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间》若美

19、梦舞霓裳

　　“禁忌的，□□的，还是说。。。。。”白色的雾气轻轻的从那丰润而饱满的红色中吹出来，修长的手指捏住一只怒放的白梅，微微的一用力。只听得一声脆响，梅指应声而断。“。。。。还是说，因为我是魔？”
　　“谁！——？”
　　伴随着冰冷的呼喝，一个女子匍匐在地：“参见魔君大人！”
　　莫璃漠然的看了一下跪在雪地的女子，从她身边目不转睛的走了过去。那女子急忙道：“魔君大人，属下有要事请示！”
　　“什么事？”莫璃头也不回的问。
　　“。。。请示魔君大人。。。。”那女子抬起头来，鼓起勇气道：“梅园。。。。梅园的选秀要不要继续？”
　　“你叫霓裳吧？”莫璃忽然转过身来，饶有兴趣的看着跪在雪地上的人道：“站起来说话吧！”
　　“是！魔君大人。”霓裳忐忑不安的站起来。尽管不是第一次与魔君见面，但是在她感觉，每次她仿佛都如空气般的存在。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让她恐惧莫名的魔君居然会如此这般的对自己讲话。
　　莫璃围着霓裳上下大量了一番，赞道：“梦里霓裳舞，梧桐凤栖凰。果然人如其名。”
　　霓裳诚惶诚恐的行礼道：“魔君过奖了。”
　　莫璃微微一笑，抬起霓裳的下巴，狭长凌厉的凤眼里闪过一丝摄人心魄的光芒：“霓裳，你能不能告诉我，魔是什么？”
　　霓裳心头巨震，堕入魔道数千年，她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什么了。看着眼前那张美艳绝伦的容颜，思绪穿霎那破时空的阻隔，一切在此刻变得清晰无比，她的心忽然从来没有此刻这般清晰：“。。。魔是堕落，魔亦是舍弃。魔是已失去与得不到的执着徘徊，纠结着寂寞与痛苦的毁灭。。。。正因为天地万物每天都要经历与承受这些，所以产生了我们。。。。。”
　　莫璃愣住了，眸子霎那间变得深邃无比。她放开霓裳，自言自语的道：“按照你这样说，是不是某种程度上来讲，神仙亦是魔，他们所遵循的之不过是另外一种执着而已。”
　　“是的。”霓裳轻声道：“六届亦是如此。”
　　“这也是魔尽管强大，亦是在六届之内的原因，是吗？”莫璃仿佛是问霓裳，又好像是问自己一样：“我亦是魔，那么我是为什么而执着，为什么而徘徊，为什么纠结痛苦的存在呢？”
　　“。。。。”霓裳一阵沉默，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莫璃叹了一口气道：“忽然很想听你说。”
　　霓裳见状，知道此刻隐瞒变得有点多余与愚蠢，便老老实实的回到道：“属下不敢隐瞒，只是觉得魔君大人好像并非人界之魔君这种单纯的存在。”
　　“哦？”莫璃微微的诧异了一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霓裳认真的盯着莫璃道：“魔君身上的魔气尽管纯正无比，但是据我所知。。。这种毁灭性的强大魔力，并非区区人界所可以修炼而成。而且。。。。”
　　“说下去！”霓裳的话好像是在充满迷雾的湖心丢进一颗小石头，飞溅起层层波澜的同时也荡开了一些迷雾，仿佛随时都能看到那迷雾下的真相。
　　“请恕霓裳冒昧！”霓裳微微鞠了一躬继续道：“如果一个魔要想修炼到魔君大人这种修为，除了超高的悟性和天赋外，还有就是悠久长远的岁月，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他/她触的东西绝对不是单纯的，所得修为，肯定也不可能是单纯的。。。也就是说。。。。”霓裳抬起头来看着莫璃一字一句的道：“魔君身上所具备的魔力，绝对不会是你身上所拥有能力的全部。。。很有可能，那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莫璃若有所思的低头想了想道：“可是我感觉不到我身上有另外的能力。”
　　“。。。。”霓裳看了莫璃一眼，小心谨慎的回答：“。。。。。也许。。。也许有可能是被。。。被人封印了？。。。。不，不可能。。。如果被封印那需要比魔鬼大人更强的人才能做到，这绝对不可能。。。。。”
　　“你是我的姨妈啊。。。”莫璃看着苦苦思索的霓裳，脑海里毫无预警的跳出那么一句话。顿时心中一动，随即心中开始变得明了起。她扶住霓裳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了，霓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而执着入魔的？”
　　霓裳浑身巨震，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莫璃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了，霓裳。”
　　霓裳呆呆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雪地，一时间竟然泪流满面。
　　莫璃在宫殿外徘徊良久，看着里面温暖烛光。一种久违的温暖慢慢的涌上心头。只要推开那扇门，也许一切都会变得明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叫自己“姨妈”那么，自己的肯定还有一个妹妹，只要找到了自己的妹妹，还有什么真相能隐瞒呢？可是。。。可是。。。。莫璃，你为什么而犹豫呢？尽管她没有出色的容貌，也没有那记忆中唯一残留的凤凰印记。。。。可是那黑漆漆的眸子的光芒为何如此让人觉得温暖，眷恋？在看到她在风雪中哭泣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魔亦有心。
　　雪后的冬夜分外寒冷，而自己心却如燃烧的炭火，烦躁不安。真相，真相就在眼前，一扇门的距离。
　　莫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准备推门而出。忽然那熟悉的，软绵绵的童音正在房间里喃喃自语：“。。。莫璃。。。莫璃。。。。我的莫璃。。。真的好想你，好爱你。。。。。”
　　静静的夜空仿佛响起一阵霹雳，炸得莫璃浑身动弹不得！
　　蝶姬抱着枕头开心的滚来滚去，想着莫璃看着自己时候的那种温情的目光，关切的表情，还有那软绵绵，热乎乎的，令她怀念不已的怀抱。。。。真是太幸福了。即便自己不要那个躯壳，她的莫璃还是那么的在意她。。。。越想蝶姬越兴奋，终于忍不住低声说了出来。刚好被外面准备推门而进的莫璃听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觉察到外面的异样，蝶姬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一看，之间宫殿外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不过空气中残留的熟悉气息，让她确定是莫璃无疑。蝶姬不由得甜甜的笑了：“没有想到我的莫璃还是这么害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