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迷途》玲珑彩

61、挨个审问

　　鸿微微笑道，“这不算什么。”
　　倾慕道，“这样就好办了，嶙峋你将呼延家重要位置的监控调出来，让马威一个一个去认人。”
　　呼延嶙峋道，“好的。”
　　不一会儿，管家就拿来了所有重要位置的监控，包括刚刚凉亭那里的。
　　只不过，管家有些歉疚道，“对不起小少爷警官们，中控室说，刚刚有那么几分钟，中控室断电了，视频监控没有录下那几分钟发生的事。
　　众人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大惊讶，也没有责怪管家，只是让他加强别墅安保人员。
　　管家退下后，倾慕对几人道，“先让马威做拼图，我们也别闲着，去把工厂负责人带来，还有在大厦扔鱼缸的小白领和清洁工。”
　　审讯室，
　　工厂负责人坐到倾慕对面，倾慕看着他，面相是个忠厚老实的中年人，道，“姓名？”
　　“张晓。”
　　“年龄。”
　　“40。”
　　“工厂爆炸时，你在哪里？”
　　张晓道，“我那天请假了，我女儿病了。”
　　“什么病？严重吗？”
　　“她发烧了，39度。”
　　“去医院了吗？有没有诊断证明？”
　　“哦，有的，有的。在我家里，我和我老婆一起带她去的医院。”
　　倾慕点头。
　　“你在工厂，工作多久了，主要负责什么？”
　　“我是管理所有事的，特别忙，因为最近新进了一批药物药品，所以在负责分类的事情。”
　　倾慕道，所有药品的位置是你安排吗？”
　　“是……是的。”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氯酸钾是怎么会和糖还有磷化物放到一起的？你是搞研究的，氯酸钾遇糖爆炸，磷化物在空气中易自燃增强火势，你不会不知道吧。”倾慕拿出一份鉴定报告放到他面前。
　　张晓眼神明显慌乱起来，就听倾慕又说，“你很聪明，制造了氯酸钾泄露的假象，又只在旁边放了一箱糖和一些磷化物粉末，这样，即便出事了，也不会有人怀疑是你做的，而且，事发当天，你确实陪女儿去了医院，这点毋庸置疑，因为你不用自己动手，只要计算好氯酸钾泄露速度以及磷粉的剂量就可以触发这场完美犯罪。”
　　张晓听完，突然笑了，“警官，你的推理很完美，但是，你没有证据。”
　　倾慕却自信地笑道，“我当然有。”
　　另一房间，
　　归海对面坐着一个脸色煞白，紧张过度的小白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大概是归海长相有些吓人，小白领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着头，手里攥着衣服的一角。
　　归海也不为难她，“你就把当天事情经过告诉我们一遍就可以。”
　　小白领连忙点头，“那天我给鱼缸该换水了，我就走去洗手间，就见到一个脸生的清洁工在那里拖地，我换了水走出来时候，水确实滴到地上了，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知道那人突然大嗓门喊了起来，我觉得丢脸，就吼了回去，说她的工作本来就是擦地，即便不是我弄脏了，地也会脏，然后她就不依不饶起来，说我不尊重她，看不起她什么的，还要拿拖把打我，我一手拿着鱼缸一手拦着她，一失手，鱼缸就顺着窗户掉下去了。然后，我眼看着砸到一个人头上，我快吓死了。我这几天每晚都做噩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着说着，小白领哭了起来，归海递给她一个纸巾盒，小白领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第三个房间，黎战鸿审问着清洁工，是个五十岁以上的中年女人，“你是最近一个星期才到死者公司担任清洁工的对吧。”
　　清洁工老太太点头。
　　“之前做过清洁工的工作嘛？”
　　“做过，不是一两天了。”
　　“也遭受过不少白眼吧。”
　　“可不是，现在小年轻都娇气的很，尤其是小姑娘，说不得碰不得。”清洁工阿姨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
　　黎战鸿挑了挑眉，“那天您和小白领发生了争执，怎么就动起手呢，不至于那么深仇大恨吧。”
　　清洁工阿姨道，“那小姑娘奇怪得很，那天我刚刚擦完地，她就进来给鱼缸换水，地面上又滴水了，我去擦，结果她又换水，没完没了，我就说姑娘你什么时候弄完，我要下班了。然后那小姑娘就说，你要下班关我什么事。我就说，你换水换个没完，把地都弄脏了，我要一遍一遍擦，一会儿领导来检查，我要扣工资的呀！小姑娘就说一个扫地的脾气还不小，我不想还嘴，可是小姑娘滴了一路水，我跟着她身后拖地直到楼道，然后拖把不小心碰到她鞋子了，她当时就翻脸了，说我是故意的，天晓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然后她就过来抢我拖把，我不能让她抢走的，就跟她抢，然后她手中鱼缸就不小心掉出窗外去了，天晓得有个短命鬼正好被砸中，罪过罪过，跟我没关系的。”
