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BG－變奏的交響曲》瑀黎

10、第１０Ｑ 回憶（上）初見

　　鷹宮涼子是幸運也是不幸的人，她有一張絕美艷的臉蛋，還有過分性感大胸翹臀的身材。以豔字形容，她的臉，是媚態，就算面無表情，那雙眼依然能帶秋波。她的性格又是怕生，不太會笑，對陌生人，生人勿近，對熟悉的人，言語中雖會帶關心，但依舊面無表情。屬於慢熱，若是不熟悉的人不夠主動熱情，眼裡就會是一座無法親近的冰山。這樣的女孩，人生路上不會順遂，特別是在日本，這種重視團體和前後輩關係的社會中，她的與眾不同，像帶刺的玫瑰，也像罌粟。
　　所幸從小在海岸小鎮成長，有著一隻手數不完的同儕，一起玩著各種水上活動長大，直到大學畢業，各階段都有同齡死黨一起入學，倒也沒碰過爭執。
　　就在獨自在新公司入職後，問題出來了。不論內心擁有再多情感，表面上不苟言笑、說話語調平淡、聲線清冷的她，外冷內熱在陌生人眼裡，不好相處。少了朋友陪伴，在企業辦公室裡，與同事、前輩、主管都無法熟悉。
　　孤獨的一朵花，在冰原之上。在男性眼裡，她充滿誘惑、無比勾人，在女性眼裡，她是不安分的狐狸精。

　　工作中總是碰到這樣的情況，各種異性前輩：
　　「妳一個人從神奈川過來啊～出來闖闖？好獨立啊！」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背後出現一個男人，說著說著，手就搭上肩膀。
　　「鷹宮！妳還單身嗎？」眼神直接從頭到尾上下打量。
　　「晚上有聚餐來不來？」聚餐途中，會藉故喝多了，開始毛手毛腳。
　　「我送妳回家吧？」這個是想跟進房間的。獨居的自己被送回房間門口，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
　　然後女同事的反應：「那個鷹宮，都一直只和男性說話，很討厭……」
　　最後三個月試用期，不論工作上做得再好，都會因為人際關係問題而沒通過。同事三不五時的暗箭，也逐漸影響工作表現越來越差。最後只好離開，換一間。不差的經歷和漂亮的比賽經歷，團隊項目的成果資料，讓她總是能輕易找到下家。但是－

　　那是她二十五歲那年的事－
　　某日中午，某公司某辦公室的茶水間。
　　「前輩、請住手－」涼子被某位前輩壓在牆上，雙手被抓住，領口掉了三顆扣子，窄裙也被掀高，紫紅髮續亂，頸上與鎖骨遍布紅痕。
　　「別拒絕嘛～」壓制她的男人伸出舌頭，臉步步逼近。
　　「誰在那裡！？」危急時刻，幾名前輩出現，有男有女。
　　「嘖！」男人眼看情勢不對，放開涼子，涼子跌坐在地上喘氣：「都是她誘惑我的！我可是有妻子孩子，就要升遷考核了，前途一片光明……」

　　不到半天，辦公室裡謠言四起，「就是她……」眾人指指點點。
　　很快的，主管請涼子過去約談：「請妳離開，鷹宮小姐，我打去妳的前幾間公司問過了，人際關係這樣，誰都不會錄用妳。反正只是新人助理，不必交接了，請妳今天、現在、立刻整理完離開。」
　　一旦出了事，以公司的立場，一個有實績的老鳥，和一個不善社交的新鮮人，要留誰很明顯了。明明受委屈的是女方，明眼人都看在眼裡，以職場生存不惹閒事的原則，不會有人幫。
　　因為前幾次公司的事情，租屋處離現在的公司有段距離，將整理好的東西用廢棄紙箱裝好，拿到附近寄包裹的地方，買新箱子和借膠帶封箱，寄回去。
　　委屈到了極點，不會喝酒的她，心一橫跑到附近的居酒屋，一點想著工作的這些日子，一點慢慢喝了好幾罐，喝到店要打烊，錯過末班車，在街道上打算走著，準備找個旅館或網吧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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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辦？換了幾間公司，三個月試用期都沒過，已經變企業黑名單了嗎？心裡這樣循環，眼神渙散的女人漫無目的走在街上，不擅飲酒的她，剛才難得喝了不少。

　　「碰－」花宮真和今吉翔一是同中學同大學的前後輩，又進了同一家醫院任職。今天一起下班，抱怨工作上碰到的瑣事。夜晚的路燈，被一個紅色物體撞上，花宮嚇了一跳，皺了皺眉。「是人啊，挺軟的～啊！這什麼！？喂！妳別吐－啊？睡著了？」
　　「不太對勁。」今吉看著倚靠在花宮身上的女人，若是沒有及時撞上花宮讓他扶著，她現在就直接昏迷睡死在馬路中央了。
　　「酒醉了吧？啊？她臉上都是淚痕，哭暈了吧。真倒楣，遇到醉鬼。」聞到女人身上的酒味，花宮看著自己弄髒的衣服，滿臉大寫的不滿。
　　「我想想怎麼辦。」今吉摸了摸下巴。
　　「丟在路邊？」花宮一臉厭惡。
　　「花宮。」今吉銳利的眼神制止。
　　「總不能大晚上的兩個男人帶一個昏迷的女人去開房，會被報警盤問的，很麻煩。直接送去警局也是……你家離這裡很近吧，今吉前輩～今天去你家過夜吧？借我衣服唄～」反正明天兩人都沒班，只想趕快換掉這身衣服的花宮，腦子一轉，打算用最有效率的方式。

