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岫烟是个小神农》秋凌

5、盖房

　　院子里，徐清一还在给鸭子拔毛。

　　“拔干净点，你表妹又跟你们不一样，没有那么糙。”徐老太一过来就开始忙碌，又是烧水又是让大孙子杀鸭的。

　　徐清一也没有想着让邢岫烟买来的张婆子动手，祖母让他动手，他就乖巧地动作。

　　邢岫烟则给了张婆子一些银钱，让她去买些五花肉还有肉骨头炖汤。

　　等徐老太看到张婆子买来的东西之后，还道，“随便弄点吃就可以了，你们留着吃。”

　　“赚了钱，就是得用来吃的。”邢岫烟笑着拉着徐老太的手，“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对了，家里还买了十亩地，就是我们都不会翻地，还得请表兄们帮帮忙。”

　　邢岫烟琢磨着她一个人不可能照看得了那么多地，别指望邢父，邢父根本就不懂得这些东西。

　　到时候，还得让人种花护花，这得要人手。

　　与其找其他人，倒不如找外祖母家的人。

　　“找他们可以。”徐老太道，“亲兄弟明算账，就是他们，你按照外面的工钱给他们。让他们做什么都好，花了钱的。”

　　徐老太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故意那么说。

　　徐清一：好了，祖母，我知道你是说给我听的。

　　徐清一太明白他这个祖母的性子了，家里的人觉得邢家赚了银钱，必定会有想法。他们会觉得他们以前帮衬邢家，现在就轮到邢家帮衬徐家，也不可能白白给邢家干活。

　　要是偶尔搭把手还可以，要是长期都没工钱，必定有话说的。

　　徐老太曾经也当过官夫人，她的丈夫当过县令，后来她丈夫被一些事情牵累，这才没有继续当官。徐老太自认为眼界不算多大，但也知道鸟为食死人为财亡。

　　人心难测，有谁愿意看见别人富贵，而自己过得不好呢。

　　这亲戚间相互帮助可以，但是超过一定的度，就容易变味。

　　徐老太在家里敲打家人，却也明白她再疼闺女疼外孙女，也不能让家里的那些人太过吃亏。她不知道邢岫烟卖花到底赚了多少银子，想来还是有些剩余的。

　　“是这样想的，正好清水镇离这边也近些。”邢岫烟道，“回头买头牛，弄辆牛车，表兄们来回方便，也方便运花草。”

　　邢岫烟打算种花草，又跟徐老太说了一些打算。

　　“这花草是精细的东西，伺候不好的话，就容易亏了。”徐老太年轻的那一会儿也种花种草过，当县令夫人的那一段时间，还曾经邀请其他人赏花过。

　　那些花草看似贵，实则不好伺候。

　　像邢家这样之前没有大量种植过花草的，就怕亏了。

　　徐老太也就是说说，她不给邢家做主。

　　“就是种一些普通的，例如茉莉花、玫瑰花、牡丹花……”邢岫烟道，“这一类能用来做点心的，倒也不用种得多好，花，不用太好看。”

　　“那确实简单些。”徐老太点头，若是种去观赏的，那就得好看，“只是他们哪里懂得种花啊。”

　　“学一学就会了。”邢岫烟道，“也不用怕我们亏了，地还在，就不亏。左右这白得了银子，试一试，也是好的。”

　　徐老太听此，也就不多说了。

　　而徐清一想着要是他们兄弟几个敢这么说，徐老太一定拿着擀面杖追着他们满村跑，还念叨着要打折他们的腿。

　　午饭时，鸭子还没顿好，就是把鸭血之类的煮了吃，加上买的五花肉、糖醋排骨、排骨汤，再有一些青菜，倒也可以。

　　张婆子是下人，自是没有跟他们一起吃。

　　徐老太看着桌上这么多菜，只道，“要是我们来一次，你们就这么做一次，钱都要没了。”

　　“外孙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现在就得多做些好吃的。你们没来，也得做些。”邢岫烟笑道。

　　“对，是得做。”邢母点头，女儿对徐老太好，那也是看重自己这个当母亲的。

　　邢岫烟把那五百两银子交给她之后，邢母还没有花那些银子，目前为止，主要还是邢岫烟这边拿出银子来。

　　邢母想拿出来，被邢岫烟阻止，说那些银子是留着日后紧急情况用的。

　　徐清一乖巧坐旁边，夹的青菜，别问，问就是爱护妹妹。

　　“大表哥，吃吧。”邢岫烟干脆拿了一个碗给大表兄盛汤，又夹了几块排骨和五花肉放到大表兄的碗里，“不用客气，多吃点，好干活。”

　　徐老太瞪了大孙子一眼，“没手吗？”

