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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谁是BO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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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似水，杨安坐在家里仅存的一块净土，客厅的沙发上，心情复杂。
手机“咻”一声响，新消息接入。
“我到了——罗宾”
读到屏幕上的消息，杨安下意识看向门口的方向，人到了？
正当唐安要起身去开门的时候，阳台的玻璃门处。却传来动静。
“叩叩”，玻璃被敲击的声响。
嗯？
杨安怀揣着有些不可思议的心情，走到阳台的玻璃门旁边，拉开帘子一看——
外面空无一人。
杨安打开门，走出去，阳台木质的地板被踩出“咯吱咯吱”声。低头看来，外面寂静无声，街区里一片平静，昏暗的街道上人影罕见。
没有人啊？
正当杨安疑惑地转过身，打算回屋的时候——
飞舞的披风边缘，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在这儿。”
背负双翼，身披披风的罗宾悬在半空，停在杨安面前。
晚风徐徐，杨安脸颊旁的发丝被轻轻吹起，拂过他惊讶睁大的眼睛。罗宾背后的机械翅膀在披风的遮掩下，只露出小小一角。罗宾抬手，放下兜帽，一张戴着多米诺面具的脸庞，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发光。
虽是青涩的少年面容，但也不难看出未来的锋利棱角和迷人轮廓。
“我在这里，你刚才在找哪儿？”
但罗宾一开口，他那冷酷无情的调调……立刻就把刚才的气氛毁得一点不剩。
“我刚才看没人……”杨安解释。
罗宾从半空中降下来，慢慢落地。机械翅膀在着地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他稳稳地站在阳台地板上，明明比杨安矮上许多的个子，却硬生生撑出了两米的气场。
“……明明出来的时候你不在？”杨安就说到最后，也有些疑惑。
蝙蝠家族，来无影去无踪，转头没抬头现，这些都是基本操作，独家秘密。
“……我们还要在阳台上呆多久？”罗宾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
别问，问就是他们的专属超能力。
“……要么我们在阳台聊吧？”这下轮到杨安顿了顿，干脆提议到。
这个时间点，外面已经有些凉了，杨安就穿着一件薄薄的家居服，下面是一双拖鞋。冒着冷在外面聊？
“你家里有人？”罗宾沉默了一下，直接问到。
“有人……也不算有人，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杨安纠结了两句，“算了，进屋吧。”
之前罗宾一直站在杨安面前，背对着屋内。杨安先行几步，罗宾跟着他，转过身来，正面着屋内。杨安没有合上玻璃门和帘子，达米安直接就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原本整洁干净的公寓，忽然变成仿佛台风经过一般的满屋狼藉。
桌椅四处翻倒，沙发上的靠枕被散得到处都是，还有乱七八糟的废纸；电视柜被全部打开，里面的游戏手柄和各种盘子东倒西歪；电视也被放倒了，电源线歪歪扭扭地横躺在地上，被压在一个倒地的衣架下面。
“你……被入室抢劫了？”达米安脱口而出。
“没有……”杨安捂脸，欲哭无泪。
今天早上他只是简单清理厨房，嘱咐小黄人们在他离家之后不要在家里乱动之后，他就去上班了。
实习工作结束的很快，还没有到晚上五点，他就被BOSS放走回家。想着家里的厨房暂时不能用了，他就在餐馆里打包了一些东西，打算回家，如果小黄人们还在的话，就一起分享。
回到家，万幸的是，杨安发现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小黄人安安静静地呆在客厅里，好像用杨安早上给他们的纸和笔，在画着些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发现了杨安的回归后，小家伙们非常开心地迎上来，欢呼雀跃地迎接杨安，甚至争着要帮杨安拿包和袋子。
这让孤身呆在国外，已经很久没有人，在家里等待自己回来的杨安一愣。
留学的岁月里，他都习惯一个人早出，一个人晚归，一个人做饭，一个人打扫的日子了。
当时的杨安心一软，一下子忘掉了早上这群小恶魔给他惹的祸端，把自己带回的食物分给它们，还问它们要不要一起打游戏。
小黄人们兴奋地点得头都要掉了。
原来这招真的有用！
解决完自己的晚餐之后，杨安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突然收到了一个头顶小揪揪的小黄人的礼物：一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纸。
杨安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应该是画，画得……好像是个人？
但是为什么人的身上会被填满月牙一样的图案？
杨安看着手里的抽象派艺术作品，再看看这个头顶一个小揪揪的小黄人，充满期待的表情，艰难地给出一个微笑。
“很棒，谢谢你。”杨安把画纸随手收在旁边，压在沙发的抱枕下面。
“哈哈！”这个小家伙高兴地一下子跳起来，那个小发揪也是晃来晃去。它迈着大摇大摆的步子，回到同伴们的行列中，还收到了好几个愤怒嫉妒的白眼。
“那我们现在可以打游戏了……”杨安随口说到，正准备从沙发上起身，突然面前挤上了一张张的画纸。