　　涼子醒來後，看到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裡，我昨天……喝多了、路上走著，撞到了人……我不會隨便跟別人一夜情吧？睜眼的涼子看見自己在陌生的房子裡、沙發上，身上傳來的溫度是毛毯，回想昨夜，連忙檢查自己的衣物，和打量四周。自己躺在三人座長沙發上，旁邊九十度角還有一張單人座短沙發，桌上有著水壺和三個水杯。
　　更早醒來的花宮，剛才去廚房拿杯熱可可，聽到客廳終於傳來動靜，躲在牆邊看，女人慌張的神色，讓他起了惡作劇的心。「呦～昨夜那麼熱情，現在躲在毯子裡不敢出來？」他走向女人，坐在她腳邊。
　　聽到聲音的涼子，把自己整個臉埋入毛毯裡，花宮起身壓下去，雙手禁錮女人的手臂。「讓我看看，我們再玩玩？」戲謔的聲音與話語，就像那些公司那些人，毛毯下的涼子顫抖。
　　今吉聽見花宮的聲音走過去客廳看，看到這一幕連忙制止「花宮，不要惡作劇，她會嚇壞。」另一個沉穩的聲音走近。涼子心裡想：原來是兩個人嗎？我昨天到底做了什麼？「是～前輩～」戲謔聲音的男人，聽到後出生的男人說話就聽話起身。
　　涼子聽見，沉穩聲音的男人走到涼子的頭另一側的短沙發坐下，放下一壺熱可可。「別怕，什麼事都沒發生。妳昨天撞上了他，吐了他一身，正在鬧脾氣呢。先從毯子裡出來吧。」
　　躺著的涼子坐起身來，今吉拿起桌上的水壺，到了杯水給她「先潤潤喉。」
　　涼子接過水，邊喝邊打量今吉，黑髮、黑眼鏡的狐狸眼男人看起來很聰明，隔著黑色的居家服還可以看出底下的肌肉，感覺上受人信賴。

　　「發生什麼事了嗎？」花宮看著喝完水的涼子問。
　　涼子轉身看著他，邊打量邊說：「很抱歉給兩位添麻煩了，昨天……換工作後，和前輩一直配合的不太好，我心情不太好，喝多了，失態了。」花宮有些驚愕，昨天自己下班後又開會到快凌晨，大晚上的路燈又暗，沒看清楚，女人的長相非常美麗，曲線玲瓏有緻，襯衫和窄裙的套裝，胸前一排明顯被扯壞，還在的扣子也在爆開的邊緣，扣不上的領口，以坐在她身邊的自己身高角度看下去，可以看見裏頭的深色衣物，和包不住的肌膚，與從頸上到鎖骨延伸下去的紅點。清冷的聲線，有禮的詞句，面攤的表情，令她保有距離感，就像高嶺之花，她很美，但不是這個國家主流的那種美。正常任何人，都不能想像她在辦公室職場上會受到什麼樣的刁難－男人另有所圖，女人敵視。花宮與今吉這樣的人，更是容易推斷。
　　想著對這樣純真的、剛出社會、受盡傷害的孩子，有些玩過頭，花宮拿起今吉卦在一旁衣架上的圍巾，圍住女人的領口，撇開頭。
　　涼子有些愣，明白花宮的暗示，有些不好意思，想著：他們若真要做什麼，早做了。雖然某種人不乏特殊愛好，越反抗他們越興奮。但這兩人……沒有侵略性，只是一種被牽連的無奈。
　　「讓他送妳回去？或是叫朋友來接妳？」今吉看著涼子，花宮挑眉。兩個男人皆有共識，陌生的女人衣領散開，再加上她剛才說的，一個人回去實在太危險了，
　　涼子有些煩惱，她不想讓這兩人，或是任何朋友知道自己現在的窘況。剛被開除、要吃存款、下個月房租不知道還能不能繳得出來？鄰近上班時間，穿著昨天的衣服，和陌生男人走在街上，遇到同事，會被當成－自己的外貌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她不能賭。
　　花宮曾說過，今吉善於觀察人的心理，簡直像是妖怪的覺。女人的為難，在兩人的眼中，可以猜測出一連串的故事。
　　「昨天喝太多了宿醉嗎？先想個理由，打電話去公司請假，可以去陽台講。」花宮看著猶豫的女人，打破沉默。「今吉，我今天還要值班，要先走，你再送她回去。」
　　「等一下青峰要來我家，要我幫他補習。」今吉皺眉。
　　「妳家在哪裡？」花宮問，女人給了大概的地址，在某條路。
　　「那我和青峰說一聲，約好的時間我直接去他家好了。」今吉聽完後改口，兩人難得善意。
　　面對陌生男人的幫助，不擅人際交往的涼子，不知道下一句該接什麼，只是低頭沉默著。
　　「先去浴室整理一下頭髮，還有縫補。」今吉打開抽屜，遞給涼子針線。

　　涼子從浴室出來時，花宮已經離開，「走吧？」換成外出服的今吉對著她說。
　　走出門後，一路上，有碰上眼神不懷好意的人，今吉先用眼神逼退他們，走著走著，望向涼子的人越來越多，身邊並肩前行的女人越走越慢，害怕的越來越明顯，今吉向她伸出了手－「啊！？」女人嬌喊，今吉摟住她的肩，就像一對情侶在街上散步般，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女人家門口。
　　今吉放開了涼子的肩膀，說：「我看妳進屋再離開。」涼子鞠躬「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