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59、查案

　　一阵阵有旋律的闹铃声搅得熟睡的两人不安，云晗羽翻了个身，拉了拉被褥，盖住头，只露出头顶。
　　古泽瑄皱了皱眉，睡意逐渐减少。在闹铃响了最后一声，终于完成了使命，古泽瑄迷迷糊糊醒来，看了眼时间，有点晚了，看了看旁边的人儿，蹭过去，把被褥拉下来，推了推，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羽，该起床了”
　　云晗羽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古泽瑄一边起身一边回答道：“七点半了。”
　　“嗯。”云晗羽都没听清楚，迷迷糊糊应了声，斗不过眼皮的打架，继续睡着。
　　古泽瑄在衣帽间穿上警服，手臂上挂着警服外套，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走到床边，将外套放在床上，上床，趴在她旁边，手伸进被褥，边揉着她的腰肢，边推着她，小声的说：“起床了，再不起就要迟到了。”见她没反应，啄了下她的双唇，继续说：“已经八点过了哟。”
　　云晗羽这才听清，睁开眼，赶紧坐起来，也不顾腰酸背疼，急忙下床。
　　古泽瑄也跟着坐起，按住她，帮她盖好被褥：“现在七点四十，还有时间，不用这么急，我开车送你去上班，只是早上只能吃面包了。”
　　“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了。”云晗羽看她穿着警服，领带有点歪，帮她整理着：“今天有会？”
　　古泽瑄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嗯，上午九点半开会。”
　　云晗羽帮她扣上纽扣：“嗯，帮我拿衣服过来，”
　　“好。”古泽瑄边走向衣帽间，边说：“今天穿哪套衣服？”
　　云晗羽看着她：“左手边第三件，淡蓝色那件。”
　　古泽瑄看了看她说的那件：“天冷不准穿裙子。”
　　“哦～那你随便拿套出来。”
　　古泽瑄挑了件羊毛衫，风衣，裤子。拉开抽屉拿出内衣内裤。走出衣帽间，将手里的衣物放在床上，一件一件的帮她穿上。
　　虽然两人还是会脸红，但相比之前要自然许多，而且配合也默契。
　　古泽瑄帮她整理下衣服：“你先去洗漱，我去把牛奶热下。”
　　“嗯。”脚刚下地，云晗羽就脚软了下，眼看就要跌倒。
　　古泽瑄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在怀里，关心道：“怎么了？”
　　云晗羽揉了揉腿：“还不都怪你，脚软。”
　　古泽瑄将她打横抱起，边走边宠溺的说：“怪我，怪我，都怪我，我抱你进去。以后你说不要了，我们就不来了好不好？都听你的。”
　　云晗羽搂着她的脖颈：“说话算话。”
　　“嗯。”古泽瑄放下她，等她站稳了才出去。
　　虽然晚了点，但此时路上不拥堵，云晗羽卡着上班点八点半，进入办公室，坐在工位上开始平淡而又忙碌的一天。
　　临近下午五点，刑警办公室的座机响起，打碎了某些想按时下班的人的梦。严如茗接起，不久就放下电话，看着古泽瑄说：“副队，有人报案说在河里发现尸体。”
　　古泽瑄边收拾桌面，边说：“通知法医，带上装备出发。”
　　方智一边取装备一边抱怨：“本来还想早点下班，这下好了，还不知道要多晚才能撤。”
　　严如茗通知了法医，就帮方智拿装备：“行了吧，你又不像李子，回去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古泽瑄抽空给云晗羽发着信息【今晚会晚点回来，你自己在家吃，不用等我】
　　【有案子？】
　　【嗯，刚接到】
　　【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嗯嗯】
　　发现尸体现场，已经拉了警戒线，尸体也打捞了上来。古泽瑄让其余人先过去察看尸体，自己询问了发现者几个问题后来到尸体旁：“有什么发现？”
　　严如茗回答道：“副队，尸体泡水太久，浮肿厉害，无法人像识别，身上也没有任何证件，无法确认死者身份。也提取不到任何指纹。”
