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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02 章 ...

  •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点难度。
      傅均城在屋里待了一个星期,嘴都闲出泡了,偏偏每回刚走到大门口就被人给拦下,说是小吴总吩咐了,让他好好养伤,没事别出去瞎晃。

      狗渣男说的好听,什么好好养伤,不过是怕这张脸再出什么意外,失去了令他赏心悦目的观赏性。
      傅均城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你家吴总知不知道非法拘禁是犯法的,再不让我出门我可就要报警了。”

      对方闻言莫名其妙瞅他一眼,满脸:
      你有本事就试试?

      傅均城:“……”
      傅均城揉了揉还酸痛难忍的肩膀和小臂,心里的白眼直翻到了天上。
      好,他认怂还不行吗。

      照原著的描写,前期的吴家虽然算不上只手遮天,但真把人惹恼了,也有的是法子折腾他。

      半晌后,傅均城两腿岔开跨坐在卧室的窗台上,心里打量着从这里跳下去完好无损的可能性。
      说实话,不太大。
      虽然死不了,但断手断腿的可能性极高,还不一定跑的掉。

      傅均城琢磨良久,门院处蓦然传来动静。
      吴靳下车的瞬间,周围登时安静了几秒,傅均城垂眼就发现吴靳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脸,还没回过神来,吴靳身旁的助理倒抽一口气,瞪大眼喊:“小城,你这是做什么傻事呢!”
      傅均城犹豫几秒,后知后觉对方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别管他。”吴靳黑着脸,沉沉的眼光半点没从傅均城的方向挪开,“有本事就跳。”
      “吴总,可是这……”
      “要是运气好,腿没折,我帮他打折。”

      傅均城嘴角抽搐。
      果然是原著的渣攻,够渣!

      傅均城没动静,吴靳仰起下颔,语气轻慢,却足以飘进傅均城的耳朵里,让傅均城能够听清:“还不跳?”
      傅均城面无表情望向他:“这里视野好,看看风景,不行?”

      话音刚落,便见吴靳抬脚进了门,两步并作三步再看不到人影。
      傅均城单手撑住窗台一角,翻了个身,稳稳在床边落地。

      忽听“咣”的一下——
      门锁被人从外拧开,吴靳走进,整个人像从里到外都裹了一层冰渣子,直冲冲朝他逼近。

      傅均城躲得急,仓惶间往后一退。
      吴靳便就着他的动作也往前一步,皱眉拉住他。

      傅均城惊了,后背抵在窗边,连忙抽手:“你做什么?”
      吴靳似乎也因为自己的行为愣了几秒,随后不容置喙道:“把衣服脱了。”

      傅均城:“???”
      这么突然的吗?
      吃错药了?

      按照原文的发展,现下吴靳还在为徐曜洲茶饭不思,一颗真心天地可鉴,根本不可能跟他这个炮灰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还是后来吴靳在酒宴上误喝被人下药的酒水,这才朝心心念念的人下了手,胡闹了一整晚——
      哪怕在自己身下抽泣的只是那个人的影子。

      之后便如食髓知味,一发不可收拾。
      但这都只是后话了。

      情急之下,傅均城顾不得是否会得罪这位大爷,已经思考要真出现什么情况,是不是应该踢裆保菊花。
      又听吴靳不满道:“谁让你穿自己的衣服?”

      傅均城:“?”
      傅均城低头瞧了眼自己身上的棉质T恤,陷入沉思。

      吴靳启唇,带着命令的口吻:“我上回叫人给你送来的那几件,你挑一件穿上。”

      意识到什么,傅均城若有所思打开衣柜,顺着吴靳的视线找到那几件还没剪标的外套和内搭。

      合着这人……
      是把他当徐曜洲的人形手办了。

      吴靳带着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傅均城一圈。
      傅均城额角一抽,心中警铃大作。
      当着吴靳的面换衣服,这事他可不干!

