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笙平（女尊）》神赋

21、谣言

　　谣言的威力再没有人比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容笙更清楚，即便是信息闭塞的古代，传播速度和范围虽然受到限制，但谣言产生的的效果并不会因此而削弱，依然强大到可以生生毁去一个人乃至一群人的前途。

　　这倒也不是危言耸听，无论是容笙前世的古代历史，还是今生的以往朝代，都存在过学子因嫉妒某位才子，便造谣损害此人名誉，致使被造谣的才子失了科举的资格这种实例。

　　即便谣言听起来是那么可笑，但凡听者肯动动脑筋多想一步，都不会相信所传之言。

　　但，世人更多无知的盲从者，谣言在他们看来只是一时娱乐的笑料或是吸引别人关注的谈资，相比起花心思辨认谣言的真实性，他们更喜欢谣言带来的刺激感和荒诞感，以及传播谣言带来的关注度。

　　容笙的风流形象也罢，爱慕太女妃的痴女形象也罢，都是有心人故意为她造就的标签，而谣言就是那标签背后的万能胶。

　　即便她从未风流成·性，亦不敢多看太女妃几眼，但她常年混迹乐府，又开了盛平坊，身边总是美人花绕，便给了别人捕风捉影的由头。

　　这样，谣言便有了乘风而起的助力，顺势呼啸十里，将她推送至舆论的风口浪尖。

　　三皇女爱慕太女妃多年，这个谣言，初看只是皇家桃色绯闻，但奈何谣言就像病毒，是有成长性的，随着传播量的增涨，原本的桃色绯闻可能会升级成太女与三皇女姐妹阋墙，三皇女与太女妃有违背人伦的关系等。

　　这已经不仅仅是损害皇家的威严这么简单，更是为以后太女妃所生之子身份的正统性埋下隐患，对于最是看重颜面与礼教的太女来说，是决不可容忍的。

　　未等容笙想出更好的谣言，掩盖掉关于她和太女妃的谣言，便有圣旨先一步传到，乃是圣上赐婚的旨意。早在年前，容笙与乔清的亲事便已定下，而如今这则圣旨，却是令其一月内完婚。

　　这般果决的回击，干净利落，雷厉风行，倒是与太女之前为反击二皇女布局数月的行事风格截然相反，容笙心中复杂。

　　更让她复杂的是，不久京中盛传的谣言变成了：三皇女痴迷之人并非太女妃，而是乔御史之子，也是为等他出孝期，才堪堪拖到及笄后才商定下亲事。

　　直击要害，一绝后患。

　　容笙即便恼怒她们一再拿自己的感情史来做文章，却也知道此计的确有利于阻止她与太女妃的谣言继续传播。

　　容笙不知道的是，想出此计的不是太女，而是那个看起来温良淑静，通身的气度与才华，让她连看都不敢多看几眼的太女妃。

　　东宫，小书房。

　　太女与太女妃成婚近四月，夫妻关系正是蜜里调油之时。

　　太女妃喜爱看书，太女便从藏书阁和民间搜罗来各类书籍，还将东宫寝殿不远处的一座偏殿专设为太女妃的小书房，以供太女妃日常看书作画。

　　偶尔，太女还会将政事相关的奏本带至小书房，俩人一个批阅折子，一个安静看书习字，倒也另有一番情趣。

　　“珺儿此计甚妙，如今，三皇妹的婚期定了下来，外面的谣言已是不攻自破。你说，要孤如何赏你才好？”

　　看到下面上报关于街市中留言的转变，太女惊喜于流言被制止得如此迅速，再看向端正席坐在书案前的男子，目光也更加赞叹。

　　却见男子放下书本，莞尔一笑，周身的书卷气息都温柔了起来，“能为殿下分忧，臣夫已心满意足，哪里还要什么赏赐？”

　　男子的大度识体让太女更是心生喜爱，眼前的男子一举一动端庄有礼，一颦一笑亦是含蓄矜持，太女的脑海中却无法控制地浮现出，他在自己身·下化为一汪温水难以自持时露出的片刻失神之态。

　　太女眼中流露出情·欲，周珺察觉后却背脊一僵，慌而转移话题，“此前的谣言，究竟是何人有意传出，不知殿下可有查到？”

　　“谣言查到低不过是群见钱眼开的泼皮无赖，但在朝堂之上参奏此事的，皆是吏部尚书那老妪手下之人，此事定与老二脱不了干系。”

　　“顺亲王三番两次设计于吾，挑拨臣夫与太女殿下之间的关系，臣夫的名节受损倒也罢了，只是夫妻一体，若是连累了殿下清誉，却叫臣夫难以容忍。”

　　周珺自责之余又显露几分薄怒，太女见此，亦升起了对二皇女的怒气，“哼，看来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痛，老二仍是不知收敛。”