　　这时法医说道：“古副队，初步判断死者30岁左右，是后颈遭受到硬物撞击或是硬物敲打致死，死了有五天左右，至于身上有没有其它伤，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要回去，详细验尸，才能知晓。”
　　古泽瑄看着尸体：“好，麻烦你们通过他的指纹和DNA匹对，看能不能确认身份，确认后通知我们。”
　　法医：“好的，我们会写到验尸报告里。”
　　古泽瑄：“确认后第一时间先通知我们，我们好进一步的调查。”
　　法医：“好，我们尽快。”
　　古泽瑄：“嗯，方智，你计算下大概是在哪里抛的尸。茗茗，你查下最近五天的人口失踪报案。”
　　两人异口同声：“是。”
　　按照吩咐各自忙碌。
　　严如茗走到古泽瑄旁边：“副队，查了一周内的，都没附和条件的失踪男性报案。”
　　“再扩大范围。”
　　“是。”
　　方智停下在笔记本电脑上跳动的手指：“副队，推算出来了，根据成年男性体重与这条河流的流速，从一天到五天漂浮推算，应该在2公里到8公里之间，不算天气影响。”
　　古泽瑄脱下手套：“上车。”
　　虽然天已暗下来，但月色很好，再借助路灯的余光，周围环境也能看清楚。
　　古泽瑄开着车，沿着这条河的上游慢慢驶去，察看着周围的环境，一直走完方智说的范围后，返回到一个地方，下车仔细勘察。其他地方零零散散都有住户在，而这里却是最适合抛尸的地方，周围1公里内没有住户，虽然不远处有条公路，但这里树木杂草茂盛，容易隐藏，公路上疾驰的车辆不易发现。而且抛完尸，能立刻上公路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走到河边，似乎还残有被踩踏过得痕迹，不知是不是当时留下的，还是最近两天留下的？这里也没有限制人来往。
　　古泽瑄又四处勘察一番，没发现其它线索：“茗茗，你明天多带些人，以这为中心，进行排查，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尤其是清晨和傍晚这两个时间段。一有情况，立马通知。”
　　“是。”
　　“回去。”
　　方智开着车上了这条公路返回市局。
　　古泽瑄看着两边的窗外，想着这个案子，时间过久，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连死者身份都还没确认，叹口气，希望法医那边有好消息吧，正这样想着，法医那边来电话了。
　　“喂！”
　　“古副队，已经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姓名和身份证号已经发到你手机上，你查收一下。”
　　“好。”
　　古泽瑄看了下手机，进入另一个系统，查询死者雷晓关的个人信息，外省人，现住址在本市，在本市一家餐馆上班，上班地方与住的地方很近，对方智说：“去西邻路32号，东阳小区。”
　　“好的。”方智转了个方向，往目的地驶去。
　　副驾的严如茗问道：“副队，去哪干嘛？”
　　古泽瑄继续看着他的资料：“死者住的地方。”
　　严如茗转过身：“已经确认身份了？”
　　“嗯，法医那边发过来的。”
　　“太好了，不过副队，我们能不能吃了再去，已经进入市区了。”这都8点过了，还没吃上晚饭，严如茗饿的眼冒金星了。
　　古泽瑄继续看着手机：“放心，不会饿着你，他在一家餐馆上班，我们去哪吃，边吃边了解下情况。”
　　听到这，方智加快了车速，自己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来到死者的住所，敲了敲门。
　　有个20多岁的小伙开了门，看到穿着警服的三人，蒙了，说不出话来。
　　方智：“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刑警，请问雷晓关住这吗？”
　　小伙看着他们点点头：“是的，住这。”
　　方智：“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在向你问些事情。”
　　“哦，好的，请进。”小伙侧了下身体让他们进来。
　　三人带上手套勘察着。
　　古泽瑄边看边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小伙站在一边：“我和他是室友，我住这间，他住那间。”
