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渊鹰

120、回村

　　翌日，云晗羽被电话声吵醒，摸到手机接通：“喂！”
　　谭宇启不停的道着歉：“晗羽，昨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能原谅我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啊？”一头雾水的云晗羽还没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可听他不停地道歉，似乎想起了些，可想起的都和他无关啊：“学长，没事的，不用道歉了。”
　　“那你是原谅我了？”
　　“嗯。”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头疼。”
　　“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
　　放下手机，揉着脑袋，回想着昨晚，好像是古泽瑄背着自己回家，自己吃着糖，还打了她，说什么三个月，还有跳舞什么的，最后她还有些生气了，断断续续的一些片段。
　　可又觉得这不真实，得去问问佑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学长为什么道歉？
　　正在客厅看电视封佑颖看到晗羽出来：“醒啦？”
　　“嗯。”
　　“头疼不？我去帮你弄杯蜂蜜水。”封佑颖起身去厨房。
　　“嗯。”云晗羽跟着去厨房：“昨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学长一直向我道歉啊？”
　　“那个谭宇启就是个人面兽心，以后别理他。”封佑颖拿出水杯，舀了两勺蜂蜜来到客厅接水。
　　“嗯？咋了？前几天你不是觉得他挺好的嘛！”
　　封佑颖将水杯递给她：“尝尝，烫的话再接点冷水。”
　　“嗯。”云晗羽接过喝了一口，温度刚好：“快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封佑颖坐回沙发：“他昨晚趁你喝醉了，对你不轨，还好我来的及时，把你抢了过来，不然你就吃亏了。”
　　“嗯？不会吧？”云晗羽也坐在沙发上。
　　封佑颖将昨晚前半段如数说出，后半段省略。
　　“我家佑颖威武，救我出虎口，嘿嘿～”
　　“那是，以后别搭理他，心怀不轨。”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载着你回家了啊！”
　　“可我怎么记得是有人背我回来的呢？”
　　“你没睡醒呢？还梦呢？酒店离咱家快20公里了，背你回来，那不得背到天亮啊！”
　　“额～好像也是。”难道自己又做梦了？
　　看她好像信了：“要不你再去睡会儿？头还疼不？”
　　“不睡了，喝了这个，好多了。”
　　“那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弄。”
　　“随便。”
　　“那我就煮个随便啦～”封佑颖起身去厨房。
　　“那你煮什么？”
　　“煮一碗随便粉。”
　　“呵呵呵呵～好吧～”
　　“晚点儿我们出去买些菜回来，晚饭就交给你咯～”
　　“行～你怎么不说出去吃了？”
　　“没钱啊，她一个月就给我500零花钱，我都不够花。”
　　“啊？她管钱啊？”
　　“嗯，你知道我的，月光族，她不让我碰钱。”
　　“别说你是会计，太丢脸了。”
　　“哼～你不说没人知道。”茗茗也是这么取笑自己。
　　“哈哈哈哈～”
　　封佑颖探出个头：“你帮我想想怎么涨点儿零花钱呗！”
　　“死心吧，想怎么省还差不多！”古泽瑄也是为了涨零花钱，想各种法来套路自己，可自己就是不上套，把她气坏了。
　　“哦！”
　　☆