　　顺亲王三番两次陷害于他，只是小小禁足便想揭过去，世上可没有这等美事。

　　周珺心中几番计量，面露愁容道，“哎，此番禁足，臣夫亦希望顺亲王能够有所醒悟，今后为殿下分忧。只是，昨个臣夫听人说，王妃的母家，南疆王，得知顺亲王被禁足一事，担心王妃被人为难，缺衣少食，特派人送来不少钱粮。南疆王这般爱子心切，瞧着倒叫人觉得，圣上亏待了她们二人。这倒也罢，只是有南疆王的关怀做比较，圣上这般严厉的禁足，恐怕不会让顺亲王有所反省，反倒可能心生怨怼。”

　　周珺这番话虽是说起南疆王爱子心切有碍圣上教女，话里话外皆是男儿家揣度出来的小心思，却不经意地挑起了一个让太女头痛许久的话题——钱粮。

　　若说朝中上下连日以来最头痛、担忧之事，非筹集钱粮莫属。此时，南疆王却因爱子心切，不远千里，给自家儿子送钱送粮，着实有些打眼。

　　去岁，北方与中原多地遭灾，当地州府的存粮还要留作为今年春耕和济民之用，已是无粮可调。然而，南方却未曾受灾，反而是个丰年，母皇原本就有意从南方调些财粮，只是财粮从何来？

　　当地州府的存粮怕是杯水车薪，届时恐怕还是要增加百姓的税负。只是，增加税负对百姓影响太大，定会招来不少怨声载道，乃是下下之策。

　　然而，若是朝廷为了战事公开向南疆王“借”些钱粮，为了天下大义，想必南疆王定是不会推拒。只是，要朝廷向南疆王“借”钱粮之事，说起来还是有失颜面，届时还要换个说法……

　　如何打磨说辞，自有幕僚为她操持，太女并不急于一时。此番和周珺的无意交谈，倒叫她一举两得，不仅解决了最近烦恼之事，还能削弱老二背后势力的实力，太女大喜，连周珺面上的愁容都只觉可怜又可爱。

　　“珺儿不必烦忧，南疆王便是如何爱子，也不能叫母皇收回禁足的旨意。至于二皇妹，若是不肯好好反思，母皇自会继续教她。珺儿很是不必为此事伤神。”

　　太女爽朗一笑，放下手中折子，踱步至案几旁，席坐在周珺身边，一把拥佳人入怀，细细打量起爱夫的眉眼，“不谈那些扫兴之事，珺儿不如和孤，一起探讨探讨，何种体式更能延续子嗣。”

　　“殿下，这里是书房。”周珺似羞赧般垂首，妄图以对方最看重的礼教，唤她清醒。

　　只是，他此时端正的坐姿因被人拉入怀中而凌乱，凭添几分娇弱之感，反倒引得太女欲·望大增。

　　“珺儿，不要唤我‘殿下’，唤我‘成玉’罢。”

　　太女沙哑的声音喷洒在周珺敏感的耳边，引起一震颤抖。

　　“臣夫不敢”

　　成玉乃是太女的字，唯有皇室中的长辈们私下里叫过，周珺可不敢应承。

　　只是话音刚落地，周珺却不由惊呼出声，原是被太女一把抱起，搁置于习读的案几之上。

　　“孤的太女妃，这般胆小可不行。不若，孤来教教你，应该如何胆大？”

　　就着周珺坐在案几上的姿势，太女将其两腿盘在自己腰上。

　　“殿下，于礼不合……”周珺再一次被太女不似以往那般稳重的张狂行事所惊。

　　太女在人前一贯是注重尊卑有序，举止守礼有制，表现得也是沉稳大度。但成亲数月，周珺已是了解到更多太女不为人知的一面。

　　许是在人前压抑太久，太女私下里举止更为张狂放纵。尤其，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房事之上，行事颇为恣意胆大，不愿节制，且常常枉顾合·欢之人的感受，动作很是粗暴。

　　对此，周珺也只是将身边换上更多貌美的侍者，多少分摊些太女在房事上的旺盛精力，却未曾说过拒绝。

　　毕竟，子嗣，是他们稳固各自地位的利器，亦是他们的共同利益所在。

　　“珺儿所学之礼怕是有所欠缺，不若，下次孤把宫中修习双·修之术的话本带来，与珺儿一边参详，一边探讨。只是今日，先让孤再带你好好温故一遍，何为‘夫妻之礼’。”

　　太女低声呢喃着，双手却未曾闲下来，周珺心知躲不过去，只得抛开一切念想，放纵自己，也放空自己。

　　暗中伺候的侍者见此，皆放轻脚步，退至殿门外守着。

　　小书房却并未因人数减少而显得冷清，反倒在俩人不断变换的猛·烈交织中迅速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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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太女是个伪君子
太女：但是，我腰好
作者：太女是个人后疯
太女：但是，我腰好
作者：太女是个渣女
太女：但是，我腰好
作者：给女主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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