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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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赵老三不信，裴羽点头：“可以。”
她接过符笔，将朱砂和鸡血调制好后，笔尖蘸满墨水，她抬起手臂，淡然的面容上黑眸低垂，心神沉淀，动作流畅地开始画符。
直到最后一笔完成，金色豪光瞬间在符文上一闪而过，隐于纸间，符成！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有着说不出的美感和道韵，直叫赵老三看得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
“你你你、你真画出来了？”赵老三手指着那张画出来的灵符，手抖动得跟筛子似的，好似那画出来的不是灵符，而是凭空蹦出来的石猴子。
赵老三不可思议地甩了甩脑袋，然后一拍桌子说：“不对，你肯定不是昨天才开始画符，你一定是之前很早就开始画符对不对？哈哈哈，我赵老三可不是那么好骗的，想骗我，你还嫩了点。”
对于赵老三的自欺欺人，裴羽也是无语：“画符的公鸡血还是你告诉的，我骗有意思吗？”
“真是你昨晚才开始学画的啊？”
裴羽点头。
赵老三死死咬着腮帮子，整个人憋得脸红脖子粗，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他现在只想指着老天大骂，凭什么，凭什么大家都是人，你就这么不公平！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老实人……
赵老三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他没有一点画符天赋，只能苦练家传的手艺吃饭，就这还练了整整三十多年，才有今天的成就。结果人家只需要一晚上就画出这么多灵符，偏心也不是这样偏的吧。
赵老三一张老脸像是打翻的五色盘，嫉妒的脸都扭曲了。
虽然老天不公平，生活很苦逼，但赵老三依然要笑脸面对生活，他努力勾起笑容，一拍手掌假的不能再假的惊叹道：“裴道友，如果你真的没有说谎，那么在符箓这一道，你简直是个天才！”
这句话他也没说谎，赵老三见过别人制符，但从来没有见过像裴羽这般一蹴而就的人，制符的速度非常快。
赵老三那羡慕嫉妒恨的样子，裴羽如何看不出，只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十分的冷酷，完全没有要谦虚一番，或者安慰安慰他的意思。
反而说道：“既然你说我是天才，那你肯定见过其他人画符，那你给我说说别人画符的情况吧。”
嫉妒使人丑陋，嫉妒使人面目狰狞，嫉妒使人丧心病狂！他不能嫉妒，他不能嫉妒，他不能嫉妒！
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赵老三才压下心里那种酸到极致的心情，认真说：
“虽然我认识会画符的人并不多，但我也听他们说起过符箓这一道的情况。符箓是我们这些人必不可少的东西，但真正会制符的人很少，除了因为如今末法时代，许多符箓的传承断绝，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想要画出一道成功的符箓，很难！”
赵老三摇头叹息道：“即使我那几个好友已经钻研符箓二十多年，对于驱邪符这样的低阶符箓，他们的成功率也只有五成，也就是说，平均下来十张符里只有五张的成品符。”
听到这个成符率，裴羽不禁皱眉，她没想到对于别人来说，画符这么难。
赵老三说道：“当然，我也只认识一些像我一样的旁门左道之士，我说这个情况也不一定作数，毕竟这世上还有一些道家高人。至于那些道家高人在符箓这方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道家高人？”
裴羽有些好奇，正想问，赵老三说：“别想了，我也没见过那些所谓的道家高人，毕竟这些人本领高强，也不是我这些旁门左道之士能接触得了的。”
“旁门左道之士，是你，不是我”，裴羽神色淡然地纠正道：“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
赵老三：“……”
赵老三笑着深吸一口气，他忍，有符箓的是大爷。
裴羽也没有在意赵老三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她说的的确不错，她和赵老三并不同。
裴羽不知道赵老三修为，但在她感应中，赵老三的修为并没有比她强太多。修炼几十年，只有这些修为，除了天赋的原因，恐怕这么多年，他的大多数精力都花在了扎纸的手艺上，那些纸扎人的确扎的很不错。
而裴羽主绝不会因为其它东西而耽误自身修行。
裴羽没有纠结赵老三口中的道家高人太久，她昨天才入道，对这个不为人知的世界才刚刚接触到一点，那些站在巅峰的人，对于她来说是很遥远。
裴羽和赵老三又重提关于符笔的事情，只需要给她五天的时间，她应该可以凑齐买符笔的钱。
赵老三抓了抓脸皮，他心里虽然嫉妒裴羽的不行，但他显然不傻，裴羽在符箓上天赋卓绝，无疑是个大金山，他不许得好好扭转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才行。
想到这里，赵老三笑道：“不用那么麻烦，这支笔我直接送给裴道友好了。”
他将灵笔拿出放到裴羽面前的柜台上，笑眯眯的道：“就当是我给裴道友的祝贺礼，祝贺裴道友符道初成。”
