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姐姐》陈妻

5、第五章

　　“哎呦！”
　　当那个男人捂着身上的伤口跌跌撞撞从那间小屋子里跑出来时，像是看到蛇蝎一般可怖的东西似的。
　　这是王妲清被打跑的第几个嫖客了，记不清了，因为身份本就见不得光，每个被打的嫖客都是捂着伤口跑掉，也不会大吵大闹引来围观。
　　那个自称是她和一博的父亲的男人走进王大庆的小屋子里的时候，看到记忆中的那个女孩正用剪刀一节一节地剪下自己的红色指甲，坐在床上，只穿着一件衬衫和裤子，素面朝天，浑身绑满了医用纱布，或许因为一直流血，脸上惨白得要命，完全没了以前的那般妖艳浓妆的样子。
　　当他看到自己的时候，竟如同一个半生不熟认识一般，看了他一眼，然后招呼着，“哟，来了，找地方坐吧。”
　　看来是完全疯了，之前种种在她身上的暴虐行径包括这个地方是他用来囚禁她的，也完全不知情了。
　　“看来你离家出走一次，倒是性子变了不少。”
　　“这个不重要，你就当我是生了场大病失忆了。”王大庆一边修着指甲一边是搭话，“我呢，这几天也听其他人说了你的事，你在赌场欠了不少钱了，所以才把一博送到债主了吧。”
　　“怎么，你也想去给债主包养吗？”
　　“我可没那癖好，”王大庆闻言苦笑了一声，把剪刀放下，“哥们，你还是告诉我把一博卖给谁了？”
　　“哼！”果然这个王老子觉得自己脑子瓦特了。
　　“别急着嘲讽，你不就是欠了钱吗，大不了我赔给你。”女孩的声音还是往常一般柔柔如水，然而却听着如此陌生。“一博有心理疾病，他会出意外的。”
　　“赔给我？你连我给你的生意都不做，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男人的话让王大庆一下子心里咯噔了，如果说“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是不是就掉进了他的套里。
　　这时，这个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顾自点上了，明明灭灭的星火在未照灯的屋内闪烁着微弱，飘摇的烟气呛进王大庆的肺里，灼烈而刺痛。
　　“我看你的样子也估计是不怕死了，不如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他的眼睛似乎已经熟悉了暗色和烟雾，露出毒蛇一般的眼神。
　　令王大庆没想到的是这个父亲竟把他带到了赌场，哄闹的人声，金光闪闪的首饰，迷醉的女人香，以及充盈着醉人的酒气以及腐糜的动物皮味道，偶尔会有一两个经过王大庆的身边时会投来几眼异样的目光，在一堆金钱华贵堆砌起来的地方，王大庆一身旧衣服和大量的纱布在这里极其格格不入。
　　“一博呢？”王大庆忍不住去找那个一进这里就陷在赌牌桌上的父亲询问。
　　只见他将刚刚换好的筹码往桌子上一放，“我不知道啊。”
　　“那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王大庆对这个男人实在有些无语了，完全搞不清这个人在想什么，而那个男人在王大庆问他后也没有回应，只是跟其他赌友笑着，而这时，王大庆逐渐感觉自己身边似乎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就在王大庆侧过一点头的一刻只听到一声咔哒的手铐声。
　　顿时，手腕一凉，王大庆被吓了一下，回过头，竟是被手铐在桌子边了，紧接着，头发被人紧紧抓住，用力猛地摁在了桌子上，心觉出事了！
　　然而等他想挣扎逃开时，手铐已经紧紧拷住，之前靠过来的人群七七八八地压制住自己的手脚，整个人犹如板上鱼肉，彻底没了反抗余地。
　　“你们可要小心点，这娘们发起疯来五个人都拉不住，已经打伤了好几个客人了。”
　　那个父亲的声音轻飘飘地对压在王大庆的人们说着，似乎在交代一件举若无物的小事。
　　“人渣，你又想干什么！”
　　“哼，你不是想找一博吗？我这不是带你来了吗，就是这，我把他当做筹码卖给了这里的一个富商，换来了十万块，也许你卖不到那么高的价钱，不过还能”红色的筹码牌在他手里玩弄的发出伶仃的声音，清越而刺耳，犹如一根根的针扎在了身上。
　　“我要杀了你，畜生......”
　　然而后面的话被一截胶带被封住断开，脸被迫贴着冰凉的桌面，连一根手指都被控得死死的，甚至还有几个在借机揩油。
　　焦躁怒火几乎烧光了王大庆的所有理智，烫红了眼睛，几滴生理性泪水涌出，引得在场的男人们发出了刺耳的讥笑声。
　　羞耻，侮辱，充斥着王大庆的脑海中，几乎用尽力气去挣脱，直到手腕被金属摩挲出伤痕，血液伴着身体的颤动缓缓流下，缓缓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晕染开一个又一个触目惊心的洞。
　　“你好，是王先生吗？”
　　这时，一个服务生样子的男人过来，彬彬有礼地向那个男人打招呼，眼睛机械一般没有瞟向被压在桌子上狼狈的王大庆，但来的目的却和王大庆有关。
　　“对啊，怎么了？”
　　服务生的礼貌和文雅令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只见他再次恭敬行礼，“是这样的，楼上xxxx号的包房里有位大人物想认识一下王妲清小姐。”
　　“不见！什么大人物，唬谁呢！”有一个压着王大庆的混混不知好歹地骂骂咧咧，然而下一秒却被王妲清父亲狠狠瞪了一眼。
　　王大庆被这一举动惊诧住了，感觉这个人渣像是一下子被人掐住了命门一般，脸色沉了下去，开口说话嗓音都有些沙哑，“我，我知道了。”
　　“好的，我现在就带着王妲清小姐上去了，对了那个大人物还要我对王先生问声好。”
　　说着，众人似乎也感到了王妲清父亲的惧色，遂纷纷散开，王大庆顿时感到身上霎时一阵轻松，胸口被压的肋骨生疼，这时，王妲清父亲将手铐钥匙扔到王大庆的另一只空着的手边，让他自己打开手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着王大庆一瘸一拐地跟着那个服务生离开的背影，王妲清父亲的脸色才由恐惧转为放松，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楼上那个包房间，仿佛那是个吞人不吐骨头的充满肃杀的空间。
　　“你们姐弟俩真的长得不像呢......”
　　男人的声音透着漫不经心的慵懒，似乎对刚才目睹全程的一切有了些许兴趣。
　　说话间，男人回过头，看着那个角落里蹲着的男孩，听到姐姐时，终于抬起来头，因为长时间哭泣而面色苍白着，漂亮的丹凤眼却眼尾红肿着，仿若被轻轻扫上的一层红装。
　　像只警惕十分的小动物一样抱着双膝死死盯着男人这边，而男人只是淡淡笑了，“也不知道你那个父亲眼睛是不是瞎了居然把你卖给了我，我看着，你姐姐比你好看多了。”
　　“不准......”
　　从来到这男孩终于开口讲了第一句话，男人有些被惊异到，像是发现了一件耐人寻味的趣事，浅笑着望着男孩，只见那个男孩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目光逐渐冷厉起来，宛若随时夺人性命的小刀。
　　“我不准你肖想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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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写赌场场面，也不了解赌博，所以文里的赌场，赌博场面都是我瞎编的，不要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