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哥谭上学的日子里[综英美]》孜然牛肉00

2、惊险一刻

　　哥谭，位于东海岸的新泽西州，是为数不多的自治市之一。

　　其位处西经70度，北纬40度，受大西洋季风影响，属于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常年阴云密布。哥谭内部建筑物以怪异的哥特风格多，轨道交通发达，著名景点有韦恩塔，韦恩庄园（不对外开放），阿卡姆疯人院（暂不对外开放），黑门监狱（暂不对外开放）等等。

　　哥谭作为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表面的浮华之下，是暗地里罪恶的温床，夜晚10点的哥谭，就像是趴伏了一个白天，起来伸了个懒腰的野兽，它饥肠辘辘，蠢蠢欲动。

　　无所事事的混混们约好了，在小街小巷里面蹲守埋伏；□□则成群结队地四处聚集，酝酿着一个又一个“好主意”；在城市的最顶端，又或者是在最深处，又有几个身影在静静等待。

　　大部分的商店都关门了，只有少数几个提供24小时服务的便利店还开着。哥谭的夜晚另杨安很不适应。道路上照明很少，全开汽车夜灯勉强看清。偏偏今天晚上，从学校开向711很不好走。大路不多，全是小道。

　　地铁从高架上穿过，似乎是到了一个站点，在中间停下，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夜空，似乎开门了，呼啦呼啦地突然传出喧嚣的声音，停顿了一小会儿后，又很快开走。

　　又是一个右转转弯口，杨安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弹着方向盘，路上没有车，上面也没有监控。整块转弯口只有他一辆车停着，静静地等这个红灯过去。

　　踩紧刹车，杨安四处看了看，车窗外，道路中间的绿化隔离带上面，种着许多低矮的灌木，灌木上面，好像模糊的有黑影在移动。

　　杨安没有多在意。在哥谭，城市绿化做得不错，路上看得多的是松鼠和黄鼠狼。再说鸟在树上跳，在晚上也有可能看错。杨安转回视线，把着方向盘，心中盘算着这个漫长的红灯的时间……

　　“梆梆！梆梆！”

　　突然，驾驶位的车窗被敲两下！

　　杨安偏过头，一个陌生人好像站在绿化带的台阶上，紧紧挨在他的左车前，头贴在驾驶位的车窗上面，手指在不停地叩打着车窗。

　　夜晚太黑，他的脸又被头发，胡须遮掩大半，杨安一眼看过去，把方向盘的手一颤，踩刹车的那只脚好险没被惊得一下子抬起来，被吓了一跳。

　　黑夜里，这个看不清面目的陌生人好像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杨安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Please——give——me——one——dollar——”(请给我一美元)

　　杨安看了几遍，才从口型勉勉强强辨认出他在说什么，是乞讨的流浪汉。

　　这陌生人见他没动作，不依不挠地使劲“梆——梆——梆”敲着车窗，力道大得像是不敲破它不罢休。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是在喊着给钱之类的话。

　　红灯还有时间，杨安一瞬间转过一个念头，直接开车就走，但骨子里遵纪守法的公民准则，很难让他做出就这么闯红灯的决定来。

　　权衡之下，杨安伸出左手，颤抖着开始摸自己的裤兜。左边的里面发现了一张五美元的纸币，右边的裤兜里面没有钱。杨安又开始翻自己上衣的口袋，又找出一张二十美元的。

　　没有一美元的硬币或者纸币。杨安想着钱包里面可能会有……但是钱包在后座的包里，这种时候，翻身去后座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来，情急之下，杨安直接想把二十五美元交给他。

　　那个趴在车窗上的流浪汉，在杨安开始掏裤兜的时候，就安静下来。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安的动作，等到杨安把钱掏出来，他又开始使劲地“梆梆”敲车窗。

　　杨安心里从来没有觉得，等红灯这么漫长过。他慢慢降下了一半的车窗，从缝隙里把钱递出去。流浪汉的右手一直蜷缩在窗边，见到车窗下来，他嘴巴像是动了动，闪电般一下子就从缝隙里伸手进去——

　　一个冰凉又尖锐的东西抵上杨安的脖颈。

　　——完了！

　　遇上抢劫的了！

　　杨安一瞬间心念电转。

　　怕是终于得逞，流浪汉大笑着，手上的物件锋利的边缘闪着银光。他凑进头，肮脏的左手从杨安的右脸颊，一直带到脖子和锁骨，摸了一把，最后夺走了他手里的二十五美金。

　　这个劫匪凑得近极了，几乎是想把他的整个头，都挤进这个算不上宽的缝隙里来，杨安甚至能够闻到他嘴里的腥臭。他身上还有一股烂掉的垃圾的霉味，车里的昏暗的灯光，勉勉强强照亮了他的脸和两只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贪婪和不怀好意。

　　这流浪汉嘴里说了一大段话，吐字含糊不清，语调又十分兴奋高昂，杨安一句都没听懂。

　　杨安僵硬地瞥着脖子，大动脉上传来隐隐的压迫感，脑子仿佛是生了锈了，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想不出来，只能听着这个男人好像是要他做什么事，可是根本没听懂具体是什么！

　　那个流浪汉见杨安没反应，用手里的锋利物体，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嘴里又是叽里咕噜一段话，杨安只能勉强听到“美元”，“今晚”，“不会让你走的”这几个短语。

　　杨安绝望了，他不敢做出什么多余的行动，怕这样会激怒劫匪。可是他又确实一下子没有听清这个劫匪的话，又不能，没听懂装作听懂了。局势一下子就僵了下来。

　　正当杨安与这个劫犯陷入了古怪的僵持的时候，一个冷冷淡淡的男孩子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

