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上错身》zero倒计时

42、42 尴尬时刻

　　42 尴尬时刻

　　吃完饭，店家贴心地送上薄荷糖。

　　“这是干什么的？”莫歌拆开包装袋，问，“还是免费的。”

　　“清新口气，要不然一嘴胡辣汤味。你不知道吗？”江少轩含着糖说，“不值几个钱，算是提高服务的一种方式。”

　　.

　　两人坐公交车回到莫歌住的旧公寓，整修还没结束，小道坑坑洼洼，还有凸出扎脚的土块，很不好走。

　　“住到这儿的都是什么人？哎呦！”江少轩抱怨道。

　　“有钱的都搬走了，租房给像我一样的穷鬼。”

　　两人捂着鼻子爬完楼梯，费了半天劲才进屋。

　　“我还算好了，有很多人连房子都不能租。”莫歌把钥匙扔到桌子上，赶紧开空调，躺在床上，“呼~”

　　江少轩看了一圈，还是那个熟悉的小房间，他之前来过了，也没什么好奇的，“往那边去点。”

　　江少轩躺在另一边，也不停喘气，“都是你的错。”

　　江少轩看到墙上有海报，里面的男人百分百是艺人，看那花里胡哨的穿着，普通人会这么穿出门吗？

　　江少轩把头往外歪一点，一只手枕着下面，以更好的姿势看那张海报。细细的眼睛，长长的碎发，没系领口的衬衫和银链子，仿佛xx的表情。

　　“你喜欢哪种的？”

　　“以前喜欢。墙上有裂缝，我用它挡一下。”

　　“品位真差，眼光也不好。”江少轩转向另一边，指着对面墙上的白色塑料薄膜，“那个也是？”

　　“嗯，酒的快递包装。”莫歌困得睁不开眼。

　　江少轩坐起来，重新躺好，看着灰不拉几的天花板。

　　窗外传来街道的吵闹声，一些喝醉的人边喝边吵闹，抱怨和夸张他们的生活。一个小孩哭喊着要妈妈，不断重复，一个女人大声叫着些什么，太模糊听不清，应该是喝醉了，情绪崩溃。一辆马力极大的跑车呼啸而过，留下强烈的引擎声。

　　江少轩咽下薄荷糖，“万一，换不回来了……”

　　“我听你的，怎样都行。”

　　“当你还挺好玩的，感觉比之前更像我自己。”

　　“可你的那些女朋友呢？”

　　“我对她们没什么留恋，因为变成这样了。如果真有喜欢我到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这样子和她搞百合也OK啊。”

　　“挺羡慕你的，什么时候都想着撩妹。”

　　“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强大动力，为了某人勇敢付出，改变自己。”江少轩看着海报中的男明星，“你为那个人做过不像自己的事吗？”

　　莫歌迟疑了一下，“你又没亲眼见过。”

　　“我可以想象。”江少轩看着莫歌，“然后那个人不能回报你想要的，所以你舍弃了他。”

　　莫歌翻身背对着江少轩，沉默不语。

　　“这么想，人有时候真的不可思议，害怕孤独像害怕疾病、灾难一样，一旦有了想保护的东西，可以变得无比强大。”

　　莫歌沉默地思考了半天，抬头看了看海报上的男人，似乎被江少轩说中了，便低头缩着身子，“那种东西根本不存在。”

　　“你没遇到不代表不存在。”

　　莫歌翻过身，看了眼海报，又看着江少轩，“你得到美女、钱比我容易，当然可以这么说。”

　　江少轩扭头看莫歌，“小满不是。我是在你的圈子里，用你的脸，你的薪水，你的身材搞定她的。”

　　莫歌无法反驳，看着天花板，烦躁地两手扣在头上，闭起眼睛，硬挤出一句，“我和她性格合不来，兴趣也不一样，她不会喜欢我。”

　　“但你总遇到过心动的人吧？心动到让你愿意改变自己，比如，朱环宇那种？虽然配件不如我。”

