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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2 ...

  •   性格很软的姐姐们只会出现在生活中,在练习中,能把你的脚从地面搬到头顶,无视你的眼泪,严肃到让人头皮发麻,文在希掰着她的腿,声音比魔鬼还恐怖,“脚绷直了不要弯,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就趁早回家吧!”

      裴桉看到金世源像个白天鹅一样,不管是基础动作还是连贯的舞蹈,和她都不是一个等级的,才来韩国一个星期,内心就充满了挫败。

      虽然金世源在休息的时候偷偷地安慰了她,裴桉的心情还是没能好起来,虽然忍住丢人的眼泪了,但心不断地被撕扯着,因为前辈们说的的确是她不敢承认的。

      自以为能被星探从中国挖掘到韩国就十分的了不起,却忘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虽然嘴上没说过自己的骄傲,但心里却把头扬得老高。

      金佳瑛是主唱,吴知贤是正在学习写词的rap担当,金世源是舞蹈跳得最有魅力的,文在希虽然唱歌不如金佳瑛,但凭长相也是门面级的,只有她,什么都不是。

      一个团队里,需要很多优秀的人,而她就是一锅白粥里的老鼠屎,原来美好的梦想被打破,只剩下韩国冬天冷冽而又凄惨的冷风,她连哭都不敢,因为是自己选择的路,是她自己的实力不够。

      她以为她变成凄惨的小白鼠是众所周知的了,感觉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像是在嘲笑,女生敏感的心思先越了线。

      心脏像是果冻,但孩子们不去吃,只是拿在手里揉捏把玩,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只会让她更难受。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崔胜哲被她吓了一跳,原来只想去天台放松一下的,被坐在楼梯间的裴桉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裴桉披着头发,抬头看了他一眼,也没心情在意前辈不前辈了,又低下头一个人难过了。

      要怎么才能跟上大家的步伐呢,没有神奇的药丸能让人一吃下去就变得很强大吗?过了看童话的年纪却在绝望的时候总希望奇迹发生。

      崔胜哲看着裴桉的样子,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这在新练习生中都是很常见的,虽然他不喜欢当知心哥哥,但看她怪可怜的,也忍不住想说两句,先坐到了她旁边,不在意地上不干净。

      “练习跟不上进度?”

      “感觉自己很没用?”

      “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韩国?”

      全是她心里想的,他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戳在她的心口,一点点陷下去,气泄出来了,但还是很难过。

      崔胜哲手肘顶着膝盖,手掌撑着下巴,看向关着的门上,轻轻地说:“那就努力吧,没有什么是努力做不到的。”

      裴桉只是红了眼角,克制着自己的眼泪,“我努力了。”

      “没成功就是不够努力,你付出了一,可是别人付出了二,你觉得足够了吗?”他想起他刚来到pledis做练习生的时候,没多久李知熏也进公司了,李知熏在进公司之前从没有学过舞蹈,但他学舞蹈学的很快,没多久舞蹈实力甚至超过了崔胜哲,他当时也是这样的挫败吧。

      “为什么别人可以我却做不到呢?”

      “难道我就要这样放弃了吗?”

      “难道我真的不如别人吗?”

      “这些想法我也有过,”他的嘴唇亮晶晶的,他轻轻咬着,“但是很不甘心啊,我怎么会不如别人呢。”

      “我只是,训练的时间不如她们多而已。”喉咙有些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清楚地认识自己。

      崔胜哲笑了起来,睫毛都弯了下去,“所以说你不知道你该怎么做吗?”

      别人付出二,她付出四就好了。

      做不到的事情只是因为付出的不够多,这是她来韩国学到的第一课。

      因为幼稚自傲而被伤害的自尊,不过是她给自己加上的枷锁,比起自己对自己的伤害,最难受的是,她们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因为没有竞争力,连当竞争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确是不甘,有时候好胜心也是推着人前进的燃料,崔胜哲不过是给她添了把柴,让火烧的更旺盛些。

      而更加有实力的姐姐们,难道就真的一点烦恼都没有吗?

      看着裴桉只知道向前的步伐,也难免羡慕,她们连努力都需要斟酌值不值得,留下来的每一天都是在经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挣扎。

      出道还是不能出道?是她们更迫切的事。

      金佳瑛朝窗户上吹气,凝起了一片水雾,在窗户上用手指比划着写字,又把它涂乱,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心思,直到痕迹都消失不见,她收回接触过寒冷的手指,随便搓了搓,转过身,看向她的好朋友吴知贤,“裴桉呢?还没从厕所回来吗?”

