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74、文物

　　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惊扰了认真工作的古泽瑄，看了眼手机，一边翻看着卷宗，一边接起电话：
　　“爸。”
　　“你在哪？”
　　“在办公室，怎么了？”
　　“下来接我。”
　　“嗯？”
　　“我在市局门口。”
　　“马上来。”
　　古泽瑄合上卷宗，往外走着，独自想着老爷子怎么突然来了？难道知道晗羽了？才上一周的班，没这么快吧，越想越不对劲，拨出号码：
　　“喂~”
　　“哥，你在哪？”
　　“我在外地出差呢，干嘛？”
　　“爸是不是知道我和晗羽的事了？”
　　“没听他提过，咋了？”
　　“爸今天突然来我这，我现在去接他。”
　　“啊？不会吧！”
　　“我先去看看情况吧，也许是我自己吓自己。”看他反应也是不知道情况。
　　“嗯，以不变应万变。”
　　“嗯，要是出什么事了，你帮我保护好晗羽。”
　　“放心，我会保护好她。别和爸犟，为了晗羽顺着他点。”
　　“知道了。”
　　古泽瑄来到门口，只见古华镇和付叔两人站在门外，付叔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古泽瑄走近：“爸。”
　　“嗯，去你办公室。”
　　“嗯。”
　　古泽瑄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波涛汹涌着，看老爷子一脸严肃，不会真的知道了吧？拉了拉付叔，小声问道：“付叔，爸找我什么事？”
　　“上去再说。”
　　打探无果，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回到办公室，古华镇杵着拐杖，坐在古泽瑄的位置上：“把窗户关上。”
　　“哦！”古泽瑄将百叶窗关上，看着情形，是真的知道了。该怎么办？如何自圆其说？才能保全晗羽。
　　“老付。”古华镇抬手示意。
　　付叔打开手中的锦盒，一只青铜爵映入眼帘。
　　古泽瑄不明所以：“这？”
　　古华镇：“这是我刚从古玩城淘来的。”
　　“哦！”古泽瑄长舒口气，悬着的心落地，是自己草木皆兵了，不是为晗羽而来就好。
　　“你看看。”
　　“看不懂。”老爷子淘的古董多了，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亲自跑一趟，让自己看，而且他知道自己对古董也只是一知半解，应该还有事。
　　“让你平时跟我学点，就是不听。”
　　“哦~”我对这个兴趣又不大。
　　古华镇看她这样，也是无奈，只好接着说：“这跟你们几年前，破获的文物有关，它就是其中一件，而且这件是真品。”古华镇示意付叔。
　　付叔打开手机，找到一张青铜爵图及其它相关图，给古泽瑄看。
　　古泽瑄这才想起，那是自己刚入警，跟着他们参与的第一个案子：“5.18案？”
　　“嗯。”
　　“爸，你确定这个是真品？”
　　“我找行内朋友，一起鉴定过，确实是真品。”
　　“那就奇怪了，缴获的文物都在物管室放着呢，怎么流露出来的？”
　　“我也好奇。”
　　“爸，和我去趟邓局办公室吧。”
　　“他在？”
　　“应该在的。”
　　“嗯。”
　　三人一起来到局长办公室，古华镇和邓局是老朋友，两人寒暄会，就进入正题。
　　邓局一听大怒：“泽瑄，这件案子交给你，现在你放下手里所有的案子，全身心破此案，其它的我交给别的队。”
　　“师傅，要是查到什么人了，还要继续查？”能从警局里偷梁换柱，这案不简单。
　　“查，一查到底。”这警局该肃清了。
　　“是。”
　　古华镇从付叔手里拿出一个小册子：“这是一周后在罗马举行拍卖会的宣传册，里面有几件是同一时期的物件，更有3件是5.18案里的文物，可能会有些线索。”
　　邓局接过小册翻看着，古华镇在一旁指着。
　　古泽瑄也在一边看着听着：“师傅，你得批我出国了。”
