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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总裁哥哥白月光的心脏供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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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给你安利一个剧!”
“什么啊?”
“《夜巡》,快去看快去看,真的太好看了,我昏古七了全是帅哥。”
“陆子言演的那个,”看着自己闺蜜手舞足蹈安利的女孩满脸无语,“陆子言演,那不是白瞎吗?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演啥都只会瞪眼,脸又面瘫,像个精神病。”
“哎呀,你去看嘛去看嘛,这次他演技终于正常了,不存在被谢绥降维打击。而且造型真的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太贴漫画了,那个手啊,腰啊,笑起来太蛊了!!!!”
“不是吧,我看看。”同样手控的女孩半信半疑地打开app,打开《夜巡》。
一集过去,情节紧凑,逻辑缜密,没有任何出戏的地方,画面最后定格在坐着记录尸检结果的白大褂法医身上,镜头拉进到青年手上的记录本,字迹清新工整,像他的人一样优雅干净。
通过这双漂亮的手,可以判断出,这字竟然还是陆子言那个憨批自己写的。
没忍住一口气把4集全看了,还专门看了一遍陆子言的cut。
“珍惜吧,这可能是陆子言演技的巅峰了。”
作为周播剧,《夜巡》是拍一集播一集,在三大卫视同时播出,开播前因为阵容被各大吐槽up毒奶,开播后直接打脸,播放量很快就达到同时段第一。
各大商场显示屏上全是《夜巡》的海报,画面上是两个悬崖边上的青年,黑沉沉晕着深蓝的天空,浓密乌云掩盖下半轮金日呼之欲出,几缕挣扎出来的刺眼日光直挺挺照向两个青年。一人站着,单手手背遮眼,眼神尖锐,嘴唇抿紧;另一人曲起一条腿坐在他身边,只展现给镜头一张一半隐在黑暗里的侧脸,看起来亦正亦邪。一道模糊黑影死死扒着悬崖边,一双猩红眼瞳像是要渗出血来。
站着的是谢绥,坐着的无疑是时忆,黑影即是意向的林桉。
这张海报明显是为了突出陈星这个主体,利用谢绥的人气吸粉,同时也为了不让演技辣眼口碑差的陆子言太扎眼,因此弱化了若月与白树的存在。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播出后满天飞的不是有关谢绥的新闻,而是有关陆子言的。
#陆子言整容式演技#直上热搜第一。还有两条有关陆子言的:#白大褂美人##陆子言的手#。
难得一见各大吐槽up集体洗白陆子言的盛况。
不少商场已经把海报换成了陆子言的单人图。
330看着一路飙升的爱意值目瞪口呆,而身处舆论中心的时忆,打开门接待了他的家庭医生。
因为在家,时忆还是很随意地穿着睡衣,家里不像薛郁想象的一样乱糟糟的,整齐且干净,门关处橱柜上还养了几盆清新可爱的绿植。
茶几上放着切好的水果,一本被五颜六色各种笔做了标记的剧本以及一摞《夜巡》漫画,看着都有些皱,似乎经常被陆子言翻阅。
“电话里听你说头疼,心脏绞痛,呼吸不过来?”
“偶尔会这样。”
“对了,听你说还有记忆力下降了,记不住台词?”
“是的。”
薛郁狐疑地看着时忆,阴阳怪气道:“哦?但是你的新剧台词似乎挺好的,配音都不用了。”
“你看了我的剧?”青年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想要的重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很高兴。
怎么,不能看吗?不就是看了个剧吗?主页刷到顺路就看了呗,又不是特意为你看的。薛郁心里这么理直气壮地想着,却莫名被时忆看的不好意思起来:“看了。”
“你觉得我演的好吗?”时忆凑近,有些期待地问。
“我不是专业人士,无法评判,”薛郁推了推眼镜,脸有些发烫,“咱们聊病情吧。”
“记忆力是不太行,台词他们最多背五六遍就能记住,我不行,所以稍微多花了点时间。”
作为陆子言记忆力减退的始作俑者,薛郁自然知道这个“稍微多花了点时间”到底要付出多少精力才能做到。他不曾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陆子言这么敬业。
“头疼和心脏绞痛应该是精神药物的副作用,抑郁症有时候是会呼吸困难的。我去看了你上半年的体检报告,别的方面并没有什么问题。”
其实并不是,各项指标显示陆子言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尤其心肺功能。
“原来是药物的副作用,我最近精神状态挺好的,可以停药吗?”