      好在吴靳没有多说。
      吴靳闭了闭眼睛,又再度睁开,这回直接注视着他的脸,再不移眼了。
      傅均城被盯的莫名其妙,眉心微蹙,奇怪地敛眼瞅他。

      吴靳脑海中刹那间闪过徐曜洲的影子。
      他喉头滚动,有片刻的愣神。
      后知后觉,又有莫名不悦情绪直冲头顶。

      吴靳冷不丁开口,打破这场沉寂,声音沉了好几个度:“把衣服都换了,晚点跟我去个地方。”

      傅均城正纠结该找个什么理由让吴靳从卧室滚蛋。
      对方突然嫌恶道:“收起你那点心思,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还没玩够?”

      傅均城:“……”
      吴靳:“我喜欢听话的,明白吗?”

      傅均城:“…………”
      吴靳:“还有,等我走了再换衣服。”

      傅均城:“………………”
      吴靳:“别想方设法勾引人,很恶心。”

      傅均城抿唇,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这人脑子怕是有坑。
      活该追不到白月光!

      -

      衣服都是整套整套搭配好的,并不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吴靳再次看见傅均城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不应有的柔软。

      傅均城不露痕迹地瞥了眼对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最近通话。
      排在最前的名字极为熟悉。
      徐曜洲。

      估计是刚刚才跟徐曜洲聊过,吴靳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像是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还跟傅均城多交代几句:“今天出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前不还说看中了张导的新角色?”

      傅均城却没心思理会,暗自琢磨也不知道吴靳这渣攻都是些什么怪癖,他得赶紧把那一柜子的徐曜洲同款全都扔了,不然早晚得出事。

      吴靳睨他一眼:“放聪明些,别跟上次一样,丢人现眼。”
      傅均城懒得吭声。

      这阵沉默被吴靳理所当然的认定为顺从。
      毕竟傅均城向来都是乖巧的,像过于温顺的玩宠,就算把笼子的门打开,都能放心不会逃跑。
      偶尔打他疼了自己的手,他估计还能心疼地为你舔舐掌心。

      吴靳的思绪稍稍一滞,这才把目光从傅均城处移开。
      不得不说,眼前那张脸的确是极对他的胃口。
      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把人弄到手。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前段时间对傅均城太好,让人有了可以轻易反抗的错觉,竟然偶尔也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性子,恃宠而骄。
      漂亮的宠物有时候聪明过头,就显得不那么可爱了。

      之后的路上,傅均城一直很安静,二人都没有再出声。
      直到半路,吴靳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一件事。”

      傅均城目光狐疑扫过去。
      吴靳说:“等会儿记得跟谢琛道个歉。”

      谢琛?
      傅均城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谢琛是谁。

      吴靳淡淡道:“谢家跟徐家的关系还不错,别让徐曜洲知道我带去的人欺负谢琛,让他不高兴。”

      傅均城:“……”
      傅均城摸了摸自己的脸,还能感受到那道细小疤痕的存在。

      要他道歉。
      这就离谱。

      难怪原身回回都一声不吭的任人欺负,瞧着吴靳今天这态度,傅均城可算是全都明白了。
      自此渣男的恶劣行径又多出一条。
      他越想越气,只恨自己上回状态不行,把那姓谢的揍得太轻,瞧那熊孩子模样,指不定欺负了原身多少遍。

      说曹操,曹操到。
      车在独栋别墅的大院前停下,傅均城步行跟随吴靳穿过冗长曲廊,远远就看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谢琛。

      谢琛显然也不乐意看见自己。
      傅均城清清楚楚看见二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时,谢琛立刻黑了的脸。

      谢琛蛮横把眼一瞪:“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本少爷看见你就心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脚下生风地走到了傅均城的跟前,让傅均城闪都闪不及。

      傅均城一时无语,看着盛气凌人的眼前人,突然跟脑海中某位重要男配对上了号。
      向来爱拿鼻子瞪人的纨绔子弟,只有在徐曜洲面前,才偶尔露出格外乖顺的一面。
      这样的设定,非这位谢琛莫属了。