　　“嗯，你只管查案，需要什么，我全力支持。还有你的假期，破了此案就有，否则没有。”
　　“哦！”
　　出了局长办公室，古泽瑄看着前面杵着拐杖行走的父亲，父亲今年不过50多，却比别人苍老许多，依靠拐杖行走，这都怨自己那次受了重伤，父亲一时气急，晕厥过去，醒来后，身体大不如以前，那时大哥不得不赶鸭子上架，接手华泽。这几年工作繁忙，回家次数逐渐减少，今日发现父亲头上又添了些银丝，有些愧对父母：“爸。”
　　古华镇转回身看着古泽瑄：“嗯？”
　　古泽瑄走上前：“爸，你先坐会儿，我去安排一下，等会你带我去趟古玩城。”
　　“好。”
　　古泽瑄扶着古华镇坐下：“付叔，照顾好我爸。”
　　“好的。”
　　古泽瑄回到办公室，针对这案子，召集全队人员开会，并安排任务：“方智、茗茗，你俩一会儿换上便服，跟我去趟古玩城。”
　　“是。”
　　“陶子，你带着李子及其他人去物管室勘察，邓局已经联系好了市里和省里的鉴定专家过来，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是。”
　　☆
　　古玩城，复古街道，两侧均是古玩字画店铺，家家摆满货物，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是本市，乃至本省最大的古玩交易市场。
　　古华镇带着他们来到一家古玩店。
　　店掌柜看到立马出来迎接：“古老，您又来淘宝贝了？这几位是？”
　　古华镇笑着：“他们是跟我来开开眼的，曹掌柜，今天可是在你这淘到个好宝贝，再来看看。”
　　“正好我刚收了几件，您来掌掌眼？”
　　“掌掌眼？”
　　“好嘞～跟我来内堂。”
　　曹掌柜招呼店员看店，带着他们一起进入内堂，倒上茶后，将物件一一摆放在案桌上。
　　古华镇带上手套，拿在手上一丝不苟的看着。
　　古泽瑄有样学样的看着，似乎是内行人一般。
　　曹掌柜等他们看完后：“怎么样？古老，可还入眼？”
　　古华镇轻放手中的物件：“物件是好，但跟那件没法比。”
　　“都入不了您的眼？”
　　“嗯，那人还送货来吗？”
　　“我是听他说手里还有几件，但不清楚是否出手，而且那件的钱都还在我这，没取走。”
　　古泽瑄接话道：“也就是说他还会过来？”
　　“是啊，他还要来拿钱，他要是想出手，必须来我们这，他自己不好找买主。”
　　“那他再来的时候请通知我们。”
　　“你们是？”曹掌柜看着不对劲，对物件没兴趣，却对这人有兴趣。
　　古泽瑄拿出警官证：“我是警察，他涉嫌违法，我们正在缉捕，请你配合我们，并保密，避免他逃脱。”
　　“是是，一定配合警官。”
　　“你知道他的名字吗？是男是女？多大年龄？住哪里？”
　　“我只知道他叫黄五，是不是真名不清楚，男的，大概40岁，住哪？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的样貌还记得吧。”
　　“记得，他拿来的青铜爵是好东西，对他印象很深刻。”
　　“那你描述下他的样貌。”
　　“好的。”
　　“茗茗，开工。”
　　“好的。”严如茗将笔记本交给方智，拿出白纸，笔。根据曹掌柜的描述画着。
　　方智看着手机：“古队，本省内叫黄五，符合条件的有很多，要慢慢筛查。”
　　“等画像出来，用我手机扫描，进行全国筛查。”
　　“是。”
　　古泽瑄继续询问：“他是什么时候来你这的？”
　　“前天上午。”曹掌柜一边描述，一边回答。
　　“这么肯定？”
　　“嗯，因为前天刚好是我女儿的生日。”
　　“他只拿了青铜爵过来？还有没有别的？”
　　“他放我这的只有那个，有没有放其它店，我不清楚，这个我们也不会问，这是我们的行规。”
　　“他有说他是怎么得来的？”
　　“没有，这个我们也不会问，行内人都知道，有些是来路不明的，我们只管帮他卖，收取佣金。”
　　“他为什么卖？”
　　“他说急需用钱，价格低点也可以，想尽快出手换现，正好今天古老过来，就让古老来掌掌眼。”