这些画纸被一只只小手攥着，伸在杨安面前，还有一个个充满希冀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杨安无奈地收下了这一个个小黄人的“抽象派”大师之作，前一个起码能够看出来在画什么，后面的在杨安看来，只是扭曲线条的叠加，他完全看不懂了。
只是粗略地都扫了一眼，小家伙们却表现得，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夸奖和鼓励一样。无奈地摇了摇头，杨安把这些纸通通收在一起，压在沙发抱枕的下面。
超级激烈的游戏时间，终于到了！
第一局！
“你输了。”杨安放下游戏手柄，笑得眼睛弯弯，对坐在他旁边的小黄人一号说到。
“哦！”如梦初醒地放下手柄，输得太快以致没反应过来的一号选手，恍恍惚惚。
“噶哩！（让开）”小黄人二号选手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它一下子就推开了一号选手，并把它推攘到沙发座位靠后的地方。
一局之后……
“还是输了啊。”杨安放松放松手指，温柔地对二号说到。
“……”二号选手还握着手柄不放，一脸呆滞的样子，好像在怀疑人生。
“哦噶！（废物）”三号选手霸气登场，它的表现自信满满，直接把二号挤开，让它去和现在还迷迷糊糊的一号作伴，“莱米嘟！（让我来）”
又是一局后……
“……”三号选手无言以对。
“要么再换个人？”杨安友好地提出建议。
三号选手默默地自己挤到一号和二号旁边，坐在沙发上自我怀疑中。
……
不知不觉中，杨安的旁边，挤了越来越多的小黄人，它们从一开始的一个个上，到了后来两个三个，甚至四个一起上。
要赢一起赢！要输一起输！这是集体的荣誉！
小黄人彻底地斗志昂扬起来，就像是找到了新的人生激|情。
“打太久有点累了，我们休息会儿？”杨安感觉自己眼睛隐隐的干疼，用力眨了眨眼。
“哦哦哦——！”小黄人集体精神一振，他没看屏幕！他失误了！
有机会！
杨安这才感觉眼里稍微舒服了些，发现自己暂时的困境，他随手爆发了一个操作。
“你们觉得怎么样？”杨安轻松结束了这一局。
怎么可能？小黄人们一下子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电视屏幕。
它们竟然……又输了？
“我过会儿还有朋友来找，你们……”杨安站起身来，沙发的左侧一空，原本压着那些纸的抱枕往旁边一倒，撞到右侧，正把这些石化在原地的雕像们唤醒了。
“哦——！”小黄人的表现，好像被一下子捅了马蜂窝，炸锅了。
杨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有在大叫的，有在大哭的，还有面容呆滞一脸虚脱的，甚至还有像无头苍蝇一样东奔西跑的。
它们先是撞翻了杨安先前压在抱枕下的那厚厚一叠画纸，薄薄的画纸一下子满屋飘洒，掉在桌角，挂在顶灯，还有更多蒙在小黄人们的头上。突然失去视野的小黄人，更是惊慌到东跌西撞，就像一只只横冲乱撞的小怪兽。
“砰！”电视被撞倒的声音。
“啪！”电源线被扯开的声音。
“梆！”衣架和桌椅被掀翻的声音。
尽管杨安已经以非常快的速度阻止这一切发生了……但是小黄人闯祸的速度比那更快。
所以罗宾的消息到的时候，杨安正坐在客厅唯一的幸存儿，沙发上，思考问题。
厨房和客厅的地毯都被毁了，这怎么跟房屋保险公司的人解释呢？
“是它们？”达米安从阳台踏进客厅的第一眼，就发现了缩在墙角，像是在面壁思过的小黄人们，颇有兴致地问道，“它们现在跟着你？”
哥谭现在地下世界里面，鼎鼎有名的“黄色恶魔”，最大的功绩是干掉了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据说，你看谁不顺眼，只要派这些小黄人跟着他就行了，无数案例证明，他在三天之内——保准完蛋。
达米安·韦恩对这些小家伙还蛮感兴趣的，自从它们成功地让企鹅人那个倒霉蛋，从楼梯一路直接滚到自己脚下之后，他就对这些小黄人起了好奇心。
经过了庞大资料的收集和提炼，他得出结论：它们将会是一种莫名难缠，但是绝对高效的手段。
适合对付一些……不能用常理来预测行动的对手。
或者疯子。
但是怎么会跑到杨安手里？
“算是……”谈起这个，杨安无奈，“它们找上门来，嚷嚷着要我做它们的BOSS，但是我没答应。”
缩在墙角的小黄人们听到杨安的话，身体抖了抖，颤了颤。
罗宾听见杨安的话，锋利的眸光往角落里一刮，“你没答应是正确的，答应做它们BOSS的人，大多已经完蛋了。”
角落里的小黄人们，身体颤动的幅度变大，低着头，十分羞愧的样子。
看着角落的小可怜们，杨安想起它们迎接他进门时，欢欣鼓舞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其实……”刚才的祸事我也有责。
罗宾一下子就扯住了杨安的手臂，杨安惊讶的眼睛对上他带着面罩的脸。
罗宾在阻止自己说下去。
杨安的话明显没有说完，面向墙壁的小黄人偷偷撞过身来，看看是发生了什么——
却正撞上罗宾正朝向它们的，面无表情的脸。
哦——！好可怕！小家伙们打了个激灵。
“所有人，”罗宾脸上的多米诺面具，显然为他增添了更多的威慑力，“转过身来！”
“啪！”下意识听从了他的发号施令，小黄人们齐刷刷地转过身来。
“你们……”达米安沉默地一个停顿，作为正义的一方，应该怎么招小弟的来着？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居然好像自己还不知道？！
“…… 是否愿意跟着我，为我做事？”达米安决定自由发挥。他加强一身的冷气，摆出一副黑脸。看上去与正义毫不相干，更像是什么超级反派，或者不好惹的恶势力头子——
正在威胁可怜的无辜群众。
小黄人们（无辜群众）：懵逼——反应过来——感动到疯狂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小黄人（泪花星星眼）：第一次！第一次有人问我们，愿不愿意认他做老大！好感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