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带卡]百火缭乱》机械松鼠

14、14

　　背着忍术卷轴有惊无险地抵达了雨忍村，比起态度难以捉摸的带土，弥彦和小南倒是对他报以了相当程度的友善。他分到了一间新的房间，里面铺好了床枕被褥，和自己在暗部时候的单人宿舍制式差不多。晓组织黑底红云的制服被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以示正式的认可。

　　“这样没关系吗？”
　　卡卡西看着这身衣服有些拘谨：“我是说……毕竟我是木叶的叛忍，会给你们造成麻烦的吧。”

　　他其实考虑过要不要假戏真做地给自己的护额上刻下一道划痕，但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下狠心这么做，选择了扣着面具来到这里。

　　“啊，这个没关系，因为鸢先生说你是木叶的间谍。”
　　弥彦说道：“所以衣服和房间都随意使用吧！”

　　卡卡西：“……”
　　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对劲。

　　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弥彦摸着后脑勺干笑了两声：“因为我们这儿也没什么特别需要保密的地方……而且总觉得卡卡西不是坏人，我们前两天才送走木叶的信使呢。”

　　啊，是天藏。

　　也不知道水门老师到底送来了什么信。

　　一个被当场揭穿的间谍当然别想轻而易举地探知到任何有用的情报了，卡卡西做好了这是个长期任务的准备，问起最关键的事：“那么……鸢先生，他的房间在哪里？”

　　“他没有房间。”
　　这个问题弥彦很快回答：“他在大家休息的时候就会消失在空气里，就像是……嗯，你看到的那样。”

　　橙色头发的青年冲着他划出一个大圈，模仿着旋涡逐渐收缩的样子收拢手臂，最后一拍手心：“咻地一下就不见了。只有在他想见我们的时候才会突然从空中出现。”

　　“是这样。”
　　卡卡西垂下眼睛，对这个回答不算意外：“那你们平时有事的话要怎么找到他呢？”

　　“实际上这也是我觉得困扰的地方……如果鸢先生不主动出现的话，根本就联系不到他啊。”
　　弥彦也露出苦恼的神色：“目前的办法是在据点的楼顶上挂起气球，如果是红色说明有事情需要他帮忙，绿色就是这里暂时一切正常，然后就只能等他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回应了。”

　　卡卡西闻言打开窗户探出头，远处最高的高塔上确实挂着醒目的绿色气球，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看清楚。

　　这就说明现在雨忍村没什么大事，不需要带土的帮忙。

　　“不过——”
　　弥彦拖长了音调：“也不代表挂着绿色气球的时候他就一定不在这里哦。”

　　什么？
　　卡卡西猛然抬起头。

　　“北边有一片巨大的内海——虽然是个湖泊的模样，但是据说地下水路一路连通到大海……长门和小南都在那边修炼，打算和那位鸢前辈过几招，卡卡西要不要也去看看？”

　　“……我现在就过去！”
　　卡卡西抓起挂在门口的外套披在身上，以弥彦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夺门而出。

　　“唉。”
　　弥彦看着对方的背影，靠住门框叹了口气：“为什么这群家伙都可以出去畅快地修炼，而我就一定要留在这里解决雨忍村遗留下来的各种麻烦啊。”

　　*

　　巨大的、如镜的水面上站着三个人。岸边有一大群观摩学习的未成年，是晓组织正在培养的下忍和收养来的孩子，能近距离见识到高手过招的机会相当难得，对他们而言，这也是哪能可贵的学习经验。

　　长门和小南站在一起，以二对一的形式和带土互拼体术。长门不使用轮回眼，而与此同时带土也禁止使用虚化的能力，仅凭三勾玉写轮眼的动态视力和他们互相对抗。

　　如今他的身体还是十几年前的身体，也就是说在各方面素质和战斗能力上都远不如三十一岁的巅峰时期，和高水平对手的相互喂招也是对自身的训练，但凭着超越年龄的战斗意识，以一敌二竟然也未落下风。

　　“啊，好厉害！”
　　岸边的孩子们惊呼：“那种动作也做得到啊！”

　　小南排开双手，从袖管当中飞出诸多纸手里剑——当然没丧心病狂地在里面埋上起爆符——而长门也顺势用起水遁术，庞大的查克拉量让湖面上的爆水冲波显得来势汹汹。

　　“哼，最近学会了鬼鲛的招式是吗？”

　　这招几乎避无可避，如果是平时的带土肯定会选择直接虚化让这些攻击彻底打空，但现在的训练模式显然不容他如此犯规。

　　等卡卡西赶到附近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带土先是稍稍将面罩向上掀起了一点点，露出下颌和嘴巴，紧接着迅速结印，每个印都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火遁，豪火球之术！”

　　这几乎可以说是每个宇智波一族成员的启蒙忍术了。

　　气势磅礴的火势席卷而来，带着惊人的热度和爆水冲波撞在一起，又毫不犹豫地将其吞并，轻轻松松就覆盖了大半个湖面的范围。卡卡西本人没少在战场上见识过豪火球之术，小时候和带土的交手当中也无数次见过对方用过这招，但将豪火球之术用出比豪火灭却还夸张的效果，他还是第一次见。

　　漆黑的瞳孔当中倒映出动摇着的火光。

　　水火交融之际迸发出蒸汽热浪，小南的纸鸢破开蒸汽直驱带土的面门，却在面前的空气当中被逐渐扭曲，最终歪斜着坠落到了水面上。

　　“今天就到这里。”
　　带土拍了拍手：“能让我用出一次瞳术，算你们两个赢了。”

　　“这算什么啊，明明连衣服都没沾到。”
　　小南显得很气馁：“而且还是在不用虚化之术的前提下，我还以为至少能打中一下呢。”

　　长门倒是心态平稳：“毕竟我也没用万象天引……那样的话如果配合巧妙，说不定能碰到一两次。”

　　两人齐齐感叹，果然鸢先生还是强得离谱啊——还以为从自来也老师那里出师就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呢。

　　“下次会教你们一些轮回眼的新用法，那样的话就能对抗写轮眼的动态视力了。”
　　带土在这方面倒是不藏私：“你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前辈们鸣金收兵，围观的孩子们也开始了分组的自律训练，长门和小南要负责进行指点，而带土本人刚打算消失在漩涡当中，就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鸢先生！”
　　卡卡西踏过水面，扣着面具站在对对方的面前。

　　宇智波带土沉默着站在对面，等待他开口。

　　“秽土转生术的卷轴我已经取到了，放在了弥彦那里，你什么时候有需要的话可以过去取……”
　　卡卡西顿了顿，重新鼓起勇气：“接下来，能像和长门他们训练一样，和我试试看吗？”

　　“我记得我跟你已经交过手了。”
　　带土语气古怪地回答——他确实觉得奇怪，因为印象里从来没有哪个时段里卡卡西表现出过这种性格。

　　“所以，是想用那种不用虚化能力的形式……”
　　卡卡西踌躇了一下：“刚刚也是有训练的意味吧？作为陪练的话，我在体术方面还算有自信，虽然也不是那种专精体术的忍者……但作为练习对象的话，我想是合格的。”

　　“这些年的修行也从来没有懈怠过，暗部里的评价也……”
　　卡卡西突然顿了一下，显然，那个“冷血的卡卡西”的称号，他虽然在大多数时候可以不屑一顾，但至少没办法在面对带土的时候也无动于衷。

　　好在带土并没有对这种停顿报以什么特别的态度，他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一样将卡卡西从头打量到脚，最后点点头。

　　“好，你攻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