　　“他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没有，说他自己会过来找我。”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再过来？”
　　“没有，只说方便的时候过来。”
　　“嗯，那他再过来时，立刻通知我们，并拖延他，等我们过来。”
　　“好的。”
　　“方智，都记下了？”
　　“嗯，都写下了。”
　　“曹掌柜，你看下是否跟你说的一致，还有没有补充，没有的话，在后面签字就好。”
　　“好的。”曹掌柜接过笔记本从头看到尾，最后签下自己的名字。
　　严如茗那还未画完，需等会。古泽瑄就来到古华镇身旁：“爸，您教我些你们行内的一些规矩，一些行话呗。”
　　“现在想学了？”
　　“嗯。”为了破这案，不得不学点。
　　“先教你简单点的。”
　　“好的。”
　　古华镇手把手教着，古泽瑄认真学着……
　　没多久，严如茗完工，曹掌柜确认无误，古泽瑄打开手机，进入工作系统，点开软件，扫描画像，出来很多人，进行条件筛选后，锁定一人：
　　黄岔，外省人，只是近几年都没有居住轨迹和活动轨迹，连登记的电话号码都是空号，也没有同户人员。这……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一行人出来后继续去别的商店，看看是否还有5.18案中的文物，及涉案嫌疑人。
　　一连走了十几家，都没新发现，却看得古泽瑄眼花缭乱，还好有父亲在，不然自己还真是摸不清。兜里手机响起，古泽瑄拿起一看是晗羽的来电，看了眼正在和掌柜交谈的父亲，偷偷溜出店外，接起：
　　“喂～”
　　“一会过来接我吗？”
　　“今天可能要你自己回家了，我还在外面。”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会很晚，不用等我，你早点儿睡。”
　　“哦～有案子？”
　　“嗯。”
　　“好吧，早点回来。”
　　“我尽快，不说了，我先忙了哈。”
　　“嗯，要记得吃晚饭。”
　　“好的。”
　　古泽瑄进入店内，看到父亲步履有些蹒跚，跟自己走了一下午，的确辛苦，何况他身体也不好：“爸，我们去吃晚饭，休息会吧。”
　　“嗯。”
　　☆
　　云晗羽刚收拾好，提着包准备下班。
　　夏弈出办公室，看到她准时下班：“晗羽，她来接你了？”
　　“啊，没有，她没忙完，今天我自己回去。”
　　“我今天也是一人，介不介意一起？可以邀请你吃晚饭吗？”
　　“不介意啊，古总不过来接你吗？”
　　“他出差，过几天才回来。”
　　“嗯。”
　　“那我们一起，吃中餐还是西餐？”
　　“你决定就好了，我都可以的。”
　　“嗯，那吃中餐吧。”上次看她俩吃的中餐，决定带她去另一家吃。
　　“好的。”
　　两人驱车来到一家中餐厅点完餐，没多久菜就上齐了，边吃边聊着。
　　“晗羽，下周二有个商业酒会，你和我一起去吧。”
　　“酒会？”那不是要穿晚礼服？可自己哪里有这些。
　　“嗯，可以带你认识一下我们的合作伙伴。”
　　“可是我……”
　　“有问题？”看她轻蹙着眉。
　　“没问题，几点开始呢？”等会儿回家试下她的，不行的话，只能在外面租了。
　　夏弈猜到她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担心礼服？”
　　云晗羽吃惊的看着她：“弈姐，你怎么知道？”
　　“哈哈～不用担心，等会吃完，就带你去挑礼服。”夏弈早就想到这点。
　　“嗯嗯，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准备下。”
　　“到时候我俩一起过去。”
　　“好的。”
　　两人吃完，驱车来到一家商店挑选礼服。云晗羽看着商标，和家里泽瑄的礼服商标一致，那她的礼服肯定也是在这买的。看过几个货柜后，发现一件白色斜领礼服，和家里那件一模一样。
　　售货员看她很中意这件礼服，过来温馨提示着：“您好，这件是非卖品，您可以看下别的款式。”
　　“嗯？非卖品？”
