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多木木多

28、第 28 章

　　当林青成功把保护伞公司的中央电脑防火墙给破坏掉的同时，威廉博士关闭上中央电脑的电源，而四十分钟后，保护伞公司技术部的人员才在查遍全公司都找不到原因之后过来查电源。当工作人员通过重重关卡找到中央电脑主机室，发现电源毫无理由的被人关闭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而因为浪费了四十分钟，马修等人成功潜入了保护伞公司并通过检验，瘫痪的中央电脑没有发现他们的问题。无法查证指纹、照片、语音等资料的警卫员只能凭借他们出示的带有公司公章的公文判断他们的身份。

　　期间威廉博士接过一个电话，他面带微笑却不耐烦的对电话另一端的警卫员说：“调查员？总公司常常派调查员进来，我怎么知道是哪一批。……我不可能记得住所有的总公司的人，研究员也一样，我的职责不是记住所有人的脸以备必要时回答你的问题。……部门？可能有这样一个部门吧？总公司那群吃闲饭的官僚没事做设立一个个的新部门。……要我去看那几个人？哈哈哈……谢谢你娱乐了我，不过我要去看实验了，那才是我的本职工作。”

　　满头满脸大汗的警卫员握着挂掉的电话一脸菜色，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一群看起来很大牌的官员。完全不愿意等待，不愿意听任何解释，不管什么中央电脑坏掉无法核查他们的身份一类的问题，能把通行证和派遣文书出示给他看就一脸的鄙视。仿佛他们的脸和名字就是身份的象征，而他居然胆敢不认识他们还需要验证他们的身份，实在是罪大恶极。

　　无法确定部门，无法确定人员身份，只有一个盖着公章和明示保密等级的文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吉儿身穿贴身的黑色西装，把她映衬的极为出色性感，只因其他人看起来都没有她更气派，所以她就成为被众多保镖保护，前有秘书后有随从的视察大官。

　　前面有瑞狰狞的微笑着捧着文件证明几乎快要按到那个挡路的警卫脸上，后面有凯普兰一脸虚汗的抱着电脑充当秘书随从。

　　马修本来就是队长，严肃起来看起来也很有官威，如果他不是一个混血的黑人，当官这件事就要他来了。他现在的身份是警备队长，身后是卡洛斯。杰迪看起来不太正经，他的任务是司机。

　　总之排场是有了，现在就是混进去然后大开杀戒。没有中央电脑的帮助，而这幢普通大楼中的武力配备并不多，他们又不是硬拼，第一任务是救人，顺带着杀几个人。要不是早就知道保护伞公司内部多是自给自足，他们才不会扮成官员混进去。

　　而这场游击战需要的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不然按照瑞的说法，林青和约翰的力量都是很有用的。马修再三考虑过后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无法发挥他们最大的能力，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牺牲这次就不把他们算在第一小组中，当后勤就好。但是日后他们的力量绝对会成为一柄利器，帮助他们反抗保护伞公司。

　　威廉博士一直等在研究室中，没有中央电脑的情报他根本不知道林青和约翰并不参与直接进攻，于是当他看到马修等人潜入关押爱丽丝的实验室中，打倒实验员救她的时候，还在为没有看到林青和约翰而愤怒。

　　莫非他们跟在后面？

　　奉命守在暗处等着将来救人的马修等人一网成擒的雇佣兵请示博士：“威廉博士，是否现在将他们抓起来？”

　　博士恼怒的说：“待命！”

　　可是直到他们架着手脚无力的爱丽丝逃出实验室，下楼，快要出大门也没有看到林青和约翰出现。而开车等在外面的接应他们的司机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威廉博士几乎快要把将他们的行踪一步步传回来的通讯器捏碎，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两人居然会不来救人？难道他们以为只凭这几个雇佣兵和警察就能从保护伞公司把人救走？愚蠢至极！

　　威廉博士阴森的对一直跟着他们的雇佣军下令：“全部射杀。一个不留。”就连爱丽丝也在他眼中失去了价值。

　　中央电脑的全息投影在他身旁出现，电脑重启了。小女孩平板的说道：“实验体三号女性体，白种成年女性，正在进入T病毒D前期。”

　　威廉惊喜的问：“什么意思？她已经恢复知觉了？”爱丽丝虽然成功恢复生命体征，可是完全没有意识，T病毒虽然在她体内平衡成长，可是她却像个单纯的容器一样。博士并不想要这样的实验体，他想得到的是进化的人类。而爱丽丝一直像个植物人一样，所以他对她的实验数据很不满意。现在中央电脑的说法是不是意味着她有可能恢复意识？

　　中央电脑投映出的小女孩点头道：“实验体爱丽丝已经恢复意识。”

　　这时通讯器中传来雇佣军们最后确认的声音：“已经瞄准，是否射击？”

