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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骁勇娇公主X美艳小青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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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与小民是青梅竹马,自小一起长大,她爱慕于我。”陈儒嗣斩钉截铁,充满了迷之自信,“木锦莲现在将苏素捆绑在身边,定是对她情根深种,只要我去跟苏素说让她劝说公主交出兵权,公主肯定会答应。”
天子神色不明,“你能保证此法可行?朕最不想做的就是未来一天同锦莲撕破脸,若能劝她主动交出兵权是最好的方法。”
“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陈儒嗣信心满满,只要木锦莲肯交出兵权,到时有了皇帝的制约,想必木锦莲是不敢妄然做出禁锢之事来。
苏素是刀子嘴豆腐心,耳根子软,只要他多找苏素,跟她表明真心,苏素一定会原谅他,和他同归于好。
“封你为五品朝廷官员,好好做。”皇帝只淡说这句便让陈儒嗣退下。
“臣遵旨!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为皇上分忧!”陈儒嗣沉浸在受封的喜悦中,未注意到当今天子的表情并未有多大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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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边境传来噩耗,几日前一群斛安人带着兵器突袭桑锦,杀害青兴城百姓三十余人,手段残忍、嚣张至极!
青兴城城主连夜书信一封,汇报朝廷,以求增援。
皇帝连夜召唤木锦莲连同锦卫军统领一齐觐见,商讨如何御敌。
一商讨便是一夜过去。
清晨,秋霜未退。
木锦莲踩着寒霜回府,心思深重。
得天子令,她明日便要启程赴西南边境抵制斛安人进犯,保卫疆土,扬桑锦国国威。
这也意味着,她要与苏素告别,这一别短则半年不见,长则一年两年。
天露昏暗,寒潮逼人,一如此她此刻的心境,但木锦莲知道,这一战她不得不去。
回到公主府,木锦莲便看到厅内放着一盏茶,烟气寥寥,茶香四溢。
苏素一身素白的烟罗裙,正坐在前厅的门栏上托腮打盹。
白光落在苏素身上,鸦色的睫毛与粉嫩的唇色在白净的脸上尤为突出,青丝垂落于肩,为她添上了更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刻的苏素胜似说书人口中的谪仙,神圣不可轻犯。
木锦莲立刻脱下大氅披在苏素单薄的身上,再定睛一看,苏素竟然赤着双脚,一双白嫩细小的脚丫蜷缩在裙下。
肩上担了总量,苏素睁开眸子,眼圈一圈泛着红,干涩肿胀,鼻头皱皱,吸着凉气也开始发红,幽怨出声,“怎么才回来?”
木锦莲心里发酸,将人揽进怀中,下巴戳在苏素的头顶,“抱歉,让你等我了。”
在原书中也有这么一段,西南边境贼人屡次来犯,女主不得不抛下男主上前线杀敌。
这一战正值男女主感情最浓处,女主舍不得离开男主,在战争持续的一年半载里,女主思念成疾,最后战败被锦卫军护送回京,由锦卫军统领代为指挥,战线拉长至三年,后战胜,史称锦斛之战。
女主因相思而患的头疾在男主的“悉心照料”下得以疗愈,紧接着女主恋爱脑犯,自觉心已不在朝堂,最终卸下心防,下定决心上交兵权,甘愿成为陈儒嗣的妻子。
其中“锦斛之战”起到了关键性的催化作用。
“等久了吧?”木锦莲放开苏素,蹲下身来,将苏素冻的冰凉的小脚放在手心捂着,“为何不穿鞋?一点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苏素光洁的脚背上血管脉络清晰分明,寒气将鲜红色的血管冻成青紫,放在木锦莲手心里,仿佛上好的瓷器般一捏就会碎。
这让木锦莲更不放心把苏素一个人丢下。
“太困了,不穿鞋让身体冷一冷就不想睡觉了。”苏素轻飘飘很是无所谓道,双眼湿漉漉的如同林间小鹿。
心好似被人狠狠一攥而又缓缓恢复狂躁的跳动,木锦莲喉间发紧,接着小心翼翼地捧着苏素的脚,虔诚低头在上面落下一吻。
苏素化形百年有余,却从未尝试碰触爱河,她是被万人追捧的天上繁星、海中明月,将痴迷于她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木锦莲的行为总带有肆意妄为的激进,那股为了信仰之人不管不顾的冲劲弄的苏素心尖又麻又痒。苏素不经想,爱人至上的木锦莲算的上是一个合格的伴侣,可惜的是她不过是由一串文字虚构而成。
“傻么?”源源不断地给苏素渡去热源,木锦莲想到马上就要抱不到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儿,双手越发收紧起来,“素娘是个小傻瓜。”
苏素被温暖着,隔着衣物吸取着木锦莲身上的热气,轻声娇嗔,“没良心,还不是为了多看你几眼。”
苏素睡了多久,木锦莲就抱了多久。
从晨曦微熹到暖阳高悬。
虽困意连连,木锦莲也并未合眼,她痴痴看着苏素恬静的睡颜,心中浓浓的不舍如燃烧的火舌,劈啪作响,炸出的火星烫的心里发颤。
一眼万年,深刻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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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在床榻上醒来,远处茶几上焚着香,味道很是熟悉,是钟悯寺上常烧的檀香。
不远处的软榻上,木锦莲环胸斜斜靠在其上,手上捏着一个银色的物什,正低头看的聚精会神。
苏素走进一瞧,木锦莲手中的银镯细亮莹润,收尾相接的花栩栩如生,是她那早早过世的父亲留给她的嫁妆。
怎么到了木锦莲手里。
“殊不知公主殿下还有偷人东西的习惯。”苏素凑上前,青丝从木锦莲脸上擦过,留下一缕幽香,趁木锦莲失神的片刻,从她手里抽走了银镯。
“不是我偷的,是素素你自己掉的。”木锦莲仰头看向苏素,委屈辩驳。
自下而上的视线粘黏在苏素纤细白腻的脖颈上,木锦莲细细鉴赏,侵-犯的意味呼之欲出。
灼热的视线如蛰伏已久的蛇,下一秒就要咬上,吮-吸雪白之下淡青色血管里的鲜血,充满嗜血渴望。
“这手镯很精致,做它之人定满心诚意。”木锦莲赞赏,猜测道,“这该不会是你的嫁妆吧?”
