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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玩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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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熙在这一天都在胡玿的调笑中度过,丁熙越脸红,胡玿越高兴,终于在一次次的提及之下,丁熙已经对“互帮互助”这件事儿成功“免疫”了,任胡玿怎么说丁熙都无动于衷。
胡玿一下子就失去了欺负丁熙的乐趣,但是丁熙却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扳回尊严。
这样被胡玿嘲笑了一天,太窝火了!
总是笑他脸红!
看他不弄胡玿一把,他就不是丁熙!
他丁熙是那种只会哭卿卿嘤嘤嘤的人吗!
是时候作妖起来了!
这一晚睡觉的时候,丁熙故意只穿了条大裤衩,光着膀子就躺在胡玿旁边。
这个操作成功地干扰了胡玿的心神,胡玿一直拿眼瞄他,却又不敢光明正大地看。
丁熙自然装作毫无察觉,还是自顾自地躺着,而且是在还没熄灯的时候不盖被子地躺着,橘黄的灯光使空气带上了一丝暖意,不知是不是错觉,胡玿觉得灯光下丁熙一直是种诱惑!
胡玿滚动了一下喉结,“学长干嘛穿这么少,还不盖被子。”
丁熙平淡地答道:“天气热,白天就很热了,晚上还是热,只能减少衣物了。”
实则心里回道,他就穿这么少怎么了!看见人家穿得少就慌张了嘛!这么怂的吗!不过毕竟刚搬来时候,他只围了条浴巾,胡玿的反应他是看在眼里的!看他还治不了这小兔崽子!还敢取笑学长!
“怎么光学长热,我却不觉得,学长还是穿严实一点,小心着凉。”
“可能我最近火气大,所以觉得热,这样凉快一下就好了。”
自从习惯了胡玿的乱说一气,丁熙瞎扯起来竟也信手拈来,果然习惯是会传染的!
“那我关个灯。”丁熙边说边伸出手,往胡玿的头上掠过去。
胡玿看见光着膀子的丁熙半侧身,手臂的影子都打在了脸上,心里突然就慌张了。
“学长要干什么?”
“关灯啊,开关在你头上方那一侧的墙上,不这么关怎么关?”
“哦好,那学长关吧。”
胡玿按捺着心里作恶的想法,故作镇定,此时此刻,他简直像中了毒一样,觉得丁熙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魅力。
特别是丁熙半撑着上身去按那个开关的时候,在灯熄了的前一秒,胡玿明明确确地瞧见了丁熙胸前的红点,正正地对在他脸的上方,只要他稍稍一抬头,一嘬嘴,就能碰到,含在嘴里。
胡玿心里才产生这个念想,还没等他思考好要不要做出行动,丁熙就重新躺了回去。
而光着膀子的丁熙,丁熙胸前的红点,丁熙的锁骨,丁熙的两条腿都在胡玿的脑子里晃,挥之不去,越是逃避,越是明显。
此时没了光的照亮,视觉的感官被迫关闭,脑子里就丰富多彩起来。
胡玿心下欲哭无泪。
人家都说那是磨人的小妖精!
但他觉得学长是禁欲的唐僧肉!
想吃又吃不到!
这不只是磨人,这简直是勾魂夺命!
胡玿吐槽得正欢儿,注意力终于不再集中在熄灯前所见的形形色色之上,然而丁熙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丁熙假装已经熟睡,随意地翻个身,像是梦中无意识的动作,一条腿就凭空搭了过来,压住了胡玿的半侧身子,同时那只脚还正正地抵在胡玿的两腿之间,霎时胡玿就僵住了,动都不敢动。
就那么任由丁熙的腿架在他身上,心里是震惊,身上是僵硬。
唐僧肉主动过来了!
他是吃还是不吃!
而且这该死的学长,搭腿就搭腿,他还不安分!
还一直蹭这儿蹭那儿的!
别说什么一股邪火冒了起来,就是三昧真火,也早该着了!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睡”得正酣,胡玿恨得磨牙,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他的好学长!
胡玿忍住一肚子和一身子的火气,耐着性子,轻声问:“学长,能不能将你的腿拿开,你压到我了。”
丁熙还是一动不动,也没回应。
“学长!学长!”
胡玿加大了一点音量,丁熙还是没动静。
胡玿叹了口气,嘀咕道:“学长这样,我根本睡不着啊!”
随即胡玿不得不拿出自己的双爪,用两只手抬丁熙的腿,自己挪了一下位置,将丁熙的腿又轻轻地放了下去,独自面对心窝窝里的火。
可胡玿怎么都睡不着,刚刚丁熙腿上的触感还在,蹭来蹭去的,这让二十几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怎么受得了!
