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诞生[基建]》十四四十

53、决斗

　　三个男人。
　　三个单身的男人。
　　三个单身并且拒绝了女性邀请的男人。

　　嗯，场面有点微妙。

　　方问就不用说了，虽然是曜日替他拒绝了邀请，但他确实无法对这个时代女性产生任何的想法，和后世优渥的生活条件相比，原始的生活让男性的躯干会更加精壮，而女性的躯体只会被饱受摧残 ……

　　反正在方问的想象里，未来和他组成家庭的爱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原始女性的模样，否则以他现在的地位，想要成家立业根本轻而易举，也不会拖到云祖向他发起邀请。

　　而息山说的不想要有后代，就很耐人寻味了。

　　不过方问觉得最有猫腻的还是曜日，息山好歹还说出了理由，说不定是个野生丁克族，而曜日却什么理由都没给就拒绝了……

　　虽然方问内心好奇得要命，但毕竟涉及到个人隐私问题，方问也不好追问下去。

　　不过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方问想了想，还是聊起了正事。

　　方问询问道：“息山首领，可以借用一下你们的月轮巫师吗？”

　　“哦，方问祭司要他去做什么呢？，”息山有些好奇。

　　方问解释道：“我想让他和我们部落的计星一起编纂年历……就是把一年春夏秋冬到底要经历几次月圆给计算出来。”

　　当初月轮徒手画月亮的技能给方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了月轮的帮助，计星也就不用再耗费大量时间去观察月亮的变化了。

　　息山点点头：“然后呢？”

　　方问眼神坚定道：“然后，我们就可以根据这个年历，来寻找农作物的最佳的播种和收获时间。”

　　届时，依靠时间和经验，二十四节气自然而然就能磨出来了。

　　听完方问的话，息山神情也专注起来，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良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气，感叹道：“能够遇到方问祭司真是太好了。”

　　一直以来，息山都在孤身摸黑地探索着未知的前路，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而现在，方问在他漆黑一片的前路上点亮了一盏明灯，让他从此不再孤单迷茫。

　　息山瞥了一眼曜日，摇了摇头，显然，这家伙比他要幸运地多。

　　就在这时，台底下传来了起哄的声音。

　　方问探头一看，发现是云祖和狼牙起到作用了，男男女女在荷尔蒙的作用下逐渐打破了彼此的隔阂，甚至出现了两个男人互相打斗以争夺配偶权的场景。

　　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伴随着着奇怪而有韵律吟唱声，狼牙开始围着火篝转圈跳舞，他的步伐粗犷有力，动作简单而富有节奏。

　　黑夜中，银白色的孤月悬在黑色的夜空之中，跳跃着的橘红色火光与隐隐绰绰的黑色人影轮番交织在地面之上，火星散满半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这群古老的先民像是举行着什么古老而神秘的仪式，不约而同地手拉着手组成了一层又一层的圆圈，顺着不同的方向开始围着篝火转圈，发出愉悦而高昂的欢呼声。

　　这种热烈的氛围连坐在高台上的三人都能感受得到。

　　息山笑了：“看来云祖和狼牙他们干得不错。”

　　曜日对此场景并没有说什么话，他只是看向方问：“想下去？”

　　方问跃跃欲试：“对，我们一起下去吧。”

　　在后世，这种被绘画在陶盆上的原始舞蹈，除了非洲部落，也就一些传统少数部落里能看见了，比如彝族的火把节、佤族的甩发舞，藏族的锅庄舞……

　　现在大家都玩嗨了，他们几个下去应该不会引起什么注意，而且，呆在上面真的太冷了，再待下去方问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受寒。

　　不过，方问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影响力，当他们下去的一瞬间，就被人群给团团围住。

　　熊力挤到曜日身边，大嚷道：“首领，他们说我们狩族只会耍赖。”
　　而息山身边也围满了愤懑的人群：“首领，他们嘲笑我们打仗像耗子，只会逃跑！”

　　他们之前彼此打斗互有胜负，只是因为

　　而犬族和始族的人则围在一边看热闹，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纷纷起哄：“打起来，打起来。”

