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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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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在大梵山，忘机认出了羡羡，却没有带走的故事……
人物都是原著的，CP只有忘羡，私设很多，ooc很多，可能是有意的，也可能是水平问题……
N年没写过东西了，难得最近实在空闲，有没有人看，我都佛系写文。万一有人，先谢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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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灯火阑珊处（二）
魏无羡一夜无眠，许是担心金凌。脑子塞得满满当当的，却静不下心梳理。与其虚耗，不如打坐吐息。魏无羡还真的运功了一夜，前世今生第一次这么用心。修行到接近卯时，神思清明，似比往日还精神些。窗外已透进些鱼肚白，街上隐隐约约传来第一批早点摊子的吆喝。
床上金凌呼吸平稳，应是无甚大碍。睡得且熟，看来没有个把时辰醒不了。难得早起，魏无羡蹑手蹑脚地行至门边，反手轻轻带上门栓。晨光莫辜负，打算下楼溜溜早市，给金凌带点儿早点回来。
他们住在客栈三楼，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有客人起床。魏无羡也不打算吵醒小二，便刻意放轻脚步下楼。刚行至二楼通往一楼的拐角处，这个角度向下可看到楼下前庭，一楼向上却被栏杆挡住视线。魏无羡信目一撇，随即怔在此处。
白衣飘飘的仙君正在前庭居左的桌前坐得端正笔直，清晨风起，卷云纹抹额轻轻飘扬，俊美面庞如雕似琢，不是风光霁月的含光君又会是谁。
蓝忘机衣衫已收拾妥当，应是换过。清浅的眼眸透出些淡淡的红丝，许也是一夜无眠。但眸光难得的温和清亮，外人看来大概仍是一派冷冰冰的宠辱不惊，魏无羡却知道，这样的眼神，蓝湛心底大约是欢喜的。
时辰尚早，客栈里没有旁人，掌柜的未起，值夜的小二在柜台后点着头打瞌睡。内庭只有蓝二公子一个人独坐，也许这静谧的整夜，都是一个人独坐。夜阑珊处，这么美的人，像一幅缱绻的画卷，无人欣赏，可惜了。
桌面正中摆放着一个食盒，里边是街头买回的早点吧？大概有软糯香甜的八宝粥？有肉香四溢的小馄饨？有麻辣爽口的酢菜？魏无羡边猜边笑，果然是早起的人儿运道好。也不知是哪个小摊子这么有幸，大清早就得如此仙君光顾，今日定是门庭若市。
正想着，楼下传来脚步声。抬眼望去，来人竟是昨日钱庄打过照面的段沣。
“见过含光君，这是按照新的尺寸做好的衣衫，昨日晚时刚取回，未及放入乾坤袋。”
“子怀兄辛苦啦。”蓝忘机起身还礼。
“含光君逢乱必出，世之楷模。难得有机会得二公子亲自交托，与有荣焉。”
“忘机愧不敢当。”
“含光君可还有吩咐？”
“私人俗务，已叨扰过多，忘机敬谢。”
“含光君言重了，那子怀先告辞，静候差遣。”
“慢走。”
蓝家人还真是言简意赅，除了那个蓝景仪。魏无羡边窥看边在心里嘀咕。
蓝忘机坐回桌边，白皙修长的手指抚着面前簇新的衣料，来回轻磨。那珍视的神情，仿佛指尖下不是冰冷的青衿，而是那一品灵器忘机琴。慕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凛若冰霜的含光君嘴角微翘，竟是浅浅的笑了。琉璃色的浅眸凝光，纤长丰密的睫毛微颤，那笑容如晴光映雪，如玉兰含春，如翠竹饮露，如雨疏风轻。倏忽，点亮了整个清晨，比缓缓升起的朝日还要亮。魏无羡看得呆了，心跳遽然偷停了一拍。