      吴知贤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世源,你去看看她。”文在希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揉着酸痛的脚踝,淡淡地吩咐着。

      金世源立刻爬起来,“好。”

      最后是裴桉自己跑回来练习的,脸洗了好几遍也藏不住红红的眼眶,大家都很默契地没去问,谁刚进公司的时候没流点眼泪呢,这些都是必经的过程啊。

      当她以为自己足够努力的时候就会发现还有比她更努力的人,在凌晨的时候遇到隔壁练习室出来的尹凈汉,裴桉难免在大晚上的被吓到。

      她和他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虽然是一个公司的但也没说必须很熟悉,“你,你好,前辈。”

      女练习生就那么几个,尹凈汉当然认得裴桉,“你也现在才练习结束?”

      “嗯,”裴桉有些不好意思,“我进公司的太晚了,有些跟不上姐姐们的进度。”

      尹凈汉露出习以为常的笑容,“我也是。”他是做地铁的时候被星探发掘的,因为长得好看,一被忽悠,一大把年纪了还过来当爱豆,在舞蹈上比不上从小就练习的孩子们,只能晚上一个人留下来加练。

      裴桉顿时觉得他很亲切,他们一起走出公司,外面就剩下路灯和几家还在营业的大排档亮着了,“一个人在这边,见不到家人,很辛苦吧。”

      凌晨的首尔温度更低,被冷风一吹裴桉有些受不了,赶紧拉紧了衣服,看了下尹凈汉,“自己无能好像更辛苦。”

      “但是你不是在做好吗,很快就能追上的。”看她垂头丧气的,他笑着安慰她,裴桉是家里的独生女,也幻想过有个哥哥,大概就是尹凈汉这样的吧。

      他们俩的宿舍是一个方向的,尹凈汉看样子是要送她回宿舍了,但是嘴上没说什么,只是突然感慨:“好想放弃!”

      “什么?”

      “放弃体重管理,要和我一起吃夜宵吗?”他眨了眨眼,比女人更漂亮的五官在路灯下发着光,他就这样把她拐到了路边的大排档去。

      要了很多烤串,他们站在路边等,“就买我们两个人的份吧,家里的嘴太多了。”他可投喂不起。

      难得闻到这么家乡的香味,大晚上馋瘾真的被勾出来了,裴桉像个小狗一样嗅了嗅,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谢谢哥。”尹凈汉请客,她的嘴当然很甜。

      “我也有个妹妹,比你两岁,长得圆圆的,很可爱。”尹凈汉在讲起自己妹妹的时候笑容都真挚了起来,眼神温柔又专注,裴桉愣愣地看着他,有些羡慕。

      就像被喜欢,被珍爱,那些情感都是难能可贵的,谁不想被捧在手上,被放在心上呢。

      裴桉吃着烤串,低头笑了,果然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多想。

      尹凈汉付了钱,拿着烤串,和她边吃边走回家,“以后如果你也练习到这么晚的话,可以找我一起回家,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毕竟不安全,你把我当成哥哥就好了,不用担心。”

      “那会不会太麻烦哥?”

      “你不都叫我哥了吗,有什么麻烦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才罪过了。”他从包里拿出没喝过的矿泉水,递给裴桉,还顺手帮她拧开了。

      “谢谢。”其实她自己也可以拧开瓶盖的,但是她还是很感谢尹凈汉的绅士,“那我以后都要麻烦哥了。”

      “我们以后是夜友了,只在晚上见面的朋友。”他哈哈笑着,手里的烤串都晃了起来。

      她回到家,大家都已经睡了,裴桉轻轻关上门,进了房间,蹑手蹑脚地拎着睡衣准备去洗漱,金世源像是被她吵醒了。嘟囔了一句:“回来了?”

