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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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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四番队里面最怪异的人。
风静静的吹,越来越汹涌,随着瀞灵廷里的的事情越来越混乱,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蹊跷。、
阴谋的球越滚越大。
流火还没有机会告诉卯之花烈市丸银的诡异,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
那日的风吹得汩汩作响,双亟处,她第一次看到了朽木露琪亚,一个带着坚定和勇敢的女孩。
她也第一次看到了传说中的五番队的队长,果然是和市丸银那一挂的,都是带着难测的心机生活在十三番的人。
瀞灵廷大变。
雏森桃受了重伤。
流火看到对雏森露出关切之色的吉良,眼神默然,她是说过她要定吉良伊鹤了,可是如果他还是不喜欢他怎么办?
上前,看着落寞的吉良伊鹤,她拉住了他的手,他惊讶的眼对上了她淡定的笑容,“你很难过么,雏森桃会没事的,因为有卯之花阿姨在。”
他迟疑的开口,“你是?”
流火垂下了眼帘,心头有些难过,他根本就不曾记得她,“我是八月流火,八月的天,七月的流火,很好记哦——”
她仰视着他,用一贯的灿烂的笑容面对。
这一次,她会让他记住她。
日番谷静静的矗立一旁,看着那个眼中含着深深地孤寂的女孩,用她那惯有的笑容面对吉良伊鹤,转身离开。
喜欢到底是什么呢?他无声的问着?
八月流火喜欢粘着吉良伊鹤,她想要吉良伊鹤深深地记住她,不再遗忘了她,被遗忘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被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所遗忘,流火不遗余力的出现在吉良伊鹤的身边,即使他笑着接待他,可是还是带着生疏。
可是,她不想就此放弃,自己努力了,他就一定可以喜欢上自己的,她相信。
当有一天,吉良再一次出现在十番队时,日番谷看着眼前的他,想了很久终是问出,“你喜欢八月流火么?”
他有些惊讶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八卦,可已经不能收回了,只轻咳几声,等着吉良回答。
吉良憨厚的摸着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日番谷队长为什么会这么问,“喜欢啊。”
吉良的回答出乎了日番谷的意料之外,如果被八月流火听到了,她也许会雀跃的跳起。只是,眼前这个答得没有停顿的人,是真的喜欢么,他开始疑惑。
八月流火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三番队,三番队的队员对于这个粘着他们的副队的小女孩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她坐在了吉良伊鹤屋子前面的走廊上,支着脑袋等着吉良伊鹤回来。
当她看到吉良和雏森的身影一同出现时,那种愤怒由心底冒出。
她跑上前,看着雏森甜美的笑容,大声的说了句,“我讨厌你们。”
然后跑开了,留下相视莫名的两人。
翻墙跑进了四番队,流火站在银杏树下,“我讨厌你,讨厌,讨厌。”将手中的食物狠狠地踩烂。
夜晚,发起了高烧,卯之花烈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她,等到体温降了下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流火睁开眼的第一句话问得便是,“你是谁?”
卯之花烈手中的毛巾滑进了脸盆中,震惊的望着眼前刚苏醒的流火。
流火的病果然没有好。
她感到束手无力,对于流火的病,她一直没有能够想到医治地方法,只能看着她又回到整日在遗忘中生活,她没有办法阻止。
第二日,得知流火生病的吉良登门探访,可是当真正面对流火时,他得到的仅是一句不带任何记忆的“你是谁?”
睁大了眼睛,望着卯之花烈队长,期望能得到一个答案。
前几日还对自己说讨厌自己的人,今日就已经全然不记得自己,这绕是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流火从我抱回来的时候就有一种病症,就是遗忘一切,前一年又突然好了,如今这种病又开始了。”
等流火睡着后,卯之花烈看着吉良伊鹤,长久,叹了口气。
“流火喜欢你,很久了。”
卯之花烈不再看吉良是何种表情,她温柔的抚摸着熟睡中流火的脸,她的心事,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是一直看着她长大的。
吉良无措的看着八月流火,最后很没有骨气的离开了四番队,没有等到她醒来。
当日番谷来到了四番队时,告诉自己他只是凑巧路过罢了。
等表明了来意,见到了八月流火,看着八月流火上下打量着他,然后指着他说,:“我记得你。你叫……叫……”流火拍着自己的脑袋,突然惊叫起来,“日番谷冬狮郎,对不对?”