　　云晗羽自从知道那晚的事后，便对谭宇启没什么好感，还有些抵触，婉拒他很多次了，不知道他是听不懂，还是在装糊涂，这些天一直来找自己，都快构成骚扰了，烦死了！
　　封佑颖见她挂了电话：“他又来找你啊？”
　　“嗯，烦死了！”
　　“他脸皮够厚的，都拒绝这么多次了，还死缠烂打，把他拉黑呗。”
　　“昨天没接他电话，他就跑来了，守在门口。”
　　“等茗茗回来，把他拷门口，看他还来不来。”当初茗茗就是这么对付陈歧的，他再也不敢来了。
　　“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呢，不能干等着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
　　“哎～我想回老家一趟。”
　　“嗯，你回去也好，他找不到你，只是元旦假期今天就结束了，又没到过年，你回去怎么和干妈说？”
　　“想妈了，是最好的理由。”
　　“也是，回去替我向干妈问好。”
　　“嗯，我去收拾行李，顺便把被套洗了，下午就回去。”云晗羽走向房间。
　　“我帮你。”封佑颖跟着去房间。
　　“嗯。”
　　“你开车回去呗，车放这边还要给停车费。”
　　“你现在这么节俭？不用车了？”云晗羽回头看了眼她，继续收拾衣物。
　　“没办法，被你们影响了。”封佑颖叠好放进行李箱内。
　　“这是个好习惯，继续保持。”
　　“嗯呐～”
　　两人收拾好行李后，一块儿拆被套，当封佑颖拆枕套时，发现了那枚袖扣，看她没发现，急忙拾在手里，握着，心虚得拆着枕套。
　　云晗羽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在反光，问道：“什么东西？”
　　封佑颖装傻充楞：“什么什么东西？”
　　“刚反光了。”
　　封佑颖想着怎么圆过去，看到自己手上的钻戒，灵机一动，晃了晃自己的左手，笑道：“是不是我的戒子晃着你的眼了？”
　　云晗羽看着笑道：“是，亮瞎了我的眼，她送的？”
　　“嗯。”
　　“之前怎么没见你戴？”她老早就说要向自己求婚，结果两年多了一点儿动静都没，现在人都飞了，还求个毛的婚。
　　“之前不是怕你发现嘛，现在不怕了，就戴上了。”趁她不注意将袖扣揣进裤兜里。
　　“呵呵呵呵～祝你们幸福～”
　　“你也会幸福的。”
　　“我？算了吧。”
　　“会的，会的……”古泽瑄还是原来那个爱你的古泽瑄，她会回来找你的。
　　“借你吉言了。”
　　“嘿嘿～”
　　云晗羽抱着拆下来的被套，出去：“我扔洗衣机里，洗好了你帮我晾下。”
　　“嗯，这么急着回去？”
　　“归心似箭。”
　　“好吧，回来再带些剁椒回来，不然不给你开门。”
　　“行～”
　　一切收拾好后，简单用了午饭，云晗羽便提着行李，开车回去。
　　后面跟着一辆车，随时汇报情况。
　　☆
　　古泽瑄几人在茶楼的包间内开着大会。
　　郭队拿出一叠文件：“这是银和的资料，法定代表人是周鹏，一直是周鹏打理，但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就由贺末来管理。”
　　“周鹏呢？去哪儿了？”古泽瑄问道。
　　“不知道，这段时间一直没露面，查他的车，最后出现在南岭山那边。”
　　古泽玦：“古泽琚这几天频繁出入南岭山，怕被他发现，我就没跟进山。”
　　“嗯。”提到南岭山，古泽瑄想起来了：“我在那间密室的墙上看到了一幅南岭山的地图。”
　　谢燃欻：“说明他们有关联。”
　　郭队：“是有关联，银和真正的掌权人就是古泽琚，他说了算，这是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查到的。”
　　“那金副局是真有问题了？”
　　郭队：“没找到证据，他们账面上都是正常交易，我们已经对银和实施监控了。”
　　谢燃欻：“看来我们的重点在南岭山了。”
