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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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段悠悠都在和古筝作斗争，甚至还要求节目组给她找一个专业的古筝老师来临时抱下佛脚，汪导自然是好好好，只要你大小姐开心就好。
很久没这么充实了，段悠悠觉得自己重返18岁，忙起来也就忘记了乐筱的事，直到晚上放饭的时候，隐约听到几个小选管在聊天。
“诶诶，你听说了吗？乐筱的事？”
“啊？乐筱怎么啦？”
“我靠，你没看那个八卦版吗？说有人爆出她嗑|药过度，现在昏迷不醒送医院了！”
“真的假的！诶这个八卦版可能也就是瞎说的，我看乐筱不像是会吸毒的人……”
后面的话她没听清楚，段悠悠只觉得一瞬间自己双手冰凉，差点拿不住手上的餐盘，撑着最后的理智，赶紧快步走开了。
吸|毒？嗑|药
怎么可能？？
她不就是庆功宴的时候多喝了点酒么？到底在她断片了之后发生了什么？？白笙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人？？这，怎么可能？？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是不是自己酒精中毒或者怎么样，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说她是因为嗑|药昏迷？？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
“段悠悠！段悠悠！”胡菲总算找到了正在食堂角落发呆的段悠悠，“你怎么还在这吃啊，陆PD都要去你们组了！快点跟我走！”
说罢就拉着仿佛行尸走肉的段悠悠往拍摄教室赶，临到教室门口，她才觉出好像段悠悠不太对劲，出奇的安静，一回头吓一跳，“我靠，段悠悠你怎么脸这么白！是不是身体哪里又不舒服了！！”
胡菲的大嗓门勉强把段悠悠的神志拉回来了点，她苍白着脸，仿佛下一秒就碎掉一样，眼神空洞，
“小胡，你手机能再借我一下么？”
胡菲被她的样子吓到，本能得觉得可能出大事了。但是汪导的声音突然传来，“别发呆了！陆衡快到了！段悠悠快进去！一会别出幺蛾子了！”
胡菲只能先把段悠悠推进教室，冲她比口型，“等等手机给你。”
只见段悠悠几不可闻得点了点头，进了排练室。
排练室里，其他的组员都在等她了，古筝也已经就位了。今天是陆PD给每个组的舞台小考，小考的成绩会决定到二公的表演顺序，所以每个组也都是全力以赴的。
看到段悠悠白着个脸进来，黄丽慧吓了一跳，拉了拉她的手，小声问，“悠悠你怎么啦。”
导演竖了个“噤声”的手势，黄丽慧不敢再说话了，倒是站在她另一边的居里佳用眼神望过来，段悠悠勉强笑了笑，但估计自己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陆PD好！”
身边的少女们突然齐声喊道。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男人是因为他气场强大。他戴了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身上穿的就是纯色的hoodie，但因为肩膀宽，反而不觉得单调。其实仔细看鸭舌帽下不算白皙的脸能看出年纪不算大，他抿着唇，完美的鼻梁线条若隐若现，185的大高个儿，长手长脚的走进来，瞬间就将房内的气场改变了。
身边的少女们，尤其是居里佳，能感到整个人状态都变了，谁不希望能给现在的公认顶流，同时也是这次节目的主制作人留下好影响呢？
随着陆衡走进来，节目组都紧张起来，胡菲更是盯着段悠悠，气都不敢喘，毕竟上次两人碰头，可是没什么好下场。
