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76、文物

　　翌日，醒来的古泽瑄看着怀里疲惫的人儿，想起昨夜的缠绵，直到天蒙蒙亮才结束。真不忍心叫醒她，可若不叫她，迟到了肯定又要怪自己，轻声细语喊着：“羽～”轻摇着她：“羽～老婆～”
　　“嗯？”云晗羽未睁眼，应了一声。
　　“该起来了，要迟到了。”
　　“今天星期六。”
　　“对哟～”她现在是双休了：“双休真好。”古泽瑄亲了下她。
　　“别吵。”云晗羽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古泽瑄不再说话，也不敢乱动，轻轻的拉了拉被褥，抱着她接着睡……
　　腹中饥饿唤醒了云晗羽，看到古泽瑄已经醒了，正看着自己，嘴角上扬：“饿不饿？”
　　古泽瑄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有点儿。”
　　“那你去煮吃的。”
　　“嘿～你学精了，我是不是该回答不饿。”
　　“你不饿，就不给我煮喏？哼～”云晗羽的肚子咕噜一声。
　　“煮～怎么能饿着我老婆大人呢？想吃什么？”
　　“嘻嘻～你随便煮点儿，等会该吃晚饭了。”
　　“要不我们点外卖吧。”
　　“不要，就要吃你煮的。”
　　“好吧，家里还有饺子么？”
　　“有，昨晚何姨送来了些。”
　　“那吃饺子？”
　　“好～”
　　“等会你起来哟～”
　　“嗯嗯。”
　　古泽瑄起床，洗漱一番，便去厨房煮着饺子。
　　云晗羽在被窝里窝了一会也起来，收拾好自己后，来到厨房，从后面抱着古泽瑄，稍微垫了下脚尖，看着沸腾的锅里：“好了么？”
　　“快了，去拿碗吧。”
　　“嗯。”
　　云晗羽亲了下她的脸颊，便松开她，取出两副碗筷，调了一碟蘸料。
　　古泽瑄将煮好的饺子捞出，盛碗里。
　　两人端着，一块来到餐厅，补充能量。能量快要蓄满时，古泽瑄的手机响起，是陶子来电：
　　“喂！”
　　“古队，曹掌柜说那人来了，现在在他店里，正拖着，让我们赶紧过去。”
　　“嗯，我马上到。”
　　古泽瑄放下手机，将自己碗里剩余的饺子，全拨到云晗羽的碗里。
　　“你不吃了？”
　　“不吃了，我得马上过去。”古泽瑄边走向衣帽间边说。
　　云晗羽放下筷子，跟着来到衣帽间，帮她换着衣服：“晚饭回来吃么？”
　　“你先吃，我这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来，别等我了。”要是抓到人，估计得熬夜了。
　　“哦！”
　　古泽瑄穿上外套，蜓蜓点水般吻着她的朱唇：“我走了。”
　　“嗯。”
　　☆
　　古泽瑄来到古玩店，陶子他们还没过来，只见曹掌柜和店员在：“人呢？”
　　“他已经走了。”
　　“没拖住？”
　　“嗯，他要现金，我只能现去取钱，要他等会儿。他等了没多久，就说他下次过来取钱，让我们先把钱准备好。”
　　“有说什么时候吗？”
　　“我问了，他说这两天过来。”
　　“具体时间？”
　　“没说。”
　　这时陶子他们到了：“古队。”
　　“嗯。”古泽瑄继续对曹掌柜说：“他再来的时候通知我们。”
　　“好的。”
　　“收队。”
　　“是。”
　　陶子：“古队，吃了再回去呗，我们都是着急赶过来的。”
　　“嗯，找地方吧。”
　　一行人边吃边讨论案情。
　　☆
　　回到家，云晗羽在浴室，古泽瑄随意躺床上想着案子，想着刚在饭桌上大家讨论的，的确不能再这么被动，等着他们过来，不然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晗羽的生日也将临近，自己的假期……不行，得主动出击，出击……冥想着……突然睁开眼，有了，引蛇出洞，起身给师傅打了个电话，两人谋划着。
　　云晗羽出来看到古泽瑄已经回来，在打着电话，回来这么早？人没抓到？应该是，不去打扰她，自己做着护肤。
　　☆
　　周一上午，市局会议室，市局领导基本到齐，邓局传达了自己在省厅开会的内容及精神后，让古泽瑄简述此案，进展如何，敲山震虎。
