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旧世界》李若耶

32、第 32 章

　　林素月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她身上穿着围裙，一只手上还戴着滴着水的粉色手胶套。
　　“请问您是哪位？”她半掩着门，非常警惕的表情看着林素月。
　　“哦，您好阿姨，请问浩宇在吗？”
　　“你认识Charlie？我好像没见过你。”
　　“是许珍奶奶让我过来送糖水给他喝，我叫林素月。”素月一脸微笑地看着她。
　　“噢，林小姐请进。”那位女人终于打开门，抢着要帮她拎东西。
　　寓所的空间很宽敞，光照也很充足。地上铺着一大块白丝绒地毯，和洁白的墙面形成一种呼应，中央摆放了几张不规则的黑色沙发椅和一张钢化玻璃茶几。
　　“Charlie他工作忙，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回来。您在沙发上坐坐。要喝冰水吗？您好像很热的样子。”
　　素月揩揩汗：“谢谢。”女人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倒到玻璃杯里递给正襟危坐的素月。
　　“我是来打扫卫生的家政保姆，我叫美娜。”
　　“美娜姐您好。”
　　“哎哟，已经过了五点了，我该下班了。”她急忙脱下围裙，又看了一眼素月，“林小姐不好意思啊，您得一个人......”
　　“没事，美娜姐您下班吧！”
　　“洗手间在那边，要吃什么冰箱都有，当成自己家就行。我先走啦。”美娜姐边说着边把垃圾打包好拎着走到门边。
　　“再见，美娜姐！”
　　“再见！”门关上了。
　　公寓里只剩下素月一个人，她站起来，被墙上一幅黑白抽象画吸引了。又走到厨房看看，厨房的灶台像没用过一样干净，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头和熟食以及泡面。素月的额头出现三条黑线——这就是所谓什么都有吗？
　　她继续往里面走，洗手间和洗衣房连带厨房隔壁，还有几间房间的门是关着的，便又走回了客厅。
　　她在墙角的高架子上随手挑了一张黑胶唱片放到留声机上，一首节奏轻快的萨克斯演奏曲随着唱针在胶片上的滑动愉快输出。
　　素月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全黑。她掀开盖在身上的毯子，口有点渴便坐起身喝水。
　　旁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啊！”尖叫声响彻整栋大楼。
　　“浩宇，吓死我了！你怎么不说话啊！”素月真的被吓得脸色苍白，手里的水撒了一地。
　　梁浩宇见到她被吓得半死的样子竟不厚道地笑了：“怎么胆子这么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