　　“喂，垃圾，停下。”

　　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这个劫犯背后，要不是配合杨安坐在车里，这个劫犯必须弯下腰凑近说话，杨安都根本看不见他。只能勉强看清是一个矮矮的男孩，短发张扬地四处乱翘着，背后还披着一件宽大的披风。

　　他抱着手臂，看上去轻松自在地站在这个劫犯身后，杨安看不清更多的细节，但显然刚才的那句话，正是出自于他之口。

　　劫犯嘴里好像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手上劲道一点没松，牢牢把持着杨安的要害，只是一侧身，想要避开自己后背的弱点，侧面左手伸出——

　　就是乘他转身的空隙——

　　那个男孩立刻以极快的速度，从一步之遥扑了上来。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极了，左手拿着什么东西刺入了劫犯的腰眼，右手一抬，稳稳扶住了劫犯的持刀手腕。

　　时间仿佛停顿了半秒！突然，这个抢劫犯一下子向下瘫软下去。

　　男孩轻松地拉住了他，放倒在地上。似乎从自己的腰上拿出了什么东西，铐住这个劫犯的全身，还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

　　轻！松！击！倒！

　　危机解除了！！

　　杨安没注意男孩后面的动作，在看到劫犯一直都没再起身后，全身一下子松了，一直高高吊起的心总算是落地。

　　直到他放松下来，这才能感觉到自己保持着一个姿势许久的脖颈，像是锁住了，肌肉酸痛不已。

　　红灯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得亏这条路上没什么车，否则杨安要被后面的车给嘀死。明晃晃的绿灯挂在交通灯上，杨安看看前面，又看看还蹲在地上男孩，犹豫地想说什么。

　　“绿灯了。”

　　那个男孩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杨安，说了一句话。

　　杨安点点头，怕他看不见，又补了一句我知道。

　　杨安能够感觉到男孩又看了他一眼，像是奇怪他怎么还不走，杨安犹疑着酝酿了半天，最后吐出一句干巴巴的“谢谢你”。

　　救他的小英雄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他好像是在守着这个被绑的劫犯，不再说话，站在原地四处巡视了一圈。

　　杨安想不出其他话来，小英雄现在好像又很忙的样子。

　　他只能把嘴里胡乱感激的话咽下，对着明晃晃的绿灯，匆匆启动车子。

　　狠踩下油门，开到了下一个路口。

　　没来得及合上的窗户里，吹进哥谭夜晚的凉风。杨安迎着往来车辆的夜灯，恍惚间自己是逃出生天，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心里逃过一劫的轻松这才浮上来，还交织着后知后觉的恐惧，复杂极了。

　　杨安借后视镜往回望，那个路口已经驶离很远了，原地站立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地上的那个躺倒的嫌犯，更是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不知道这个救他的小英雄到底是谁呢？

　　……

　　在原地。

　　刚刚行侠仗义完的男孩守着劫犯，看着一下子开走的银色韦恩2010，皱紧了眉，好像在思考什么百思不解的难题。

　　韦恩系列下属系列所有机动车，他都有所了解，这辆银色韦恩2010的起步加速度不对劲！

　　一般的韦恩2010，从零到一百千米每小时，需要花14秒左右；而刚才的那辆银色韦恩2010虽然只是他的目力预估，但是绝对超过了平均加速度！

　　杨安没有发现，他逃出生天时狠踩地那下油门，让时速表一瞬间飙到了近八十千米每小时，很快又降下来。

　　男孩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思索。更不只，比那样要快得多，可能只需要三秒左右。是改装了发动机？但不对，如果只是发动机的话，其他部件没法承受。

　　韦恩2010的外表伪装？但是一个开着这样伪装车的人被流浪汉抢劫？

　　他想着，等了近5分钟，远远才开来一辆酷炫的黑色改装车，在这转弯口，无视了明晃晃显示可以通行的绿灯，直接停下。

　　小男孩走近这辆改装车，把捆绑好的劫犯随意地扔进车子的后座，再轻轻松松地跳进了副驾驶座。

　　“我还以为又有什么星球毁灭，把你叫走了。就一个街区的距离，我猜提图斯【注】都比你开得快，蝙蝠侠？”

　　坐在驾驶座，开着这辆改装车的，是一个全身着甲，背披黑色披风的男人。

　　他头上带着黑色面罩，头顶上的面具竖起两个尖尖的黑色耳朵。他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山峦般巍然。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显露出他坚毅的下巴。披风遮住了他的后背，遮不住他强壮的体魄和坚实的肌肉。

　　他直视着前方，开口道，“提图斯暂时还没学会开车，安全带，罗宾。”

　　男孩撇了撇嘴，把安全带拉过来系上，“要是真有什么发生了，这个玩意只会限制我的发挥，把我勒死在车上。”

　　“蝙蝠车的内部安全性，保证你不会有任何损伤。”低沉，嘶哑的声音，从驾驶座上的蝙蝠侠面具里传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是我来开蝙蝠车？我敢打赌，你已经比我多开了上百次！”罗宾头从车窗转回来，看着驾驶座的男人。

　　“因为你还没到十七岁，法定驾驶年龄。”

　　“哈？一个最大的笑话，蝙蝠侠开始守法了！为什么你还要闯刚才那个红灯？”

　　“因为刚才戈登发出信息，呼叫支援。”

　　“看吧，蝙蝠侠永远都有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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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米：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开上蝙蝠车！
【注】提图斯：蝙蝠家养的一只狗，名叫提图斯，又名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