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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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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的询问声被关在了门外，对讲机里刺啦刺啦的电流声毫不意外的重新响起。
动作流畅的拿起对讲机，男人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惊慌不已的露易丝，对着对讲机内的守卫说了句失手，一会儿弄完就直接开门出去。
守卫的声音在对讲机内有些失真：“那你不要在里面耽搁太久。”
将对讲机重新放回衣服口袋内，男人压下自己的帽沿，就像是没看见露易丝一样，提着工具箱就朝着泳池外面过去了，留下和克拉克面面相觑，满脸疑惑的露易丝。
路过露易丝时，女人防备的扶住水缸紧紧盯着他。
对她的警惕毫不在意，男人警告似的压低嗓音嘱咐了一句：“好好待着，别惹怒他。”
他脸颊下方在水缸的莹润光线下被照的透亮，克拉克看着不曾分给自己半个眼神的人，只觉得那个下巴极其眼熟，但又说不上是在哪里见到过。
看着那个长满胡茬的熟悉下巴，以及半遮半掩的光线下被黑暗挡住的上半张脸，露易丝茅塞顿开，是他！蝙蝠侠！
可是他怎么会来这儿，甚至穿着这样一身装扮潜入卡尔·艾尔的房间？
露易丝猜不出来，在被软禁起来的日子里，她错过了太多消息，能知道的大都全是电视台报道出来的新闻。但不妨碍她猜出蝙蝠侠已经和领主超人有了分歧，露易丝一向聪明，这不难猜到。
有什么事发生了？她眼里精光一闪，心里的惊慌倒是慢慢平静下来，毕竟现在没被抓到，等领主超人回来后也是会被逮个正着的。
匆匆抬眼看了一眼水缸内的人鱼，布鲁斯·韦恩怔愣一瞬，又迅速恢复过来，他从头到尾就没变过表情，也就没让在场的人发觉到他那一瞬间的凝滞。
用一个冰冷的水缸无情囚住一条有意识有温度的人鱼，领主超人是真的越界了，他的偏执越发严重，和当初的卡尔·艾尔几乎已经没有了相似之处。
可是，海王知道领主超人强制带走了他的子民吗？又或者这是他新的一种牵制方式？
蝙蝠侠不信卡尔·艾尔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尽管他私下的动作已经做的足够隐蔽了。
露易丝挡住了克拉克的脸，蝙蝠侠没有看见他那张脸，不然绝对不会只是简简单单的误认为这和领主超人的最新手段有关系。
他来这一趟，是疑惑卡尔·艾尔突如其来的要求，要知道领主超人向来就不是贪恋享受的人，就连房间后的泳池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这样一个人，突然带回一条人鱼，又将泳池内的水更换成海水，绝对不是想养一只宠物吧？
人鱼可不是宠物。
蝙蝠侠环视四周，压低帽檐打开工具箱，在窗角泳池边等一系列小角落上放上了最新研发的监视器，带有铅层的那种，就是信号可能会受到影响。
他在露易丝审视的眼神中离开了房间。
到了晚上，卡尔·艾尔终于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路易斯正蜷缩在角落里和克拉克说着话。房间里面因为多出来了一整个水缸的海水，本就没有热度的空气更加湿冷。
露易丝问：“我倒是听说过上一次有另外一个宇宙的正义联盟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我想，你应该不是那个世界里的超人吧？”
克拉克的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他将双手按在玻璃上，用眼神催促着露易丝赶紧说下去。他的每根手指之间已经生长出了透明细薄的蹼，颜色是淡蓝色的，衬着如玉的青葱指尖非常好看。
水波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漾。露易丝看了他一眼，“你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在我们这里，卢瑟当上了总统，甚至下令杀害了闪电侠。”
克拉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挠了挠自己有些麻痒的耳鳍，像一根木头似的，直愣愣的戳在原地。
