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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回牢 ...

  •   “初白,我喜欢你。”我直视着初白那副俏皮可爱的模样,把我人生中的第一句喜欢说给她听,我有些慌乱,有些担忧,我怕她拒绝我,如果她拒绝我,我该怎么办?明明我才刚刚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是吗?我也喜欢你呀~”初白她望向我,浅浅的笑着,那笑容可真好看啊,像严冬过后冰雪消融小溪再次流动时的叮咚作响,像无边黑夜中一抹皎洁的月光穿过铁壁囚笼,铺满我的心底,她向我走来,不经意的跳了两下,我却恍惚间见识到了这世间最美的生灵。

      是哪一个瞬间喜欢上她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我知道,喜欢着她的每个瞬间,都充满了对生活的勇气,仿佛在黑夜里点亮了一盏明灯,指引着我走向光明。

      我朝她伸出手去,我想触碰她,却什么都没碰到...

      “嘭~”

      像是一个气泡突然消散开,初白呢?我有些茫然...初白不是刚刚还在吗?为什么我碰不到她,为什么她突然消失了,这里是哪里?初白在哪?我有些急了,我四处张望,我想知道这里是哪里,好陌生,这个地方好陌生,这里是哪?我在哪?初白呢?初白?初白你在哪?

      “醒醒!快醒醒啊!”

      一阵急促的呼叫声将我从梦中唤醒,我一睁眼便看到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在看着我,但她不是初白...

      原来是个梦啊,真可惜...

      嘶~

      我尝试着动了下身子,一股眩晕感猛然袭来,脑袋有些刺痛...

      “你别动,你才刚醒,躺好缓一缓。”那女人见我像是要挣扎着起来,她又开口了。

      “这是哪里?”我问她。

      “医院,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星期了,我刚才发现你在说梦话,才试着叫醒你,你别乱动,我给你检查一下。”白大褂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仪器给我检查身体。

      医院?这里难道不是监狱的医务室?我慢慢的偏过脑袋,查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个病房,但绝对不是监狱里的病房,这个地方有点像,我以前住过的□□医院,也就是那种社会上的医院,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最后,不是被初墨踢了一脚吗...

      “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可以出院了,你躺着别动,我去通知警卫。”那白大褂女人给我做完检查,丢下一句话,就兀自走了出去。

      我想起身,但只是抬抬手,我就明白了我现在的状况,我的胳膊还打着绷带,腹部也被缠的紧紧的,这样看来,我那块凸出来的骨头,她们应该已经给我处理好了;我听鸡姐她们提过,监狱是和附近的一所医院有合作的,一般监狱医务室里无法医治的伤患,就会被狱警带到这家医院里来,之前胖大脚她们似乎就是在这个医院里截的肢。

      不一会,就有两个警卫开门进来,她们看着我,问我能不能动;我点头,然后她们就把我扶起来,看着我的腹部和胳膊都紧紧的缠着绷带,她们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我铐上了手铐。

      没有什么康复治疗需要做的,只要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狱警就会把犯人押回监狱,没必要说等你完全好了再押回去,万一你好了趁她们不注意跑了怎么办,这可就是越狱了。

      我回到监狱的时候,路上碰到一些其他犯人,她们一看到我,就几个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狱警们把我带到南牢的牢区门口,解开了我的手铐,就不再管我;我按照记忆,往之前的牢舍走去,这个点似乎大家都在工作,牢区里没什么人,我走到鸡姐她们的牢舍,却发现里面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我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到底是哪里不一样,瞥到我对角的那个床铺,突然就想起来了,那里没有被子,而且不止是那个床铺,好几个床铺现在都是空着的,这个牢舍原本是八人间的,现在算算,已经有三个床铺是空着的了,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搬出去了吗?