　　“得去一探究竟，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
　　古泽玦：“好，我带你们过去。”
　　“哥，你就别去了，一但有危险，我们可能顾不上你。”
　　“我不去，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在哪进的山？你才别去，葛文晴盯着你，你一动，他们就知道了。”
　　“我会想办法脱身，我去过南岭山，多少熟悉点儿。”
　　郭队权衡后：“古队，尽快安排好脱身，随时准备出发。”
　　“是。”
　　“谢队，找个借口离开华泽，别让他们察觉，等古队。”
　　“是。”
　　古泽玦看着郭队：“那我呢？郭队。”
　　“你也一起，等通知。”
　　“好。”
　　古泽瑄微皱着眉，看着大哥。
　　☆
　　徐昉在邻居家打着麻将，忽闻
　　“徐姐，你家小羽回来了。”
　　徐昉转头看向门口：“真的？”怎么没接到她电话啊？
　　“真的？还是开车回来的，我刚路过你家，都看到她进屋了。”
　　“哦哦～”徐昉推牌：“不打了，不打了……”
　　牌友：“唉～把这局打完啊。”
　　“下次打，下次打……”徐昉起身离去。
　　“好吧。”大家都理解。
　　徐昉回到家，看到车停在院里，果然回来了，满心欢喜，还未进屋就喊着：“小羽～小羽……”没听到回应，来到楼上，房间里也没有。
　　正在洗澡的云晗羽听到母亲的声音：“妈～我在洗澡。”将水关小些。
　　“哦～”徐昉来到卫生间门口：“吃晚饭了没？”
　　“还没。”
　　“那我去给你煮碗粉。”
　　“嗯，妈～你吃什么？”
　　“我早就在你嬢嬢家吃了。”
　　“哦～”
　　徐昉下楼来到厨房煮着米粉。
　　云晗羽洗完澡，吹干头发，来到楼下，一碗热腾腾的米粉摆在了桌上，云晗羽坐下，拿起碗上的筷子，搅拌一下后，吃着，还是母亲煮的好吃。
　　徐昉坐在旁边看她吃着：“不是说过年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之前我说想你了嘛，就跟领导请了假，领导念我这些年为公司勤勤恳恳，就特意准了我的假，还让我过完年再回去。”
　　“那太好了，你这领导也好。”
　　“妈～可不许我才待两三天，你就开始嫌弃我，赶我走。”
　　“不准睡到日上三竿。”
　　“嘿嘿～这就说不定了。”
　　“……对了，小瑄过年要来吗？”
　　“她……”云晗羽停顿下，继续吃着：“她忙，可能不会来了。”
　　“好吧，吃完，你赶紧去睡，开这么久的车。”看着女儿有些疲惫。
　　“嗯。”
　　云晗羽回到卧室，半躺在床上，看着房里的一切，都有她的痕迹，曾经的嬉笑打闹，仿佛就在昨日，转头看向旁边，空空如也，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不觉泪已两行……
　　☆
　　谢燃欻已经和郭队汇合了，可自己要怎么脱身，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呢？现在又是年底，用什么理由才合理呢？
　　岳溪看她来了自己办公室，就一直坐沙发上，愁眉苦脸的：“还在想你老婆和谭宇启的事啊？他俩进展如何了？”
　　“晗羽回老家了。”
　　“难怪愁眉苦脸的，见不到老婆咯～”
　　“……有什么理由能让我离开这？还没人察觉。”
　　“你要去哪？”
　　“先不管这个，你帮我想想。”
　　“哦～”岳溪思考片刻：“年底了，你去慰问分公司呗，不就出去了。”
　　“慰问？”
　　“嗯。”
　　“那还不是我要出现，我要的是不用我露面。”
　　“你咋变笨了？带着它过去。”指着古董：“过去后称病，闭门不见客，有人来，就让它学你的声音说话，你不就金蝉脱壳了？”
　　“它能学我说话？”古泽瑄不信的看着古董。
　　“古董，学古总说话。”
　　“好的。”古董立马用古泽瑄的音色说着。