      谢琛这人家世还算不错,从小被惯得厉害,说是游戏人间也不为过,直到遇见徐曜洲后才逐渐收敛,甚至为爱勇闯娱乐圈,对徐曜洲可谓是真爱。

      情敌之间,针锋相对在所难免。
      所以在作死的这点上,谢琛简直是当仁不让,后期被作为正牌渣攻的吴靳整的极惨。
      家破人亡的那种惨。

      果然有正牌渣攻的光环就是牛逼,就算是作者要BE,也得死到最后。

      傅均城没敢跑神太久,不露痕迹地往吴靳身后靠了靠。
      谁知谢琛直接对吴靳视若无睹,嫌恶上前:“你还有脸躲,怎么不敢说话了,那天打人的气焰上哪儿去了?”

      傅均城总算是知道谢琛最后为什么死得那么惨了。
      确实挺讨人厌的。

      吴靳轻飘飘看了眼身后,提醒:“今天是徐夫人生日。”

      谢琛动作稍顿,然后不耐烦挥手:“不用你提醒,我知道。”
      这些天,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处发,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始作俑者,窜上头的火总归没那么容易消下去。

      可偏偏傅均城又一声不吭,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更是火上浇油。
      谢琛索性直接上手,拉了把傅均城:“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吴靳动了动唇,正准备让傅均城道声歉,也好暂时安抚住这令人头疼的小霸王。

      忽见傅均城就势往前一倒,被谢琛拽着一起往旁边栽去——
      掠过身侧的石雕画框,跌入锦鲤池中!

      一时间群鱼乱窜,明净如洗的池面蹭的一下似炸开的锅,掀起巨大白色水花,飞溅至青石板路上落下大片水渍。

      事情来得突然,周围响起窃窃惊呼。
      谢琛措手不及,顶着一副落汤鸡模样,一下子懵了。

      而傅均城却在落水的前一刻迅速挣开了紧扣住谢琛的手,身子一侧摔在碧色台基上,只湿了裤脚和衣袖。

      “你故意的?!”
      甩开旁人企图前来搀扶的手,谢琛气冲冲从浅池里爬起,当即不可理喻道:“你这人怎么还碰瓷呢!”

      一边说,谢琛还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
      别人可能不知道,可他自己清楚,就刚才的力道,不可能会这样!

      傅均城微垂眼睑没作声,就连上回跟他打架时张扬跋扈的眼角眉梢间,此刻都带着一股子毋庸置疑的无辜劲。
      瞧起来可怜坏了。
      加上唇红齿白一张脸,十分具有欺骗性。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

      “你这人……怎么还装哭?”谢琛抓狂道,“你要是敢哭,我就、就……傅均城你是不是男人!”
      谢琛倒不是心疼,纯粹是怕搞砸了徐曜洲母亲的生日,惹徐夫人不高兴。

      可傅均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吴靳和谢琛越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若是吴靳嫌他丢人,说不定就赶他走了。

      天涯海角,拜拜了您嘞!

      “跟你说话呢!”
      见傅均城久不作声,谢琛一不做二不休,顾不得在人前给吴靳面子,招来几个安保人员,大有直接把人拖出去的打算。

      可傅均城怎么说也是吴靳带来的客人,一时也没人敢上前。
      吴靳不悦地皱眉,也觉得傅均城这副德行丢脸,冷冷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傅均城早就求之不得了。
      他本来就不想在这两人面前晃悠,要不是为了做戏做全套,这会儿还能直接蹦起来自己跑。
      一时间欣喜若狂,在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的前一刻,微微侧头避开面前人群,面向某处无人角落。

      傅均城扶额,不经意抬眸。
      猝不及防一愣,笑容僵在脸上。

      头顶,某扇落地窗前,有人站在半拉开的窗帘边,距离太远瞧不真切模样,却能感觉到对方神色淡漠,定定与他对视。
      将他那一瞬得逞笑意完全收入眼中。

      傅均城:“……”

      俗话说的好,人生总是大起大落,诚不欺他。
      就好比现在——

      我哭了。
      我装的。
      我又哭了……

      啊!
      我太难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穿书不易,男主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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