　　古泽瑄走到房间门口，转动下门把手，锁着：“你有这间房的钥匙吗？”
　　小伙：“没有，房东有，但是房东前两天出去旅游了，还没回来。”
　　古泽瑄松开手：“茗茗，开锁。”
　　记着笔录的严如茗，收起笔纸，递给正在拍照的方智：“帮我拿下。”走到门口，开着锁，不一会儿就开了。打开门，拿过笔和纸继续记笔录。
　　古泽瑄进入房间先让方智拍照，再仔细的翻看着：“他多久没回来？”
　　小伙回忆道：“好像是五天左右吧，那次出去后至今都没回来。”
　　“他一直住这？”
　　小伙：“之前是一直住着，上个月有段时间出去住了段时间，到这个月的10几号才回来住的。”
　　“知道他去哪住的吗？”
　　“不知道。”
　　古泽瑄拿起桌上一张女孩的照片：“这女孩你认识吗？”
　　小伙：“算不上认识吧，没见过面，只知道是他女朋友。”
　　“知道这女孩叫什么名字，住哪里吗？”
　　小伙：“不清楚，听他说好像还在上大学，其它的不知道。”
　　“你俩关系不好？”
　　小伙：“一般吧，我们俩各自上班，回到家又各自回房，碰见的时间很少，一起说话的时间就更少了，所以不是很清楚他的情况。”
　　“方智，查下这个女孩。”
　　方智收起相机：“是。”
　　小伙小心翼翼的说：“警官，我能问下他是怎么了吗？”
　　严如茗记录完：“你的室友雷晓光，在五天前被人谋杀了。”
　　“啊！”小伙吓得有些哆嗦：“不，不会吧。”
　　古泽瑄看着小伙的表情，确认他先前不知。看着差不多了：“以后有需要，我们还会再来。”
　　小伙：“哦，好的。”
　　“收队。”
　　三人出了小区，穿过马路，路过一个十字路口来到一家餐馆。
　　餐馆服务有见有客人进来，立马起身迎接，见来者是3位警官，也不畏惧，许是见多了：“三位警官吃些什么？”
　　古泽瑄拿起菜单：“你们这拿手菜是什么？”
　　服务员手拿笔纸立在一旁：“警官，真不巧，我们这拿手菜的那个厨师没在，您可以试试别的，别的也不错。”
　　古泽瑄点着菜：“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服务员一边记着菜名一边回答：“五天前吧，五天前就没来上班。”
　　“这么久不来上班，你们老板都不管吗？”
　　服务员：“说来巧了，我们老板也在五天前回老家了，说是老家有事，现在都还没回来。老板都不在，我们也管不了。”
　　“你们这个厨师叫什么名字？”
　　“雷晓关，或许是去他女朋友那了吧，上个月就在他女朋友家住了一段时间，听说她女朋友是个富二代，可能他把我们老板炒了，傍大腿去了。”
　　正在点餐的方智和严如茗听到雷晓光三字，都停顿下，抬头看她一会，又继续点餐。
　　古泽瑄拿出一张照片：“这女孩是他女朋友吗？”这张正是刚在被害者房间看到的照片。
　　服务员凑近看了看：“对，就是她。”
　　“你确定？”
　　服务员点点头：“我确定，我在他手机里见过她照片，而且他还带她来过这吃过饭，不会认错的。”
　　古泽瑄收起照片：“嗯。”
　　服务员：“你怎么会有她照片。”
　　古泽瑄笑着看向她：“这你不用管，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
　　服务员这会才觉得不对，可也不敢不回答警官的话：“我们老板叫陈狄，耳朵陈，狄仁杰的狄。”
　　“好。”古泽瑄看他俩点好了：“上菜吧。”
　　古泽瑄等服务员离开后说：“方智，查下这个陈狄。”
　　方智喝了口水：“好的。”
　　三人填饱肚子后开车回市局。
　　车里古泽瑄拿着手机边发信息，边说：“方智，明天你和陶子去陈狄老家一趟，看他那有没有线索。”
　　【我回市局的路上】
　　方智开着车回答：“收到。”
　　云晗羽边看电视边等她回来，这都快10点了，还没回来。看到她来的信息立刻回复
　　【这么晚？吃了没？】
　　【刚吃了】
　　【又这么晚吃，小心有胃病】
　　【那会才有空去吃，不会的，有你在会帮我养好胃的】
　　【还有多久到市局？】
　　【还有10几分钟吧】
　　【路上小心点，等你回来】
　　【好的】
　　云晗羽以为她再过个半小时应该就回家了，可是一直等到快11点都没回来，于是换上衣服和鞋，拿着钥匙出了门，来到市局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