　　古泽瑄听着，这声音…简直一模一样，不熟悉的人，还真听不出有什么差别：“试试？”
　　“可以，古董，过来。”
　　“好的。”
　　等它过来后，岳溪说道：“等会儿，你学古总说话，让她们送杯茶进来。”
　　“好的。”
　　岳溪拨通内线。
　　葛文晴接通：“岳副总。”
　　古董学着古泽瑄的声音：“送杯茶进来。”
　　“好的，古总。”
　　岳溪挂了电话：“怎么样？”
　　“行啊，厉害！！”
　　“天天和它玩，这都不知道，你玩得什么？”
　　“嘿嘿～它还有什么功能？”
　　“我忙，自己看说明去。”
　　“哦！”
　　少顷，葛文晴送了杯茶进来。
　　岳溪看她走后让古董关机：“你要带她走不？”
　　“带。”她即是他们的眼睛，也会是自己的。
　　“嗯。”岳溪心领神会：“小心点儿～”
　　“嗯，还有帮我打压银和。”没猜错的话，银和就是他们洗钱的工具，不可能舍弃它。
　　“怎么？它惹到你了？”
　　“我要逼古华钏出手他手里华泽的股份。”股份在他手里迟早会陷华泽于万劫不复之地。
　　“明白，想好让谁去收购吗？”这个人若是选得不当，同样会连累华泽。
　　“还没，你觉得谁合适？”
　　“我觉得，晗羽最合适……”
　　古泽瑄一听是晗羽，赶紧打断：“她不行，我好不容易才让她离开，不能再把她卷进来。”
　　“你别一听到她就炸毛好不好，你听我说嘛，若我去收购，他不会卖，他知道卖给我就等于卖给了你。而晗羽不同，他清楚你们以前的关系，现在你俩闹掰了，他会猜到晗羽恨你，肯定和你对立，晗羽去收购，不说百分百卖，至少百分之八十，而且这股份在晗羽手里比在其他任何人手里都放心。”
　　“不行，另找他人。”她说的没错，但不想让她有半分的危险，若是让古华钏知道是自己设的套，他可是会吃人的。
　　“好吧，我找找看。”
　　“嗯。”
　　一切安排好后，古泽瑄带着蒋延欣，古董和葛文晴乘坐私人飞机，前往分公司。
　　一下飞机，古泽瑄便是一副萎靡不振，病恹恹的样。
　　分公司的总经理见状，急忙带她们去酒店休息。
　　次日总经理来到酒店，敲了敲房门，没人应答，于是打了电话，接通：“古总～”
　　“嗯。”
　　“您好点儿了吗？”
　　“嗯？”
　　听这声音好像更严重了，有气无力的：“古总，要不送您去医院吧？”总裁要是在自己这儿出事，可担待不起。
　　“不用了，我吃了药，睡会儿就好了。”
　　“好吧，您好好休息。”
　　“嗯。”
　　可他没想到古总这一睡就睡了好几天。
　　葛文晴的房间就在对面，耳朵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
　　其实那间房内，只有蒋延欣和古董。
　　古泽瑄在昨夜就连夜返回，与郭队他们汇合。
　　☆
　　云晗羽坐在楼顶，看着古泽瑄的那个方向出神。
　　“小羽～”
　　云晗羽转头看过去，原来是隔壁嬢嬢来楼顶晾衣服：“嬢嬢～”
　　“楼上风大，你还是下楼吧。”
　　“没事，我上来晒晒太阳。”
　　“嗯。”
　　云晗羽看她晾着衣服想起了以前，自己也是坐在这个位置。
　　☆
　　古泽瑄和云晗羽两人坐在楼顶看着这青山绿水，说着以后老了就在这儿养老，在那种竹子，再搭个竹舍……
　　说着说着古泽瑄就凑过去，鼻尖相抵，将要吻到她时。
　　一声“小羽”吓得两人慌忙分开。
　　两人转头看向声源处：“嬢嬢～”
　　“你们……”
　　“哦～我眼睛进沙子了，她帮我吹吹，吹吹～”云晗羽急中生智。
　　“哦～楼上风大，你们还是下楼吧。”
　　“嗯。”
　　云晗羽拍了下古泽瑄：“走了！”
　　“哦～”
　　☆
　　“小羽，小羽……”
　　一声声拉回了云晗羽的思绪：“唉～妈～咋了？”
　　徐昉站在院坝里：“村支书来了，说是找你有事，快下来。”
　　“哦～马上。”
　　云晗羽下楼，坐在他旁边：“叔，找我什么事？”
　　村支书拿出一份合同：“你读书多，见识广，帮叔看看这合同，能不能签？你叔我看不懂这个”
　　“嗯。”云晗羽接过合同，翻开一字一句，仔细的看着。
