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无题【补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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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无题
【一】
——看，我说我是在画少女漫画吧！
——喂！喂！你确定这是少女漫画？萌点呢？粉红呢？少女情怀呢？内容和初始设定完全背道而驰，看这种东西只会把少女们高贵而优雅的灵魂扭曲成沾满盐渍的醋昆布。
——那……这是少年漫画吧。
——你还是去切腹吧！积极，奋斗，友情，永不服输……这样的美德完全不具备，这只会让少年们提前三十年变成MADAO啊！
【二】
“高高在上，滥用权力，脱离实际，脱离群众，好摆面子，好说空话，思想僵化……【省略若干字】……办事拖拉，不讲效率，不负责任……【省略若干字】……”我在心里默念。
我发誓我不是在吐凤镜夜的嘈……也不是在吐那位至今还未露面的上原司机。
就是刚才……引擎坏掉后，凤镜夜这厮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散步”顺便等待他家的车，一副“含着金汤匙出生大少爷极其想要了解人间疾苦”的样子。
不要问我为什么仿佛跟屁虫一般跟在他身后。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自己宛若大脑短路一般在凤镜夜问出那句话之后自己也屁颠屁颠地下了车，走出好几步，脑内电路恢复正常，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其实我是被不明生物附体了吧。
失策，太失策。
我的步子越慢越小，已经几近于小碎步了，跟凤镜夜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走他的路，我迈我的步，两不干扰。
此时已经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的街道，很是繁华，带出了一丝光怪陆离的味道。凤镜夜走在前方，步子不紧不慢，看得出很是悠闲，背对着光线，留给我一个挺拔的背影，蒲公英一般的街灯吞吐着橘黄色柔和如针的光，把他的轮廓勾勒出来，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轮廓美好的像一幅画……
屁咧！一副画个毛……呃……金色的轮廓怎么不移动反而停下来了？
我顺势停下脚步，抬头望过去，看到不远处凤镜夜已经停下了步子，回头望着我，也许是因为眼镜的原因，面庞变的模糊不清，淡色的嘴唇蠕动着，蠕动出一句话：“在想什么？走的这么慢？”
“啊？”我从“他的背影美好的宛若一幅画”这样的美好遐想中挣扎出来，听到他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什么都没想。”（想了也不会告诉你。。）
凤镜夜单手插兜，表情依旧沉静，但是没有迈开步子的趋势，看这架势似乎是想让我走过去，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迈开了步子。
凤镜夜大爷…… 您可知道，小的实在没有勇气和您并肩而行啊！
很好！很好！一起散步很有情调很有助于培养少女情怀。（屁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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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沉默了一会，我先开口。
凤镜夜微微偏过头来，示意我说下去。
“前辈是不是很少压马路？”（所以对于在大街上走路这一件事进行的这么HIGH……）我斟酌了一下开口，当然，后半句是我自己在心里补充的。
“嗯。”凤镜夜点点头，似乎是沉思了一会，再次开口，“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然后抬起头，做四十五度寂寞仰天状。（这……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看着凤镜夜如此非主流式如此文艺小青年的仰头方式，我之前维持的理智在一瞬间坍塌，顺着脑壳里破裂的缝隙留出来，汇聚成嘴角抽搐的笑容：
“是吗……真是可惜了……”
凤镜夜再次偏过头来，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骤然的，一阵铃声突然响起。
他的表情先是一愣，随即把一直插在兜里的右手拔了出来，他的手里正握着一部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凤镜夜刚才一直还算得上温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如同麦芒一般锐利起来。
“怎么？” 我好心问出口。