不多时，掌柜的来到前台，拍醒了迷糊的小二。发现怠慢了这超尘脱俗的仙君，掌柜忙不迭趋前应酬。蓝忘机似是又交代了些什么，掌柜眉开眼笑地取走了桌上的银钱。魏无羡还呆愣着，陡然发现蓝忘机略微抬头目光投向他的方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即使知道这个角度并不能看到。
纵是魏无羡再迟钝，也知道蓝忘机在等的人是他，不，是莫玄羽。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以至于这客栈中恰好还有一个含光君守候的人。一定是在等他，魏无羡确信。
只是，这莫玄羽居然会和蓝湛有如此深切的羁绊，怎么会？
若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蓝湛的性子看似冷淡，实则纯善。机缘巧合帮过或救过莫玄羽，怜悯同情下结交也说得过去。毕竟，小古板并没有几个朋友，前世的魏无羡下意识也总想能够抚慰他的冷宓寂寥。
可是，这莫玄羽是个断，袖，人尽皆知的断袖。若有瓜葛，怎能不觊觎蓝湛？冰清玉洁的含光君竟会不恶心不鄙视不气恼？
魏无羡三观都要震碎了，太好奇啦，跃跃欲试地就想直接冲上去问问，这莫玄羽究竟是如何撞大运的。
可心底不知怎地又有点儿苦涩泛起，一定是替蓝湛不值，含光君如此雅正端方怎么能沾染一点儿俗世尘埃。这莫玄羽该是像他夷陵老祖一样，躲得远远的，绝不允许玷污蓝湛。
“老天爷啊，我之前瞎泛酸，您别当真，还是给蓝湛配个仙子吧！”
魏无羡内心正天人交战，冷不丁被一巴掌拍在肩头，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栽下楼梯。“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金凌一副鄙夷不堪的口气道。蓝忘机听到声音，抬头望了过来。
得，这下躲不了了。魏无羡跟在金凌身后，边下楼边几句话总结了昨夜的凶险。金凌正听得羞臊难当，冷不防看到含光君端坐，也是骇得一个激灵。他怎么会在这？这含光君威慑力也太强了，忍不住得就想后退。
但纵使再畏惧，金凌毕竟是名门子弟，总不至于太失礼。终是咬牙鼓起勇气走到蓝忘机身前，行大礼道：“金凌牢记含光君救命之恩，待回金麟台禀明家主，自当登门拜谢。”
“不必。你该谢他。”蓝忘机语调平静，望向金凌身后。
魏无羡硬着头皮抬了抬眼，思索着该说什么。问含光君是不是在等他？一旦人家否认，找个地缝钻进去？问衣服饭食是不是给他准备的？还是说对不起，含光君，你等的友人已经被他夷陵老祖鸠占鹊巢了？
不，他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避尘劈了。
魏无羡踌躇半天，金凌也别扭半晌，道：“谢了。那什么，看你这身泥，脏死了，要不，我乾坤袋里还有……”
魏无羡回过神来，不等金凌说完，一把抓起桌上的衣服，也不问是不是给他的。撂下一句：“我这就去换，你们先用饭，不必等我。”说罢，头也不回地逃回了房间。
进门上拴，背靠门板喘气。魏无羡自嘲道，唉，这鸡飞狗跳的命运，就不能让人过两天清净日子嘛。不过思及昨夜经历，又万分庆幸，若不是碰到蓝忘机，金凌小命实恐不保，想想都后怕。这一世，每每想到自己在大梵山对金凌说出的话，都懊恼到恨不得撞墙。没有什么比金凌的安危更重要，就算是献舍契约也同样，这是他欠的债，该还。
三两下扒下身上的脏衣服，换上一套簇新的玄青衣衫。上好的料子，入手凉滑，质地绵软，银丝卷云底纹若隐若现，款式正是自己习惯的利索劲装。腰身合体，袖腕妥帖，只是长度貌似略微多了半寸，抚理一下，看不出来。若是自己上一世的身材，料是还会短些。之前没来得及关注，这莫玄羽应是矮了魏无羡几分。剩下的两套正要收入乾坤袋，顺势却有一条鲜红发带从夹缝中滑落。魏无羡两指夹起瞅了瞅，拢了额边碎发，简单束好。这蓝家的布庄还真是妥帖，这等杂物都给张罗。
整理妥当，玄衣公子对着房中镜子稍作打量，眼尾上翘：“还算是个妙人。”新衣上身，总是怡悦，魏无羡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当下一扫颓然，磨叽个什么劲，又不是姑娘家。转身出门，还真是饿得慌。
