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间养神》吾不是怪

26、26.解气

　　这样的女孩子也有不少，毕竟和他谈恋爱，他总会给你很多甜蜜的回忆。人总是喜欢甜蜜的东西，会想要一直尝下去。
　　有一些女孩子很幸运的，在柳羽田觉得没有价值，觉得不需要继续下去以后分手。
　　他分手分的很干脆，在一件小事的争吵后，一脸厌倦的表情说了分手以后，直接就在那个女孩子的世界消失，全然不管他消失以后，那个女孩子的世界会变成怎样。
　　从柳羽田的回忆里醒了过来，月牙并没有找到关于石天明有用的情报，却见识了只是身上有一些恶臭的人行事是各种模样。
　　有柳羽田做对比，月牙似乎可以想象像石天明这种臭的能熏到她的人，行事如果暴露出来，该会多令人害怕。
　　月牙收回手，或许是因为在柳羽田身上看到太多令她不适的东西，只是小小的接触一下，她都很想去找个地方洗手。
　　可这附近也没有可以洗手的地方，没办法，只好去买瓶矿泉水来洗手了。不洗手，是不可能的，买水都要洗手。
　　在买水的途中月牙问圣物，这个人的记忆挺坏的，他的恶念可以吸收吗？
　　圣物说这个人虽然在别人眼里挺坏的，可是在他自己心里，虽然觉得自己是有点坏，可并没有对自己做坏事有特别大的情绪，所以他的恶念并不能达标。
　　而石天明就不同了，虽然不知道石天明做的事情是什么，他心里也认同自己做的是坏事，但他却享受这份做坏事的感觉，做坏事甚至能让他产生特别大的愉悦感，这才是圣物想要吸收的纯粹的恶意。
　　而不是柳羽田这种，只是想要金钱才选择做恶事，但本人却并不是真心热爱的情绪。
　　圣物你的意思是说，只能任由柳羽田继续下去，并不能阻止他是吗？
　　圣物马上给出反馈。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柳羽田作为一个食物来说，我是不认可的，你不要拿这种食物来喂我。可是如果是你想要对他做出惩罚，那我也觉得没关系，你若有什么想法就去做吧。
　　毕竟身为我的巫女，一般很少会有除了我以外的想法。
　　不过我还是想说，随你。
　　柳羽田没有跟着月牙一起去买水，而是等在了店外。
　　月牙平静的付过款，没有马上说出自己想要做什么。
　　走出商店后，月牙来到了柳羽田面前，将刚才握过柳如是的手在他面前摊开。
　　“我这只手刚才握了很臭的东西，你说，我这双手脏吗？”
　　柳羽田下意识的看了月牙伸出的手一眼，手很白，上面不见丝毫脏污。可当他听到月牙说自己刚才这只手握过脏东西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觉得伸到面前的手似乎也没有那么白了。而且这只手刚才还握过他的手，只要这么一想，他顿时就特点自己手有异味起来。
　　这让他下意识的埋怨起月牙来，他认为，月牙明知自己的手刚才接触过脏东西，却还是对他隐瞒了下来，还故作没这事般的来握他的手。
　　这些都没什么，就算她的手不干净，她只要事先不说，那他也就不知道这回事。
　　可月牙却偏偏要在事后告知于他，让他自己也恶心一次，性子实在是有够恶劣的。
　　不过，更恶劣的也不是没有，来来去去不就是那几样，柳羽田淡淡的想着。
　　工作就是这样，想要赚钱就不能嫌弃别人性格恶劣，毕竟什么人都有，哪里能随自己挑。
　　所以柳羽田就真当月牙是在平常问话一般，给予了一般无二的耐心来认真对待。
　　“很干净，我没看出来有哪里脏了，不过你要是觉得不洗手心里就不舒服的话，那就洗下手好了。要我帮你倒水吗？”
　　你跑去买水不就是想买水吗？还多此一举的跑来问我，是不是怕我看到你用矿泉水洗手，对你的印象会下降，觉得你是在浪费水资源，所以非要我让你洗手才洗。呵，算了，不拆穿。
　　柳羽田心里这么想着，虽然明了月牙的心思，但他却知道真要直接说出来就是个铁憨憨了，现在要做的只是顺着月牙说下去，再问她需不需要帮助。不过柳羽田也不会真就因为这件小事就觉得月牙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那样就真的太自恋了。这只不是一些女孩子面对陌生人，有些放不开的表现罢了。
　　他还碰到过一个看到他就脸红的不敢看他的女孩子，最后却发现她看到哪个男的都这样，包括老大爷。你以为她喜欢你，其实她只是天生羞涩容易给人错觉罢了，认真就出糗了。
　　而月牙这种，他各种示好连表情都很少变化，以他的看法，这种女孩子只能用时间来磨，想要短时间内就让她心动，除非共同经历生死，在彼此共患难的时候打动她的心，否则难度非常大。