　　“是的。”售货员怕她误会，继续解释着：“这款礼服我们只出售一套，已经出售一套了，就成了我们的非卖品，只做展示用。”
　　“哦！”限卖一套？那是不是很贵？正想问下价格时，被夏弈打断。
　　“晗羽，你来看看这套，我觉得挺适合你。”夏弈看着面前的礼服。
　　“嗯。”云晗羽只好走过去，看了看那套礼服，淡蓝色，抹胸收腰长裙，很漂亮，她的眼光的确很好。
　　“怎么样？”
　　“很漂亮。”
　　“去试试吧。”夏弈让服务员找出合适的尺寸。
　　“嗯。”
　　云晗羽跟着服务员来到试衣室，独自更换着礼服。
　　夏弈选了双高跟鞋，另挑了几款礼服，在门外等着。
　　云晗羽出来那刻，惊艳全场，看呆众人。收到全场的目光，云晗羽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夏弈先回神，走近：“试试这鞋。”
　　服务员为其换上高跟鞋。
　　锦上添花，要是再换个发型，配上首饰，那就更完美了，夏弈如是想着，到那天叫汪姐过来设计个发型：“好看吗？”
　　云晗羽左右摇摆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着回答道：“嗯，好看。”
　　“那我们就要这件咯。”夏弈对旁边的服务员说：“包起来吧。”
　　“好的。”
　　她怎么跟泽瑄一样，不问价格就包起来，云晗羽有话想说，可是被夏弈催促着更换下一套礼服，说要再选几套。
　　云晗羽只好再次进入更衣室。
　　进出更衣室几次，换了好几套礼服，有些被否定，有些则是肯定。夏弈指着右边一堆的礼服：“这边的全要了。”
　　“好的。”服务员一件一件整理，包装好。
　　夏弈从中提出三件礼服：“这三件，尺寸不是很合适，定做吧。”
　　“好的。请您跟我来，我们需要测量您的尺寸。”
　　“哦！等一下。”云晗羽将夏弈拉到一边小声道：“弈姐，太多了。我就要一套就好了。”
　　“以后会有很多场合需要礼服，趁现在多买几套备着。”
　　“到那时候我自己弄礼服穿就好了。”
　　“到那时候就来不及了，有备无患。”
　　云晗羽又说了些推辞的话，都被夏弈驳了回去，只好说实话：“我没这么多钱买这些礼服。”别说一堆，就连一件估计都买不起。
　　“没关系，我送你的。”
　　“送我？”
　　“嗯，就当是见面礼了。”
　　“见面礼？”云晗羽凝惑，这些礼服价值不菲，只是同事关系，还是一周同事，就送这么贵重的见面礼？这……说不过去吧，也没见她送别的同事啊。
　　夏弈怕她多想，自圆其说：“我就是觉得你和我投缘，所以送你了，难道我在你们眼里是这么小气的？”
　　“当然不是。”云晗羽半信半疑。
　　“好啦，去量尺寸，一会我送你回去，已经很晚了。”
　　“哦～”
　　结完账，云晗羽留下地址后，两人一起走向停车场，后面跟着几个提着礼服的服务员。
　　☆
　　古泽瑄三人回到警局后，召集大家开会，说完自己这边的情况：“陶子，你说下你那边的情况。”
　　“是，经鉴定专家鉴定后，5.18案涉及的文物全部都是高仿品。”
　　“全部赝品？”
　　“是的，全部。”
　　“里面其它文物呢？”
　　“其它文物还没来得及鉴定。”
　　“嗯，继续。”
　　“然后我们又调查了文物运送，到入库，直到现在，发现三年前，物管库监控出了问题，找工人来维修过，其余没有异样。我们找到了三年前负责物管库的同事，李猛，但他在两年前就退休了，半年前他出车祸，伤了头部，至今未醒，所以我们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车祸原因查清可吗”
　　“我查了下，据当时交警判断属于交通事故，而且司机也没逃逸，送他去的医院，但他家人却说是有预谋的，因证据不足，最后判定交通事故。”
　　“还能醒来吗？”
　　“据他家人说，希望不大。”
　　“明天你再去医院一趟，再把那场事故的卷宗调出来。”
　　“是。”
　　“李子，这些天你继续带着鉴定专家，鉴定物管库里的文物，有赝品做好记录。”
　　“是。”