      裴桉小声地回复她:“嗯,我吵到你了吧,不好意思。”

      “没事,你早点休息。”她说完又睡过去。

      裴桉躺在床上,她睡在上铺,抬眼就是天花板,昏暗的看不清什么,却更让人头晕,这才多久,怎么就想着什么时候结束了呢,人的耐心和兴趣是会被消磨的,比起刚来韩国时的兴奋和冲动,现实太过残酷了。

      很想家,又不能就这样离开,因为太忙连和朋友们联系的时间都没有,渐渐的也和大家说不上话,同样生长在温室里的花朵,她先逃出了,她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这个年纪有太多感悟似乎很搞笑,但她真的感觉自己变得成熟了,表面上看上去。

      来到韩国其实也是有交上朋友的,但因为韩语水平不够,也就是在社内看到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可以说上两句话,那两个中国的练习生倒是有和她组了一个学习韩语班,负责帮他们练习韩语的是公司里的两个美国练习生,没错,一个是从小在韩国长大的混血,韩语就是韩国人水平,一个是长得像亚洲人但却是在美国长大的美籍韩裔,教起他们也是绰绰有余了。

      裴桉在国内的时候就学了一阵子韩语,比起才来韩国没多久的徐眀浩还是厉害不少的,她也没有人专门教她,只是没事的时候就拿起书自学,平时多和话痨金世源聊天练习口语。

      然后每周一次,他们三个中国人都会进行一个韩语小测,也就是每次都碾压徐眀浩的游戏。

      徐眀浩来自东北,说话总带着一股东北大茬子味儿,但因为声音奶奶的,又不是那么明显了,文竣辉是深圳人,听说从前是个童星演员,因为来韩国的时间比他们早很多,韩语水平也比他们好不少。

      和同胞在一起确实会轻松许多,不用在意韩国繁琐的前后辈关系,直接叫名字也不会在意,还能互相提醒哪家的餐厅好吃,哪家的衣服更便宜,虽然不是天天在一起行动,但比起那样的关系好像更加舒服。

      “裴桉,今年过年你回国吗?”文竣辉问的是农历的春节,像元旦这样的节日公司是不会放假的。

      “我不知道,还没确定呢。你呢?”

      文竣辉耸了耸肩,靠在门上和她聊天:“不能吧,我们一直在拍摄呢,如果你回国的话能不能帮我带点东西?”因为国际快递还挺贵的,如果有现成的人肉那当然最好了。

      “那我到时候看好吧,不过你最好做好双重准备,因为我这个水平,很可能要留下来加练了。”男练习生虽然人数多,但各种水平的都有,女练习生被清理了之后剩下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裴桉待在练习室的时候压力比他们大多了,一方面不知道怎么才能赶上她们,一方面对未来也有些不确定了。

      他们用的是中文聊天,进出的男练习生都会投来好奇的目光,然后没说什么又走了,文竣辉拍拍裴桉的肩,“你别有那么大压力了,你一定可以的。”

      虽然大家都很努力,但裴桉绝对是他们三个中国人里最努力的人,徐眀浩还在韩语学习里苦苦挣扎,文竣辉不是争强好胜的性格,只有裴桉现在卯足了劲向前冲,虽然来的迟但进步的却很快。

      裴桉点着头,“希望吧,不过你知道公司附近哪里有药店吗?”

      “你生病了?”文竣辉突然站好,左看右看,把她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声音好像是有点不对。”

      裴桉推开他,“就是一点小感冒,算了,我喝点开水就好了。”

      “从公司出去,我们回家那条路上就有一家药店,你仔细看着路,记得要去买药,不然拖着病就拖重了。”他比她早一年来到韩国,也更会照顾自己,仔细地提醒她。

      裴桉当时虽然应下了,但每次回宿舍都是深夜了,药店早就关门了,也没时间去买,每天拎着保温杯接热水,看得几个姐姐都惊讶。

      众所周知,韩国人是不喝热水的,大冬天也要喝冰水,不知道是什么执念。

      文在希听着裴桉的嗓音越来越哑,脸色也差了很多,整个人像冬眠的仓鼠,看上去不太妙,摸了摸她的额头,立刻做出决定:“不行,你得去医院了。”

      她去找了金闵炫,是专门负责带练习生的工作人员,和她讲了裴桉的情况。

      金闵炫拍了拍脑袋,“怎么一个个都凑到一起了,也刚好,你把裴桉叫过来,我带她一起去医院。”

      金佳瑛给她穿外套,戴上围巾手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福娃,最后把她的衣服抚平,“去吧。”