没想到，段悠悠连看都没看陆衡一眼，只是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着哪里发呆。
胡菲：怎么回事，今天是看到偶像人傻掉了么？
“你们好。”陆衡的声音带着一些天生的沙哑，虽然没有笑，但语气平和，“最近辛苦吗？”
“不辛苦！”黄丽慧带头发言，三辫姐妹也跟着附和。
陆衡接过导演递过来的材料，“那就开始吧。准备好了吗？”
黄丽慧继续带头，“准备好了！”
居里佳也跟着说，之后是三辫姐妹。
整齐的“准备好了”突然停了下来，陆衡从歌词里抬起来，看了眼站在角落面色苍白的女孩子。
段悠悠
他记得她。
上次追着他要签名的。
“段悠悠，你准备好了吗？”陆衡看着她，“听说你这一次的舞台有加入古筝的演奏，不要让我失望。”
突然被cue的段悠悠好不容易将实现锁定在了陆衡的脸上，藏在鸭舌帽檐下的一双眼睛正直视着她，她对上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好了。”
陆衡顿了顿，但没说什么，挥挥手，“放音乐吧，先看舞蹈。”
《落红尘》组开始表演，陆衡一遍看，一遍回忆刚才导演说的话，说是这一组的段悠悠让所有人惊艳，先是在编曲上提出了改进，又和居里佳一起在中间加了段戏腔和rap，还主动要求弹古筝来避免齐舞的时候队伍不整齐的情况。
这桩桩件件都和陆衡之前对段悠悠的印象差得很远。所以看的时候视频就多往段悠悠身上停留了一下。
确实，舞蹈动作记得很熟，居里佳都跳错了一点，她虽然动作看起来没什么力量，但竟然全程拍子都没有错。这舞蹈要穿水袖，她本身长手长脚的，肩膀宽，穿起水袖来还别有一番风味。
中间过渡到弹古筝的地方也很合适，陆衡最近做的单曲也有加入古筝，他听了听，段悠悠的古筝水平竟然也还可以。
但是……
陆衡皱了皱眉，她心不在焉。即使动作没有跳错，古筝也没有弹错，但她的眼睛没有聚焦，仿佛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子，只是在按照指令完成动作的机器人。
他低下头没说什么。
一曲终了，除了居里佳跳错了几个拍子，整体完成度还是挺高的。一结束，居里佳就率先鞠躬道歉，“对不起陆PD，我今天忙着拍衍生，学舞学得晚了还不太熟。”
“嗯。”陆衡抬起头，“舞台上观众只会看你的表演，没有人会关心你是不是因为拍综艺没时间排练，所以你不用和我解释，因为观众听不到你的解释。”
他说话毫不客气，居里佳红了脸，尴尬的不敢出声了。
“先听听唱吧。”陆衡示意导演放伴奏。唱是居里佳的强项，她立马收拾好心情，想要扳回一城。
唱的时候水平都高下立判了，居里佳明显拉开别的人一个档次，高倩第二，黄丽慧勉强还可以，另外两个就差强人意了许多。段悠悠只有一小段rap，主要是凸显了居里佳的嗓音，确实也很合适。
“为什么part这么不平均？”陆衡看着分词问她们，女孩子们被问倒了，总不能说因为我们觉得段悠悠要退赛了，所以没安排她的part吧。
还是导演解了围，“段悠悠进组之前，part已经分好了，悠悠自己就加了段rap进去，对吧？”
段悠悠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你自己同意的？”陆衡走到段悠悠面前。女孩个子很高，看到他走过来也不像之前一样视线闪躲，而是直视着他回答，“对，我自己要求的。”
他就这么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不在焉。
段悠悠被这双好看的眼睛盯着，突然在心不在焉的思绪里，想起了关于这双眼睛主人的一段回忆。
乐筱对陆衡的回忆。
之前那档节目，她被邀请做舞台合作嘉宾，陆衡是她合作舞台的训练生之一。
陆衡每次排练都是最早来最晚走，有一次她因为行程原因，来的时候凌晨四点了，她想说自己先去排练室练练动作，结果一进排练室就看到一个瘦弱的高个子男孩正倚在镜子旁带着耳机睡觉，摄像师都回去了，整间排练室就他一个人，显得孤孤单单的，一下子让乐筱有点触景生情。
