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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平安浮华】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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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鬼共存的时代,这是传说中的遥远时空中,它存在于千年以前,在日出的东方,那片被海环绕的过度。在这片土地之上,传说中被四位上古神兽守护着的地方,就是这个国度的心脏,人们称它作“平安京”,期盼它能为人们带来美好与奇迹。在一代代的口口相传中,人们坚信这是一个被白龙神赐下祝福的地方,它降下神谕,指派四大神兽坚守东,西,南,北四方,以神之灵气净化一切污秽,还天下一个太平。
但不知什么时候,自称“鬼”的种族出现在世人眼中,人们惧怕这群金发碧眼,五官俊美的人,他们相信,近期平安京出现的所有异象和灵力的污染都是源于这群自称“鬼”的族群。所以,平安京的人们排斥着“鬼”,有“鬼”出没的地方,人们就会拿起武器追赶,把他们逼得只能昼伏夜出。
然而这并不能改善京城的状况,白龙神留下的祝福受到了外来力量的侵蚀,四神沉睡,整个京都逐渐陷入无法明说的恐慌。朝廷里一手遮天的左大臣藤原道长强势反驳了天皇的担忧,并对四神沉睡之说嗤之以鼻:
“陛下无需担忧,京从古至今一直受着白龙神的祝福,四神听命守护京于四方,断不会出现福祉消失的情况,至于灵气污染更是无需担心,臣之次女藤姬为星之一族后人,她精通星象占卜之术,再有阴阳寮共同相助,就算偶有异象也不足为惧。”
藤原道长一番话让年轻的天皇无从反驳,朝廷上下几乎都被高阶贵族掌控,在这之中又以藤原家为首,左大臣作为天皇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当仁不让掌握着所有话语权。天皇只得点头同意左大臣一番话:
“爱卿言之有理,京城安定也将依赖爱卿了。”
他明明是天皇,却没有独立的话语权,虽有抱负但时机不对,年轻的天皇只能压下心中的遗憾维持着天皇的尊严。
“这是自然,臣必将为京的繁荣与稳定肝脑涂地。”
藤原道长心满意足,朝天皇行礼,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开口道:
“臣今日进宫还为一事。”
“爱卿为何事?”
天皇安静做聆听状,左大臣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朗声道:
“藤原一族承蒙上天垂怜,龙神庇护,昨日审神者降临,相信不日便能迎来白龙之神子,为京的安稳再添一层保护。”
“爱卿所说的可是真的?审神者降临了?”
天皇惊讶挑眉——审神者,顾名思义聆听神谕,辨别神之真伪之人,若京城拥有审神者,再迎来白龙神子,那么正如藤原道长所说,京都的异象的确不足为惧了。
年轻的天皇终于露出了清浅的笑容:
“有劳爱卿好好招待审神者。”
“这是自然,陛下请放心。”
藤原道长朝他行了一礼便告退。
京都最靠近皇宫的朱雀大道和二条路交界处有一座低调却雍容富丽的屋群,整个京的人都知道这是权势滔天的左大臣藤原道长为他宠爱的次女藤姬而向天皇请求赐予的府邸。这座屋群的华丽和精致程度丝毫不亚于左大臣自己的住所,加之他生怕爱女会因为她身为星之一族后裔的身份而遭到宵小之辈的觊觎,藤原道长更是请了源氏一族的武士常驻府邸,而阴阳寮的阴阳师们也定期前来加强结界。
毕竟,能够拥有与上神交流能力的星之一族就是京长期以来是否平安的保障,而继承了星之一族几乎最纯粹灵力的藤姬自然也是受到各种保护。因此,虽然藤姬并非藤原道长正室之女,但她却和嫡女享受着同等甚至更高一层的待遇,正室夫人更是早早将她认在名下,使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次女,这在阶级比较森严的这个时代可以算是较为开创的举动了,但因为左大臣的朝中地位,倒是无人对此生出闲话。
此时,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父亲拿去在天皇面前炫耀的藤姬神色恭谨地跪坐在一位身穿白红双色绯胯,外披一件绣着暗纹千早的短发少女面前,轻轻地颔首说:
“审神者大人,近日我总能感应到龙神之力,虽然气息并不平稳,甚至时有时无,但却又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因此我才怀疑不日我们将迎来白龙神的神子,这样的话,京这段时间越发严重的灵气污染一定可以得到缓解。”
藤姬不过十岁,有着一头美丽如绸缎般顺滑的长发,被侍女精心打理后披在她那浅紫的十二单外衣上,脸庞虽然稚嫩却又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睿智,这让她面前被她称作审神者的少女感到非常有趣。
“如此甚好,那我便也等上几日,看看这白龙神是不是真的会将龙神的神子送来吧。”
“审神者愿意留下来等待神子,是京之荣幸,藤姬感谢您。”
明明长相可爱却又处事老道的藤姬再次颔首,受了她这一礼的,那位短发,长相艳丽的少女面色坦然,灰蓝色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无奈。
“审神者今日占卜辛苦了,请好好休息吧,藤姬先行告退,不打扰您的清净了。”
小女孩行礼后慢慢地站起身,动作缓慢却带着平安时代贵族女子应有的端庄,在侍女的陪伴下挽帘告退。
留在室内的审神者,在看到那道端庄的身影缓慢地走出了这个房间,她才叹息了一口气,朝着空无一人的空间轻轻地唤了一句:
“鹤丸殿下,您在吗?”
她坐在蒲团上,姿态一直维持着一位审神者应有的庄重,静静地等待了一会,空气中传来了肉眼看不见的波动,不多时,一个洁白的身影逐渐显现:这是一个身穿雪白色羽织,从发丝到那指尖都雪白无暇,五官精致美丽地根本不像人间应有的容貌的青年,他鎏金色的眼睛原本平静如水,然而当他看着审神者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忽然如冬雪消融,樱花盛开。
“皑皑大人,对我你完全不需要用敬语。”
他的声音温和又轻快,令人想到那漂浮在风中的柳絮轻柔贴近脸颊的感觉。
被他叫做“皑皑”的审神者闻言,有些不好意思: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看着你,却只觉得应该称你为殿下。”
“这可就本末倒置了。”
鹤丸上前一步坐在了审神者的身边,言笑晏晏:
“我和我的同伴们是刀剑男士,是付丧神,而你,皑皑大人,是我们的审神者,理应凌驾在我们之上。”
“这可不行,绝对不可以!”
审神者摇头,斩钉截铁地说:
“你们可是真正的神明,而我只是被选中成为审神者的普通人罢了,我怎么可以凌驾在你们的地位之上?鹤丸殿...鹤先生...”
她看着那雪白的付丧神笑意盈盈的脸,忽然就叫不出“殿下”两个字了,话到了嘴边,变成了“鹤先生”:
“我啊...还需要你们好好教导。”
她郑重地对这实名为鹤丸国永,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太刀付丧神行了一个礼:
“请你们引导我成为一个合格的审神者吧。”
灰蓝色眼中倒映出了鹤丸国永他有些出神的脸,他好像忽然透过这双眼睛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在遥远的某个地方,对他笑着说了一句再见。
然而...
他蓦然笑开,伸出手轻轻地在这个姑娘的头顶按了按:
“我答应你。”
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我会将你引导成为一个优秀的审神者,然后,我会好好地保护着你。”
“......”
化名皑皑,真名为佟白月的审神者愣愣地看着那双鎏金色的眼睛,满脑子都是那句温柔却坚定的“我会好好保护你”。
这就是...付丧神的温柔吗?
那她可真幸运。
作者有话要说: 来,和皑皑一起,前往遥远时空中。
PS:老规矩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