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铩羽水墨录》海东升

54、(三十二)黑白置换，彼时路

　　（三十二）黑白置换，彼时路
　　风陵渡口，他们一开始，最开始来的地方。
　　很平静，没有来时的喧嚣。
　　十殿阎罗的王……离开了，连鬼都知道哀默。
　　万鬼泣哀。
　　“他就是从开始，一步一步，一步一个血印地走到十殿阎罗之首的位置……十几岁的一个小孩儿，发了狠，像匹在荒原中走失的小狼……后来他也这样，明明有了足够强大的能力，却还长期活得像个惊弓之鸟，一刻也不肯放松，弦，绷得太紧，迟早会断的。”
　　青霜静静地听着。
　　“他不相信别人，哪怕是我们，他也会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叫我们一声‘前辈’，但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敬而远之的神色……我们也知道，不怪他，我们的故事可能并不像你来时所了解的那样，甚至可能背道而驰……岁崖一开始，唉，谁知道他这么想的。”
　　“前辈……”
　　“岁崖知道你是他命格中的破裂，这个命格，不是他出事，就是你……他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廪煌大人的转世，所以他接近你。但是，我们也能看出来，他看向你的时候，眼睛里有不一样的东西，真的是快乐，百年来不曾有过的快乐……要不是因为这些，你觉得我们可能让你留在他身边吗……”
　　契古看着平静的江面，缓了缓，深深地叹了口气,“青霜，你愿不愿意重新走一遍这条路，像当年的岁崖一样，十殿阎罗所有的故事，我们会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前辈，我……我愿意的。我想知道，想了解当年的岁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个样子……”
　　“好。那就，从我的故事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