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尚公主》上遥

4、第 4 章

　　“二哥，你可回来了，我们三人可想死你了!”穿着大气，珠光闪闪的三人中个子偏矮的家伙说到。他姓牟，名宜，字书宇。
　　“是啊，为兄也甚是想你。”那人是最高的，姓王，名自年，字南荼。
　　“嗐，你们都莫说了，二哥，昨日你初回，却因盛宴，我们兄弟四人不能相见，今日我们便玩个痛快如何!”这是李王府的世子，名秀，字长安。
　　叶安宁看眼前三人仿若回了当年。
　　那混不吝的日子就在眼前。
　　他们四人算是都城里有名的四大祸水!各种方面的。
　　四人年龄上相差也算不得大，最小的如今也有十八了。他们四人颜值足以祸水，没有一个是不好看的。用李长安的话来说：“我们四兄弟结拜的不是情谊而是颜貌也。”细细想来，也确实有理。
　　祸水们长得好看，在旁人那儿也有了优待。
　　吃茶看戏说不得人都不收钱了。
　　祸水祸水，除了颜貌也还有其他的。他们虽没有干出强抢民女的事儿，却也日常出入怡春院这等算不得干净的地方。就连好好的学子府也被折腾的不成了样子。
　　那些人人皆怕的夫子，却被他们欺负的连番辞职了四个。
　　叶安宁当时自认为这已经算好的了，起码杀人放火没干不是？
　　可如今想来，恨不得将那时的自己扇上几巴掌，直到扇醒为止，这也太混不吝了些。
　　叶安宁本就不是个安生的。她母亲给她取字安宁，却一生毫无安宁。
　　纵然如此，最近她也应该安宁一会儿才是。
　　“不了，你们也知我母亲的事的，若我敢去那等地方……”
　　叶安宁没有明说，却做了一个手割脖子的动作。吓得三人都浑身一颤。
　　叶母这人说不上彪悍，却也当真让众人怕得很。特别是这三个浑小子。初时，四人谁也看不惯谁，但是纨绔的名声各自都有，于是每人一点小手段下来，可让叶安宁吃了好些苦头。
　　而叶母又是个护犊子的，知晓了这事，她差点没将他们仨给劈了。
　　牟宜是最小的，也是最怂的，一听到叶母的名声，手里的扇子都掉了，“那，那二哥你要不回家吧。”
　　这怂包样可把三人给乐了。
　　就连叶安宁都给气乐了，“你这小兔崽子，你二哥我就这么不值钱？”
　　本是一调笑话，谁知那傻小子还认真的点点头。
　　叶安宁脸色一黑，这小子缺打了。
　　就连常年挂着笑的李秀，面上都多了丝僵硬。
　　他合了扇子就在他头上一敲，“你这傻小子，二哥好不容易回来，你还要气他？”
　　牟宜也是个“知错就改”的主儿，顺着台阶就下：“哪有啊，二哥我错了还不成？今日，小弟我全包了!”
　　“哟，臭小子有钱了？”
　　“嘿，二弟你可别说，这小子还真有钱了。人啊，和新科状元合资了一座矿山，也算是有固定的收入了，都不怕被尚书大人禁了月钱咯!”
　　“嘿嘿，若是大哥想要，小弟也会同他说说的。”
　　王自年翻了个白眼，手就按在他头上揉了揉，“你大哥我那需要那些？”他看了眼叶安宁，纠结的神色充斥在其中，“你呀，还不如想想你和新科状元之间怎么办哦!”
　　牟宜愣了下，什么怎么办？
　　一脸不开窍的样儿。
　　听了这话，叶安宁顿时觉得不妙，自家的猪怕不是被拱了吧!