　　“我自己来好了。”
　　月牙心想，本来就是因为接触了你才洗手的，如果还让你帮忙倒水，手不仅白洗了，连瓶子我都不想要了，洗手洗一瓶水的话又太过了。
　　看到月牙又拒绝了他，柳羽田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看吧，果然是很冷淡的女孩子，特别喜欢拒绝别人，警惕心很强。
　　“我洗好了，看，不脏了吧？”
　　柳羽田看了一眼和刚才没什么两样都是一样白嫩的手，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看到柳羽田点头，月牙笑了。
　　很好，看来你自己本人也认为刚才我的手确实脏了，那我对付起你来就没有心理压力了，毕竟你也认为你自己脏了不是吗？因为，我弄脏了手也是因为刚握过你的手啊。
　　你既然认同了我，那我就当是你同意了的。虽然这件事，没有人会给我报酬，与我在村子时，对外界人定下的规定不符。
　　神婆曾经对外界来求助之人有过规定，只要出手定要收取报酬。小陈那次，我就收了他三分之一的资产，可如今不收取你任何费用就打算出手，真是便宜了你小子。
　　“圣物，帮我随意制造个幻觉，让他乖乖跟着我走。你才刚吃饱，绝对可以做到，大不了我等下就去找食物喂你。”
　　随意选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后，月牙随手就往柳羽田身上丢了一团众生杂念。都说了，众生皆有情绪留存，堆积在一起，就成了杂念，圣物瞧不上，用来折磨人倒是挺好用的，能令人杂念丛生，生不如死。
　　眼看着柳羽田抱着脑袋神志不清，手脚不停的抽搐良久，估摸着差不多了，月牙才将杂念收了回来。收回来的时候杂念缩水了一部分，那缩水的一部分，已经融入到了柳羽田身体里，就连月牙依靠圣物的力量都无法分离。这当然是正常损耗，这些杂念是由人每天散发出的情绪生出，与人的念头很合。
　　本来这些杂念已由人自身排出，却被圣物硬生生的给挤到了柳羽田一个人的念头里面，有些念头勉强进去了，有些念头却挤的他头疼欲裂，感觉脑袋要生生的挤炸了一般。在这期间，柳羽田每时每刻都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月牙将这些杂念收了回去，可不是收回去了，柳羽田就能完好无损，那些无法收回去的念头留在柳羽田脑海里面的同时，他也将如这些当时产生这些念头的人一般，时刻被影响的暴躁起来。
　　如果杂念在他念头中堆积的多了起来，他甚至会被那些杂念所影响，将那些杂念当做自己的念头，为那种种念头暴躁不已。久而久之，他就分不清自己是柳羽田，还是那些杂念的主人。甚至到了后来，柳羽田的念头还会敌不过那些杂念，在因为那些杂念痛苦的时候他会完全遗忘掉柳羽田这个人。
　　而如果他自己本身都被他所遗忘掉的话，他就成了世人眼中的疯子，神经病。
　　毕竟，胡言乱语，把自己当做别人，时而情真意切的哭泣作业太多，时而咒骂儿媳不孝，时而因为生意难做烦忧……
　　当一个人已经遗忘了自己，连行事都变得荒诞起来，这在世人眼里岂不是跟疯子一模一样了。
　　到了那时，说不是疯子，有人信吗？
　　看到柳羽田在她收回杂念后慢慢平静下来，月牙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感觉怎么样？还想要接着尝试吗？”
　　柳羽田刚试过刚才那般痛苦的滋味，听到月牙问话，哪里会不知道刚才他突然头疼是谁做的，只是他却不知月牙是什么时候做的。
　　他明明没有碰过月牙任何东西，也没有闻到不对劲的味道，月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月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动都动手了，追究原由还有什么用吗？
　　他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不是好人，让人来寻仇又有什么可意外的。
　　而且看月牙没有去报警，把他交给警察，不是没证据，就是想直接自己动手折磨他一顿。
　　他也能理解，看着他倒在她脚下哀嚎，是要比直接交给警察，要解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