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架》柠禄

22、回来

　　“何必这样呢，李小姐。”许付航略感无奈地说道。

　　李小姐扬眉：“当然是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了。”

　　“以你的样貌，男的女的都很容易喜欢上，这很正常。”李小姐第一次和许付航这么近距离，她打量道，“你真的长得很漂亮。”

　　“可是，”李小姐来了个转折，“只是漂亮的话，应该不足以让楚物喜欢你，在喝醉时下意识找你。”

　　“所以我想看看，清醒的高岭之花贵公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推测一下他喜欢你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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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门被敲响，众人刚向门边看去，来人就把门打开了。

　　楚物歉意地笑笑，径直向许付航走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早上好。”

　　李小姐红唇弯起，看戏一般看着许付航。

　　许付航能感受到来自身侧李小姐的目光，还有其他陌生人投来的打量的目光，以及偷偷拿出手机想要拍他们的兴奋目光。

　　偷拍的人有没有恶意很好区分，很多拍帅哥的都只是分享，许付航刷到过自己，也不会太在意。

　　许付航沉默的时间有些长，长到楚物已经想要另起话题缓解气氛，就在这时，他伸手帮楚物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额发：“乱了。”

　　楚物有些不好意思，微低着头，耳根有些泛红。

　　“外面风有点大。”楚物欲盖弥彰地说道。

　　冬天起风是非常普遍的事，没人会觉得头发被吹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除非……楚物很着急地出门，没有确认头发是否整齐，又或者，他在下车后是跑着过来的，所以才会因为惯性，敲了门，下一秒就打开了门。

　　李小姐的目光愈发实质化。

　　许付航放在桌下那只手，手指无意识摩擦着。

　　他面上不显，淡笑着点点头，筷子却没再动过：“我吃饱了。”

　　“那你要走了吗？”楚物立刻问道。

　　许付航的大拇指在食指一侧嵌上一道又一道印子，眼神依旧平和，带有点勾人的漂亮，他看着楚物，很自然地说：“我去取衣服，等会儿过来找你。”

　　说完许付航就离开了。

　　楚物食欲骤降，也没心情品尝特色早茶，点了点简单管饱的东西，就沉默了下来。

　　李小姐第一次看到这样低气压的楚物，觉得很有意思：“没白叫你出来。”

　　“你这么看戏很不礼貌。”

　　楚物和李白琳同龄，一起同窗过很多年，交流不多，但不算陌生。

　　李白琳笑笑：“你应该知道我一直都不太礼貌。而且，不礼貌也比什么都不说好，你这样只是自欺欺人，主动权完全在他手上。”

　　“我不想吓到他。”楚物其实不太想聊，但李白琳比他以为的要和许付航“熟”。

　　李白琳也察觉到了楚物的态度，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说：“我现在被满足了好奇心，心情还不错，并且作为多年同学……我建议你先别自欺欺人了，打草惊蛇也好，多了解一下他的内心吧，不然没有未来的。”

　　楚物没有沉默多久：“……谢谢。还有昨晚，也谢谢了。”

　　李白琳笑了声：“你俩都挺爱说谢谢。有什么好谢的，谢来谢去，难怪你们这么别扭。”

　　真心的感谢换来了扎心的直言，楚物更不想说话了。

　　“当然了，谁也不能保证，你打草惊蛇求来的是治愈的良药，还是让你们感情完蛋的毒药。”李白琳说着，笑得更真心了。

　　楚物看她一眼，说∶“我自己会做决定，后果再严重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还不至于找你算账。你处好自己的恋爱就行。”

　　李白琳大方和楚物分享秘密∶“那可太好处了，我雇的，平时陪我演演戏，拍几张照片给家里和朋友圈交差，就没人骚扰我了，一次只要一千，奖金看我心情。”

　　楚物∶“……”

　　等楚物吃完时，许付航如他所说的，回来找楚物了。

　　看到许付航回来，楚物悬着的心踏实了一半，他松了口气：“你回来了。”

　　“嗯。”许付航看了一眼楚物面前的餐具，“吃完了？”

　　“对，我们走吧。”

　　走到停车场的距离并不远，只是天气阴蒙蒙的，地上还有化掉后被踩成脏水的雪，风夹杂着冷意袭来，许付航将手插到口袋，加快了脚步。

　　楚物跟在许付航身后，有些懊恼，应该戴上围巾出来的。

　　走到许付航的车那，楚物习惯性地要上车，打开车门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开了车。

　　许付航递给楚物一个礼品袋。

　　“你知道我要生日了？”楚物有些惊喜。

　　许付航摇头，好像并没有因为楚物的喜悦而动摇，他说：“这是毯子，昨天贝夫人借给我用的，已经洗过了。”

　　楚物低头一看，从礼品袋上看到了洗衣店的logo。

　　“不好意思。”楚物率先道歉，并解释，“我没有向你要礼物的意思。”

　　“我知道。”许付航说。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了安静之中。

　　“我们……”结束吧。
　　“你会陪我过生日吗？”

　　两人同时开口，但楚物说得更快。

　　“我们怎么了？”楚物又问。

　　许付航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选择继续把那句话说完。

　　就这么结束，似乎也有些草率。

　　楚物不一定能接受。

　　“生日，我陪你过？”许付航问。

　　楚物点点头。

　　他很期待与许付航有别的互动，可以在卧室以外的地方有所相处。

　　“哪一天？”许付航问。

　　楚物黑眸愈发明亮，透出期待的光，说：“周五。”

　　“行。我申请一下补假，那天陪你。”许付航眼底神色深了深，淡笑道。

　　楚物沉浸在期待里，没有发现许付航的异样，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给他们这段关系定下了结束的时间和事件。

　　楚物作为入职不到一年的新人，自然是没有假可以补的，年假也和他没有关系，只能向上司请假。

　　主管按规定询问了原因，楚物直接如实回答过生日，差点给主管整不会了。

　　“这公司没那么人性化，你不要这么实诚。”主管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我给你登记病假。”

　　“事假有那么难以接受吗？”楚物还是不太理解公司管理层的思维。

　　主管笑了：“只有这种时候你像个职场新人。别管太多，管理层爱怎么规定怎么规定，我们想办法达到自己目的就行了。”

　　楚氏集团未来继承人·楚物：“……好的。”

　　楚物也不是闲着没事非要到处打工，试试自己的能力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要了解基层的打工人状态，还有中层实际管理情况。

　　身处其中，和从旁观角度来探知了解，收集到的信息是有差距的。

　　从上位了解，差距就更大了。

　　“还是不能接受啊？”主管看楚物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问道。

　　楚物如实点头。

　　“这么说吧，一般只有红白事的事假会给批，如果有什么大事也会酌情考虑，但像‘过生日’这种玩乐性质的事假，会被认为是员工心智不成熟，连带着招他进来的人事、上司都要挨批，然后重新考量该员工的表现。”主管说。

　　楚物皱眉。

　　主管继续说：“相比之下，病假就‘正当’很多了，但这份‘正当’也仅限于没怎么请过假的员工。”

　　楚物暗暗记下，回头进了楚氏管理层，就先查这方面。

　　“谢谢主管。”楚物真诚感谢说。

　　主管说完自己叹起了气，又开始吐槽：“这破公司我真是呆腻了，面对客户的时候像孙子，面对上司还是像孙子，放个假还要调休，我要疯掉了呀。”

　　楚物被逗笑：“有机会我们一起跳槽吧主管，就跳那个首富的公司，龙头大公司，不当孙子。”

　　主管大笑：“就欣赏你这种大言不惭的新人！下班去吧，明天好好过生日，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