　　她求证的目光落在王自年身上，人却叹息一声，倒也证明了。只是她还有些不敢相信。
　　四人走着，李秀特意将人拉后了些，低声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我书信与你，说小四这个傻子被拐入了乡下？”
　　叶安宁皱了下眉，最后在尘封的记忆里挖了出来，点点头。
　　“这就是那时候造的孽。”李秀的扇子又打开，风，骚的摇着扇子，脸上的神色却是不妙，“那时小四才十五，你也知道他那个智商的，一根糖葫芦拐他都有些嫌多了的家伙，就那样跟人跑了。也不知是不是太傻了，人也没舍得杀了他，反倒将他卖到了乡下给人嫁了，成了冥婚。”
　　“冥婚？！！！”
　　叶安宁控制不住的声音大了些，那惊讶的神色堪比听了自己要娶五公主。
　　李秀扇子一敲，“你给我小声点。”
　　她点了点头，一副你继续。
　　“主要是这冥婚也就算了，可谁特么能想到，躺了棺材三天的人还能醒？简直就草蛋了。也不知这俩人发生了什么事，三四个月后，书宇就回来了，今年的殿试，他那位冥婚夫君极受陛下赏识，不日就要进吏部当个侍郎
　　了。”
　　“那你可知是谁把那个傻小子给拐走的？”
　　“呵，还能是谁？不就是牟尚书的那位继夫人？”李秀冷笑一声，他们家老头子也是个身边红颜颇多的人儿，可他断不敢做这等腌臜事，“呵，这牟尚书也是大胆的很，和外室生的儿子给原配夫人养着，原配夫人一去，就把这外室给接回家成了继夫人。原配生的儿子反倒不上心了。”
　　叶安宁不置可否。
　　她瞧着傻乎乎的朝王自年要糖葫芦的小屁孩，不禁感叹：“也许，这样便是最好的。”有他们三个异父异母的兄长，没有父母宠，他们宠也是够了的。
　　对了，“你们知晓了这事，我就不信你们没去闹过。”
　　“闹过。自然是闹过的。呸，这怎么能叫闹过？我们那分明是言之有理，义正言辞!”他也是有趣，故作生气的跺了几下脚，气呼呼的样儿就像个蹴鞠，踢一下弹一下。
　　“那尚书不要脸皮，非说我们瞎说，我们能咋办？”
　　“哟，我们秀爷也会认怂？就您那巧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就不信他们没脱层皮下来!”
　　李秀住了嘴，只那扇子越扇越快。心想：你可闭嘴吧，我只让他们掉一层皮，你怕是连骨头都给拆了去。
　　见人不说话，她又说：“你叶二哥我刚回，颇有些想念纨绔的日子了。待今日玩的尽兴，明日我到要替我小弟好好讨一番债来!”
　　李秀也不反对，二人看着不远处的牟宜，心里都有些难受。
　　小傻子原也是不傻的，不然傻乎乎的还怎么成纨绔？
　　明明十三岁以前那般的好，如今……如今也是个好的，到也不怕那群混球伤着他了。
　　“阿书，走，今日为兄便同你们去趟怡春院，瞧瞧那貌美的花魁去!”
　　“二弟啊，昔日花魁早已不在了。”
　　叶安宁疑惑望去。
　　“花韶姐不在了？”他拿起摊子上的一根玉簪，“哪个混蛋干的好事!”
　　王自年脸色一变，低声咳了起来。
　　“哪能说是混蛋啊，哈哈哈。”他干巴巴的笑了几声。
　　李秀瞥了眼王自年，心说那个混蛋不就在这儿嘛。
　　“花韶姐被大哥娶了去。”牟宜从王自年身后探出头来。
　　“果真是大哥娶了!”
　　“……是。”
　　“我就说嘛，当年大哥瞧花韶嫂嫂的目光可不单纯哦!”
　　“嘿，你这小子，还调笑起你大哥我来了？”
　　“不敢不敢，小弟可不敢。”叶安宁乐了好一阵，“何时大哥带上二弟去拜访下花韶嫂嫂。”
　　“过几日的吧，你刚刚说的我可听见了。”
　　叶安宁点头。
　　……
　　“哟嚯!梨儿姑娘快瞧这边。来来，洛儿姑娘喂的酒可真香。哎哟，这百香姑娘的身子可真软，啧，这小翘臀也软的可以。”叶安宁身子一矮，头陷在另一个姑娘的肩窝里，猛嗅一口，还自我陶醉，“嗯……这香荷姑娘可真香啊，让人醉倒温柔乡啊!哈哈哈哈。”
　　“哎哟，官人你可真讨厌!”
　　“官人说了那么多的好听话，还没说喜欢奴家姐妹中的哪一个呢!”