卢瑟会当上总统？平时总是围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试图和自己赛跑的，活泼可爱的小闪会被卢瑟杀害？
谁给他的机会？卢瑟居然敢？！克拉克捶打了一下玻璃，气泡从他嘴里大堆大堆的冒出。即使露易丝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话，但她懂得他的愤怒。果然，不论是哪个世界的克拉克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把手贴在外面的水缸上，露易丝试图表达自己的安抚之情，“你先冷静一下。按照领主超人现在的谨慎程度，他肯定会提取你的DNA来进行鉴定，说不定在你被他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他采集完DNA了。”
她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你在你自己的世界里应该还是氪星人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会是一条人鱼。但是我想说，如果可以，你一定不要表现的特别抗拒，卡尔是非常自负的，但他同时也是非常小心的。”
克拉克不是很明白她的言下之意，难不成这个冷冰冰的男人还能因为他的反抗干出更奇怪的事情不成？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克拉克晃了晃脑袋，感觉鱼尾有些无力。
露易丝看着他的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克拉克才能让他真正明白过来，难不成自己要和他说——过了这么久，从被肯特夫妇收养开始，在偌大地球上孤身一人的卡尔·艾尔，已经压抑到了顶峰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吗？
她看得出来克拉克并不知晓这个世界里灵魂伴侣的含义，对一个没有接受过这种观念浸透的另一个世界的人来说，他会很难理解这其中的痛苦。
这只会带来疑惑和同情，而露易丝不想让克拉克同情卡尔·艾尔，弱势方的心软会害了他自己的。
在一片寂静之中，门突然就打开了。
轻飘飘的长靴踩在地上，白色的靴身和黑色的地板照应，领主超人看了看亮腾腾到可以看清自己脸庞轮廓的地板，突然就笑了，可那笑并没有抵达眼底，反倒让看着他的露易丝打了个激灵。
“是我的命令已经没有用了吗？”他来到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喉头滚动。
“真不愧是你，露，三番两次甩掉守卫跑来我这儿，看来这里是关不住你了。”
“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卡尔·艾尔！”露易丝站起来怒视他。
“可你也该知道那是为了你好。”轻轻松松的捻起一些颗粒物，他往水缸里洒下饲料。
玻璃晶体上清晰的照出水缸内鱼群争夺食物的画面，卡尔·艾尔笑了，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呆呆望着鱼群的克拉克。
身为我的同位体，你怎么能这么天真呢，克拉克·肯特？
露易丝吵的更凶了，“你这是喂食？？你为什么要把他放在水缸里和鱼养在一起，你这是在侮辱克拉克！”
奇怪的收回喂食的手，领主转身低头俯视她，“他难道不是一条鱼吗？”
被他那双能让人窒息的眼盯着，露易丝一时说不上话来。
“那不就行了吗？鱼就该养在鱼缸里，人也该有自己的定位。”卡尔·艾尔捻起露易丝的一撮杂乱的刘海往耳背后撇住，意味深长，“你说呢？”
他只是招了招手，门口换了一批的守卫就走进来将露易丝押住。
“放开我！”
露易丝拧不动，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闷哼了一声，守卫皱着眉移开自己的脚，反手将露易丝的手背了过去，“请您配合我。”
就在他押着露易丝出去的时候，卡尔说：“你们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她吗？”
守卫心一紧，连忙出声：“是因为发现莱恩小姐进入了您的私人区域，我们不得已停下，但在发现时就向上级报备过了。”
“那她是怎么越过门口的守卫进来的？”卡尔·艾尔垂下眼，看着克拉克瞪他瞪的圆乎乎的蓝眼，想了想，伸出食指在眼睛面前的玻璃上轻轻刮了刮。
