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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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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袭凤冠霞帔上身,楚曼曼瞧着镜中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只觉如梦似幻,教人难以置信。
“姑娘,吉时到了,我们该出发了。”桂儿催促道。
楚曼曼一颗心砰砰乱跳,不住的深呼吸,引的殿中伺候的宫人们捂嘴偷笑。
楚曼曼一时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的,好不容易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才令桂儿替自己盖上红盖头,掩住了唇边压不住的笑意。
桂儿轻声道:“姑娘,奴婢搀着您走。您若是累了,身子吃不消,一定要告诉奴婢。”
“嗯。”
×××
一行人三跪九叩,在未央宫拜别皇帝、淑妃,值此喜庆时刻,没人注意到身为嫡母的皇后笑容僵硬……
桂儿将楚曼曼的手放到李正远的掌心,李正远道:“曼曼,我背你出宫。”
因着红盖头的缘故,楚曼曼瞧不见他的神情,但光听声音便想象的出他此刻春风满面的模样。
她的声音亦染上笑意:“这样会不会不合宫里的规矩?”
李正远得意道:“我早已向陛下请了恩旨,你不必担心。”
楚曼曼不知男人瞒着她为她做了多少事,此时此地,她满腔的情意,安安心心的靠上他的背,任由他背着自己朝前走。
前方的路充满未知,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带给她无以伦比的安全感,一如她凭空得来的百万嫁妆,以及尊贵的“清源郡主”的封号。
试问,天下间安敢有人再嘲笑楚曼曼是草鸡飞上枝头,配不上镇北将军?
×××
若教楚曼曼描述下成亲的感受,大约是一个字:累?
自然,甜总归是甜的。
这种甜又与往日不同,仿佛整颗心都泡在蜜罐里,令人甘愿沉溺其中,不愿清醒。
李正远早已将闹洞房的人赶到前院去喝喜酒,桂儿自是识趣的退下。
李正远这才拿秤杆挑去了红盖头,烛光下,最是羞涩动人的美娇娘。
“曼曼,我好像在梦里。”他滴酒未沾,却仿佛醉了。
楚曼曼嗔怪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我不知梦见过多少回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李正远痴痴道。
洞房花烛夜?
楚曼曼却是想岔了,连脸上的胭脂都遮不住她的羞意,略带紧张的转移话题:“这凤冠太重了,压的我脖子疼,你快帮我取下来吧。”
李正远赶紧收敛心思,作势帮她取凤冠。可他一贯舞刀弄枪的手哪里会做这种细致活,扯痛了她的头发不说,凤冠依旧取不下来,最后还是唤桂儿进门来帮忙。
直到桂儿再次出了房门,楚曼曼忍俊不禁,道:“你瞧瞧刚才桂儿离开时的表情,堂堂镇北将军,可是有失威严啊。”
“我在娘子面前可不是什么镇北将军,不需要威严。”李正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倒了两杯酒,坐回喜床上。
“我有伤在身,还能喝酒吗?”
“我已问过何太医,只是一小杯交杯酒,不打紧的。”
饮了交杯酒,楚曼曼笑问:“你什么事都想周全了,可有什么事是出乎你意料之外的?”
“自然是有的。”李正远放好酒杯,折返,与新娘子紧紧挨在一处,侧首道:“我唯一没有料到的是,这新婚夜……”
后面的话已是耳语,听的楚曼曼满脸通红,不能自己,羞臊的低下头去。
李正远目光灼灼,喉结一动,忍不住亲了亲她雪白的后颈。
……这一吻,吻的楚曼曼几乎软下腰身。
李正远情动不能自持,重重的喘息几声,恢复几分理智,哑着声道:“曼曼,好好养伤,嗯?”
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曼曼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嗯”了声,声若蚊呐。
“差点忘了一件事。”李正远示意她松手,自己则拔出藏在靴子里的一把匕首,分别割了二人的一缕长发,合而为一结,找出早已备下的一只锦盒,珍之重之的藏于其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二人十指相扣,相视而笑。
“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楚曼曼难得文绉绉一回,发现还是诗词最能表达情意,也更唯美。
李正远想起一直压在心口的一件事,试探的问:“曼曼,若是有朝一日我打着为你好的旗帜,瞒着你做下一些事,你可会怨我?”
“那得看是什么事吧。”
“比如说?”
“比如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当然没关系。但如果是原则性的,比如纳妾、养私生子……”
李正远哭笑不得,赶紧截断她的话:“自然不是这种事。我既已说了只与你相守,便绝不会食言。更何况若果真出了这种事,怎可能是为了你好?”
“那是什么事,会让我怨你?”
李正远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其实是藏有私心的,奢望未来的某一日,她能记起她与他之间的三年过往,而非如今这般只他一人念念不忘。
可若服下巫族族长给的药丸,确能彻底解了她的头痛之症,却也彻底遗忘那段时光,断了他的念想。
吃与不吃,着实令他为难。
“将军,前院来催,让您过去敬酒。”门外桂儿的声音打断二人的交谈。
李正远轻轻的吁口气,顺势转移话题:“等会儿我出去吩咐下人端些饭菜过来,还有你的药。今晚你早些安置,不必等我。”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楚曼曼不舍的道。
“他们不能闹洞房,估计在宴席上会闹到很晚。”
“那你少喝些酒。”
“好,我记下了。”
×××
睡至深夜,楚曼曼朦朦胧胧间觉得有人环抱着自己,且对方的手颇为放肆……
她瞬间被惊醒,闻到身后浓郁的酒气,捉住他的手也不知该不该拒绝,“……阿远……”
“吵醒你了?”李正远懊恼的收回手,“抱歉,曼曼。我饮了酒,今夜又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实在忍不住。”
楚曼曼下意识的揪着敞开的衣襟,呐呐道:“那怎么办?”
李正远没有回答,只沿着她的肩膀去解她的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