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87、合作

　　副总办公室
　　云晗羽抱着一叠文件：“夏副总，这些文件需要你签字。”
　　“嗯。”
　　“您今天的行程，9点公司有个会议，11点约了泰康的张总，下午3点吴总来公司谈合作，4点徐总……”
　　“恒盛的蒋总没预约到？”
　　云晗羽翻看着：“没有。”
　　夏弈拿过一份文件看着，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和她的秘书约了好几次都没约到。
　　云晗羽瞟了一眼，看资料上的照片面熟：“她是蒋延欣？”
　　夏弈诧异，抬头看着她：“你认识？”
　　看夏弈表情，应该是没错了：“见过几次，不熟。”
　　“那这个项目你跟我一起，这是资料，你先看看，想办法约到她。”
　　“好的，没其它事，我就先出去了。”
　　“嗯。”夏弈看到她脖颈上的项链：“项链很漂亮。”瑄儿的眼光不错。
　　“谢谢～”
　　云晗羽回到工位，看着资料，原来蒋延欣是恒盛集团的千金，恒盛想打开国内市场，我们想扩展欧洲市场，双方合作是双赢，只要条件合适，那这个合作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她对瑄有好感，自己那会儿对她也是有敌意，现在去找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见？哎～不想了，工作归工作，拨出资料上的电话：
　　“您好！恒盛集团。”
　　“你好！我是华泽的云晗羽，请问蒋总今天有时间吗？我们想请蒋总吃饭。”
　　“不好意思，蒋总还没回国，等蒋总回国好吧。”
　　嗯？不是在国内吗？没这么快出国吧！云晗羽又看了看她的个人资料及照片：“请问蒋总的名字是蒋延欣吗？”
　　“是的。”
　　云晗羽明白这是他们的推脱之词：“那麻烦你等蒋总回国后，通知我们好吗？”
　　“好的。”
　　“谢谢！”
　　哎～当初不待见她，也就没存她电话，现在只好找瑄了，还好那天没强制她删电话【把蒋延欣的电话发我】
　　【咋了？】
　　【工作上有事找她】
　　【哦哦～马上】古泽瑄在通讯录里找出号码发过去。
　　【在家？】
　　【在爸妈这边】
　　【好好陪他们，我先忙了】
　　【嗯，别累着，下午接你下班】
　　【嗯嗯】
　　拨出号码，手指不停地敲击桌面，等着接通：
　　“喂！”
　　“蒋总，我是云晗羽。”
　　“云晗羽？哦～是古泽瑄的朋友？”
　　……果然她只记得瑄，还是笑着说：“是的，你回来了吗？我们华泽想请你吃饭。”
　　“华泽？你们在华泽上班？”
　　“是的，你有空吗？我们可以谈下合作。”
　　“古泽瑄来吗？”
　　“她忙，可能没时间。”
　　“我也忙，空了再说。”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下，我来约她，你看明天有时间吗？”
　　“后天晚上吧。”
　　“好的。”
　　这是要把自己老婆亲手送虎口吗？要不要和她说？说了，她会不会答应？还是瞒着她，直接带她过去，到时候会不会生气，一走了之？放下手机，拿出一张废纸，折叠一下：“说。”再折叠一下：“不说。”每折叠一次，说一次，直到无法折叠：“说？”天意如此，还是说吧。将纸扔进垃圾桶，继续看着资料。
　　☆
　　古泽瑄接云晗羽回到家，直到吃完晚饭，总觉得她有心事，每次欲言又止，看电视也是心不在焉，是工作上的事？跟蒋延欣有关？今天突然要她号码，将她抱在怀里问道：“工作不顺么？”
　　云晗羽靠在她怀里，把玩着她的手，今天一直想着这事，不知怎么开口，既然她问起：“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说了，你不准生气。”
　　“事很大？我都要生气？”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你先答应我不准生气。”
　　“行～不生气，说说看。”
　　“后天晚上和我去见蒋延欣。”看她脸色有变：“你就坐在一边就好了，我和她谈合作的事。”
　　“我非去不可么？”
　　“你不去，她不出来。”
　　“我只要坐着就好？”
　　“嗯嗯，去么？”
　　“我要是去了，你不准生气，不准掐我。”
　　“你不许和她太亲密。”
　　“嗯，我去，别愁眉不展咯～笑一个呗，嘿嘿～”
　　“你笑得像个傻子，不笑。”
　　“我愿意当你的傻子，这样你就不忍丢下我了。”
　　“不丢你，走哪都带着，嘿嘿～”
　　古泽瑄亲了亲她的双唇：“这才对嘛，嘿嘿～”