      我旁边的床位是鸡姐的,她的被子枕头什么的都在,鸡姐的床位很好辨认,虽然大家的被子床单什么的都是一样的,但是鸡姐的枕头摆放和我们不同;我们的是要竖在床头的,因为有时候会有人来检查,但鸡姐她的枕头是平躺着放的,狱警们检查的时候也没有说什么,可能因为她是南牢老大的原因,所以她可以一直这样放。

      而她这么摆放的原因是因为枕头底下压着一张初墨的照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到这种东西的,鸡姐宝贝的很,时不时就拿出来看几眼,甚至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抱着照片入睡。

      正对床铺是阿文的床铺,阿文的被子床单每次都是牢舍里叠得最干净整齐的那个,甚至被子都会叠成一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跟我们这些人叠的日本豆腐完全不一样。

      靠窗那里是三脚猫的,她应该也没有走,床底下她那双42码的拖鞋这里没几个人能穿。

      至于三脚猫旁边的那个,应该是眼镜的,但是又不像,眼镜其实也是个比较严谨注意细节的人,她的床铺虽然没有阿文那么整齐干净,但是比我们也好不少,而现在的这个,被子叠的甚至不如日本豆腐,完全就是随意的卷成了一团,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通过狱警检查的。

      其他人都不见了,搬走了吗,是因为我的原因吗?在西牢里,那个女人说的话,关于我之前的职业,关于我做过些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在西牢里都说了出来,难道她们搬走,是因为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么,或者说,不愿意跟一个疯子,一个怪物待在一起。

      我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我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更不善于表达,所以我不会去跟她们解释什么,也不会去为自己辩解什么,如果她们害怕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我无法改变任何东西,我也没办法让我之前做过的事情都变成空白。

      我就是个在黑市里打拳的黑拳手,就是个在大铁笼子里面跟别人搏命的疯狗,就是个手上沾染了几百条人命的渣滓;这些我都改变不了,哪怕我做这些的目的只是为了活着,可是谁又在乎你是因为什么呢?她们看的只有结果,结果就是,我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个杀人犯,就是个疯子。

      “卧槽,楚辞?你他妈终于回来了?”我一直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鸡姐她们终于回来,她一看到我,立马惊呼出声。

      我心口那里突然像是有股暖流涌过...还好,鸡姐她没有因为我的身份而排斥我。

      跟着鸡姐走进来的还有阿文和三脚猫,甚至,住在别的牢舍里的眼镜蛇也在这里,她们看到我,首先是一怔,然后又开始笑了起来。

      “老子就说了她狗日的命硬,不会有事的!”鸡姐大笑着,走过来拍着我肩膀,似乎是怕扯着我的伤口,她用的力气并不大,起码比以前是轻多了。

      “没事就好,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见你回来,那个时候你又流了那么多血,我们都以为你...”阿文也接了句,但说到后面似乎意识到这种话不太吉利,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眼镜蛇只是冲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倒是三脚猫,凑上来一会摸摸我的胳膊,一会摸摸我的腹部,问我:“那会我看到你骨头都出来了,这都没死?你他妈可真牛批。”

      “我没事,习惯了。”这一句我说的是实话,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走在生死存亡的刀口上,这种伤,都习以为常了。

      鸡姐又拍着我的肩膀,连喊了几句:牛批!真他妈牛批!

      “初白呢?她...没事吧?”这句话其实她们一进来我就想问了,但是我又不敢问,我有些害怕,我很害怕我会听到不好的消息,这种害怕的感觉,在大铁笼里都不曾有过。

      我以为鸡姐她们会知道,没想到她们也沉默了,过了一会,鸡姐跟我说:“别再想着初白了,现在有关于初白的所有消息都封锁了,初墨她...情绪很不好,她不想听到牢里有任何议论初白的声音,虽然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是在初墨看来,这些事的源头,还是和你有关系,那个人毕竟是来找你的...初白对初墨来说,很重要,你知道的...”

      我没有说话,这件事情的源头,确实在我,自从我来到这个监狱,很多事都是因为我,不管是李飞,还是胖大脚,甚至是大虎头,和现在的初白,都是因为我。

      鸡姐似乎怕我过于自责,她拍拍我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嗨,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听小姚她说,初白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其他的,她也没多说,不过嘛,知道她没事就行啦。”鸡姐口中的小姚也是医务室里的医生,平常跟鸡姐关系还算可以。

      “不过...”鸡姐突然话锋一转,甚至语气都凝重许多:“你要小心一件事,有个人在找你,之前你被送去医院了,她没找到你,现在你回来了,她肯定已经得到消息。”

      有人找我?

      “谁?”我问鸡姐,我不记得除了那个被我打死的女人之外,还有得罪过谁。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牢舍里的气氛突然沉重许多,不只是鸡姐,就连眼镜蛇她们几个,都是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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