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之王》苦逼少年

20、第 20 章

　　源氏带着自己的徒弟来到上弦二出现的城镇中，城镇在源氏接到任务之前已经死了许多猎鬼人，在伤亡了这么多同伴后，终于有人拖着残破的身体，将那鬼眼中有着‘下弦二’这个情报带给了鬼杀队，同时，也多亏了这个人，鬼杀队才能知晓造成了这么多普通队员伤亡的罪魁祸首是十二鬼月中的下弦二。

　　善用枪械，可召唤狼群，在城镇夜晚的街道出没。
　　源氏身为甲级队员，仅次于柱，在一同接到这个任务的队员中是最高级别的存在，因此有分配和下达任务的权利。

　　“我是炼狱杏寿郎，甲级队员，本次任务中，我要下达的命令只有一个：不要落单，保护偶然出现的民众，以及你们自己生命的安全。”似是想到了什么，源氏心中泛起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沉重，“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之中有人死去。”

　　众人一齐道：“是！炼狱前辈！”

　　前任炎柱日渐消沉的事情让他们心中不满，这种不满直到主公澄清之后才彻底消散，但到底留下了怀疑的种子。在得知这次前来斩杀下弦二的人是那个炎柱的孩子，让他们不由得先入为主，思考这个炼狱是否染上了前任炎柱的性子。
　　如今一看，小炼狱着实令人生不出半分恶感，甚至有点喜欢。

　　源氏让甘露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虽然他挺想让甘露寺观摩学习的，但不是现在。
　　仇恨能让人做出许多不理智和迁怒的事情，这个下弦二既然从自己父亲手中逃跑，想必一定对他这张脸十分敏感。

　　这个想法在解下来得到了验证，源氏在远离其他人的地方独自行动，当天黑下来的那一刻，眼中带着下弦二字样的鬼出现在他面前。

　　那鬼看着源氏，准确的说是看着那张脸，眼中迸发出刻骨的仇恨：“这张脸、这张脸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天将我砍成碎块，愈合后又砍成碎块，一次又一次……炼狱槙寿郎，这份痛苦，我绝对不会忘记！”

　　越说情绪越激烈的鬼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刹那间，脑浆与血液四溅。

　　“……恕我直言，你脑袋可能有点不太正常。”源氏默默后退一步，生怕自己被什么奇怪的病毒传染到。
　　好家伙，这鬼直接被折磨成了PTSD。

　　鬼的脑袋很快生长出来，激烈的情绪被平缓了下来，他仔细打量了番源氏，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不，你不是那个男人。你们长得很像，你们一定有血缘关系…我明白了，你是他的后代。”

　　“炼狱槙寿郎是我的父亲。”源氏抽刀，“我叫炼狱杏寿郎，即将杀掉你的人。”

　　“啊啊…这双眼睛，这头发，真是让人越看越讨厌。”鬼将枪口对准源氏，“你比那个男人矮小的多，远不及他魁梧，想要杀掉我，简直就是做——”

　　下一秒，视野变换，鬼的头飞了出去。

　　“……？”

　　他看着那拥有他讨厌发色的少年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冷漠的看着他，手腕一抖，甩掉刀身上沾染的血迹。

　　“又是这个眼神……又是这个眼神！”鬼仿佛梦回当年，那个男人无情的将他砍碎，看着他复原，随后又砍碎，重复了不知多少次，仿佛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火，而现在，这个眼神又在那个男人的孩子脸上出现了。
　　“可恶的炼狱！可恶的炼狱！我诅咒你们——”

　　噗呲。
　　就如同刚才，话未说完便被砍掉了头一样，源氏再次在他未说完那句诅咒前率先将刀捅入鬼的嘴里，阻止了他的诅咒。

　　“尸体就不要说话了吧。”

　　“可恶……”

　　鬼消散了，源氏心中的沉重却没有退去，他看着鬼残留下来的衣物，想到那些因为父亲放走了这鬼而死在这鬼手中的人，手脚宛若被套上枷锁般沉重。

　　直至死亡，这份枷锁大概会一直伴随着他吧。

　　下弦二死亡，剑士们欢呼着抱在一起，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而斩杀恶鬼的功臣，则静悄悄的离开了人群，向僻静的树林中走去。

　　他来到树林深处，在有月光从上面照下来的地方有着他用土堆好的简易坟墓，在坟墓上插着手工雕刻的木质墓碑，上面写着：无辜者之墓。

　　源氏对着墓碑拜了拜，将口袋里的饭团放在了地上。

　　“抱歉，我只有这个。”

　　他跪坐在墓碑前，静静的坐了一夜，直到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墓碑上，才起身离开。