　　威廉博士慢悠悠的说：“停止。”然后他打电话通知大门处的保安，既然中央电脑重启了，那他们开车出去一定会被盘查。

　　“放他们离开。”博士吩咐道。

　　小女孩安静的看着博士，他说：“加速她的进化。尽快进行到K中期。”

　　小女孩确认他的命令：“博士，实验体三号如果在短时间内强制令她加快进化速度，那可能会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最终导致实验体死亡。”

　　威廉博士仿若未闻，他坐到电脑前，键入一串命令，屏幕上弹出一个窗口，视频中是在另一个实验室中的实验体，这个实验体全身都是暴突的肌肉束，好像他的皮肤已经消失了。一群实验员围在他身旁，他的身体上接着无数条输送血液和药物的输液管。

　　博士键入命令：“激活实验体四号。”

　　中央电脑确认：“激活实验体四号，白种成年男性体。实验项目，进行改良型爬行者。实验目标，具有基本识别能力，可以进行简单的思考。”

　　威廉博士对中央电脑说：“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令爱丽丝达到T病毒K中期，这样他们的进化程度才是相称的。我需要他们的数据。”

　　中央电脑确认：“实验体三号，白种成年女性体，刺激脑内芯片，加快进化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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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发抖。”安琪抱着爱丽丝说。他们已经顺利从保护伞公司的实验室中救回了爱丽丝，可是却找不到马洛斯的消息。在那样的情况下容不得他们继续搜索，只能尽快撤离。现在他们正驾驶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杰迪快把车开得飞起来，卡洛斯和吉儿时刻注意着后面有没有车追上来。安琪和林青抱着爱丽丝，据说她是从一个巨大的培养槽里面救出来的，而且好像已经成了植物人。

　　“那些实验员说她没有恢复意识。”凯普兰说，他正十指如飞的企图进入市政网络得到一些情报。

　　瑞坐在驾驶员旁边的座位上，闻言道：“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别忘了她可是死而复生的。”当时坠机后，瑞和杰迪是最后离开的人，他们没有找到凯普兰、卡洛斯和吉儿。应该是在坠机后被抛了出去，而机舱内抱在一起当场死亡的就是爱丽丝和马洛斯。当时爱丽丝被一只炸飞的钢管从腹部穿过，而马洛斯想接住被炸飞的她却被冲击力击飞砸在机舱墙壁上，后脑破开，当场死亡。爱丽丝应该是坠机的同时再次受创而死。

　　当时瑞和杰迪再三确认过才独自逃命的。

　　而凯普兰和卡洛斯也这样说，他们也都找到坠机的地方确认过他们的确死了以后，又无法找到其他幸存者才离开的。而几十天后却听说他们还活着并被带回了保护伞公司。

　　安琪冰冷的说：“T病毒就是这样神奇，它可以令死人复活，给生者永生不灭的生命，以及强大的力量。”

　　马修摸摸她的头严肃的说：“不过代价也很大。”安琪在他的抚摸下微笑。

　　杰迪吹了声口哨问：“如果没变成怪物那不是成超人了？”

　　安琪冷笑着打击他：“怎么可能？T病毒又不是万能的。比如说有人可以跳一米远，有人可以跳两米远，有人却一步也跳不成。谁又知道你的身体适合不适合T病毒的进化呢？再说现在不变怪物又不是永远变不成怪物？谁知道T病毒进化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它又不会停在一个阶段不再进化下去。而一旦它真的停止进化，甚至在人体内渐渐消失，那又会给寄主带来怎么样的影响呢？”

　　杰迪在后照镜里冲着安琪作了个鬼脸。瑞一直严肃的听着安琪的话。

　　凯普兰纯粹学术的加入讨论：“你的意思是说，T病毒在每个人的体内都是不同进化模式。而当它真正消失的时候也不能确定会对寄主造成什么影响，那岂不是只要沾上了它就没活路了？”说完他就被瑞和杰迪阴森的瞪了一眼。

　　而马修一直沉默的抚摸着安琪的头发。安琪木然的说：“……是啊，什么样的结果又有谁知道呢？”

　　凯普兰不敢再发言，赶紧继续看电脑。

　　林青却在此时说：“爱丽丝好像醒过来了。”这句话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躺在安琪膝盖上的爱丽丝的确正在渐渐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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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醒过来的爱丽丝好像有些呆滞，当别人叫她的名字的时候反应总是慢半拍，而且会有是在叫她吗这样的表情出现，然后就是尴尬的呆笑。

　　不过一小时后她就恢复了不少，说话变得流利起来，反应也快了。而且她面对大家的时候显得有些客套，但眼神却越来越锐利。

　　他们找到了一间废弃的教堂休息并换车，这一次换成两辆车。

　　林青没有靠近她，她总觉得在爱丽丝的身上有违和的地方让她感觉不舒服。约翰发觉她对爱丽丝不像以前那样亲近，早早把她拉到远处两人抱着躺在长椅上假作睡觉。

　　躺下后约翰用眼神示意林青告诉他爱丽丝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她无法明白表达她的感觉，只好轻松的笑笑。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更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两小时后继续上路。之前休息的最大原因是爱丽丝不正常的反应，大家都很清楚植物人是无法离得开生命辅助装置的，哪里知道休息了两个小时后的爱丽丝已经与常人无异，于是准备好的氧气筒等物没有派上用场。