　　方问悄咪咪地问曜日：“你能打赢息山吗？”

　　方问承认，他就是偏心，如果曜日没把握的话，他会想办法替曜日拒绝这场约战。

　　这一场架看似只是众人的一时兴起，但事实上，这有点像是蒙古部落争夺可汗之位，曜日赢了就能彻底坐实联盟的领导地位，而且还能大大缓和狩族和焰族的矛盾，一旦输了……嗯，那后果方问不敢想象。

　　但曜日却笃定道：“我必须打赢他。”

　　息山挑眉道：“不用我让你吗？”
　　曜日嗤笑一声：“我下手会轻一点的。”

　　曜日和息山都是千里挑一的首领，他们原本该凭借自己辛苦发展的部落来分出输赢，但在方问的干预下，胜利的砝码偏向了曜日那一方。

　　息山承认方问的知识，但这不代表他就承认了曜日比他优秀，他们之间还未分出胜负。

　　现在这两个首领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打服对方，要么被对方打服。

　　方问摸了摸下巴，他怎么闻出了这两人有一种宿命的味道……

　　人群已经自发地为曜日和息山腾出了空间，为各自的首领加油助威，每当有一方占据上风，支持者们便会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方问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对决，样子非常紧张。

　　倒是一旁的熊力安慰道：“祭司大人放心，对面那个息山首领只知道种地，怎么打得过我们的首领？”

　　倒也是，认真分类的话，虽然两个部落都处于渔猎采集文明的转型期，但狩族是朝游牧文明发展的，而焰族则是向农耕文明进发，众所周知，论战斗力，还是游牧民族更胜一筹。

　　方问略略放松下来，他想起来了，曜日可是驯服了白泽的人，怎么可能输给息山。

　　但方问看见熊力面上同样摆着担心的表情，又不免怀疑对方是不是诓自己：“既然如此，你又在担心什么？”

　　熊力一脸愁容：“我是担心首领打赢了之后要怎么办。”

　　按照惯例，胜利者无一例外将会在人群中挑选自己心仪的女人，亦或是和自己的妻子孩子共享胜利的荣耀。

　　熊力叹气道：“但是，首领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方问竖起耳朵：“怎么说？”

　　熊力挠头道：“我们围观别人生孩子时，就只有首领没反应。”
　　方问：“……哇哦。”

　　随即，熊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补充道：“我不是说首领不行，我还是见到过首领……”

　　“行了，”方问一脸深沉，他阻止了熊力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曜日是什么情况了。”

　　之间方问隐隐就有猜测，现在差不多可以石锤，曜日天生就是个弯的，也难怪曜日在这个黄金年龄段连个孩子都没有。

　　方问环视一圈，发现除了狩族的女性之外，人群里站满了激动的各族女性，方问甚至可以想象，等曜日获胜后冷场的场景。

　　方问有些头痛，这他该怎么处理？

　　反正做戏是不可能做的，骗婚可耻，方问绝不允许曜日这样做！

　　但不等方问相处任何处理办法，曜日已经成功把息山牢牢地压在了地上不得动弹，很明显，是曜日取得胜利。

　　息山艰难地喘气道：“你赢了。”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在打斗方面，曜日的确要胜于他。

　　曜日闻言，旋即放开了息山：“三年前，你也赢过我一次。”

　　“三年前？”息山蹲坐在地上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原来是你啊，那时候你还没成年，我赢了又算什么本事。”

　　两个首领彼此相握在一起，在着所有人的欢呼中，息山低声道：“你还没有配偶吧，既然拒绝了云祖，说明你心里有人了，能告诉我是谁吗？我也好配合你。”

　　曜日沉默片刻：“真的？”
　　息山点头：“当然。”

　　于是，息山得到了一个他完全没有想到的答案。

　　曜日缓缓道：“我想要我的祭司，方问。”

　　在万众瞩目中，曜日将视线精准地定格在了方问身上，瞬间，方问也得到了同样万众瞩目的待遇。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方问在风中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