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特殊护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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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街221b的房子里今天没有让人抓狂的提琴声，也没有爆炸声、开枪声以及神经质的吼声，这对过往行人和街坊四邻未尝不是件好事，但是对它的居住者来说，可能就是场灾难——或者也是好事也说不定呢？
因为它的房客——之一，深色头发、脾气比较坏的那位，正缠着一圈一圈的绷带，两眼无神地躺在床上盯着对面的衣柜，好像是那衣柜把他打成了重伤似的。
「福尔摩斯？」华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进来，坐到床边，用医生的口气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教训他，「尽管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让你安静下来的方式，但我想你得到教训了：面对暴徒不要太冲动。」
右臂吊在颈上，左臂和左腿打着夹板，下颌还有一层绷带的福尔摩斯显然说话不太方便，只好用怒气冲冲的眼神回答了他。
「好好好，我知道」华生头疼地拍拍脑门，「你想说他们有四个人，其中至少有三个要在床上躺半年，而你只需要一个星期，左手就能活动了，对吗？」
福尔摩斯眨了眨眼，眼神中流露出几丝满意和自许。
「但是，」华生舀出一勺汤，福尔摩斯只得乖乖地张开嘴吞下去，一边听着华生的训话，「你也得考虑后果才是，比如说不能自己吃饭？」
古怪的是，福尔摩斯慢慢吞咽着浓汤，却做出一副“我觉得这天杀的很值”的表情。
华生叹了口气，又给他喂下一勺，腾出一只手来把福尔摩斯背后的枕头调整到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
「你说什么，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虚弱地挤出一个词。
「棺材？（coffin）」华生惊讶地挑起一根眉毛。
福尔摩斯瞪了他一眼。
「推理连贯？（cohere）」
福尔摩斯看上去准备用他手上的夹板去敲华生的头了，他吃力地又说了一遍。
「咖啡？（coffee）」
福尔摩斯这才收回了他的杀气，眨了眨眼。
「我想不行，」华生摇摇头又喂给他一勺汤，「我不保证那会对你的休息产生什么影响……嘿！」
赌气似的，福尔摩斯做了他也许唯一能做的一个强有力的动作——用牙齿咬住勺子以示抗议。
「别耍小孩子脾气，福尔摩斯！」华生气恼地想要抽出勺子，但是失败了，「松开！」
福尔摩斯咬着勺子挤出一个词：「咖啡。」
华生气馁了，他不想在福尔摩斯拆了绷带之后再带他去补牙。
「松开，然后我给你去煮咖啡。」
福尔摩斯眨了眨眼，但勺子没有松动的迹象。
「好吧，你愿意叼着就叼着吧。」华生彻底投降，端起汤碗转身准备去厨房。
关上卧室门的一瞬间他听到勺子掉到地上的声音，差点崩溃。
好吧，对于一个重伤员来说叼住勺子很久是件困难的事情。
然而在稍后，华生端来一杯咖啡之后，他又故伎重演，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福，尔，摩，斯，」华生放弃了和一副牙齿的勺子争夺战，任他叼着咖啡勺，自己松开了手，「这回你想要什么。」
福尔摩斯没说话，但是下一秒那勺子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响，掉到了地上。
华生彻底崩溃。
「福尔摩斯，我到极限了，真的，你真是最棘手的，我说，我遇到的病人，难道你还想让我用嘴喂你不成？」
出人意料地、骇人听闻地、难以置信地——福尔摩斯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特殊护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