“没什么，我去接个电话。”凤镜夜把手机攥的紧了一些，深深看了我一眼，“在这等我回来。”
说罢，转身，迈开步子。
咦？不就是接个电话吗？怎么搞的这么神秘？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我耸了耸肩，看着凤镜夜凤镜夜已经朝着马路的另一边走过去，干脆向前走了几步，很没形象地在路缘石上坐下来。不过，还没把路缘石坐热……
“不要……”一个尖锐的嗓音破空而来。
我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路缘石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环顾四周，寻找声音的来源。
“那你怎么赔？”恶狠狠中夹杂着一丝轻浮的低沉而诡异的声音。
三流电视剧里标准的恶人声音从那疑似胡同一般阴暗的地方传过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开始时候的那个尖细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哀求。
在这两句对话进行的期间……我的脑子里已经辗转过了无数个念头，已经辗转过无数个场景。无数臆想铺天盖地地侵占了我的脑神经。
最后的决定就是……我如同被热血系少年漫画男主角附身一般
脑子进水腿脚抽筋厉鬼缠身，一失足千古恨，冲进了对话的现场。
【三】
我靠！……果然不出所料……真的是三流电视剧里古惑仔VS无辜少女的的狗血现场。
黑色紧身背心（恶俗的打扮！）泛白的故意弄成破破烂烂烂的牛仔裤（恶俗X2）的高大健壮的栗色头发男子一脸凶相，旁边还有两个明显一看就是狗腿子样的同样恶俗装扮的跟班。
黑色直发校服装扮的少女双手护在胸前做良家少女捍卫贞操状。
……如此熟悉而微妙的场景……一时间雷的让我想吐血……
好想…好想…学着松田优作的样子冲着太阳大喊：搞什么啊！
口胡！能不能狗血也有个限度啊！！！！！干脆我还是默默走掉算了……但是……我的闯入明显打断了这些人正在进行中的八点档。
“你是什么人？”高大男子扭过头，语气不善。
我这才看清出他长得什么样子……脸庞……出奇的白……眉毛出奇的浓……宛若受到野原新之助的遗传一样……
眉侧一道深深的伤疤贯穿了整个右脸一直到唇角，很是狰狞。但是……为什么他是斗鸡眼……
这样危险的情况下，我本不应该再想东想西，如何脱离危机，如何完成拯救任务（？）才是王道……但是……看到“古惑仔先生”的斗鸡眼……我还是忍不住嘴角向上扬起……
努力用自己路人甲的敬业精神努力控制住脸上扭曲的疯狂笑意。
“说话！什么人？”斗鸡眼先生做“义正言辞”状。
“路人！”斩钉截铁回答之。
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女孩子弱弱的啜泣声。
我发誓我看到斗鸡眼先生浓粗程度堪比李洛克的眉毛抽搐了一下，上升了一个很微妙的高度。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疑心他会挑着眉毛冲上来给我一拳。
一旁做良家妇女捍卫贞操状的黑发女孩子抬起头来，我这才对自己刚才一时间热血上头准备要英雄救美的“美”有了个直接印象。
一双似蹙非蹙的涓烟眉，一双似喜非喜的含情目……但……那目光里的感情变换实在是太迅速，太复杂了！
一开始是“以为马上要下地狱却在一脚跨入地狱大门听到天使姐姐在身后唱哈利路亚而产生的绝处逢生”的惊喜之情。而目光聚集到我身上之后，先是停滞了2秒钟，内容又立刻换成了“转身去看在身后唱哈利路亚的天使姐姐，却发现那个天使是个半个翅膀的残废且地狱大门里突然有只带着地狱犬出现的大恶魔”之后的失望与怀疑。
喂！喂！小丫头！把你眼里的怀疑给我收起来啊！蜘蛛侠脱掉头套不也就是个废柴么！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位今日心血来潮准备内裤内穿的SUPER MAN啊！！！
【四】
“臭小子，少管闲事！”斗鸡眼先生恶狠狠地说道。
“有话好好说嘛，干嘛为难一个女孩子啊！” 我在脸上堆出一个自我感觉最圣母最优雅最完美的笑，这件事，能“和平演变”掉最好不过了。
暴力什么的，最讨厌了！
说着朝着那个女孩子走了几步。
而令我痛心疾首的是——那个女孩子眼睛里的担忧神色与怀疑神色更加浓重了。
“上帝说，我们要爱好和平！现在讲究的是建设和谐社会，你看东京的治安越来越好，不就是广大市民的共同努力吗？相信你也一定是一位爱护自己城市的良好市民，所以千万不可以这么暴躁啊！更不可以这么暴躁地对待一个女孩子，这样很不绅士啊！而且你可知道吗？长期这么暴躁是会折寿的，很有害身体健康。所以，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用一个冷静的态度面对……[碎碎念省略N个字]……”[七原海“罗XX版唐僧”模拟器 VER 2.2] EXE 启动。
“小白脸，你给我闭嘴。”怒吼声，简直是用尽了灵魂力量的怒吼声。
我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止住了碎碎念，而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喂！喂！就凭你那张宛如涂了N层粉底一样白的脸，你有资格说我吗？