　　村支书继续道：“这是前几天有个公司说是要承包我们村里的那座山，要建个什么造纸厂，要是能签，在咱们这建个厂，那出去的那些人也能回来。”
　　徐昉倒了茶水过来：“支书喝水。”
　　“嗯。”
　　“那咱们村就热闹了，年轻人都回来了。”
　　“是啊，咱们村也能像隔壁村富起来了。”
　　他俩聊着，可云晗羽越看眉头越紧锁，看完最后一页：“叔～”
　　村支书看她表情没对：“咋了？”
　　“这合同有问题？”合同里处处都是陷阱。
　　“什么问题？”
　　云晗羽指着合同里的条款：“你看，这租金说是逐年递增，按实际情况定，没有明确说递增百分之几，到时候他们只会按最低的租金支付，而且这租金也低了。”年租金才六万。
　　“嗯。”
　　“里面也没有说明怎么规划来砍伐树木或是竹子，到时候他们就会乱砍乱伐。”
　　徐昉：“那那山不就光秃秃了。”
　　“嗯，那座青山就不复存在了，还有对于排出废水的处理，也没有说明，若是他们不处理，直排出来，就会污染我们的饮用水和灌溉水，不仅是我们村，下游的村也会受到影响，到时成千上万的人都会没水喝。”
　　村支书听着这么严重：“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徐昉：“支书，咱可不能这么祸害人啊，会被戳着脊梁骨骂的，咱们的后代还得靠这片山呢。”
　　村支书无奈道：“可是不建这个厂，咱们村的青壮年不会回来，你看看别的村，再看看咱们村，差距越来越大，哎～”
　　徐昉感同身受：“是啊，别的村一个个都盖起了小洋房，咱们村也就只有几间，甚至现在都还有些是土瓦房。而且路，只有大路还算好的，其它小路一但下雨，根本没法走。”
　　村支书：“那路都是县里拨了款才修的，咱们村没钱修路。”
　　“叔～要不再找他们谈谈，修改下合同？”
　　村支书：“没用的，他们根本不谈，他们刚找到我时，我们村委就讨论过，这租金低了，找他们谈，他们态度强硬，没有商量的余地，还说签就签，不签就算了。村委有些同意，有些不同意，我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让你看看。照你这么说，这合同是签不得了。”
　　“嗯，不能签。”云晗羽想了片刻：“叔～我能承包那片山吗？”
　　“嗯？你要那山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做，就是要保住咱们村的青山绿水。”
　　“可是赚不到钱，你哪有这么多钱贴进来，这可是无底洞。不能为了村里，让你赔钱。”
　　徐昉一听也是惊到了，这得贴多少钱啊！！！
　　“叔～青山绿水就是我们的资本，是留给后代最好的资本。”
　　她说的也没错，村支书还是不怎么同意：“可是……”
　　忽闻鸡鸣声，云晗羽有了主意，打断道：“叔～我可以在山里养鸡吗？”
　　“只要不乱砍乱伐，不干违法的事，都可以。”
　　“那我就在山里散养些鸡，等鸡崽长大了，就可以卖了，生的鸡蛋也可以卖。而且那山里有片竹林，等笋出来后，也能卖，还能做成笋干，这些都可以赚钱的。”
　　“这些卖得掉吗？”
　　“叔～这你就不知道了，城里人最喜欢吃这些纯天然无公害的东西，放心吧，我会卖出去的。”
　　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徐昉担忧道：“小羽，这很辛苦的，不是你说的这么简单。”
　　“妈～再苦的日子，我们也都熬过来了不是？要是我成功了，村里人看到，就会叫自己家的人回村创业，咱们村不就富起来了吗？”
　　“好吧～妈帮你。”徐昉想起以前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
　　“嗯，谢谢妈。”
　　“傻孩子。”
　　“嘿嘿～叔，你和村委商量下，看他们同不同意？还有这租金多少？”
　　“租金？你就给一年五万吧，我去找他们商量。”村支书说完就要起身。