　　“……”徐清一就想问，到底是谁在路上就交代他，别瞎夹菜的。

　　徐老太和徐清一吃过午饭稍作休息之后，就打算回去。他们没有打算在县城多待，到时候要来整理地，也得看看怎么弄，安排谁去。

　　“外祖母，可知道有谁会盖房的，还得在那边田地盖房子，用来晾晒花的。”邢岫烟琢磨着盖房不容易，到时候还能弄烘烤的，这都不容易。

　　除了放置花卉的，还是有人住的房屋，免得到时候没人看着，被人偷了去。

　　“普通的泥胚不成，得是砖瓦的。”邢岫烟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都省不了的。”

　　“这是要把手里头的银子都花出去啊。”徐老太震惊，真要那么弄，没有个几十两根本就下不来。

　　“无妨的，地在那儿，房子在那儿，就能过活。”邢岫烟道，“家无恒产，总得置办一些。”

　　徐老太没看自己的女儿和女婿，这两个人就是没有多大用处的。她倒也没有想着让邢家就守着那些东西，确实得置办一些东西。

　　大胆一些未必就不好，真要是亏了，以后也就不敢了。

　　年轻人，手里拿着银子，可能就想做一些事情。

　　“行。”徐老太道，“明儿让你大舅舅安排一下，趁着天气还没凉，早点盖好。这时候要是种花，估计也就是菊花之类的了。”

　　“是要的。”邢岫烟点头。

　　“你们夫妻这些年都这么过来了，也都没做成什么事情，试一试，也别瞎弄。”徐老太看向邢母，不想女儿到时候瞎说外孙女，做生意不容易，有各种麻烦事情，别一遇到事情就在那边说。

　　徐老太知道自己的女儿比较软弱，好在女儿也就只生了一个，女儿再傻，总不可能去疼别人家的孩子。

　　邢岫烟又拿着竹篮，把刚刚蒸的桂花糕装起来，好让徐老太带回去。

　　“今儿就拿了，改明儿，可不能这样，要是都送了，还赚什么。”徐老太警告邢岫烟，“七拐八绕的亲戚，多了去了。就是你几个舅舅，一个又有几个孩子，真要白拿，非得吃穷你。”

　　徐清一：……

　　徐清一作为长房长孙默默地听着，得，还是得他提着回去。

　　等徐老太和徐清一到了家里之后，徐老太就把桂花糕分一分，一个人一块，剩下的几块就她自己拿进屋子里。

　　“真好看，都舍不得吃了。”

　　“这一块得多少钱啊？”

　　“这么小，嘴巴大点的，一口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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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着，给你们吃，还嫌弃起来了？”徐老太不悦，“就你们手里的这些桂花糕，至少都卖一文的。”

　　“是，是精贵。”徐老太的三儿子的妻子，徐三家的一见徐老太不高兴，连忙道，“这不是想这桂花糕的生意好不好，小姑他们忙得过来吗？”

　　徐三家的想邢母和邢父都不是会做事情的人，邢父以前是公子哥，邢母以前在家也是娇小姐，就是两家都家道中落后，也就没什么公子哥和小姐了。

　　徐家这边有人读书，却也不是多厉害，比如徐清一成绩就不咋样，就退学回来干农活。

　　“忙不过来，你去啊？”徐老太岂会不知道这个儿媳妇的心思，就是想能不能占便宜，“让你白干，你愿意吗？”

　　“开门做生意，哪里能白干啊。”徐三家的才不可能白干。

　　“别嘴碎，明儿，老大去找盖砖瓦房的，老二、老三带几个小的去整整地。”徐老太道。

　　“家里要盖房？”徐三家的眼睛一亮。

　　别说徐三家的，另外两个儿媳妇眼睛也都亮了，家里的房屋实在太少了，等她们的儿子成亲，都不够房屋，更别说以后还有孙子孙女。

　　“不是，是邢家置了地，准备在地边再盖房。”徐老太道，“你们也别偷懒，他家给你的工钱就跟外头一样。要是偷懒，就让别家去。”

　　徐老太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不让这些人以为他们白干，不让他们一开始就有怨怼之心，但也不能让他们觉得他们可以偷懒。

　　“是，是，是。”徐老三家的在想邢家卖糕点，指不定到时候还送点，这也不错。

　　以往，小姑没少从娘家拿东西回去，那么邢家发达了，也该多照顾照顾娘家。

　　徐老二家的没多说，她就想着干活是得勤快一些，不然，谁愿意要呢。就怕因为是亲戚，不好多休息，反而被要求多干，不过邢家人应当不会那样。

　　秦家，秦老太爷和他的友人看到做成各种花型的桂花糕，都觉得这些桂花糕十分精致，再尝的时候，便觉得味道更好。

　　“甜而不腻。”一名友人道，重要的是还不粘牙，让他们这般上了年纪的觉得挺好的，“你们家的厨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