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迷途》玲珑彩

17、她喜欢吃生肉是妖怪

　　“这太奇怪了，鸿你给她验尸了吗？”
　　“没有，尸体已经送到特案组了，我待会儿回去再验。”
　　“哦，我一会儿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我已经跟倾慕请过假了，你在家里休息。”
　　“不行，大家都在忙，我才不要闲着，你就让我去嘛……鸿……”灵眸撒娇。
　　黎战鸿拿她没辙，“那么灵眸，有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灵眸点头，“嗯嗯，你问。”
　　“你今天是不是真要杀了吉香？”
　　灵眸愣了一秒钟，“是。但是我知道自己冲动了，我以后不会了……”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有些惭愧地低下头……
　　黎战鸿看她认错态度诚恳，也不忍心责备她，揉揉她的脑袋，“没事的灵眸，你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难免会有些激愤，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理智面对，警察不是不能杀人，而是要……”
　　“我知道了鸿。”看黎战鸿又要唠叨起来，灵眸立刻打断他，朝他嘴里塞了一块鸡蛋饼，“你也吃点，吃完我们一起去警局。”
　　黎战鸿咬着鸡蛋饼，无奈摇头。
　　晚上九点半，凌域警局总署特案组灯火通明，今天不止抓获了一批嫌疑人，还带回来两具尸体和一袋活的食人鱼。
　　灵眸看到归海拎回来的黑色袋子，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咦，归海哥哥，这里什么东西，好吃吗？”
　　归海纵横被问住了，摊开袋子，耸耸肩，里面几条尖牙利嘴的食人鱼欢蹦乱跳着，他一脸无辜，“不知道，你拿一条尝尝？”
　　灵眸看清里面的东西，立即蹦老远，“咦，怎么是这东西，河里又发现了吗？”
　　归海摇头，“是在吉香老师家里发现的。”
　　“吉香家？是她放的鱼？她为什么这么做？”
　　归海点头又摇头，“这些还都是谜呢。”
　　正说着，倾慕从外面回来，“叫上鸿，准备开会了。”
　　众人来到会议室，“现在锁定犯罪嫌疑人四名，第一，院长，根据她办公室大量资料证明，她很有可能参与人体器官交易，从而残害小孩子，第二，吉香，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在她家里发现了食人鱼，她是投放鱼群的那个，有毁尸灭迹的嫌疑，第三，是那个厨师职工大勇，他心理变态，喜欢骚扰并侵犯未成年少男少女，所以有可能激情杀人，第四，是篮子，根据调查同学说案发当天，他与洛小西有过争执，还大打出手了，被老师拦下，事后约架误杀的可能性很高。另外，还有一个叫星辰的孩子，虽然行为怪异，但是他对这个世界有认知障碍，也没有作案动机，可以暂时排除，我们一会儿，分别单独审问他们，灵眸你就跟星辰聊聊天就可以，简单了解一下情况。”
　　“洛小东，你们有人审问过吗？”灵眸问道。
　　“洛小东？你怀疑他？有什么理由吗？”倾慕摸着下巴问道。
　　灵眸摇头，“虽然他不那么可疑，但是双胞胎哥哥出事了，他却依旧很平静，就算性格内向，也不该毫无波动吧。”
　　“星辰的情况有些特殊，灵眸没有经验，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不如让灵眸去找洛小东了解一下情况，星辰这个孩子交给我，我问完了篮子就去找他。”黎战鸿说道。
　　“也好。”倾慕点头同意。
　　审讯室一号房间，
　　倾慕对面坐着孤儿院院长，倾慕将器官交易信息，以及她的私人银行卡收入明细放在她面前。
　　“院长，解释解释吧。你一个月的收入应该在两万块，那么这每月一百万的进账是从哪里得来的？”
　　“我……”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除了器官交易，你还做了什么别的，比如洛小西在你们准备给他活体取器官的时候逃跑了，你们就杀了他，把他扔进河里。”
　　“不是不是，我没有，队长，我就是倒买倒卖器官，而且都是有严重残疾或者病重的孩子的器官，真的没有杀洛小西，你可以去查，洛小西身上绝对没有器官被挖走。”
　　“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我找不到别人有理由非得杀人灭口。”
　　“是……吉香！！！一定是她，她是妖怪，她喜欢吃生肉，带血的，之前我看到过她吃了一条活鱼，满嘴的血！！！谁知道她吃不吃人！”
　　“够了，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以为把责任推到她一人身上你就干净了？为什么她来了那么久都没事，偏偏这几天出来吃人了，你当我是傻子吗！”倾慕打断他的话。
　　就在这时，倾慕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是她和其他同事约好的，进来十分钟后，就给她发短信。
　　“你的同伴，已经招了，你还不说实话吗？”倾慕晃了晃手机说道。
