想的情景……十八禁工口片里应该蛮常见的吧。
KUSO星人曾经说过，妨碍别人的好事是要遭牛踢的。
我立刻眼神偏转，焦距散开，茫然而镇定的好像什么也没看到。
什么也没看到！
想低调地退后，给他们关上门让他们继续。
不过，天不遂人愿……因为身后传来一个大嗓门，熟悉的大嗓门——“镜夜，你有带润肤乳液吗？”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海边【高/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