　　可是再次上车时林青刻意躲到了另一辆车上，不跟爱丽丝坐同一辆车。安琪一看眼尖的溜了过来，马修紧跟着过来当司机。

　　上车后林青就瘫倒在椅子上，约翰这才发现她的脸色惨白，手冰凉出汗。马上急了，把她拖到怀里抱着问：“哪里不舒服？快说！”

　　马修一边启动汽车一边担心的看着正趴在驾驶员旁边座位的椅背上向后看的安琪，好像在害怕发生在林青身上的事会同样发生在安琪身上。

　　安琪紧紧抓住林青的手，她着急的都快哭了：“怎么了？你哪里不好？是肝的地方热还是心脏还是脊柱？”

　　他们同样身带T病毒，林青的下场可能就是安琪的未来。

　　林青艰难的摇头，汽车启动后她的脸色渐渐变好，她挣扎着对马修说：“……不要离前面的车太近。”

　　马修一下子紧张起来，另一辆汽车上有他的三名队员，林青的意思就是那一辆车上有危险！他紧张的神色表达了他的担心，林青摇手说：“……不是，我只是我的感觉。爱丽丝身上应该有什么东西，我不能确定，不过好像正在影响T病毒。我只是被波及了，那东西正在影响的应该是爱丽丝。”

　　与此同时在另一辆车上，瑞握住爱丽丝烫热的手奇怪的说：“你的体温也太高了吧？”她伸手贴在爱丽丝的额头说：“哇，一定有华氏110度了！”

　　可是爱丽丝完全看不出来有高烧的迹象，相反她的精神甚至有些亢奋。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令她感兴趣，几乎有些神经质。

　　车内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都把这当成了她死而复生又感染T病毒的后遗症。

　　就在他们快要离开这条大路向另一个方向转弯时，后面传来嗡嗡嗡的直升机靠近的声音。一架美军CH-47支努干军用直升机眨眼之间就飞到他们的前面并抛下一个大铁箱离开。

　　他们的两辆汽车立刻猛踩煞车停在路当中。

　　马修立刻把约翰捉过来开车，自己从后车厢里拿出武器以汽车为掩体向铁箱逼近。另一辆车内的卡洛斯和杰迪也下车了。

　　大家都谨慎的瞪着面前的这个看起来足有几吨重的铁箱，猜测着从里面冒出来的会是什么东西。铁箱上红白相间的伞状图案带给大家最糟糕的想像。

　　在大家都屏住呼吸的时候，爱丽丝满不在乎的从车上下来，连带着没来得及拉住她的瑞和吉儿都跟着走下来。

　　瑞和吉儿都去拿武器，爱丽丝却好像被什么牵引着似的走向铁箱。被她的动作提醒的林青在铁箱打开的一瞬间大声喊道：“放下枪！！”

　　只有约翰下意识的听话双手从方向盘上离开举起做投降状。安琪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他干笑着摸摸头发又把手放回方向盘上。

　　而车外的几人虽然听到了林青的声音却并没有听她说的，结果随着铁箱的打开，一连串子弹向他们扫来。

　　子弹砰砰砰的打在汽车上却没有对汽车造成伤害，因为这两辆汽车是他们特地去找的防弹车。于是躲在汽车里的安琪约翰和林青得了松了一口气。

　　但站在车前的几人可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密集的攻击令他们无力还手，幸好还知道及时躲到汽车后面。只听到杰迪正在低声咒骂，瑞在跟着他一起骂，甚至比他更凶。

　　林青再次在汽车里对着他们大喊：“放下枪！！”

　　这次马修和杰迪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手中的枪，结果是吉儿最先把枪扔到地上，而接下来扫射过来的子弹果然就漏掉了吉儿。这一下子众人纷纷扔下手中的枪，好像它们烫手一样。

　　林青松了口气，她记得这个怪物应该是环保主义者马洛斯变成的。他的程序设计中好像是针对敌对方的火力来判断还击的程度，标准的镜面效果。所以不拿枪在他的判断中没有威胁性的他就不会攻击。

　　想到这里林青突然发现爱丽丝不在大家中间，她连忙伸长脖子透过窄小的车窗向外看。这时瑞惊呼道：“上帝！这都是什么人啊！！”

　　林青和约翰趴低身透过前车窗努力向上看。

　　爱丽丝正跟马洛斯变成的怪物打成一团，拳来脚往，力可撼山。

作者有话说

　　华氏110度相当于摄氏40度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