“老子的这件特攻服，她赔的了吗？解决？笑话！衣在人在，衣亡人亡！”
眼前出现了一件很艺术的但是很有“地摊货”气质的破破烂烂的疑似衣服的外套，特别显眼的是“夜露死苦”几个血红色大字。
斗鸡眼先生脸上表情的狰狞扭曲程度让我怀疑他会忍不住当场表演伊藤润二恐怖漫画真人版给我看。
我颤抖地后退了一步，牵动嘴角：“挺有艺术感的……”
“他们是这一带的很出名的暴走族。”我听到女孩子在我耳边轻声说到。
暴走族算什么！老娘早就在人生的路上暴走了！
“大哥！这个臭小子也不要放过他，从刚才就一直罗嗦个不停。”一旁的跟班A狗腿得点头哈腰诌媚地开口建议。
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无比强烈的、想操起一块板砖将这个人拍成二等残废的欲望……XD的！狗腿子先生，我没有招惹你吧？为毛要提出如此没有建树的建议来？是你的耳朵被唐僧的碎碎念□□次数太多，还是你最近吃了过期的蛋黄酱导致精神错乱了？
斗鸡眼先生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渐渐眯起来，却有一道锐利的光线射出来。
如此锐利的眼神，简直就像被雷劈过以后……即将死去时候的……回光返照。
我猛然心弦一颤。
“ 我赔给你——”脑子里惊涛骇浪转化成了脱口而出的吼声。
我就没看出来这件所谓的 “特攻服”有什么损失……不过是一件“地摊货”，难道我还赔不起？
斗鸡眼先生，掀开你心灵的窗户好好看看吧！我身上穿的可是樱兰的高级货！
“好。”斗鸡眼先生睁开了眯着的眼睛，面庞不像刚才那般紧绷。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我气吞山河的表情便凝固在脸上。
……
……
……
口胡！我的包……落在车子上了……钱在包里……没有钱……拿什么赔给他……
“edo……”我挤出一个笑容，把奴颜媚骨演绎的淋漓尽致，“大哥，不如打个商量……我忘带钱了……把我的手机号留给你可好？下次再给你？”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寂静……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
于是凝固了大约三秒钟以后……
“臭小子！敢耍老子！”
暴走族斗鸡眼先生这次真的暴走了，斗鸡眼里散发出浓浓的杀气与强烈的凶光，脸上的肌肉依然扭曲到看不出原来的五官，周身散发出诡异莫名的戾气，一瞬间犹如赛亚人变身。
手里亮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等等……刀是怎么出现的？日本不是对管制刀具管理的最严格了么！】
他表情狰狞地走过来，犹如一只从地狱浴血归来的夜叉，而我身旁的女孩子紧张地抓住了我的衣服下摆。
别这样斗鸡眼先生！一定要淡定啊！冲动是魔鬼！
斗鸡眼先生，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斗鸡眼，你不是斗鸡眼，你只是把视力集中在一点以致改变你对以往事物的看法……像你这么高瞻远瞩的人一定不会做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样没素质的事情的！
我大气也不敢喘，只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一旦情绪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身体就会做出许多不遵从大脑主观命令的行为。
从以往无数的事件中就可以看出来……
比如这一次，我的大脑明明下达了——迅速做出“猛虎落地式”跪地求饶，把“奴颜媚骨”这一技能超水平发挥，什么尊严之类的就如浮云吧……诸如此类的命令。
而身子却已经脱离了大脑的控制——我的大腿不由自主地飞踢出去，如此漂亮帅气的回旋踢————脚精准地落在斗鸡眼先生的“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上。
换言之，就是男人最重要的命根子上。
时间宛若定格……
也不知道定格了多少秒……也许也只是一瞬间……也许是一万年……
“啊——”的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明晃晃的刀子划着弧线飞了出去。
斗鸡眼先生痛苦地躬下了腰。
“跑！”我猛地拉过女孩子的手，撒开丫子，加大马力，宛如飞毛腿再生一般，飞奔出去。
全部的信念就是——我跑，我跑，我跑跑跑……这个时候，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给我追……”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无题【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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