　　*

　　鬼杀队的柱上任的过程非常简单，达到成为柱的资格，主公在众柱面前介绍新柱，表示以后这就是你们的新同事啦，来来来眼熟一下，然后就完事儿了。

　　比起现代的曲折升职路，鬼杀队的升职完全就是□□，不过就是有些废命。

　　借着成为柱，源氏认识了他其他的柱同事：岩柱悲鸣屿行冥，花柱蝴蝶香奈惠，水柱富冈义勇，以及音柱宇髄天元和风柱不死川实弥。

　　岩柱人挺好的，源氏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觉得这个人怪老实的，待在他身边可以感受到遁入智瞳，就是有些废眼睛。
　　花柱为人和善，是个温柔的知心大姐姐；水柱十分沉默寡言，就是有些话很让人误会，经常惹不死川生气，每当这个时候源氏就挺身而出从身后抱住不死川，告诉富冈义勇快跑，不知道为什么，不死川好像更生气了，用‘好小子，原来你们两个他娘的是一伙的’的表情看着他。

　　至于音柱，一口一个华丽，源氏怀疑他是迹部二号。
　　宇髄天元挺直爽的，在源氏以非柱的身份参加柱和会议的时候该嘲讽嘲讽，当源氏成为柱的时候不仅利索的请源氏吃便当以表歉意，为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买单，源氏对此表示根本毫不在意，毕竟对方说的在理，他的确不应该在那种场合出现。
　　之后，宇髄天元暴露了自己的真正目的——通过请源氏吃便当，给源氏介绍了自己的三个老婆。
　　源氏：？
　　宇髄天元你怎么回事？把他骗过来然后杀吗？

　　“来来来，雏鹤，槙於，须磨，这就是我和你们说的那个新炎柱——炼狱杏寿郎。”宇髄天元揽着源氏，另一只手拍了拍这比自己矮许多的同级的头，“我跟你们说，别看这家伙一脸老实样，实际上可有意思了，真想让你们看看他和富冈那家伙合伙气不死川的那个场面，太有意思了，我可以笑一年。”

　　源氏：等等我什么时候和富冈合伙气不死川了？再造谣别怪兄弟往你的点心上抹芥末塞你嘴里了嗷！

　　音柱的三个妻子都是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每个人的性格都不一样，她们看着源氏那稚嫩的模样，稀罕的不得了，立马上前给予了源氏热情的拥抱。

　　被一家四口包围的源氏努力的举起手里的便当和筷子：“请…请不要再挤了，便当要掉了！”
　　他还没吃完呢！掉了多可惜啊！

　　宇髄天元一下子便看破了他的想法，大声笑道：“哈哈，你这家伙真的是无时无刻都不忘记吃饭啊！”
　　他有幸看到过几次源氏吃饭，好家伙，别人吃饭的计量单位是碗，到了这位炎柱这里，计量单位直接变成了桶。

　　“那必须的啊！这便当真的超级好吃，虽然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吧，但谁知道下次想吃是多久之后呢？”源氏实话实，随后用商量的语气说，“所以你们能不能先往后稍稍？有什么事等我吃完了在说？”
　　他胳膊举的都快酸了。

　　三个女人一听，开心的花都冒了出来。
　　“哎呀，小弟弟嘴巴真甜。”
　　“看来我们做的菜很合你的口味嘛。”
　　“下次给你多做点哈！”

　　源氏：？好家伙，我说宇髄天元这家伙怎么带他老婆过来看我，原来是因为既可以秀老婆又可以秀老婆的厨艺！
　　不过——

　　“好的，非常感谢！”有饭不吃枉为人，源氏大声道谢。

　　宇髄天元一看，笑的更开心了：“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明明想着‘好哇这个臭男人居然秀老婆’，最后却还是因为‘可恶他老婆做的饭真好吃’妥协了，这种思想上和行为上不一的反差看着贼乐呵。”

　　源氏：“？宁就是当代麻仓好？”
　　会读心？

　　宇髓的三个老婆：“哈哈哈真的诶，怪有趣的，难怪你经常说可以笑一年哈哈哈。”

　　源氏：宇髄天元你等着，看我往你点心上抹不抹芥末就完了嗷！

　　源氏在还是甲级成员的时候有个徒弟，名为甘露寺蜜璃，现在他成为了柱，甘露寺蜜璃自然会来祝贺她的师傅成为柱。

　　“师傅！恭喜你成为炎柱！”

　　甘露寺蜜璃是个发色特殊的姑娘，据说她本来是黑发，因为连续八个月每天吃一百七十个樱饼导致头发变成了现在这种整体樱粉、末梢草绿的发色。
　　斩杀下弦二之后，她本来想直接带着师傅去庆祝的，谁知道她师傅一个转头人就没了，加上她任务来了，只得选在完成任务、他师傅又有空的情况下庆祝。

　　甘露寺用力锤了下自己的胸口：“师傅放心吃，徒弟永相随！今天这顿饭我请客！”

　　“好啊！”
　　在源氏的记忆里，这个徒弟和他一样能吃，两个大胃王凑在一起吃饭……快乐加倍！

　　“师傅。”趁着吃饭的功夫，甘露寺拿出之前去杀鬼的时候路过的村子买的土特产递了过去，“这个是我在出任务的时候买的特产，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就拿过来点给你尝尝。”

