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羽水墨录》海东升

78、 （四十八）火海葬身，再度失去（2）

　　（四十八）火海葬身，再度失去（2）
　　周遭的世界突然起火，三人始料未及。
　　十里桃林的粉红霎时被一片火海吞噬，火圈的包围越收越近，直逼他们而来。
　　“这是？”
　　岁崖抬头望向天空，他的瞳孔骤然缩紧。
　　连天空都在燃烧！
　　“什么情况……这是……”
　　“妖王殿下，”火焰中冲出一个身影，是帝释，“我护送你们离开！”
　　“帝释！”清兮说道，“要走一起走！”
　　“我走不了了，”帝释回答道，“从当年进来那个时候，我就把我的魂灵与水墨录融为一体了……所以，我送你们走吧。”
　　帝释一路用法力为他们在火海里开路，渐渐地，他的指尖蔓延出黑色，然后是手臂上，直到他突然推了三人一下，在他们后面……化成了飞灰……
　　“帝释前辈！”岁崖喊出来。
　　“走吧，岁崖。”清兮强压着心痛，运动灵力。
　　“你干嘛？”廪煌问道。
　　“该我了。”清兮回答，“我送你们出去。”
　　“那也是应该我来。”廪煌按下他的手，他们周围的灵力场变了一个颜色。
　　“你已经为妖族做过很多的，”清兮阻止，岁崖模糊地看到，他的眼角有泪，“廪煌！你这样，你让我怎么办！”
　　“哈哈，拿你自己来偿还。”
　　“廪煌大人。”岁崖叫道。
　　“去去去，小朋友，我们还用不着你。”廪煌笑道。
　　但其实，他的手心也可是泛黑了。
　　“廪煌大人，清兮大人，岁崖，我来吧。”火焰中，又一个声音传来。
　　是羽升。
　　他的声音在火焰中起伏，廪煌感觉火焰的灼烧感变小了，显然是羽升在做着什么，但他好像并不想与他们会面。
　　“羽升，你听我说，你好好地和岁崖出去，”清兮焦急地说道，“知秋在等你！他一直在等你！”
　　“不，是我连累了妖族，当年，要不是我们，妖族不会卷入战争，你们走吧……”
　　羽升的声音在他们三个到达泉眼旁的时候彻底消失。
　　泉水反常地沸腾着，像是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了。
　　“岁崖，”清兮看了一眼廪煌，却发现他也在温柔地看着自己，“往前走，别回头。”
　　“什么……”岁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巨大的灵力球包裹着跌入了泉水中。
　　“师父！廪煌大人！”岁崖在水中挣扎着。
　　“岁崖！”力竭的清兮被廪煌扶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回去吧！我们……很幸福……”
　　岁崖被这股灵力包裹着一直向下，向着出口流去。他的泪水融入泉水中，他的痛喊被裹挟进水中，他的四肢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做不到。
　　如果我不曾失去，我不懂那些珍贵……
　　如果我不曾失而复得，我也不会苦痛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