裴羽并没有接过笔，但也没有立马拒绝。
赵老三也知道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思通透，一味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反而会适得其反，不如直接点。
他也不遮掩自己的小心思，说：“只是希望裴道友以后绘制的符箓，如果要卖，请看在我们的交情上，优先卖给我，当然，价钱还是今天的价，不会更改。”
这次赵老三很是爽快，丝毫看不出之前花四百五十买裴羽一张符箓的肉痛感。
裴羽如今展示出来在符箓一道上的价值已经远超乎他的想象，他赵老三虽然爱钱了些，但也不是目光短浅之人。
不说他今后在珍贵的符箓上有了稳定的货源，只会包赚不赔，就说裴羽在符箓一途上的天分就足以让她走得比自己更远更高。
和这样一个前途远大之人结下善缘，怎么说，也是他赵老三赚，虽然他现在酸得不行。
赵老三诚意十足，想要维持两人的良好商业关系，裴羽自然不会傻的拒绝，她接过符笔说道：“那就多谢老板了。符箓的事情好说，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裴道友以后不要叫我老板了，多见外，就叫我赵老三吧。”赵老三摆手说道，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裴羽漂亮的黑眉微微一挑，眼中精芒流转：“叫赵老三恐怕不合适，那我干脆以后就叫你赵叔吧。”
“这好好好，那以后你就叫我赵叔吧，我就叫你裴羽，”赵老三乐呵呵地说道。
裴羽唇瓣勾起浅浅的弧度。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愉快地达成了合作，一时间两人的气氛甚好，非常融洽。
合作的事情告一段落，裴羽立马问起自己的另一个问题：“赵叔，我先前看你手里有另外一种折叠起来的符箓，那是什么符箓？”
赵老三的符箓都放在一个锁上的小盒子里，他把裴羽卖给他的符箓放进去时，裴羽眼尖，看到盒子里还有另外一种显然不同的符箓，与驱邪符和金光符直接平展着放进盒子里不同，这种符箓折成三角形放置。有些像那些影视剧里平安符。
“这是平安符”，这个赵老三没什么隐瞒的，还殷勤地当着裴羽的面拿出平安符递给她。
他这盒子里除了裴羽卖给他的符箓，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张符，并不需要防着什么，与其遮遮掩掩坏了印象，不如大方点。
“这是给普通人用的，驱邪护身保平安的平安符。”赵老三介绍说。
果然如此，和裴羽猜的差不多。
她拆开平安符仔细观摩起来，昨晚在系统里上的符箓课，现在开始起作用，每一种符的符纹尽管不同，但平安符的符纹并不复杂，她轻松地看出这张符的符头，符胆，符脚等。
“你想试试吗？”见裴羽感兴趣，赵老三说：“虽然我画不出灵符，不过这平安符的画法不是太困难，我看过其他人画过很多次，我可以画给你看看。”
裴羽将笔递给她：“那就多谢赵叔。”
“看好了啊。”赵老三撸起袖子接过笔画起来。
裴羽只看一遍就记住了。她拿着笔照着画了几遍，有了感觉后，开始用朱砂调制的墨水和灵符笔开始画符。
开始画符时，裴羽便发现手里的这支灵笔在运输灵力方面和普通的符笔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用起来格外流畅自然，灵力也更加匀称精确。
果然是一支好笔。
裴羽瞥了一眼对面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画符的赵老三，虽然这人不咋的，但这人情她还是记下了。
在灵笔的加持下，裴羽画起符来得心应手，只废了三张符箓便成功绘制出一张平安符。
“成了！”
裴羽画成功后，赵老三目瞪口呆地喊道，这次他是真的酸到自闭了。
才废三张，才废三张就成功画出平安符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裴羽之前生疏的练习，他很难想象这么快的速度裴羽就成功绘制出一张灵符，简直就是个怪物！
赵老三酸溜溜地想到。
裴羽将两张平安符都递给赵老三：“这张平安符就当我的学费。对了赵叔，不知道这种平安符你卖多少钱一张？”
赵老三高兴地将两张平安符收起来，头也不抬地说：“五千一张。”
“这平安符为什么卖这么贵？”裴羽不解：“明明也只是一张低阶符箓而已。”
赵老三将符隶都锁进小盒子里，伸手点了点裴羽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低阶平安符有修为的人可不会买，对我们来说，一张这样的平安符还不如一张低阶驱邪符的作用大。
这种平安符只能卖给普通人，而卖给普通人就是一锤子买卖，许多普通人一生都不会遇见鬼怪，自然会卖得贵点，这就是批发与零售的区别。”
赵老三老神在在地说：“最重要的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能花五千块钱买到一张真正保平安的灵符，简直赚大发了不是吗？”
裴羽嘴角抽了抽，果然是个奸商。
……
夜晚，旅馆房间内，几个年轻人聚在一张圆桌前，桌子上点了一盏蜡烛，房间里的灯光全部没开，只有一盏蜡烛的灯火摇曳燃起，昏暗的房间内烛火幽幽，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夜深人静……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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