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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冷风吹 ...

  •   许则宁接到颜梓的电话往办公室赶,男人一身西装站在落地窗前,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插在裤兜里,俯瞰这个京北。

      “先生,大小姐出事了。”

      贺今寒回头,冷冷递过来一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许则宁重新说:“大小姐不小心误食花生,过敏严重。”

      男人快步在前面走,许则宁紧跟着,“先生对不起,刚才我也是着急,知道大小姐对您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才说错……”

      贺今寒身高腿长,他追得很吃力,需要小跑才行。

      刚跑到车前,车子已经启动,疾驰而去。

      平时一个小时的车程缩短到四十分钟,贺今寒踏进客厅的时候,颜梓正在给佣人们训话,包括司机,园丁,厨娘厨师。

      “不用多问了,全部换掉。”贺今寒冷厉的眼神掠过一眼,快步上楼,电梯都没坐。

      颜梓回应:“好的,先生。”

      三楼卧室。

      程医生已经给凌俏喂了退敏的药,做了简单的舒缓,现在正在劝着凌俏去医院。

      “不去不去,我不去。”凌俏翻个身,用背对着她们。

      柳姨劝了好半天,依旧很有耐心:“大小姐,一定要去的,你要是再犟的话,我就给先生打电话,让他来劝你。”

      程意如也附和说:“柳姨,我现在就给先生打电话。”

      “好,快去吧。”柳姨说。

      “打吧打吧,你们也别吓唬我,就算是贺今寒回来了,我也不去。”凌俏非常有骨气地说道。

      ……

      “不用打了。”一道清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贺先生。”程意如和柳姨都很吃惊。这回来得也太快了吧!

      柳姨像是遇到救星一般,慌忙说:“先生,您快劝劝大小姐吧,我们好话都说尽了她也不肯去医院,大小姐向来都肯听您的。”

      凌俏还是背对着他们,她是铁了心不去医院的!

      身后,男人像是晒笑了一声,很随意的口吻:“她爱去不去,死了我还少操点心。”

      凌俏倏地翻过身来,睁得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贺今寒:“你咒我死,过敏能死人吗?!”

      “过敏休克,怎么死不了?”贺今寒反问。

      她气得不行,朝着他喊:“我死了,你的臭钱给谁用?!”

      少女满脸红疹,还有些肿,尖尖的小脸都圆了,很滑稽。

      贺今寒唇角微勾,悠闲地坐到沙发上,“这你不用担心,我雇一万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来花我的钱,一天一千万,花不完不许回家。”

      “……”

      凌俏哑口无言,幽怨地看着他。

      “去不去?”他问。

      “不去。”她有些赌气地说。

      贺今寒没了耐心,起身走到床前,弯腰一把扛起凌俏就往外走。

      “你放开我,我不去!”凌俏双脚乱蹬,挣扎着。

      可无论她怎么挣也没用,嵌在她腿弯的那双手臂像钢铁一般,多挣了几下磨得她肉疼,最后只好乖乖的安静下来。

      车门打开,凌俏被扔到副驾驶座上,贺今寒亲自开车。

      “你不是小孩子了,别以为我还会劝着你,哄着你。”

      凌俏抽泣一声,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地往下落,“是不是又要打针,扎屁股?”

      “我让医生给你扎脑袋?”

      “小孩儿才扎脑袋呢!”她哭笑不得,“烦死了!”

      她呜呜咽咽的,“贺今寒,你待会儿一定要叫护士轻点,你知道的,我特别怕疼。”她又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好不好?”

      “好。”

      “要是那护士不听你的怎么办?”她还是很担心。

      贺今寒抽出手来,给她抹了一把泪,“她要是不听,我就去找医院的院长把她开了。”

      “好。”

      一会儿。她又问:“你说我脸肿成这样,那些人会不会笑话我?”

      “不会。”

      “真的吗?”

      “真的。”

      她话特别多,隔一会儿又找着贺今寒说。

      “贺今寒,我特别讨厌花生。”

      贺今寒:“我也是。”

      凌俏:“等我痊愈了,你也一天给我一千万,让我不花完不许回家好不好?”

      虽然贺今寒很有钱,对凌俏也是有求必应,让他买什么都给买,但是每个月的零花钱是规定了的,就只有十万。

      贺今寒:“再说吧。”

      凌俏白他一眼,控诉:“你不爱我。”

      贺今寒:“你都不听话。”

      “你都不爱我,我为什么要听话。”

      ……

      “这两天,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凌俏小声问,偷看他一眼。

      贺今寒冷淡回答:“没有。”

      “哦。”

      ……

      到了医院,凌俏倒是乖巧,抓着贺今寒的手臂,任他带着自己去抽血,做一系列的检查。

      她坐在床前:“可以回家了吗?”

      贺今寒:“还要吊盐水。”

      刚说完,护士就拿着吊瓶进来了,凌俏看着贺今寒直摇头,皱着眉头,那小眼神儿好像在叫他救自己。

      “手握紧。”护士提醒她。

      刚才抽血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勇气,现在,凌俏吓得心跳如擂鼓,身体都颤抖了一下,手背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她知道,是在涂酒精消毒,接下来就是扎针了。

      她想转过头去看一眼,又不敢。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刚转过去,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睛,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挡在她面前,头顶打下男人低沉的嗓音:“别看。”

      “嗯。”

      针尖儿扎进皮肤的那一瞬间,凌俏单手紧紧抱住贺今寒的腰,脑袋深深地埋在他腰腹。

      “就这一瓶,输完就可以回家了。”护士说完,赶紧出去了。给年轻小情侣腾地方,好谈情说爱。
      小姑娘长得精致漂亮,男人也高大英俊,真的般配。

      贺今寒陪着凌俏,一个多小时后,液体输完,贺今寒去给凌俏拿药,让她在病房里等着。

      来取针的护士换了一个,是个年轻小姑娘,她跑着来的,脸蛋蒸得发红,挽起袖子叮嘱道,“棉签摁着,久一点再放。”

      “嗯。”凌俏看着她,莫名觉得眼熟。

      女生手腕处有道斜斜的疤。

      外面有人在叫女生:“白小怜,好了没有,你的仪器还在走廊里。”

      “好,马上。”

      人的记忆很奇怪,平平常常的日子不会记得,特别开心的和特别难过的,就异常的记忆深刻。

      她三岁的时候,凌牧为车祸意外去世,姑姑和叔叔都不愿意收养她,最后被送到孤儿院,刚到孤儿院的第二天,有大个子的男孩子欺负她,往她嘴里塞石头子,逼着她吃。

      那时,她人很小,力气也小,反抗不了就蹲在地上哇哇哭,一嘴的土。
      有个姐姐出现了,帮她推开了那个大个子男孩,大个子男孩不依不饶,两人扭打在一起,姐姐摔倒在地,手腕被尖锐的石子划破,流了好多血。

      那一天,那一幕,凌俏终生都难以忘记。

      后来,在被贺今寒接走之前的一个多月里,那个叫白小怜的姐姐都带着她,保护她。

      眼前这张脸和记忆里的渐渐重合,褪去稚气,有几分优于众人的清秀,在人群中算得上漂亮。

      白小怜收好东西要走,凌俏拉住她,“小怜姐姐,还记得我吗?我是凌俏,俏俏。”

      “不记得。”白小怜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你认错人了吧。”

      “没有,南洲市‘天心’孤儿院。”

      同事进来了,好奇地看着白小怜,白小怜避开凌俏的目光,“我不知道什么孤儿院,我有亲人。”

      凌俏:“可是,你手腕……”

      “你认错人了。”白小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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