　　莫歌摇了摇手，“他很好，可我没那个感觉，可能他妈妈太可怕了……没有，对男人女人都没有。小时候可能有过，但现在？不可能了，我这辈子肯定遇不到——唔！”

　　一只小手突然捂住莫歌的眼睛，依稀能看到一点的影像，因为刚睁眼失焦而看不清。

　　胃里突然翻起一股气团，想顺着喉咙出去，就要找到出口，却被更强大的力量压了回去。它不甘示弱地几次冲回去，但一次次力量变弱。

　　小手掌紧紧扣住紧张的大手掌，不让其因为惊慌而乱晃，渐渐平稳下来。

　　江少轩头抵在手上，“别睁眼，不然太奇怪了。”

　　“嗯……”

　　“也别说话，我怕你吐。”

　　“我不会，应该。”

　　江少轩快速侧躺下来，背对。

　　莫歌翻身侧躺，也背对，和江少轩一样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半天，找不到话说，想到说什么，又特别的尴尬。

　　过了会儿，莫歌小声说，“我现在想吐可以吗？”

　　江少轩叹气道，“煞风景。就应该早点睡觉，啥事都没有了。”

　　“好冷，温度调高点。”

　　这下氛围彻底变了，江少轩抱头使劲甩，感觉要崩溃了，“别动空调，盖被子吧。”

　　“我只有一床薄被子。”

　　江少轩拽走脚边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没关系，我的身体很结实，吹一晚上空调不会有事的……大不了分你一个角。”

　　“那我的脂肪还保温呢。”莫歌没辙，只好从柜子里报出秋天盖的被子，“我为什么要遭这种罪？我的电费！”

　　.

　　（丰碗的公寓）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借着电脑屏幕的光可以看到房间乱七八糟。床铺没有折叠，吃完的外卖没有扔掉，方便面碗没洗，垃圾没扔。

　　丰碗只穿了一条睡裙，头发蓬松，好像很久没打理了，坐在书桌前，在台式电脑上不停地打字。

　　左边放着一台笔记本，放江少轩和徐青浩争执的视频。右边的平板则放着江少轩被采访的视频。

　　手机上是某个平台发出的视频，“胖真的是错吗？我想这个答案很去给一个简单的答案。前不久，有传闻说百丽杂志要为莫歌拍摄一组时尚大片，正在商榷中……几家服装品牌也越来越注重大码女性，纷纷设立了大码服装品牌，招收大码模特。这阵重量级巨风是否会改变时尚界？……”

　　江少轩坐在画面中间，看起来很悠哉，“我的身体只是一部分，我的灵魂也很重要。不在乎我灵魂的人，我为什么要在乎你的内在？当你缺胳膊少腿时，别怪我离去的太匆忙。”

　　“您对时尚有兴趣吗？我听说有杂志想给你拍大片。”

　　“我有本职工作，我不能为了这个而妨碍我的工作。但我希望，大家可以不要再自卑，当你自卑时，你的灵魂已经死了。”

　　丰碗停下打字，看着屏幕里的江少轩，冷冷地说，“死肥婆。”

　　电脑突然发出响声，叫回了丰碗的注意力。屏幕上是一个论坛网页，网页的底色是黑色，字是白色。

　　有人发实时的留言：“胖子真碍眼。”
　　“丑女总有种错觉，帅哥会喜欢她们的内在。”
　　“这个风气就是有病！”
　　“不许胖子污染我们的世界！我上网就是为了轻松，看到胖子还能轻松吗？”
　　“就是，胖子最好吃死自己算了。”
　　“对，吃死他们。”

　　“不能以zha骗把肥婆抓起来吗？这女的有够biao的！我就不喜欢她怎么了？看见她就像吐。”
　　“还睡了江少轩那种有钱的富二代，简直恶心。”
　　“估计还睡了不少男的呢，看她那样，jian死了。”
　　“就应该通过那个税，收胖子的钱，给我们当福利。”

　　“那个女的，不是海花路案子的受害者吗？”
　　“对啊，可惜还活着，犯人下手不够狠。”

　　丰碗眼睛瞪地圆圆的，缓慢地敲打键盘，“说的对，下手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