于是,大大的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
四番队的众人将暧昧的目光皆放在了十番队的队长身上。
日番谷看着众人的目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今天四番队这一趟行走是不明智的选择。
卯之花烈笑得莫测高深,“难得,流火居然记住的是日番谷队长。”
第二日,卯之花烈将八月流火打包送到了十番队,美其名曰,既然她记得日番谷队长,就让他代为照顾。
日番谷无力的抚着额头,他总是自找麻烦。
乱菊你这流火的脸颊,看着自家队长处理公事,第一次主动要求减轻上级的负担,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队长,这些就交给我吧,你好好照顾流火就好了。”那笑容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为什么你会记得我?”日番谷有气无力的问。
两个人明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为什么她只记得他,这是为什么?
回答他的永远是,“不知道。”
失去记忆的八月流火,很安静的待在十番队,不给任何人制造麻烦,那个黄头发的大姐姐的胸部好大,这是她第一个反应。
可是,为什么她总是不记得她是谁呢?
趴在窗前,看着天空中漂浮的云朵,她是八月流火,可她为什么是八月流火呢?
有一次,她看到一个黄头发大胸姐姐叫吉良副队的人,一直盯着她看,看得她毛毛的。她恐惧的躲在了那个一直不给她好脸色看的日番谷冬狮郎的身后,想要躲避那目光,直到那目光的主人离开了,她才出来。
“你很怕他。”日番谷很肯定。
流火点点头,可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他。
这不重要不是么,流火想着。
流火最喜欢这个喜欢凶自己的日番谷冬狮郎的背,看上去让人安心,她开始耍赖,每天找不同的借口要日番谷冬狮郎背她,然后在他的后背为所欲为。
如果不是为了卯之花烈的那一句,“我家的流火就拜托日番谷队长你了。”他日番谷冬狮郎是根本不可能妥协的。
乱菊嗤嗤的笑着自己队长一脸不情愿可还是背起了流火的表情,看流火挑战自己队长的极限时非常有趣的一件事呢。
惬意的趴在日番谷的后背,半路上他们碰到了一个长得清秀甜美的女孩,第一感觉,流火很讨厌她,非常讨厌,这是她从来没有的感觉。
“我要下来。”
日番谷如愿的让她下来,看着她戒备的看着雏森,他不知道给如何解释。
雏森笑得有些尴尬,看着日番谷扔下句,“我先送她回去,等会儿再说。”
刹那间,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小白居然用了瞬步,她颇为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已看不见背影,深思。
瀞灵廷的平静只是一时,由于蓝染等人的背叛,虚圈在空座町不同寻常的活动,日番谷等人被派去现世。
自然,是不可能带着流火一起。
她只能安安心心的待在四番队。
期间,她看到了那个冷冰冰的冰山,卯之花阿姨告诉她那是六番队的队长,然后六番队的队长回过头,她觉得好冷,躲在了卯之花阿姨的背后。
“这不是小流火么,都长这么大了。”
期间还有无数大叔朝流火扑去,她觉得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看着自己,自己回望生疏的样子,看到了那个穿花花外套大叔受伤的眼神,心里很过意不去。
瀞灵廷走了许多人,变得空旷。流火能够记住卯之花阿姨了,可每次她总是呆在书房里不出来,只剩她一个坐在银杏树下,无聊的睡在席子上。
“呀列,早说过,你应该跟我们走的。”
天空中滑过黑洞,深深的恐惧,这张面孔有些熟悉却又陌生。
“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手腕被狠狠抓住,流火害怕的大喊。
“卯之花阿姨——”
可已经来不及,人被拽起,往那处黑洞处拖去。
卯之花阿姨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这流火被带走。
来到了一个空无的地方,一眼望去,满目的白。
“啊列,这叫做石英,怎么你不认识么?”眯眯眼试探着问。
可是,她该认识么?