　　云晗羽在她怀里蹭了蹭：“看完这集，我们睡吧，有点儿累。”
　　“嗯～”
　　☆
　　云晗羽带着古泽瑄来到约定餐厅，找到包间，进入，看到蒋延欣已经在了：“蒋总。”
　　蒋延欣面带微笑：“坐吧，你们点菜吧，我刚回来，不知道哪些好吃。”
　　“好的。”云晗羽坐在两人中间，拿着菜谱，点着菜。
　　蒋延欣想和古泽瑄聊天，可中间隔着人，于是来到古泽瑄的另一边坐着，说着自己在泉城的事。
　　这就为难古泽瑄了，不理吧，会不礼貌，而且她们还有工作要谈，不能让她不舒服。理吧，又怕晗羽生气，脑壳疼～只好随便应几句。
　　云晗羽点完菜，想问蒋延欣喝什么酒，就看到她坐到了瑄的旁边聊天，还靠得那么近：“蒋总。”她似乎没听到，提高音量：“蒋总！”
　　“啊？怎么？”
　　“蒋总喝点什么？”云晗羽忍着醋意，笑着问道。
　　蒋延欣看着古泽瑄问道：“你喝什么？”
　　“饮料吧，我不能喝酒。”
　　“嗯，那就饮料。”
　　云晗羽点完，看到她俩还聊着，气啊！伸手到桌底，使劲掐着她的大腿。
　　古泽瑄委屈的看着云晗羽，两眉毛都要拧一块了，不是说好的不掐嘛，怎么还掐？心里苦。
　　不许太靠近。
　　我也不想啊，我已经尽力保持最远距离了，要不我走吧？
　　不行，你走了，她也会走。
　　我太难了。
　　两人眼神交流着。
　　蒋延欣看她不自然：“怎么了？”
　　古泽瑄强颜欢笑着：“没，没事。”看到服务员端来了前菜：“吃菜吧，这菜很好吃。”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能转移她注意力，别再靠近就行。
　　“嗯。”
　　还好得逞，古泽瑄松了口气，给云晗羽夹了菜：“吃吧。”
　　“哦！”
　　菜上齐，吃了一会，云晗羽言归正传：“蒋总，我们华泽很有诚意想与贵公司合作，这次合作是双赢，各取所需。我相信在国内没有几家公司的实力能比得过华泽。”
　　“资料带了吗？”
　　“带了，这是资料。”云晗羽将资料递给她。
　　蒋延欣接过，大致翻看着。
　　古泽瑄见终于谈到正事，借故去洗手间，离开包间。
　　云晗羽借此机会，坐在古泽瑄的座位上说着合作。
　　古泽瑄在外面溜了一圈，才回来，坐在原先云晗羽的位置上，拿起面前的筷子就夹菜吃着。
　　蒋延欣看她换了座位，不换碗筷？这两人关系不一般，在泉城时她就挺照顾云晗羽的，后面就一直躲避着自己，刚和她聊天，感觉到她的不自在，难道她俩是情侣？
　　“我们提出的条件资料上都有，您可以先看看，要是有不妥的，我们可以再商量。”云晗羽看蒋延欣一直看着古泽瑄，好像并没有听自己说，喊着：“蒋总，蒋总。”
　　蒋延欣回过神来：“啊？哦，资料上都有吧。”
　　“是的，都有。”
　　“嗯，我带回去先看看。”
　　“好的。”
　　蒋延欣站起身，故意给古泽瑄夹菜，找话题跟古泽瑄聊着，可看云晗羽脸色并没有变，依旧笑靥如花，难道自己猜错了？
　　云晗羽是脸不改色，可这手，却在古泽瑄大腿上活动着。
　　古泽瑄忍着痛应付着蒋延欣，心里想着你别再给我夹菜，别在和我说话了，求你了。疼啊！！！
　　中间隔着人，古泽瑄也只是应付着自己，看着吃得差不多，蒋延欣就结束这场饭局。
　　这顿饭吃得古泽瑄心惊胆战，终于结束，赶紧溜之大吉。
　　☆
　　古泽瑄从浴室出来，准备上床睡觉。
　　坐躺在床上的云晗羽严肃道：“不准上来，出去。”
　　“出去我睡哪？”
　　“随便你，反正不准上床。”
　　“说好的不生气的。”
　　“谁让你和她这么近。”
　　“你以为我想啊，腿都被你掐紫了。”
　　“哼！不准上来。”
　　“你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过分了哈，哼！！！”转身就走。
　　“等下。”
　　“嘿嘿～改变主意了？”古泽瑄转回身。
　　“去里面拿床被子再出去。”
　　……古泽瑄气不过，直接去拿云晗羽盖着的被褥：“哼！！！”
　　“干嘛？”云晗羽紧紧拽着被褥，可力气没她大啊。
　　“我拿这个。”古泽瑄用力一扯，被褥全在自己怀里，往外走着，重重关上门，躺进沙发，用力摊开被褥，盖身上，气的翻来覆去。
　　云晗羽被那声门声吓到了，半天才缓过来，负气躺下，居然对自己发脾气：“哼！！！”这大冬天，就算有地暖，没被褥也冷啊，起身拿了床新被褥盖着，身体是暖了，可这心里…难受，转过来转去，到半夜都没睡着。
　　相处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想了想，好像她说的对，是对她拆桥，杀驴了。
　　起身来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门，看向客厅，她背对自己躺着，不知道睡着了没？悄悄过去。
