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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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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想好了吗？”
小依突地开口，投去目光，才知她一直在关注我。
“嗯。”
“如果你不想，你师父做不到，还有我呢。”
“不必，谢谢。”
谈过此事，食欲早已消散，暼过一眼，便入得内房。
翻箱倒柜，终是找出落满灰的文房四宝，是初入上清宗势师父所赠。
微风拂过，那灰便消散，小依靠在门槛，同我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我铺过宣纸，她已研过墨，欲谢，她却先开口:“你我之间，不必道谢。”
轻声应答，提笔印墨，落笔成画。
以往记忆闪回，初得无心的我于树下舞剑，师父笑盈盈地看着，面上微有皱纹。
还好，画技并未生疏。
谈过话后不过数时辰，肖逸便来取我令牌。
隐约间，我似是察觉他目中的恨意，不过他鼻青脸肿的，显得滑稽之力。
师父跟在其侧，面色看似平淡，却是气极。
解下腰际令牌递向师父，令牌后有名，需此峰阁主添置、抹去。
师父接过，却不曾动作，眼见令牌快被师父捏碎，我轻唤一声“师父”，他才醒转。
“徒儿无心争抢。”
见我决然，他轻叹，掌间微泛出光，再拿出，已是肖逸之名。
“这令牌，可以给你，但若是有人敢欺我徒弟，我尽算在你身，别怪本阁主翻脸不认人。”
肖逸陪着笑脸:“阁主大人，不敢不敢。”
抬手不打笑脸人，用得倒是娴熟，以往没看清此人，稍有愧疚；给他令牌都算是便宜他了。
“竟令牌已得，本副阁便不在此叨扰二位了”说罢，肖逸便转身带门离去。
惺惺作态，我都从未自称副阁。
沉寂片刻，师父才开口:“你师兄知道了，把肖逸打了一顿。”
“咳”我虽有差异，但这也确实是师兄能干出的事，师兄向来疼我，把肖逸扁成那样，已是手下留情。
“晚些徒儿再去向师兄道谢。”
“都是师兄妹，倒也不必。你此后有何打算？”
“徒儿准备离开上清宗。”
“若是怕他们报复，就算做不成副阁，你也仍是真传弟子，有我和你师兄在，不必怕他们。”
“徒儿心领，放在以往，就算是在此待数百年，徒儿都不怕；只是现在，徒儿想去外面看看。”
就算是修仙之人，也不愿谈及生死，更何况失了修为，就算身躯较常人强健，也多则数百岁，少无下限。
“师父，有副画徒儿想赠您，稍等”进得内屋，小依坐在床榻旁，埋头于话本。
欲拿画，才发现不知何时被这样卷成轴状，暼过小依，走出，把画递给师父。
师父接手开画，先是疑惑，再是赞叹:“画得好，好啊！”
虽然看似不经意，但师父确实有瞬息是看向我内屋的。
绕过画卷，画仍是画，看不出所以然。
“你向来做事沉稳，懂得深思熟虑，师父放心，若是想家，回来便是。”
真到离别，说舍得，是假的。
有其师必有其徒，师父不善言辞，我也如此。
事毕，别无他话，师父收起画卷，再同我对视一眼:“为师另有要事，时候不早，你早些下山吧。”
话罢，转身便走，强掩情绪，蹩脚得很。
“徒儿知晓，”目送师父离开，轻叹一声，环顾四周，似乎没有需要带走的事物，“小依，没什么要拿的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