　　黎战鸿认真听着，“你是说，是她先动手的？”
　　“是啊，小姑娘力气还挺大的。”清洁工道。
　　黎战鸿道，“有目击证人吗？”
　　清洁工想了想，“没有，当时楼道就我们两个，等来人了，我俩也掐完了。”
　　黎战鸿点头，将笔录递给她，“了解了，麻烦在这上签字。”
　　清洁工拿起笔，一笔一划写上自己名字，虽然字不好看，但还算工整。
　　起身，看着黎战鸿道，“小伙子，多大了，有对象了没？”
　　黎战鸿扬眉，礼貌道，“有女朋友了。”
　　清洁工大妈有些惋惜道，“唉，看上的小伙子都有女朋友了。”
　　倾慕审讯室，
　　一张购买凭证出现在张晓面前，“这是你本期购买氯酸钾的账单，与仓库数目相同，这是你购买磷粉的账单，同样也与仓库相同，但是我们在你购买药品的网址上查阅了一下，你购买糖当天，商家多送你一箱糖，这一箱糖用在哪里了？”
　　“我带回家吃了，不行吗？”
　　“可以，但是，据我们所知，你患有糖尿病，我们搜遍了你家中所有地方，都只有代糖甜味剂木糖醇，没有发现任何蔗糖。”
　　张晓咽了咽口水，“我不舒服，我要休息！”
　　倾慕道，“是要注射胰岛素了吗，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张晓更加慌张，“不是的，我要休息，我要找律师！”
　　倾慕道，“没问题，这是你的权利，不过我怕你活不到律师来找你。”
　　张晓问，“什么意思？”
　　倾慕指着地上的子弹印记，“今天上午，你坐的这个位置，刚好有人被狙击了，脑浆迸裂，血花四溅呢。”
　　张晓更加慌张，“为……为什么？”
　　倾慕凑上前，阴森森地说，“灭口啊。”
　　张晓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我说，我说……”
　　另一边，归海接到黎战鸿发来的短信，得知他那边的口供和自己这边不一致，于是起了疑心，看着面前还哭唧唧的人，归海有些头疼地揉眉，他最讨厌没事哭来哭去的女人。
　　打断她的哭声，归海道，“姑娘，你没说实话。”
　　那女孩明显一怔，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您这是什么意思？”
　　归海道，“我说，你说谎了，我们有目击证人，对面楼同楼层有个女人看到了你们发生争执，她看到几次徘徊在窗口往下看，而且你是主动去抢对面大妈拖把的，扔鱼缸的时候还故意看了一眼楼下路过的人！”
　　女孩眼神露出一丝慌乱，“怎么可能，我抢她拖把时候在楼道里，她怎么可能看到！”
　　归海笑道，“她还说你几次徘徊在窗口，似乎在等什么，哦，对面楼的天台有录像可以证明。”
　　女孩连忙道，“我没有，我承认我先动手的，但是我真的只是换水，我没有站在窗口，没有故意将鱼缸扔下去！”
　　归海蹙眉，她的反应不像是装的，鸿说，那个清洁工也不是装的，难道当时现场还有第三个人？
　　书房，马威在监控中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灵眸不认识，问一旁的呼延嶙峋，“她是谁？”
　　呼延嶙峋道，“我二嫂，夏连雪。”
　　倾慕已经审讯完毕，来到书房找他们，“怎么样，有发现吗？”
　　呼延嶙峋道，“怀疑夏连雪。”
　　点头，“我这边也问出来了，是霸业制药总裁赵富强。”
　　归海和黎战鸿也结束审讯，来到书房，两人先后道，“我们案件有疑点，还需要近一步调查。”
　　倾慕道，“夏连雪是重要突破口，现在起，必须有一个人24小时监视她。”
　　归海道，“这里都是呼延家的人，盯她不太容易吧。”
　　说完，众人看向一直不说话的戎封尘，戎封尘挑眉，“很乐意效劳。”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呼延嶙峋道。
　　管家进来，“小少爷，大小姐找。”
　　呼延嶙峋皱眉，呼延雅然？自己跟她没什么交集，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吧。”
　　呼延雅然满脸担忧地走进来，看到弟弟，又看众人，叹气，“嶙峋，我知道你对这个家有怨恨，对我们更是没有好感，不过我很感谢你愿意回来帮忙。”
　　呼延嶙峋有些不耐烦，“你不妨有话直说。”
　　呼延雅然局促不安道，“我可能闯祸了，杀了全爷爷的人，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