　　古泽瑄也是一夜无眠，听到门锁转动声，随后有光亮，洋装睡觉，脚步声越来越近。
　　云晗羽蹲在沙发边，轻轻推了推她：“睡着了没？”
　　古泽瑄挪动身体，不让她碰，也不搭理她。
　　云晗羽知道她没睡：“回房里睡好不好？”
　　“不去。”
　　“走嘛～我错了。”
　　“哼～不走。”
　　“那我和你一块睡沙发。”说着，云晗羽就要掀开被褥，钻进去。
　　“睡你的床去。”古泽瑄将被褥压的严严实实，不让她进来。
　　“不要，我要和你睡。”云晗羽再次掀被褥：“让我进来好不好？”
　　“不好。”古泽瑄还是不让。
　　试了几次，未果。云晗羽只好拿着羊毯，躺在另一张沙发上。
　　古泽瑄耳听八方，这动静不对啊，悄悄转过头，看她就盖个羊毯：“你这样会着凉，回房去。”
　　“你不回，我也不回。”
　　“感冒了，我可不管。”
　　“不管就不管。”
　　古泽瑄拗不过，只好服软，起身，将云晗羽打横抱起，走向房间。
　　云晗羽双手环着她的脖颈：“不是说不管我么？”
　　“狠不下心。”
　　云晗羽嘴角上扬：“不生气了嘛～”
　　“已经气过了。”
　　“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了？”古泽瑄学着她以前这么问自己的样子。
　　“不该过河拆桥，不该卸磨杀驴，对你发脾气。”
　　“看你这么诚恳，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嘿嘿～”云晗羽亲了亲她的脸颊。
　　古泽瑄将她平稳放下，自己也躺进被窝。云晗羽钻进她怀里，两人相拥而眠，今晚的气，就这么烟消云散……
　　☆
　　等了一天，也不见蒋延欣有任何回复。打电话，那边在占线，打了几次才接通：
　　“喂！”
　　“蒋总，我是云晗羽。”
　　“什么事？”
　　“上次我给您的资料看了吗？”
　　“看了。”
　　“您觉得怎么样？”
　　“面谈吧。”
　　“好的，什么时候？”
　　“今晚。”
　　“好的。”
　　“叫上古泽瑄。”
　　“……她可能没时间。”
　　“那我们改天约。”
　　“等等，我找她商量下。”
　　“行，你俩商量好了回复我。”
　　“好的。”
　　挂了电话，云晗羽看向茶水间，古泽瑄在里面。今天非要跟着自己来上班，说是要尝尝这边的伙食。自己心里清楚，她这是想多陪陪自己，这周后她的假期就结束了，她一忙起来，十天半个月都回不了家。
　　这个蒋延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之，可是为了工作，也只能忍着，她要是得寸进尺，就无需再忍，大不了辞职。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瑄同意和自己去，上次两人都吵了一架，这次她可能会直接拒绝。怎么和她说呢？云晗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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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花白，一手盘着核桃，一手端着茶杯进入茶水间。
　　“叔叔。”
　　这人便是古华镇的弟弟，古泽瑄的叔叔，华泽的副总，古华钏。年龄比古华镇小几岁，但这白头发却比他多。
　　茶水间此时就两人，古华钏看向声源处：“瑄儿？休假了？”
　　“嗯。”古泽瑄起身：“叔叔，我帮你倒水。”
　　“好。”古华钏将茶杯递给古泽瑄，坐在沙发上：“怎么想起来公司了？”
　　古泽瑄接过茶杯接着热水：“我本来是来找嫂子玩的，没想到嫂子这么忙，就让我自己玩，我溜了一圈回来，坐这休息呢。”说着早就想好的托词。
　　“年底了都忙，你们那呢？忙吗？”
　　“还好，转得过来。”古泽瑄将茶杯放在他面前。
　　“嗯，今年过年有假吧？你爸可是盼着你回家一起过年，吃团圆饭呢。”
　　“这个不好说，只能临近才知道。”
　　“你们年轻人啊，都是以事业为主。你玩吧，我先去忙了，有事就找我。”
　　“好的，叔叔，注意身体。”
　　古泽瑄目送他出去。
　　古华钏进入办公室，一改之前和蔼可亲的模样，深邃的眼睛里透着疑惑，她来调查自己？应该不是，她是刑警，不是缉du。是古华镇想让她女儿进公司？他有什么目的？叫人盯着古泽瑄，可盯了一上午，她都在茶水间不是玩手机，就是在睡觉。看来她没撒谎，把人撤回来，避免让她发现，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