明明是和自己一个样子的眼睛，放在他身上倒是显得格外脆弱起来了。
看他湿漉漉的可怜样，说不定露易丝就是因为这个才一而再再而三闯进来，挑战自己的忍耐度的。不知怎么回事，领主超人有些不快。
莫名其妙在领主超人心里被打上了观赏性脆弱标签的克拉克，在房间重新归为黑暗时不再一直拍打玻璃壁面，烦躁不安的绕回了珊瑚礁后面。
他这副模样倒有些像是在赌气。收回眼神，卡尔·艾尔将自己的披风挂上衣架，一时之间如同希腊神像的躯体显露无疑，浑身都暗藏着危险的迸发力，像是仅凭一只手就能掐死他的反对者。
水缸的顶板被拆开了。
一只手朝着克拉克的腰搂过来，明明是冰冰凉凉的海水，可这人掌心间的温度却热的让克拉克腰身忍不住敏感的一缩，太烫了。
握住他腰的手一滞，另一只手直接抓住光滑细腻的鱼尾，把挣扎的克拉克径直从水缸内拎了起来，就像是拎一条真正的鱼。
克拉克被这羞辱的姿态气的一懵，白皙的胸膛上下起伏。本来就生长有更多神经的鱼尾，被掌心的温度烫的难受，克拉克僵着身体，一拳头就想给面前的罪魁祸首招呼过去！
卡尔·艾尔包裹住他的手，眉头一皱，比较了一下手里的大小和温度，“同位体，差别还是挺大的。”
他用指腹搓了搓克拉克的后颈，“你的体温比昨天低多了。”
怎么回事？昨天在检测报告上就有说他的身体温度不符合人鱼正常体温，偏高了。但是今天，他浑身的体温又像是降了下来，这是变成了人鱼的惯常体温吗？
难怪克拉克一直在哆嗦，自己掌心的温度对于他来说，确实灼人。
但这样不是正好吗？卡尔·艾尔把手放在克拉克凉悠悠的脸上，像是过于热烫的暖水袋。
“太热了？”他漫不经心的问，像是突然体贴了起来。
克拉克从醒来开始就发现身体陷入莫名其妙的虚弱，现在更是难以招架这平常压根看不上眼的折磨。只见他嘟囔几句，迫于又整个倾覆上自己，浑身烫的克拉克如跳脚的虾，只得张口回答他的问题。
克拉克嘴巴一张，正要刺他一句，身下就突然腾空起来。
原来卡尔·艾尔早在捞他出来后就一边玩他一边走出了房间。在察觉到克拉克的软化时，领主浑身不可接近的严寒似乎融化了一点，毫不留情的将怀里的人鱼甩手扔进了泳池里！
“哗啦！”
落水的声音响起，蓝色的海水腾在空中洒了一地，浇的克拉克微睁着眼睛咳嗽不已。
手指捉上他嫩嫩的鱼尾巴，领主蹲下身来回拨了拨，貌似起了些兴趣。
“你是怎么变成一条鱼的？”他比起克拉克略微小了一圈的蓝色虹膜动了动。
克拉克被玩着鱼尾巴，瞪着他不说话，看样子下一秒他要不是想一拳头给领主呼过去，要不是就是想骂领主超人。
白色的超人看他气的咋咋呼呼的样子，总觉得自己早些时候也没这么暴躁易怒？
他提了提那条漂亮精致的尾巴，神情自若，“你的尾巴……没力吗？”
猛然被点出自己弱点的克拉克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猫，差点就要跳起来攻击卡尔·艾尔。
泳池里的水花腾起一大片，克拉克再次被扔开。
卡尔·艾尔用大拇指擦了一下脸颊上的水珠，眼神有点冷。
他看着蓝色海水下依然能够被清晰看见的白色皮肉，呵出了声。
克拉克一时不察被推进水里，从不呛水的他也禁不住呛进了几口咸涩的海水，弄得眼角也跟着泛红了起来，连连咳嗽不已。
他头皮发麻，被抓着一头柔顺的黑发往上提，晶莹的水珠顺着俊美的脸庞咕噜噜往下直掉，落在蓝色水池里泛出涟漪。
白色的领主比克拉克高傲很多，自高往下看着自己手里狼狈不堪的同位体，另一只手指沿着他的背脊上那串幽蓝的氪星文字上摩挲。
“为什么会是你？”
他听起来似乎有些迷茫，可是在克拉克眨掉浓密睫毛上挺着的水珠后，男人的声音又没了温度，只有沿着脖颈往下滑的手指强硬施压在脖颈上的力道。
他掐住克拉克的颈子，内心的控制欲有了极大的满足。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灵魂伴侣，就他没有，所以卢瑟说他注定孤独一生。从那时候起，卡尔·艾尔就决定了，他那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避开他藏在角落里的小可怜，千万别在以后被自己发现。
猩红的舌头沿着尖牙利齿上滑过，白色领主拎着克拉克的后颈，在他上面恶狠狠的咬了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露易丝是想说，等了你这么久，卡尔·艾尔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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