薛郁迟疑了以下,最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别停,还不稳定,再吃一段时间吧,有副作用但是危害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好,我都听你的。”
时忆这样温顺与信任,简直像一头无辜的小羊羔。
薛郁内心是有些纠结的,不过很快就释然了。陆清许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他以后还会为陆清许做更多的事情,区区一个陆子言都下不了手,那也不配站在陆清许身边。
薛郁给的药都是他自己配好的,统一装在白色的瓶子里。跟时忆又仔仔细细说了一些病情方面的注意事项后,薛郁便准备离开了。
时忆从沙发上坐起来想要送他,却嘶地一声皱起了眉。
“怎么了?”薛郁连忙问道。
“没事,拍戏时撞了一下,撞到后背的旧伤了。”
“旧伤?”
“嗯,七八岁的时候。”
薛郁刚想说让我看看,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他只公式化地说道:“自己小心一点。”
陆子言受伤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外科医生,再说陆子言这种人,受伤不是老天开眼吗?活该罢了。
薛郁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莫名有一丝烦意,让陆子言不必送他,自己匆匆就离开了。
时忆关上门,脸上哪还有痛苦的神色,薛郁带来的药被他写了标签和日期保存起来。
“这薛郁真是太坏了!”被时忆用爱意值升到5级的330已经具备扫描分析功能,一眼就发现药有问题,忍不住咬牙吐槽。
“各有目的罢了,我也并没有比他善良。”
“怎么会!主人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330狗腿地说道,他清点了一下爱意值:“对了,现在爱意值已经50000000+,主人真是太厉害了。不过,这个薛郁真的好难搞,他现在的爱意值还是0诶。”
“他不重要,你忘了我们的主线任务了吗。”
“没有没有,刷犯贱值!不过我们似乎好久没见陆清许了,都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
“不不不,”时忆的目光落在桌上的《夜巡》漫画上,“对他来说,我无处不在。”
“约好6点,我们5点半到,安妮,你去买一束花,玫瑰就好,王夏你去取车。”
陆清许从办公室出来,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天晟集团这两年发展得不错,陆清许正打算开拓新的领域,进军游戏产业。今天要和季氏的狐乐公司谈一个项目,这个项目他并没有绝对的把握,毕竟天晟虽然在综合发展上直接碾压季氏,但是在游戏方面经验并不够,狐乐可是几十年的游戏公司了。
季氏定的会面地点是一个清雅的茶室,幸好陆清许提前到了,他落座等了几分钟季氏的人就来了。
来的人是季氏的老总季风和他的女儿季桐。
季风年逾50,头发仍然染得乌黑,也不留胡子,精神状态很好,一双眼睛很精明,看起来像是只有四十多。
季桐不过二十多岁,棕色长卷发,黑白配色的套装,优雅知性。
陆清许与季风握手,接着从助理手中拿过花送给季桐,季桐有些惊讶,看着陆清许英俊的面容,脸颊微红,微笑着借过花道谢。
陆清许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提前就了解好会面人的喜好和习惯了。
季风跟陆清许聊了起来,季桐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姜还是老的辣,季风问的问题都很尖锐,关于投资,产品宣传,后续工作,公关处理,方方面面。
好在陆清许功课做得好,轻松应对。
整个过程都很和谐,最后,季风叹了一口气:“你花了不少功夫琢磨这个项目吧。”
“天晟这方面实力并不够,我不拿出足够的诚意可不行,这只是基础工作罢了。”
老爷子笑了笑:“这倒是,想和我合作的公司,哪家不是做了充足准备的。年轻人,我很欣赏你,说话不卑不亢,逻辑清晰,观点明确。但是我不能靠我的喜好来决定有关公司发展的项目。天晟虽然资金充足,但是游戏方面并没有什么地位,先不说技术水平,宣传方面就有些拉跨了。”
这话明摆着是不太想合作。
但是,这些东西就是不见面,季风也是能了解的,他在知道这些的基础上还想见面聊聊,他可不至于特意花时间来拒绝自己,这件事,一定有洽谈的机会。
“您说得对。但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您可以提要求,只要合理,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季风似乎就等着陆清许说这句话:“真的?”