快步下楼，迎面却是意外的热闹。他更衣的间隙，蓝思追和蓝景仪这俩孩子居然来了。魏无羡很是惊喜，骨子里，他还是喜欢热闹的。
“莫公子。”思追景仪看到他，起身招呼，礼数周到。
他俩和金凌一桌，蓝忘机单坐。魏无羡稍作迟疑，在蓝忘机对面落座。
“小公子好啊，才分开就想我啦？特地来看我的吗？”他一边打趣，一边看着桌上新添的菜食，小二还在陆续往上加摆。
蓝忘机没有动箸，魏无羡也没有入口。而是动手将碗盘拢到一边，腾出空位，慢吞吞地打开桌上食盒，小心取出里边一样一样的街头早点，在桌上布好。下意识的就觉得，他应该吃这些的。早点花样不复杂，但荤素搭配粥菜相宜，温温热热的，一点儿都没有变凉，也不烫口，应是被人一直用灵力暖着。
魏无羡心口一热，轻声道：“多谢含光君。”
谢什么？衣？食？还是其他？他没说，蓝忘机也没问。
须臾，“嗯。”他也没说“不必。”
“莫玄羽，你要不要脸？在别人家面前也不收敛。”金凌似是觉得，这人就算被赶走了，在姑苏蓝氏面前如此轻浮，丢得还是他金氏的脸。
“吃你的饭吧大小姐，还说别人呢，要不是含光君传讯，我俩才不会过来呢。本就是约好在义城汇合，谁说我们是来找你的？自作多情。”魏无羡还不待反驳，蓝景仪就自顾自地怼了一通。貌似这俩小蓝公子是被含光君招来的，金凌却误会是来找他的。
“你，你才自作多情”金凌被怼得恼羞成怒。
“好啦，好啦，食不言，别吵到含光君和莫公子进食。”蓝思追打着圆场。含光君真是吓唬小孩子的好借口，金凌和景仪瞬间都安静了。
饭后，稍作休整，蓝思追上前道：“含光君，之前未知鬼手所指亦是义城。现在想来，我们被引欲去那里确非偶然。思虑不周，自当领罚。只是相约的其他公子已先行到达义城等候弟子，不知现在应继续前往，还是传讯从长计议？”
蓝忘机听罢，没有看向思追，目光却落在魏无羡脸上，清浅的眸子沉静似水，晃得人不忍直视。思索片刻道：“同去。”
“莫玄羽，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再跟着了。”金凌起身嘱咐道。
“金凌，莫公子早已脱离金氏，现乃含光君友人。去不去是人家自由，轮不到你置喙。”蓝景仪又怼他。
“哼。”金凌终是没再说什么。
三人目光都落在魏无羡身上，一时尴尬。蓝家俩小辈心下思索，这莫玄羽论年纪，比他们也大不了几岁，若是平常子弟相交，有过几番接触，又承了情，相约一起夜猎并无不妥，此番义城同行小辈，也并不都十分熟稔。只是这人似乎跟含光君颇有交情，但含光君却也没有明确表态。该邀请，还是劝阻，着实摸不着头绪。
蓝思追看看魏无羡，又望向蓝忘机，终是问道：“莫公子可有兴趣一同前往，还是就此别过？”
“义城？这地方听你们说的玄乎，莫某这等爱凑热闹的人怎能错过。况且，得含光君同行夜猎的机会，千载难逢，自是不可浪费。别磨叽了，走吧。”
魏无羡并不纠结，从莫家庄、大梵山再到吃人堡，现在又指向义城，这帮小辈显然正被一双无形的手诱导涉险。虽然有含光君同行，性命无虞。但这背后的魑魅魍魉，还是他更擅长，不去看看，终是放心不下。
众人起身，蓝忘机先行，其他人随后。走至门口，“我的狗呢？”“我的驴呢？”金凌和魏无羡猛然回头，两人同时想起，同时发问。
掌柜的赶紧凑过来，谄媚道：这位公子的驴正在门前候着呢，苹果早已喂饱备足。那条灵犬，小人也已送至雁云楼寄养。招呼不周，众位公子有空常来。
“辛苦掌柜的啦。”魏无羡眉开眼笑。
“你！”金凌顿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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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快乐的叨叨线
原著月下桥上的等待太美好了，可惜这里情节对不上。
所以，写了一个充满烟火气的等待。
关于含光君的笑容，晴光映雪这词，谁能不爱。
内什么，衣服尺寸，没亲自手量，还是有些不准啊……
花纹就是这个小心思，不行吗
景仪：我是应召来的保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