流火被带到了一个有着帝王般威严却有着温厚的笑容的男人面前,她好奇的抬着头,有些畏惧的想要后退。
“看来你害怕我呢?”温柔的语气去让人心惊胆颤。
流火开始害怕,开始大哭大喊,“我要回去,冬狮郎,卯之花阿姨——”
“哭闹的小孩,有点讨厌呢。”
流火骤然停止了哭泣,露出了没有泪痕的脸颊,瑟缩的看着眼前的大魔王一般的人物。
她被带到了一间房子里,有着铁栏的窗户,只有简单的床和桌子椅子,再也没有其他。
透过窗户,她看到的是广褒无垠的白,还有一些奇怪的生物。
她好想回去。
第二日醒来,她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咪咪眼,周围是陌生的地方,一切都不熟悉。
“你是谁?”
眯眯眼,摸了下巴,“呀列,果然很有趣呢。乌尔齐奥拉,她就交给你了。”
“是。”
流火凑近的看着绿色眼珠,有两道绿色泪痕的比她高一个头的人,“你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她识趣的缩回床上。
第二日
“你是谁?”
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一个问题,流火每天睁眼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谁,自己住的地方是哪里?
前几日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在记忆中。
直到她自己也数不清有多长时间了,来了一个橙黄色头发的姐姐,她依旧是同一个问题,“你是谁?”
“流火,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井上啊。”橙黄色头发的女孩抱着她喊。
可是,她真的不认识她。
再后来,她终于看到认识的人了。
“冬狮郎。”快乐的扑了上去,流火被日番谷冬狮郎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咦,旁边还有一个橙色头发的人,咦,红毛的奇怪眉毛,一大群不认识的人。
她只认识冬狮郎。
流火张开了双手,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要求,“冬狮郎,我要背背。”
在众人瞩目之下,流火快乐的爬上了他的背,然后快乐的进入了梦乡。
“她不属于任何地方,带走她,你们也救不了她。总有一日她的脑子会变成一片空白。”蓝染看着银发少年背后的流火,带着高深的笑意,很肯定的劝诫他们。
其实,王健他戳手可得,不过那小女孩还真有意思,不是么?不是整,不是死神,不是虚,突然的出现,当然也会……突然地……消失。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蓝染洞悉的看着崩玉,笑了。
八月的天变得闷热,流火在十番队吃着西瓜,原本空白多过画面的脑海刹然全白,甚至她连眼前那个有着银正在批赶文件的少年也没有了印象,然后下一瞬间,她又认识他了,他叫日番谷冬狮郎。
这种情况,渐而开始变得频繁。
她的身子变得消瘦,然后缩小,她不愿意再出门。
流火只愿意待在四番队她一直待的房间里,瞪着天花板,回忆着自己没有的记忆,回忆一片空白。
问自己,我是谁?
卯之花烈对于此,束手无策。
某月的某一天。
流火面色红润的出现在了卯之花烈的面前让她大惊失色,只是找不到任何不对的状况。
流火说,她要去看看冬狮郎。
卯之花烈勉强的同意了。
八月流火走在了路上碰到了一个陌生的人,淡黄的发色,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听到了一句轻轻的对不起。
流火歪着脑袋,看着那削瘦的背影。
为什么一个陌生人要和自己说对不起。
吉良伊鹤一直认为自己对着八月流火有着一份亏欠,是因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像妹妹一样存在的流火,积压在内心许久,当他能够鼓足勇气的时候,流火已经将他遗忘了,那是永久的遗忘。
至于那份亏欠,也许再也还不清了。
八月流火在去十番队的途中,她看到双亟那里有一双熟悉的眼睛看着自己,脚下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等到了双亟,却是空无一人,只好又折了回去。
脚步开始变得沉重,自己突然不明白自己要去哪里,要去见什么人。
只看到一个有着大大“十”字的房子前,停滞不前。
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
自己然后要去哪里?
八月流火抱着脑袋,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好难受,她想要有一个人能够拯救她。
然后心脏骤然爆裂的疼痛,嘴角慢慢的溢出了她从未感觉过的液体,咸咸湿湿热热的,然后,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渐渐的消失不见。
八月流火,不存在任何地方。
她来得突然,消失的也突然。
十番队的前面,有一滴小小的红色印记,只是谁也没有发现。
很多很多年后,瀞灵庭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后。
日番谷坐在屋顶上,俯视着瀞灵庭的下安然有序的作息。
又想起了那个骤然在这片土地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叫做八月流火的女孩。
八月的天,七月的流火。
很久以前
瀞灵庭有个女孩
叫做八月流火。
仰望天空
流火
八月的天了
你还会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