“自然不假。”
季风哈哈一笑,看向季桐朝她使了个眼色。
季桐道:“我们要求也不多,就是希望,陆子言可以终身代言我们家的游戏。”
“陆子言?”
这简直比狗血言情小说里让陆清许娶季桐之类的情节还离谱,陆清许忍不住再确认一遍。
“现在陆子言可火了,天天上热搜。我看那个新闻,有一家即将破产的公司,赌上所有资产生产了那个谁,哦,若月的同款耳环,直接一夜间起死回生。先下手为强,可不能让他去对家代言。”
他弟弟不是一直都挺红的么,虽然是黑红,若月他倒是知道,陆子言演的角色。
陆清许并没有去关注陆子言的事,这会儿有些懵。
“你不会没看《夜巡》吧。”季桐突然问道,陆清许一时间有些急促,他虽然砸了不少钱帮陆子言宣传,倒是真没时间看剧。
季风有些无奈,他可被他闺女摁着看了《夜巡》,开始是抗拒的,后面发现还挺好看,这种凶手一开始就摆出来,明暗之前互相交锋见招拆招的剧也是很少见。那个陆子言长的也确实不错。
“这个要求,你能满足吗?”
陆清许抿了一口茶,态度明确:“我没有替他做决定的权利,贵公司生产的游戏产品褒贬不一,这件事对他而言并不是绝对的利益,我不能答应你。”
不顾公司的利益考虑弟弟的利益,这是什么绝美兄弟情,季桐一边磕一边拉季风的袖子:“爸,你改下条件嘛!”
“好好好,”季风对这个独生女儿向来有求必应,“这样吧,反响好的游戏让陆子言代言,不好的他可以拒绝。”
“什么是不好呢,标准是什么。”
这陆清许是真精明,完全没有糊弄的机会。季风补充道:“游戏市场评分低于7的通通可以拒绝。我们公司也是老牌公司了,游戏粉多,陆子言趁机能吸一波粉,对他来说没什么坏处。”
陆清许微笑起来:“合作愉快。”
他真没想到,有一天会依靠陆子言做成一单生意。
季风临走时,季桐红着脸过来跟陆清许说话,陆清许倒也不是自恋,只是过去许多合作公司的老板似乎都有意把女儿嫁给他,他这会儿正思考着怎么拒绝不会让彼此尴尬,季桐却说道:“我能要陆子言的微信吗?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陆清许哑然失笑,找出陆子言的二维码给她:“不太清楚,不过如果是季小姐的话,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谢谢啊。”
“不客气。”
这种感觉很微妙,你不屑一顾随意操纵的玩物,有一天成了别人口中的香饽饽,还能反过来操纵你的命运。
陆清许松了松领带,脑子里挥之不去陆子言提着水壶浇灌雏菊的场景,整个人清新得像是一片稚嫩的新叶,随便一桢都是绝美的画报。他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薛郁。
“陆子言的药,停了吧。”
对方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
“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被挂了电话的薛郁将手机砸在了地上。断药?不可能的,只有他才配站在陆清许身边,陆子言这废物早些入土就行了。
早在八岁时,陆清许为了救他受伤的那一刻起,薛郁就决定了,自己会扫除所有障碍,拼命地站在陆清许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