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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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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不善,任谁都能听出他隐忍的怒气。
芙蓉偏听不出回道:“很久以前就认识。嗯,在认识你以前。”
陆泽的目光如同两道剑气划在流云与芙蓉紧握的手上。
流云只觉得皮肤刺痛,不知他和芙蓉是什么关系,但他知道陆泽有极强的占有欲。
流云抽回手,此刻无处可逃,他起身后退两步,以此来表明立场。
陆泽落下,脚尖着地,白衣胜雪一身清冷,紧盯芙蓉问:“你怎么放他出来的?”
芙蓉如实回:“背他出来的。”
她的回答尽管没有一丝傲慢之意,陆泽听来却是刺耳。他设的结界普天之下鲜少有人能解。
她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妖精,能破他的结界?
“说谎的孩子我不喜欢。”陆泽挥起右手,削掉芙蓉半边头发,青丝落地顿然化成荷叶残片。
芙蓉半个头秃了,好看不好看她不知道,但她想让头发长出,削掉的头发缓慢往外长。
陆泽命令:“不许长。”他的话带有法力,芙蓉往外长的头发就此停住。
手摸上去是细碎的头发茬。
芙蓉顿觉委屈,大声说:“陆泽你是不是生病了?”说着她爬起,转身离开。
然走了两步才发现,离开得往上飞,她踮脚往上跳最多只能离地两尺。
她这边跳着,流云和陆泽都愣住,流云是没想到她胆大的能和陆泽直接怼。
陆泽是没想到她会直接骂,再看在场的流云,总觉得失了脸面。
他走到流云身侧,抓住他的肩膀,跃过水墙直达水面,留芙蓉一人在河底。
陆泽和流云到了岸上后,水墙轰然倒下,天河恢复如初,流水潺潺平静地往西去。
流云问:“你就这么不管她了?”
陆泽反问:“与你何干?”
流云沉默两人往前走了两步,说:“她没一点法力,想必现在已被吸入河底,你知道河底通往何处?”
陆泽问:“你不知通往何处,为何还要往里跳?”
流云:“我是出家人,不惧生死,不惧轮回。”
陆泽讥笑:“好一个出家人,生死不惧你逃做什么?”
流云说:“我逃是我真的不知师姐在何处,你非得拉着我问,小僧虽无惧,是怕你因为而滥杀无辜。”他顿了下无奈说:“我真的不知道师姐在何处,即便你如何严刑拷打我也不知。”
陆泽问:“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告诉我的都是假的?”
流云不语,过了会说:“我真不知师姐在何处,以前的话是骗你的,小僧想:如果你寻觅无果自是会放弃。”
陆泽冷笑道:“你们佛修可真有意思。”
流云笑道:“贪嗔痴皆为虚妄,你何必执着?睁开眼晴看看眼前不好?比如你真的不去救小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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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底的旋涡越滚越大,像是有一只手拉住芙蓉,无论她如何使力也无法挣脱。
起先,芙蓉有些着急,过了会她又想:为什么要着急?拉下去就拉下,最多再变成一只荷花,变成一只狗,一只猪也是可以。
这般想她不再挣扎,闭上眼去享受流撞击在身上所带来的愉悦。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撒下一片网,捞起芙蓉快速打她上岸。
是名小仙,他见芙蓉无事收起网说:“仙尊让我捞你上来后,让我带你去药神那边。”
芙蓉问:“药神是谁?”