　　“哇，谢谢你，甘露寺。”源氏开心的收好特产，嘿嘿笑道，“唔姆，待会儿拿回去和千寿郎一起吃！”
　　至于他家里那个男人的话……嗯，决定了，让他看着他和千寿郎吃！

　　源氏敢想敢做，一回到家就欢快的跑去找自己的弟弟炼狱千寿郎，千寿郎此时正坐在走廊捧着茶喝。

　　见源氏回家了，千寿郎开心的冲与自己长的十分相似的少年露出笑颜：“兄长，欢迎回来！”

　　一瞬间，老年的千寿郎和面前的千寿郎的身影重合了，那熟悉的笑颜，即便到了迟暮之年，也如此令人怀念。

　　“千寿郎。”
　　源氏很快回过神来，他小跑过去，身后的披风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度，似燃烧的火焰。

　　源氏掏出甘露寺给自己的土特产，抬起一只手掌放在嘴边，悄咪咪地说：“甘露寺带回来的土特产，我们偷偷吃掉，不给那个男人吃。”

　　千寿郎：“唉？真的可以吗？”
　　这不太好叭。

　　“唔，我其实也觉得不太好，搞的好像我们不带他玩一样。”源氏点头，他思考的时间都懒得装，直接右手握拳敲打左手掌心，“我们往里面偷偷加点芥末怎么样？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千寿郎：“……”
　　大哥，你孝到我了。

　　源氏找出空的注射器，将芥末与水混合放到注射器里面，随机选择了一个点心特产，在最中心的位置将芥末水注射了进去。

　　他把点心全部放到盘子里，加了料的在最底下压着，和千寿郎吃的差不多后，满满的盘子里只剩下了几个没有动过的点心，他端着点心来到男人所在的房间，弯腰将盘子放在了门口。

　　“父亲，甘露寺带了特产给我，味道还行，你尝尝。”

　　屋里没有回话，源氏也不指望着他能给出回应，转身快步离开作案现场。

　　过了十来分钟，门才开了，男人将地板上的盘子拿了进去，几分钟后——

　　“炼！狱！杏！寿！郎！！”

　　炼狱槙寿郎猛地拉开门，捏着自己的鼻子，巨大的脚步声在走廊回响。
　　他满世界寻找着自己的大儿子，最后在后院的围墙上找到了坐在上面晃着腿的罪魁祸首。

　　青筋在额头欢快的跳动着，炼狱槙寿郎狰狞的扯了扯嘴角：“你这臭小子，干了坏事儿居然没有逃走？”
　　要是以前早就人都跑没影了，他连尾气都吃不到，今天居然没有跑？如果可以，他真想抬头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行的端做得正，我为什么要跑？”源氏理直气壮，“而且，你以为我没有跑？”

　　“不！那是因为我要当着你的面跑！”

　　说罢，源氏转身跳下围墙，在男人气的恨不得一个飞雷神冲过来的时候跳到刚好露出脑袋的高度，留给男人一张吐着舌头的表情。

　　“略。”

　　“……”

　　此时无声胜有声，路过的千寿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男人因为愤怒而无声飘动的头发。

　　男人右脚后撤一大步，口中念念有词：“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父亲大人你冷静啊！你根本不会雷之呼吸！”千寿郎以娴熟的飞雷神般的速度冲到男人旁边抓住男人的胳膊。

　　唉，今天兄长又把父亲气的使出了雷之呼吸。
　　这是第几次了？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多很多。

　　自他记事以来，兄长就一直处于把父亲气到恨不得使出雷之呼吸的状态，即便……即便母亲去世，父亲开始变的颓废起来，他的兄长也依旧雷打不动，从未改变自己的行事作风。

　　脑子冷静下来的男人低头，问：“他成为炎柱了？”

　　“啊……是的。”想到吃点心的时候兄长和自己说的话，千寿郎点头。

　　男人低喃了句‘无用之举’，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源氏的很快适应了以斩鬼作为日常的生活，在消灭了鬼后，他将刀上的血渍甩掉，收刀入鞘。

　　“花柱遭遇上弦二，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乌鸦特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源氏猛地抬头，手下意识的握紧刀柄。

　　“带路！”

　　乌鸦为源氏带路，源氏紧跟其后。

　　来到大正时代已数月，现在这场战斗便是检验成果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与上弦的战力相差多少，若成功，则生存，若失败……至少，也要让香奈惠活下去。
　　而他，则去地狱为那些无辜者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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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麻仓好：在？为什么cue我？
迹部：同上
*
鬼（指指点点）：你这小子，完全没你父亲高大嘛！矮小的很！
*你激怒了源氏，源氏获得全属性百分百提升
*你被源氏斩掉了狗头
中原中也直呼内行，并探出了头：这事我熟！
所以鬼同志，知道你为什么连攻击都没有发动就被秒了不？你伤害了一个十六岁成长期青少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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