　　“等下，叔～这租金一年10万吧，等下我去拟定一份合同，明天拿过去，你们看看。”
　　村支书看她这么坚定：“好吧～租金就不每年涨了，就这么多了。”
　　“嗯。”
　　村支书走后，云晗羽说道：“妈～对不起，本来我打算拿这钱，把咱家房子重新盖的，这下……可能要缓缓了。”家里的房子在村里算是旧的了。
　　“没事，你做得对。”徐昉环顾自家的房子，这还是和她爸结婚时盖的：“咱家房子还能住，要是你做成了，村里就不会有这么多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了，你不知道那些孩子在村口等着自己的爸爸妈妈，看得让人心疼～”
　　云晗羽想起了母亲：“妈～你是不是也在村口等过我？”
　　“嗯，有次你说你回来，后来又说不回来，害我白等半天！”
　　“那妈～我不出去了好不好？就在家陪着你。”
　　“你不出去挣钱了？刚承包了座山，你不出去，难道要我出去挣钱补贴这？”
　　“当然不能啦，妈还是在家里，我出去，嘿嘿～”这几年自己吃的用的都是花她的，自己挣的倒是都赞下来了，能撑段时间。
　　“你就安心出去，这里妈替你看着，几只鸡我还是看得住的。”女儿好不容易才行走出这里，可不能再让她回来。
　　“嗯，等签了合同，我去找大伯商量，看他有没有时间来帮忙，我们去买些鸡崽回来。”这里短期内不会有收益，而且自己还要出去跑销路，不能等卖得时候再去，那就晚了。
　　“鸡崽先不急，这两天天还是有些冷，等天回暖了，再去买，不然放出去，会被冻死的。我们先去搭些鸡舍，让它们有个能遮风避雨，产蛋的地儿。还要圈个地，不然它们乱跑，到时候抓就难了，找都找不到。”
　　“好～还是妈有经验，嘿嘿～”云晗羽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拟着合同。
　　回来这么多天，好像有心事，整天都闷闷不乐，寡言少语的，有时候当面叫她都要叫几声才答应，今天终于看到女儿笑了，心里也跟着高兴。只是以前回来，小瑄每天一个电话，怎么回来这么多天，都没听到她讲电话，是吵架了？这次突然回来，还待这么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问道：“小瑄今天有打电话来吗？”
　　“没有啊，咋了？妈找她有事？”云晗羽没料到母亲会问起她，直接回答道。
　　“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嗯？”云晗羽停下来，母亲真的察觉出来了？可现在已经和她分了，没必要告诉母亲了：“妈～我俩是小吵了，但不影响我俩合租，没事的，等气消了就好了。”
　　“嗯，和人一起哪能不吵的，我俩一起还吵呢，你就退一步，多让让她，小瑄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有事好好说嘛……”
　　“好～我知道了。”自己退的可不止一步两步，可她却得寸进尺。见母亲还要说，打断：“妈～咱们这有没有品种特殊的鸡啊？咱们要养就养跟别人不一样的，好卖些。”
　　“我想想哈～”
　　“嗯，慢慢想，不着急。”终于岔开话题了，云晗羽长舒口气，继续写着合同。
　　“有，咱们这有种独有的鸡，别的地都没有。”
　　“哪种？”
　　“就是咱家养的鸡里羽毛比其它鸡鲜艳的那种。”
　　“就是最凶的那只？”每次母亲喊抓鸡，自己都被它啄，老疼了～后来就直接叫古泽瑄去捉，一个中弹都不吭声的人，被鸡啄了几下，就跑自己面前装可怜，求安慰！
　　“嗯。”
　　“这品种的叫什么鸡？”
　　“叫斑斓鸡，据说是野鸡和家鸡的杂交。而且它的肉质不错，紧致有弹性，不管是炖，炒，煮都好吃。”
　　“我也觉得那鸡好吃，很有嚼劲，那咱儿就养这斑斓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