苏素眉眼似深海坦荡开阔,“猜的没错,这的确是我爹留给我的……嫁妆。”
木锦莲伸手欲夺,撒娇耍赖道,“还真被我猜中了,好素娘,这手镯就送予我带吧。”
苏素敏捷躲开,“公主金银首饰种类繁多,还惦念我这不值钱的手镯干甚?”
木锦莲眼疾手快,揽住苏素的腰就把人往身边带,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素的耳边,将半边脸颊都熏的殷红,“都这个时候了,素娘还在与我装傻充愣,真就要叫我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妻才肯承认么?”
她略带不甘又无奈自顾自说道,“我们都那样亲密接触过了,这软榻,这茶几,这高脚花架…处处都有我们欢愉的痕迹。暂且不说这个,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青兴城,前线凶险万分,我又不能将你带着,心中定是思念的紧,这手镯就当留给我睹物思人都不行吗?”
木锦莲脸埋在苏素下颚边缘,湿润的唇在一边锁骨上轻压,说话嗲声嗲气的,像一只委屈的小猫。
“公主用这束冠来交换吧。”
苏素抬手将木锦莲束发的冠玉拿下,随后五指成抓,抓住木锦莲的发丝,羞恼地将人轻拉开点距离,随即粗鲁拽下,蛮横覆盖。
急不可待与消极苦痛的情绪糅合,两人互相撕咬发泄,已解未到的相思苦。
共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远处天光渐收,只留青灰一片。
苏素小口酌着酒,看向持剑站立在院内的木锦莲。
撕扯到一半,木锦莲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手上迅速地将苏素包裹好,牵着她的手跑到院子里。
木锦莲提起剑,锋利剑尖泛着冷光,剑身上印照出其漆黑幽亮的眼瞳,“素素,我不在你身边,除了武士要保护好你外,你自己也要学习点防身术。”
“你且看好了,我就教你一招,一招便可制敌!”木锦莲手腕翻转间,剑花飞舞,身姿翩若惊鸿,额间金莲冷耀,似天神下凡。
苏素无心学剑,拿了坦酒酌饮起来,乐呵呵道,“公主的剑术真好看,要不然公主不要练剑了,给我跳一曲舞罢……”
木锦莲恨铁不成钢,她飞身至苏素身旁,“跳舞我不会,挥剑醉舞倒可一试,不过素素,你必须要学会这招,不要叫我忧心。”
苏素眼睛发亮,连连点头答应。
木锦莲站在苏素身后,握住苏素的手,教她拿稳剑柄。
“跟着我一起。”
苏素天赋极高,几番来去就学了个七七八八,急忙催促木锦莲挥剑醉舞一曲。
木锦莲满眼宠溺,拿她无法。
剑尖抬起酒坛,酒坛飞到半空,木锦莲唇角微勾,蓄力起身飞跃。
在空中接住酒坛,木锦莲头后仰起,长发飘扬,酒自唇角滴落,将空气熏醉。
一轮圆月自木锦莲身后升起,清辉一片。
木锦莲沉醉舞剑,姿态优美,轻盈的身体柔软至极,时倒时立,剑光与月光交相辉映,墨发遮住泛起醉意的双眸。舞到最后,木锦莲尽显颓然之态,脚步踉跄,手中舞剑的力道仍不见减慢。
寒风呜呜呼啸,树叶沙沙作响。
苏素对着那道晃晃悠悠的身影,笑意盈盈,语调昂扬并掷地有声。
“木锦莲,请你务必心无旁骛,英勇御敌,我在家里等你大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