　　古泽瑄简述案情后：“我们已经查到黄岔，正在实施抓捕，而且李猛经过治疗，有所好转，医生说这两天可能会恢复。”这时手机响起，古泽瑄走出接起，不久后返回，小声对邓局说：“邓局，黄岔出现。”
　　“去吧，这里我看着。”
　　“是。”
　　邓局继续开着会，并观察着在座的每一个人。
　　古泽瑄带人快速来到古玩店，看到曹掌柜：“人呢？”
　　“在内堂。”
　　“嗯，方智，你在这守着。”
　　“是。”
　　古泽瑄跟曹掌柜耳语一番后，曹掌柜带着他们走向内堂。
　　“曹掌柜，内堂有后门吗？”
　　“没有，只有这一个门。”
　　“李子，你在这守着。茗茗，你跟我进去。”
　　“是。”
　　正数钱的黄岔看到有外人进入，警惕着，将钱收好，看向曹掌柜：“她们是？”
　　曹掌柜笑着回答：“黄老弟，你不是说你手里还有吗？她们是我帮你找的买主，对你手里的物件很感兴趣。”
　　古泽瑄接话道：“上次那个青铜爵，是你的？”
　　“是啊！”
　　“听曹掌柜说你手里还有，能让我开开眼吗？”
　　“这……”
　　古泽瑄看他犹豫着，继续说：“看过后，觉得可以，可当场交易。”
　　“我要现金。”黄岔有些心动，这样就不用给佣金了。
　　“没问题，我让她先去取钱。”
　　“那等我会儿。”
　　“好。”
　　黄岔将钱清点好后，带着她们离去。
　　出了内堂，古泽瑄示意陶子，李子不要乱动，继续跟着黄岔走，两人聊着古董，说着行话。
　　看她是内行人，黄岔更加放心的带她去自己住处。
　　严如茗看到他们走后，立马叫上李子，方智，开车跟在后面，这是刚古泽瑄悄悄吩咐自己的。
　　进入某小区，黄岔领着古泽瑄来到自己家：“等一下。”
　　“嗯。”
　　古泽瑄看到黄岔进入房间后，将门虚掩着，四处察看，注意房间里的动静。
　　严如茗他们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等待命令。
　　黄岔从房间出来，手捧着东西，一块布包着，将其放在桌上打开。
　　一件小的青铜器皿，一件玉饰。
　　古泽瑄看着，这正是5.18案中的文物，就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有手电筒吗？”
　　“有。”
　　古泽瑄也不是真正的行家，只是临时抱佛脚，学了些，拿着手电筒，依葫芦画瓢，学着父亲的样子照着玉饰，通透无杂质：“你这还有别的吗？”
　　黄岔看她很专业的样子，不疑有它：“没有了，我只有这两件。”
　　“嗯，我都要了，多少钱？”古泽瑄放下玉饰
　　“一起50万。”
　　“好。”古泽瑄拿出手机，拨出个号码：“过来吧。”
　　在门外等候的人，接到命令，立刻冲进。
　　黄岔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制服，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挣扎着：“你们是谁？放开我。”
　　严如茗拿出警官证：“警察，这是缉捕令。”拿着一张纸，放在他面前。
　　黄岔惊恐，完了。做着深呼吸，想着怎么逃脱，只要他没事，自己死不承认，就会没事。
　　“收队。”
　　“是。”
　　古泽瑄给邓局发信息【人赃俱获】
　　【好】
　　☆
　　市局审讯室内，古泽瑄询问着：“姓名，性别，年龄，住址？”
　　“黄岔，男，41岁，住在锦城2栋406。”
　　“这些都认识吧？”
　　“不认识。”
　　“不认识，你还卖？”
　　“我只是看着像古董，碰碰运气而且。”
　　“怎么来的？”
　　“捡的。”
　　“捡的？”
　　“嗯。”
　　“哪里捡的？”
　　“不清楚。”
　　“什么时候捡的？”
　　“不记得。”
　　古泽瑄又陆续问了几个，黄岔依旧装模作样。审问半天，还是一问三不知，没法，耐心被磨完，真想揍他一顿，可是有纪律，有监控，起身，让李子继续和他耗着，自己带着方智等人去医院。