　　“哟，百香姑娘吃醋了？这可不行啊，官人我可会心疼坏了的。这些姑娘可没百香姑娘会疼人。”
　　叶安宁说了好些哄人的话，直把百香逗得咯咯直笑。
　　百香身子一软，直接趴在她的身上。较软的身躯似蛇攀骨，紧紧黏在她的身上。
　　那硕大的白兔也半露不露，惹得身边人目光留恋。
　　王自年虽说来了这地，可身边却没一个女人黏着，花韶是他夫人的事是众所周知的，怡春院里的女人也愿意给花韶姑娘一个面子不勾搭她的人。
　　牟宜身边的也只有一两个，那还是看他可爱才留在身边的，只一句句的说着：“来，牟宜弟弟，快吃了姐姐的这杯酒，下次你来，姐姐带你吃西域的浆果如何？”
　　似乎四人里只有李秀最惨，离得叶安宁最近，身边本有的四五个女子也被她的花言巧语给勾了去。
　　他摇着扇子叹息一声，走到王自年身边坐了下来。
　　王自年让了个位，同他说道：“你也过了弱冠之年，怎还不娶妻？身边只有几个通房又没个贴心人有何用？”
　　李秀又是叹息：“你不也只有嫂嫂一个？”扇子掩住半张脸，目视远方，却没了焦距，“我呀，要什么情谊？解决点生理需求就是了。”
　　“啪”
　　王自年一巴掌按在他的头上，“你呀你，净说些胡话。”
　　“你不是最小的，却也是最让我担忧的。我已分了家，名下也是有几十亩良田，几座宅子铺子的。安宁就更不用说了，伯昌侯的独苗苗。就连阿书都有新科状元护着，那你呢？你母亲在王府里□□劳，你身为一个庶子却也被主母掌控，你该怎么办？虽有一个世子名分，可……你终有把柄!”
　　“哈……”李秀惨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我那母妃就想我早些娶妻生子，诞下下一任小世子，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母亲自也……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洁白的手死死捏着扇柄，苍白的色泽攀上柔夷。
　　竟与扇面不相上下了。
　　“要我说，倒不如从了，到时候我和安宁，帮你脱了那苦海。”
　　李秀摇摇头，不言。
　　王自年自知他已认定，也不劝了，只揉揉他的脑袋，“不去和安宁玩？”
　　李秀像是被点了炮仗，顿时炸了起来：“和他玩？和他玩个p啊，早知道就不带他来了，姑娘一个个的都被他揽入怀中了!”
　　他咬牙切齿，颇有悔意，“他不知道他是有婚约的人吗？”
　　“噗，”王自年拍拍他的肩，让他冷静，“你这酸意啊，都从这里穿到塞外去咯。”
　　“大哥!”
　　“好了好了，大哥不笑你了。”
　　“安宁实在是许久不来了，再说他又不认得那个公主，娶了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华浓说，五公主是个性子极好的。”
　　“依那小丫头的性子，那个人性子不好。”
　　王自年端起一杯茶递给他。
　　李秀一接，送向口中，竟也觉得当真如此。
　　“咳咳……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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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四纨绔
　　王自年（字南荼）：我是大哥，性子沉稳，绝不干偷鸡摸狗之事!
　　牟宜（字书宇）：对，大哥也就干过拐卖花韶姐姐，还掀了赌场，卖了进士身份这样的小事!
　　叶朝（字安宁）：我是二哥，性子跳脱，却也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是纨绔中的武力担当。
　　牟宜（字书宇）：对，二哥就是打过太傅，赶走夫子，打过太子而已。对了，他还把那家赌场的坏人给打的不能自理三个月!
　　李秀（字长安）：我是三哥，性子温文尔雅，最是守礼的人，也颇有诗书文采。
　　牟宜（字书宇）：对，不对!三哥性子其实骚里骚气的，他的那把扇子不知道抬过多少女子的下巴，戳了多少女子的胸膛。那文采是好，可夫子说了，他若是将作诗天赋放在正道上铁定是个有出息的。可他就喜欢写艳词!
　　王自年：孩子不听话怎么办？
　　叶朝：打一顿就好了。
　　李秀：打几级残废？
　　牟宜：不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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