小仙:“时大夫,时寒。”
芙蓉点头:“他啊,好啊,走吧。”站起跟在小仙身后。
小仙见她一派天真,到嘴的话又咽下。仙尊什么身份?九五至尊法力高强,仙界第一战神,平日里都对谁都冷漠。他把谁扔下天河从来没有捞上来的。
她是第一人。
怎么看她都是不聪明的样子。
芙蓉跟着小仙来到时寒所在的府邸,时寒见到芙蓉没认出她,经过小仙解释才知她是前几来的小荷花。
他的府邸里除了他还有几个帮着种药的小仙童,都是男性无一女性。正在思量如何安置芙蓉,她自己先跳进院墙边的大水缸,是她几日前所处的水缸。
整个人泡在水中,芙蓉只觉通体舒畅,在天河里所用的力气都回来了。想要变回本体,无奈陆泽的法力还在,她只能是现今的人形。
芙蓉头靠在缸沿上歪头睡觉,闭上眼才想起该和时寒打招呼,抬头说:“时寒,你不用管我,我只要有太阳晒,月亮晒就可以,我先睡了。”
时寒还没来得及接话,芙蓉已进入梦乡,被削去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时寒见过植物修成人身的,但没见过像她这么能睡的,修成人身飞升的更多的像人一样生活,住房子睡床。
她这种还保持植物习性的是头一个。是不碍事,只不过略有怪异。
有他这种想法的不止他一个,来时寒这求药的仙人们,进门瞧见缸沿上挂着个小脑袋,个个都吓了一跳。
‘哎哟’一声后,见脑袋无回应,接着轻手轻脚走进看,看清芙蓉的长相,粉团脸眼没睁开甚是可爱,用手戳戳无反应,倒不再喊她,任由她睡着。
时间久了,个个都当她是个‘吉祥物’,进门看见她反而莫名的安心。
芙蓉也是整日的睡,一天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时辰醒着。千百年的习惯使然,即便是醒着,她也不动,来一阵风吹一吹打个颤,或者来一个人戳戳她的小脑袋,都是极为舒适的一件事。
这天她醒来,听到时寒和药童讲话。
“有一味药引是莲子,你们种的莲花何时才能结莲子。万不可用法术催长,药性会大打折扣。”
药童说:“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您再等等。”
“等不及啊,我再看看有什么药能代替。”
芙蓉听完摇摇脑袋,莲子?她不是有?
她抬起手,扔出一把莲子喊:“时寒,给。”
十多颗莲子像珠子似的‘哒哒哒’落地,弹起一尺高又落下,接着再弹起,个个似有了生命,来往四五次还不见停下。
时寒捡起地上的莲子,拿起一颗对着太阳打量。包着青色外衣又和别的莲子没什么差别。
芙蓉问:“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些。”
时寒考虑的不是够不够,是药性怎么样?法力催生的没什么药力。
她一个植修是该算法力还是自然生长?时寒摸不准,他再看看芙蓉痴傻的模样,也许能行,要不先试试?
时寒拿着芙蓉给的莲子入药几日后制成药丸,分发给前来求药的仙人。又过了几日,得了药的仙人们前来道谢并送来了礼物。
时寒又问芙蓉拿了些莲子入药,制作出了更多的药丸,其效果没有打折扣。此后来求药的仙人更多,时寒的府邸可谓是门庭若市,从早到晚都有仙人出入。
为了让芙蓉更快的‘生产’莲子,她连带着大水缸都搬到了院子中央,为了让她有更多日照。
即便是这样芙蓉还是精力不支,在不断的供应莲子。
她的头发,脸色都笼上层灰白之气。每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只要醒来就把莲子给时寒。
终于有一天,她再次把莲子给时寒时直接‘睡’去。一直沉浸在兴奋中的时寒终于查觉到芙蓉的异常。探她的气息,气若游丝,按照人的说法在死亡边缘徘徊。
她给的莲子不是真的‘莲子’而是她的精血所化。自己明明难受,一点也不吐露,一昧地满足他的要求。
不知该说她傻,还是笨?
时寒不免为自己的自私后悔,随之而来的心疼眼前的小姑娘。他拿出些药材炼了些药,撒在水缸中,每天三次,连续四五天后芙蓉张开了眼,醒来的第一件事就递给时寒一把莲子。
“给。”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风在耳边吹过的轻呼声。
淡的还有点听不见。
时寒听见,他捧住她送上来的莲子说:“以后不用莲子,我找到了更好的药材代替。”
芙蓉笑道:“真的?那就好,我还觉得我的莲子不够多,不能救他们。”
这些日子她大多数都在睡觉,醒来就能听到仙人们说的话,时寒炼的药是救那些在魔界受伤,受魔气侵蚀的仙人们。
听说感染上魔气的伤口不会好,每天都要受魔气的折磨生不如死。
能让他们少受点苦,芙蓉觉得拿出点莲子不算什么。
现在用不上莲子,她能安心睡觉。
“嗯,不用了,我再睡会。”
她这一睡就是大半个月,身体恢复了七八,头发乌黑,脸色红润。
某天醒来,院子里大变样,本来种着的药草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塘水池,里面假山石楼流水哗哗,更有绿色水系植物翠绿生长,七彩宝石装饰整个水底,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能闪瞎人眼。
芙蓉不禁‘哇’了声:“好好看。”
时寒说:“以后就是你的家,白天你在池子里晒太阳,晚上就在石楼里睡觉,石楼里面有水。”
芙蓉从缸里爬起,兴奋地跳进池子。
一刻钟后,她就觉得在什么地方晒太阳好像没什么区别,太阳的光不会多也不会少,她吸收的水份不会多也不会少。
最后,她找了处舒服的地方接着睡觉。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