　　“茗茗，你把这画像多复印几份，明天你，方智，我分别带人继续在古玩城排查，要秘密进行，谨防嫌疑人知道而逃跑。”
　　“是。”
　　“还有，方智，茗茗，你俩准备下，过几天跟我去趟罗马。”
　　“是。”
　　李子试探问着：“古队，能换我去罗马吗？我还没去过呢。”
　　“你英语过六级了？会意大利语也行。”
　　“额～我还是和文物打交道吧。”一句被堵死。
　　其他人偷笑着。
　　“还有没有问题？”
　　“没有。”
　　“散会。”
　　☆
　　云晗羽回到家，整理着买回来的礼服，一一挂在衣帽间，正拿起一件时，看见了购物□□，拿起一看，瞠目结舌，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800多万？近千万，这也太阔绰了吧，心里不踏实，她不会有什么企图吧？难道她对自己……摇摇头，否定着，不会，她结婚了，而且跟古总的感情很好，那她是为什么？送近千万的礼。真的如她所说，仅仅是因为两人投缘？这个困惑一直困扰着云晗羽，直到躺床上还在想。
　　古泽瑄回到家，发现卧室的灯还没关，进入，看到晗羽也没睡，有些神游在外：“不是说了不用等我，早点睡么？”
　　云晗羽这才发现泽瑄回来了：“我也是刚回来没多久。”
　　“是和佑颖出去逛街了？”古泽瑄坐在床边。
　　“不是，是和我上司一起。”
　　“夏副总？加班？”
　　“嗯，但不是加班，是一起吃了个饭，买了些东西。”
　　“买什么了？”古泽瑄环顾四周，没有异样。
　　“你快去洗澡，等会跟你说。”云晗羽推着她。
　　“行～马上就去。”
　　古泽瑄洗完澡出来，看到云晗羽还在神游九天，不知道想些什么，躺进暖暖的被窝，抱着她：“是在想我么？”
　　云晗羽回抱着她：“你呀～老是这么自恋。”
　　“不想我，那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上司弈姐。”
　　古泽瑄故作生气，松开她：“你居然想别的女人，哼～”
　　云晗羽赶紧抱紧她：“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她还是不理，继续说着：“我是在想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嗯？怎么说？”古泽瑄重新抱着她。
　　云晗羽将今晚发生的事和自己想的尽数说出：“你说她是为什么？”
　　古泽瑄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她可是自己的嫂子，能不对你好嘛，但还是给她分析着：“是不是你太敏感了？你不是说她和她老公感情很好么。”
　　“是啊，可是这一出手就是800多万，都能在本市中心买套房了，我不踏实，要不咱们退回去吧。”
　　“退回去，是不是不给她面子啊？毕竟你在她手底下干活呢。你别想太多，她也说了和你投缘，而且这点对有钱人来说是九牛一毛，这次你就收着吧，如果有下次，你就婉拒，不收，怎么样？”
　　“好吧。”听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她是不是在收买人心啊？”
　　“收买也不会收买我这个刚入职的好不？”
　　古泽瑄看她还在想，继续忽悠着：“好啦～不想啦，她喜欢送就送了呗，有钱人的想法，是我们捉摸不透的，再说你也需要这些礼服，这段时间我都没空陪你去买。”
　　“你又要忙案子了么？”
　　“嗯，今天接了个新案子，有些棘手，下周可能会去罗马一趟。”
　　“你一人出国公干？”
　　“还有茗茗和方智，他俩和我一起去。”
　　“什么时候回来？”
　　“事情进展顺利的话，两三天就能回来了。”
　　“嗯，那你注意安全，国外可不比在国内。”
　　“听老婆大人的，我一定毫发无伤的回来，站在你面前。”
　　“真乖～”云晗羽轻啄了下她的唇：“睡觉了。”
　　“好的。”古泽瑄回亲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