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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   第十二章

      视野忽然黑暗的虞星辰:……发生了什么?

      他情不自禁,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细密且长的睫毛刷刷扫在傅渊壑的手心:“傅……先生?”

      傅渊壑猛地收回手。

      他另一边还拿着那张薄毯,若无其事偏过头去:“五分钟已经到了。”

      “啊?哦哦……”

      虞星辰回过神来,忙不迭七手八脚收拾东西:“……我这就关电脑。”

      但是……

      他还有点留恋,毕竟这几个小时内,能跟上他想法、与他尽情这样聊天的愉悦感不是假的。像一场小小的头脑风暴,对于虞星辰来说,就好似给大脑享用了一顿美味大餐。

      并不是非要同样搞科研的、同样研究一个领域的人才能这样展开思维上的碰撞,傅渊壑尽管不是专业人士,但他提出的角度很是新奇,反而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令虞星辰看到了更多、也延展到更多。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傅渊壑似乎看出他还不想睡。

      他眯了眯眼,忽然另起一行,貌似无关来了一句:“浑沌实验室里,有你想要的AXP978分析仪。”

      “……真的吗?”

      虞星辰眼睛陡然一亮,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真的吗?是特别昂贵、申请使用都要打破头的那个AXP978分析仪?

      青年一瞬间像只发现松果球的小松鼠,蠢蠢欲动。傅渊壑却微微扬了扬下巴,看似漫不经心道:“去睡觉,这样明天你就能第一时间看到它。”

      虞星辰:……

      好像哪里不对劲。

      ……但是也没有特别不对劲。

      他拧眉思索片刻,艰难权衡了一番……半晌,终于点头:“……好。”

      “傅先生,晚安。”

      傅渊壑收敛眸中深沉,转身离开。

      虞星辰关好电脑、整理好资料,口袋里手机突兀嗡了一下,他没太在意,匆匆回到卧室,洗漱后躺在床上时还有点糊涂。

      能明天就涌上分析仪的兴奋劲儿此时褪去,另一个难以忽视的念头就浮了上来。

      刚才傅渊壑那个动作,到底是……

      灯已经关了,黑暗之中,虞星辰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很是发了一会儿呆。在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什么结果后,他果断选择放弃,转而摸出手机。

      刚才好像来了一条信息。

      虞星辰打开短信信箱,果然看到里面有一条未读,是个陌生号码。

      信息内容只有三个字:“回电话。”

      他在脑海里搜寻一圈,没找到这是谁。但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嗡嗡再次振动。虞星辰看了眼屏幕,发现正是这个号码。

      犹豫片刻,他手指不知碰到了哪里,挂断了。

      虞星辰:……

      他真不是故意的。

      可能因为挂了电话,对方好一会儿都没再打。虞星辰迷迷糊糊要睡着,又来一条提示,显示有人加他微语聊天。

      是这边流行的社交软件,原主也有一个,不过上面几乎没什么人,他只是每天看看公众号推送的有趣内容。

      虞星辰点开,一眼看到了三个字。

      陆明知。

      ……祁星津不加原主微语有情可原,但陆明知是怎么回事?

      不是一口一个星辰,叫得很亲昵吗?结果到头来,电话号码都没有存。

      虞星辰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点怪。

      陆明知在“虞星辰”面前表现得那么暧昧又无辜,可祁星津面前也什么都没少做——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而且,从主角攻看似完美无瑕的假面下,他似乎窥探到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好似有他不知道的、原书也未曾提起的暗流涌动。

      只是,那些和他都无关了。

      他不是“虞星辰”,他只是虞星辰。

      想到这里,虞星辰直接无视了加好友的信息,闭上眼睛,很快陷入香甜睡眠。

      ***

      第二天早上,虞星辰醒得很早。

      没准是因为离开了祁家那个负能量培育基地,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也没有做梦。大约是七点钟左右,虞星辰睁开眼睛,见到阳光从两侧的窗帘缝隙透露进屋子里,好似一束光透进心底。

      外面有点动静,他惬意伸了个懒腰,趿拉着拖鞋拉开门,冲着外面扬起大大笑脸:“早安!”

      “啊,虞先生,早安!”

      出乎他意料之外,客厅里正摆盘早餐的不是傅渊壑,而是赵阗。

      虞星辰讶然:“傅先生呢?”

      “凌晨三点M国那边出了点事,”赵阗指了指书房的方向,“傅先生在开远程电话会议,现在还在忙活呢。”

      凌晨三点?