　　医院内，古泽瑄找到陶子他们：“怎么样？”
　　“风平浪静。”
　　“李猛呢？”
　　“还是老样子。”
　　“辛苦了，你们先回去休息，这我们来守着，明早过来换。”
　　“是。”
　　古泽瑄重新部署，确保万无一失，只要他来，就跑不出这天罗地网。
　　就这么守株待兔，一直到半夜，一人带着口罩，挂着听诊器，穿着白大褂，鬼鬼祟祟的过来……
　　终于等到了，古泽瑄用耳麦喊话，让全部人员进入战斗状态，看着他偷偷摸摸进入病房：“方智，他进去了，你小心点。”
　　“嗯。”
　　“其他人跟我上。”
　　“是。”
　　假医生左右察看无人，进入病房，关门，拿着针管来到病床旁，正要往输液瓶里注射时，病床上的方智掀开被子，与他打斗起来。
　　假医生一看，中计了，往门口跑，可门口一下涌进好几人，改道窗户，这可是8楼啊，不敢跳，只能束手就擒。
　　古泽瑄扯下他的口罩，出乎意料：“廖局？”怎么会是他？他都是兢兢业业，为人正直，提升副局后更加没有懈怠，勤勤恳恳的。
　　“哎～”
　　“带回吧。”
　　“是。”
　　少顷，古泽瑄收到云晗羽的信息【今晚不回来了么？】
　　【嗯，今晚得熬夜加班】
　　【抓到人了？】
　　【嗯，现在回去的路上】
　　【有没有受伤？】
　　【没有，怎么还不睡？】
　　【怕你有事，睡不着】
　　【放心睡吧，我好好的】
　　【再陪我聊会儿】
　　【好，到了市局，我就要忙着审讯，要是没回你，你就去睡，别等我】
　　【嗯嗯】
　　……
　　☆
　　回到市局，古泽瑄安排人连夜审讯，陶子审讯黄岔，而古泽瑄审讯廖伟：“廖局，你也知道规矩流程，咱们就直接点儿，你直说吧。”
　　“哎～十年前罗综接近我，各种糖衣炮弹，我一开始拒绝，可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不得不用钱，还是一笔巨款，这时罗综过来，我就收下了，我每次给他办事，他都会找我打麻将，故意输给我，然后让我买哪只股票，他来操纵，没几天钱就到我这了，有一就有二，尝到了甜头，就收不住，一直到现在。”
　　“罗综是谁？”
　　“他是文汇公司的董事长。”
　　“他电话记得吗？”
　　“在我手机里。”
　　“方智。”
　　“嗯。”方智拿着他手机，放他面前，让他找号码。
　　廖伟指着手机：“这个。”
　　“嗯。”方智抄写下来。
　　“方智，你去查下他。”
　　“是。”
　　“那5.18案中的文物，也是你帮他偷龙转凤的？”
　　“嗯，三年前他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事，我当时考虑这事有些大，不想做，但经过他的威胁利诱，被他说服，同意了，文物赝品由他负责，我来搞定物管库这边，我就收买了当时的物管员李猛，他当了一辈子警察，临到退休，还是身无一物，经不住我的诱惑，同意了。都安排好后，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文物偷了出来。半年前，我和李猛发生争吵，他就威胁我，要将事情说出来，我不想受他威胁，就制造了一起车祸。”
　　“黄岔认识吗？”
　　“认识，是后面通过罗综认识的，赝品都是他做的，也是他带人进去调包的。后来我找他做过几个赝品，让李猛掉包出来。”
　　“这几件，是你掉包的？”
　　廖伟看了看，确认着：“是。”
　　古泽瑄与严如茗耳语几句后继续询问：“你知道罗综在本市的主要活动范围在哪？”
　　“他在本市有四个家，地址记不清了。每个家里都住着一个女人，他不是在夜场就是在这四个家和公司转，有时候会去古玩城。他身边都有保镖，尤其是他在家的时候，保镖们彻夜巡逻。”
　　“他们有枪吗？”
　　“应该有，我没见到过，不确定。””
　　“嗯，你受他贿赂多少次？每次金额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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