节目组没想到还有训练生在教室，赶紧安排了另一间，但动静还是有点大，惊醒了正在补觉的男孩。
乐筱正想往外走，结果却听到身后有人喊她，“乐筱老师。”
她闻声回头，来排练了几次，乐筱对这个男孩有印象，他长相不太符合时下流行的小奶狗，是偏硬朗的风格，小麦色的皮肤。公司可能想让他走这个风格，美白针也没打，在一众白得发光的少年中，倒是显得格外突出，但似乎观众缘一般，现在的年轻女孩都喜欢白白嫩嫩的。
他叫完她的名字就不说话了，只是拿一双好看的眼睛看着她，乐筱疑惑，“嗯？”
“陆衡这是看到爱豆激动得说不出话了吧。”身边的节目组人员开口圆场，笑着对乐筱说，“整个节目组都知道他是你头号粉丝，听说我们请到了你，在训练室通宵练舞了三天，之前公演舞台都没见他这么拼命呢。”
乐筱点头笑笑，就见男孩不算白皙的脸上，竟有了一丝隐约可见的红晕。
“还是年轻人呢，要多吃多睡，你太瘦了。”乐筱想了想，开口，“要再多点肌肉，舞蹈动作才更有力量。”
说完她就往外走了，却再次听见身后男生的声音，“好的，我记住了。”他说得那么用力，好像是想要证明什么的样子，乐筱笑了笑，走了。
但那双眼睛她记得，是一种对舞台对梦想渴望的眼睛。这样的眼睛她不陌生，是她乐筱天天在镜子里能看到的眼睛。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现在正一错不错得看着她，仿佛带着审判的意味。
半晌，边上的工作人员都看着急了。
这是干嘛了，今天好不容易段悠悠不作妖了，陆衡又要作妖了？怎么回事，这两个人是不是天生八字相克啊！
最终还是陆衡先移开了视线，低声对段悠悠说了句什么，他刻意捂着麦，边上的人都没听清，但却看到段悠悠听完之后，深色怔然，像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陆衡之后也各自点评了一下其他的队员，表扬了居里佳的vocal，指出了其他人的不足，总体来说对这组呈现的内容超出了他的预期，他还是给出了挺高的分数，胡菲估摸着在剩下八个组里，能排个中游。
除了和段悠悠的互动略显奇怪了以外，本次的段陆碰头，总体来说还是安安稳稳的过去了。汪导回头看了眼陆衡经纪人常婧的脸，虽然还是很臭，但没有现场发飙，总算是摸了摸头上的汗，开开心心的送陆衡去下一组排练室了。
陆衡一走，屋内的气氛又变回了正常的气压。
胡菲过来偷偷问段悠悠，“陆衡刚才跟你说什么啦？还有你到底怎么回事，一直白着张脸。”
“手机。”段悠悠伸出手。
胡菲被咽得无语，却见段悠悠毫无客气的抢过来拨了一个电话，然后1分钟后无人接听，又萎靡得还给了她。这全程动作太连贯，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小胡，你一直帮我打着这个电话，只要接了就给我。”自从绝食之后，段悠悠没有表情说话的时候就有了一种无形的气场，等反应过来时，胡菲发现自己竟然已经点了点头，乖巧得去一边开始打电话了。
胡菲：妈妈，这个人有特异功能！
那头，迈出教室的陆衡被常婧叫住，“你刚才又和那个姓段的说什么？还嫌她害你不够惨么？”
陆衡头也没回，“是我害她。”
常婧嗤之以鼻，“追星追成她那个样子，还不是害你？要不是我帮你把这件事摆平，你以为你会不受影响？她现在死乞白赖的不退赛，不就是仗着自己妈是赞助商么，你离她远点听到没？”
陆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我是节目组请来的明星制作人，只要她还在这个比赛一天，我就要对她负责一天。”
常婧似乎是冷哼了一声，倒也没在此事上多做文章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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