      那不就是说,傅渊壑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

      虞星辰莫名有点担忧,刚吃了几口早餐,书房的门打开了,傅渊壑一丝不苟、精神奕奕的走出来,毫无疲惫之色。

      ……一如既往的强悍和强势。

      他没有吃早餐的意思,只对虞星辰说道:“抱歉,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臻意了。”

      “我要赶去M国那边,可能几天都不会回来。”

      “……没事没事。”虞星辰咽下一口小笼包,连忙回答道:“反正一天两天也弄不完……你先忙你的。”

      而且过两天就要开学了,他也有些事要处理。昨晚还想着,要不要今天和傅渊壑商量下,看看怎么平衡项目和学业的时间。

      傅渊壑点了点头,这才坐下来,草草也吃了两口。

      他吃完站起来,赵阗已经递过来外套,刚要穿上,傅渊壑忽然顿住,侧目看向了虞星辰。

      还在努力吸汤汁的虞星辰:???

      “你和我一起走。”

      傅渊壑忽然干脆道:“先去浑沌实验室。”

      “傅先生,飞机已经在机场等了……”

      旁边的赵阗不得不弱弱开口,下一秒,他听到傅渊壑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改调我的私人飞机。”

      “……好的,傅先生。”

      赵阗默默退下了,去收拾东西。对面沙发上,虞星辰顿时眼睛一亮。

      能进浑沌实验室确实是他的期盼。

      说是实验室,其实是臻意旗下的大型科研基地,据说,那里有如今国内外最为先进、最为高端设备和研究课题,还有一群天才中的天才、精英中的精英,每年申请的专利不计其数,相当于会下金蛋的摇钱树。

      当然,也是国内外研究者心目中的圣地。

      虞星辰正是因为这个浑沌实验室的存在,才把臻意集团当作合作首选。

      现在,有能亲自去看一看的机会,他非常乐意。

      只是,虞星辰又有些犹豫:“……会不会耽误你去M国?”

      项目又不着急,很显然是傅渊壑这边的事更重要。

      没想到,傅渊壑深深看他一眼,口中淡淡道:“昨晚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AXP978分析仪。”

      ……是这样吗?

      虞星辰心中轻轻一触。

      他很清楚,昨夜那分明只是劝他去睡觉的临时话语,却被傅渊壑当真了吗?

      其实既然傅渊壑有事,今天就算不带他去臻意和浑沌实验室那边,他也没关系的。

      可是没想到的是,傅渊壑居然推迟去M国,也要先带他去实验室。

      傅渊壑态度很坚决,还在等他的回答——那份AXP978分析仪是最高权限才能随时调配的,只有傅渊壑才能随意出入。

      虞星辰想了想——这也是,因为项目吧?

      他对自己的项目有自信,昨晚和傅渊壑谈了几个小时,也看得出,傅渊壑真的很重视这个项目。

      于是,虞星辰郑重点点头:“好。”

      既然傅渊壑很重视,他也确实很想去看看,那就去吧。只是他会控制时间,争取不影响傅渊壑这边。

      于是,一个多小时后,虞星辰就站在了浑沌实验室的门口。

      科研实验室占地极广,占据了郊外好大一片地区。主楼就有五栋,说是根据学科大体分类。如果有单独的项目,就会在大楼里分配一间具体场地。

      才早上八点多,里面就已经满是人了。虞星辰跟着傅渊壑一路走来,目不暇接,情不自禁流露出难得的兴奋。

      不过,幕后大老板来这里总有视察嫌疑,走不了几步,时不时就有人对傅渊壑问好,连带着身边的虞星辰也跟着受瞩目。虞星辰倒觉得适应——以前在末世基地,他也是走到哪儿都有人围观,所以并不在意。

      只是他没发现的是,傅渊壑见他神色,眼眸微暗,步伐再次放缓了些。

      ……因此,当他们终于走到有新能源研发项目的三号大楼,浑沌实验室目前的负责人和管理层们已经得到消息,赶紧迎了出来。

      作为常驻实验室这边的第三助理,蓝菱华心里正嘀咕为什么傅先生会带人来,就瞧见傅渊壑微微侧身,以一种他从未见过、极为柔和又隐约带着些许骄傲的目光看着身边的青年,郑重其事为他介绍。

      “这是虞星辰。”

      蓝菱华:哟呵好漂亮的小哥,气质又好,这要不是站的地方和场合不对,她就要脑补一出八卦大戏了……

      等等,这几天第一助理宋子屹休年假,跟在傅先生身边的是赵阗。

      如果有什么新情况,赵甜甜怎么一点儿口风都没透露?

      不得不说,傅先生与这位小哥一高一矮、一黑一白、站在一起还挺搭配……

      她立刻目光转向傅渊壑身后的赵阗,眼神你来我往几个回合。

      然后,她听傅先生继续道:“拿A级权限卡给虞先生。”

      ……A级权限卡?

      那不就是……目前的最高权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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