而且这还是心仪之人干的事!
而且,这人就睡在旁边!
胡玿简直心痒难耐,气血难平!
而丁熙却“睡”得那么的安逸!
无奈之下,胡玿只得悄悄起身去上厕所,以平怒气!
丁熙在胡玿起来出门去的时候,十分解气地踢了两下胡玿的被子。
小样儿!
看他还敢不敢天天揪着脸红不放!
丁熙心里得意不已,尽管前面是装睡,而且在胡玿抬起大腿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紧张了,但他丁熙还是有进步的,硬是没让胡玿发觉,所以才能搅得胡玿不得安宁!
然而丁熙左等右等,胡玿就是不回来,等着等着,终于是战胜不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意识模糊之前,想的还是:等胡玿回来了还要继续折腾得他睡不着!
但丁熙不知道的是,他应该庆幸他真的睡着了。
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灭火还需玩火人呐!
要是胡玿发现丁熙没睡着,别说什么关系不关系的问题,更别说什么顾忌不顾忌的问题,首要事情就是霸王硬上弓!
谁让这都是丁熙搞的事儿!
这当然是要丁熙来解决!
看胡玿不好好呵护呵护他的学长!
但胡玿回来的时候,丁熙已经睡得呼声大起,不是打呼噜的那种,是绵长又深入的呼吸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
胡玿只得默默躺上床去,拉下被子,却发现被子裹成了一团,他明明记得他下床的时候,只是掀开了被子的一角,难道出去冷静的时间太长,都记不清被子是什么样了?
胡玿只是稍作奇怪,但也不多想,听着丁熙睡得正香的呼吸声,自己也跟着丁熙呼吸节奏渐渐睡了过去。
谁让丁熙是他的学长呢!
姑且就暂时放他一马,不弄醒他了!
这是胡玿自我冷静时想得最多的心里话。
早上起来的时候,丁熙心情好得特意起来煮了两碗面,煎了两个荷包蛋,还非常贴心地喊胡玿起床。
“起床了,我的胡总经理!再不起就迟到了!”
丁熙才进门就大喊,同时也拉开窗帘,让外头属于白昼的光透进来。
胡玿哼哼唧唧地从床上坐起,满脸的没睡够,比起丁熙的容光焕发,胡玿可以说是面色不佳,精神萎靡。
谁憋屈了那么一大晚上,都是这般衰样儿!
可胡玿看着丁熙这个罪魁祸首,却又发不起火来,只能默默受着不为人知的心酸。
在吃面的时候,胡玿安慰着自己,虽然昨晚憋屈了,但早晨有丁熙做的早餐犒劳一下,也不是很亏。
但心里还是犹如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他这个学长怎么能玩起火了就不负责了呢!
胡玿只能怀着难以言喻的心情去办公室里补觉,毕竟他也不能说出丁熙睡着后折腾他的事儿,这也太丢面儿了!
他堂堂天不怕地不怕的胡总经理,竟然不敢叫醒枕边人泻火!
这说出去不得笑死人!
虽然学长跟他也没承认过那种关系,但说出去也挺丢人的!
胡玿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同时心里也祈求丁熙晚上睡觉安分些,不要再玩火了,他怕真的忍不住,要么用强,要么爆体而亡,十分难以抉择!
这一战,丁熙完胜!
终于胡玿在上完一个完美的补眠班之后,精神得以恢复,而晚上丁熙也安安分分地睡了,心里终于不再觉得那么憋屈,安慰自己或许丁熙变成“唐僧肉”只是一个意外,其实他的学长还是挺乖的!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淡,同睡一床,却不敢表明心意,别扭地守护着对方。
而天意却不让就此平淡下去,该靠近的总会靠近,该来的总会来。
就比如这一天的早晨,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胡玿先行起来上厕所,然而等他出来,却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大叔,上了点年纪,头发里有着稀稀拉拉的白,那只灰猫正乖乖地躺在那个大叔的怀里。
胡玿惊得立马就大喊:“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那大叔明显也被胡玿的大喊大叫惊住了,刚想说话又被胡玿打断。
“放下那只猫!进来是想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你私闯民宅!”
丁熙听到胡玿连连质问的声音,连忙起床,赤着脚匆匆忙忙出来。
待看清那位大叔时,喊了一声:“爸!”接着道,“你怎么来了?”
“啊,我还以为你不在,这小兄弟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误会了误会了。”
胡玿立即和和气气地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刚误会了,叔叔好!”
“看来你俩关系不错,是姓胡吧?”
胡玿心里正惊异丁熙他爸怎么知道他姓胡,还没等发问。
又听丁熙爸说:“古月都瘦了,没以前好摸了。”
胡玿越发疑惑,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