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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莫歌无奈地扶着头，“这么做！！”
江少轩打了个哈欠，“完了吗？”
莫歌愣了一下，“我才说了一句！你就不耐烦了？那个场合是你可以出风头的吗？卫生委员会已经打电话来了！还有优美健康也要求赔偿！你理解吗？”
江少轩端着茶杯，仰着头，满不在乎。十几个员工扒在玻璃门后面，还有躲在自己房间里的韩静默默地看着两人。
“嘻嘻，这下她完了。”韩静幸灾乐祸道。
莫歌吵得口干舌燥，但对面的江少轩一副运筹在握的样子，不慌不忙，“我明白你看不惯他们的作为，可你真的捅娄子了！如果你有什么打算，你能不能先和我沟通一下？”
“跟你沟通有用吗？你什么都不让我干。”
“当然了！那是什么场合？是我这种人能去捣乱的吗？不服又怎么样？强制别人改口，也不能改变别人心里的想法。”
“我一没动武，二没胡搅蛮缠，他们有话筒可以说，我凭什么不能？”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放心啦，现在该担心的是那个姓徐的，肯定一堆人去投诉他，还想让我赔偿他？哼！”江少轩喝了口茶，“呼~”
莫歌两手抱头，从未感到如此绝望。她本想不引人瞩目地过完一生算了，但是居然遇到江少轩这种人，还不如当时撞S算了。
“你妈又打来电话了，说让解雇我。”莫歌把江少轩的手机扔给他，“看看，多少人打电话、发短信，还有你爸！该怎么回他？苍天，你居然还觉得没什么。”
江少轩放下茶杯，看了手机的通话记录和短信记录，“他们胆小，我比他们都强。”
“你是鲁莽！做事不顾后果！自私自利！”莫歌觉得无法和江少轩再沟通了，推开椅子，起身转向玻璃墙，不想看到自己的脸。
江少轩把手机扔到桌子上，“我鲁莽？因为你没看到我看到的。”
“……”
“见丰碗那天，我见她在洗手间偷偷催吐。”
莫歌的眼珠不自觉地乱窜，但波动很小。
“你看她在网上被人怎么攻击了吗？为什么他们可以嘲笑她，我就不能去辩论？”
莫歌转身往右边走了几步，似乎是想回避，离江少轩远了些。
“我告诉你朱环宇跟我说了什么，他的女朋友为了和他结婚，跑去做了整形。为什么朱环宇的妈妈可以说朱环宇有精神病，我不能说那些家伙虚伪？”
“你太过了！”莫歌扶着额头，“你以为你和他们辩论赢了就能改变他们的看法了吗？”
“总要有人站出来，否则就永远不能改变。”
“那也不该是你。”莫歌回头看着江少轩，“你要保护好自己的形象。”
江少轩眼神坚定，“这就是我的形象。”
“……”
莫歌犹豫地低头，两手插在兜里，无力地将头抵在玻璃上。
办公室突然变得安静，只剩下两人不整齐的呼吸声。
莫歌深呼吸了一口气，“我还是不赞成，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办法逆转。”莫歌抬头，“你要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办才行。”
这时，一个男员工突然跑过来，拿着手机想从正门挤进去，可惜根本挤不进去一群看戏的。他只好绕了个圈，去敲韩静办公室的门。
韩静听到声音，看男员工指着手机，想了一会儿，去给他开门，“怎么了？”
男员工激动地说，“报纸！报纸采访！”
“干什么？”
男员工绕过韩静，忘了敲门，直接跑进江少轩的办公室，“有报纸想要采访！”
一群员工从韩静的办公室探出头，“怎么了？”
韩静被冲进来的人推搡到一旁，“出去！这是我的办公室！”
“不止报纸，还有家网络媒体也想要采访。”男员工喘匀气，说道。
莫歌叹气着摊手，“恐b分子这就来了，最好有防身的武q。”
“不是要采访您。”
莫歌惊讶道，“不是我？”
男员工看向江少轩，“他们想采访你。”
“我？”
“对，他们把你说成是时代的新声音。”
江少轩指着自己，幸福来得太过突然，都没做好准备，“哪家报纸的采访？”
“《星光报》，二流中比较大的报纸，因为贴合生活，所以现在又不小的影响力。”
“太棒了！！”
两人相视一笑，只有莫歌脸色变绿。
员工看莫歌脸色不好，紧张地问，“这不是好事吗？”
“当然是好事！”江少轩打断员工的话，“做采访时，我一定会大加夸赞公司，这样也可以起到广告效果。”
员工这才放松下来，附和点头。
莫歌察觉到这里面有蹊跷，看着江少轩，“你开始就这么打算了？”
“想当商人，就一定要敏锐，能利用的一定要利用。”
“……”
江少轩问男员工，“是去他们那边，还是他们来找我？”
“哪个？”
“报纸。”
“报纸那边说是去咖啡店，更自在点。”
江少轩扭着身子，一只手搭在椅子靠背上，“什么时候？”
“时间您定，不要超过这周就行。”
“那就周六，不能耽误工作啊，是不是？”江少轩笑道，“那网络那家呢？”
“全视角找地方，您可以定时间，但也要尽快。”
“周日吧。”
“好，我这就回复。”
“他们负责服装和化妆吗？还是我自己来？”
“他们不负责这个。”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吧！”江少轩回头，得意地笑道，“怎么样？”
莫歌叹气道，“不予置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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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碗一得到消息，就跑去找了林楚。在办公室里，两人一起观看宣传会当天，听众拍下来的视频。
“……黑暗中有无数盏灯，照亮世界，我们头上也有一盏，但一直没有点亮它。我选择点亮它……”
丰碗紧张地打量林楚的表情，但她全程面无表情，什么也愿透露，丰碗也不敢开口问。
突然，林楚说道，“这要么是个大好事，要么就是最坏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