　　“哼，不可能，才这么点时间，你在诈我，警官，这是你们的惯用手段，我懂得。”院长一脸奸笑。
　　倾慕挑挑眉，“黎战鸿，听说过吗？”
　　院长心中有些疑惑。
　　“国际著名心理学家，生物学家，药物学家。”
　　“那又怎样？”院长一脸不明。
　　“东方冉知道吗？”倾慕又问。
　　“那个犯案的女科学家？”这个人她是知道的，五年前她被抓可是引起了社会一阵轰动。
　　“对，三分钟，黎战鸿只用了三分钟，就让她和她的同伙俯首认罪。”
　　“什么？”院长脸色煞白。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等你同伴都吐干净了，你的话就没有价值了，他会因为配合调查，宽大处理，而你，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不管你是主犯还是从犯，背了多少锅，做了多少事，都不重要，等待你的，只有死刑。”
　　“我……我说，是……是有人给我钱，让我做疫苗实验，是通过吉香给我那些疫苗，吉香说有事就推到她身上，她有办法解决。”
　　“你给多少孩子做过实验？你们是怎么控制他们的？”
　　“只给洛小西一个孩子做过，我之前都只是做器官交易，是吉香老师参与之后，她说她有办法让那些孩子听话，并且她说第一个拿洛小西做实验，因为洛小西是双胞胎，即便出了事也可以拿另一个孩子顶一下。”
　　“说出案发当天事情的经过。”
　　另一边，归海在审问厨师大勇，
　　“你以厨师的身份混在孤儿院幼儿园这种地方，不止一次了，因为之前被别家公立幼儿园举报过，所以院方将你开除，你实在无处可去，就盯上了这个非正规的孤儿院，因为就算出了事，院方也不敢把你怎么样，对吧。那天，你想对洛小西不利，把他骗到河边，对他不轨，他反抗，你就顺势把他推下河，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没有，警官，我真的只是拍照片而已，没有真的动过手，更不可能杀人了。”
　　“那会是谁杀了他？除了你，没有别人有这个动机。”
　　“不，不是的，是院长，他在拿孩子做疫苗实验！”
　　“疫苗实验？”
　　“对，那个洛小西是不是浑身溃烂，是因为疫苗出现了排异反应！是我那天打扫宿舍区时候听到他们说的。”
　　“什么疫苗？”
　　“不知道，我听的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懂那些，就听到了疫苗和排异。”
　　黎战鸿审讯室，
　　“篮子，我听他们说你杀了你的父母和弟弟。”
　　篮子冷笑哼了一声，似乎对这样的指控习以为常了，然而黎战鸿话锋一转，“但是，我不信。”
　　篮子抬眼，一脸惊讶。
　　“你也许会杀你的弟弟，因为他出生以后，父母对你的爱减少了，忽视了你的感受，还经常因为弟弟犯错处罚你这个哥哥，对吧。”
　　篮子没有答话，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黎战鸿。
　　黎战鸿继续道，“因为父母对弟弟的爱令他恃宠而骄，变得张扬跋扈，霸道暴戾，只要稍有不满，他就对父母和你大呼小叫，甚至动手打你们，对吗？”
　　篮子的拳头紧了紧，眉头紧锁，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或许是那天，你的弟弟太过分，拿到了什么凶器，伤了你的父母，你所有的激愤在那一刻爆发，你抢过凶器，杀了他，转而去救你的父母，却发现已经太晚了。”黎战鸿继续道。
　　“……你……你怎么知道？”终于，篮子说出了被控制后第一句话。
　　黎战鸿微笑，“因为你的暴戾都是强装出来的，你讨厌小孩子，尤其是像你弟弟大小的男孩子，但是你却喜欢女孩子，你渴望家庭的温暖，所以，在孤儿院，你对男孩子都是暴力相向，却会让着或者暗中保护女孩，比如晴晴。”
　　“晴晴，她真的死了吗？”篮子看着鸿的眼睛问得有些急切。
　　黎战鸿给了他肯定的答复，“是的，她死了。吉香杀了她。”
　　沉默很久，他开口，“……你想问什么，问吧。”
　　“事发当天，你和洛小西发生了什么争执？”黎战鸿有技巧性地问道。
　　“事发当天？你说哪天？”
　　“四天前。”
　　“倒也说不上什么争执，不过他那天似乎被扎了一针，回来后就一直哭，我最烦孩子哭，就吼了他几句，说再哭就打他，然后下午他就不见了。”篮子回答。
　　“扎了一针，扎在那里？”
　　“就这儿。”篮子伸出手臂，指向自己左上臂外侧。
　　这个位置，是孩子注射疫苗的位置。
　　“你对吉香老师印象怎么样？”黎战鸿转移了话题问。
　　“她挺凶的，对我们也很严厉，做错作业都要打手板的，我们很怕她。”篮子说道。
　　“你们平时，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经常一起上课的只有我，星辰，洛小东，晴晴，其他人很久都见不到面，就连课间也见不到，只有很少时间见到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学什么，也不说话，根本交流不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孤儿院的？”
　　“我来这里半个月了，星辰比我早几天，洛小东更早，晴晴是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