      她像企鹅一样鞠躬感谢金佳瑛,在韩国待久了,鞠躬都成为了下意识的动作了。

      金闵炫在大门口等着她,旁边还有个瘦高的男生,戴上了毛线帽,一起转过头看她。

      “走吧,走吧,也真是巧,一生病也是两个一起生,你们互相认识吗?要我介绍一下吗?”金闵炫一只手拎着一个,很快拦到了车,男生坐副驾驶,裴桉和金闵炫坐后座。

      互相当然是见过的,但是一句话也没说过,不,也是说过的,李知熏生日的时候,大家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偷偷去买了个蛋糕,还把她们也叫过去分蛋糕吃,虽然因为人太多,大家都只是尝了两口,她发呆的时候就看到旁边同样在发呆的全园佑,像一动不动的不倒翁,她戳一下,他才会有反应的那种。

      注意到裴桉的视线,他把手里没吃过的蛋糕递给裴桉,“给你。”

      不知道是因为不喜欢还是单纯想让她多吃一点,她都很开心,眯着眼说了“谢谢”。

      这就是全部了。

      “我认识,公司就这么大怎么可能不认识啊,姐姐。”

      原来低音撒起娇来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比她的还要哑,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摘下围巾才能看到他红红的脸颊,她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在升高。

      看来真的很有缘分,生病也是一起生的。

      “裴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感冒的?”

      “半个月前。”她用气声回答,喉咙疼到不行。

      金闵炫看了眼全园佑,又看她,“你们俩不会是互相传染的吧?”

      多了金世源这个饭友和尹凈汉这个夜友之后,她又多了一个病友。

      两个人都是高烧,裴桉比全园佑稍微好点,她是拖成病,自己活该,而全园佑就是身体太差,吃了药也没用,前两天就有点严重了,一直藏着,最后被崔胜哲发现了,告诉了金闵炫。

      金闵炫替他们俩跑来跑去,裴桉看不懂太多韩文,又怕迷路,就乖乖待在原地,除非全园佑动了,她才会动,但差点跟进了男厕所。

      “你在这里等我,等下我带你找闵炫姐。”把裴桉拦在男厕所外,全园佑无奈地说。

      裴桉红着脸点头,非礼勿视,离得远了点,目光也盯着地板。

      全园佑洗完手出来,看着手机的信息,“现在走吧,去挂盐水。”

      金闵炫把药都给他们取好了,占了两个打吊瓶的位置,为了要好快点,也只能这样了,两个孩子都病得不轻,她这个监护者都被医生一顿臭骂,她除了点头认错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怕打针吗?”全园佑难得好奇地问她。

      裴桉摇摇头,“为什么要怕?”

      “我看女孩子都害怕针头这些的。”全园佑先扎针,眼睛都没眨,就坐在位置上等她了。

      裴桉的手很白,又细,血管都不好找,护士用皮筋扎着,涂上酒精,用力按着都找不到血管,又不敢轻易下针怕打偏,用带着地方腔调的韩语和裴桉说着:“你这样太瘦了,对身体也不好。”

      裴桉有些懵,看向全园佑,全园佑又给她翻译了一遍,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麻烦您了。”

      虽然找了很久的血管,但扎针是一次性成功的,比起扎进去的瞬间,等待的时间更加恐怖,随着药水一点一滴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手也慢慢变得冰凉。

      “我得先回去,你们俩一起可以的吧?打完吊瓶直接回宿舍就行了。”挂盐水要好几个小时,金闵炫的事情很多,没法在这里一直陪着他们。

      “药给你们,上面标好了一天吃几次,记得一定要吃药才会好的快,你们记得看着吊瓶,不要什么都不管就去睡觉了,等下血液逆流的话会很痛的。”她细心地嘱咐着,两个小孩都乖乖地点头。

      看金闵炫要走,全园佑又喊住她,“姐姐,我的书。”

      她差点忘记,从包里拿出全园佑的书,递给他。

      “再见姐姐。”裴桉用右手和她挥手。

      全园佑拿到书就进入贤者时间,也不管其他事,低下头安静地看书,裴桉有些无聊,因为全园佑又不是爱聊天爱说话的性子,她一个人就更尴尬了。

      没有带手机也没有事做,她眯着眼,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真的睡过去了。

      裴桉是被护士换吊瓶的动作给吵醒的,全园佑正看着她,看来刚刚帮她叫来护士的也是他,有些丢人,低头看到身上的毯子,就更不好意思了。

      全园佑没有管她的尴尬与否,他本来就是哥哥,照顾后辈和妹妹都是应该的,看她换上了新的吊瓶,就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裴桉这下没了睡意,只能小声地找话题:“你喜欢看书吗?”

      还好全园佑虽然看着冷淡,但没有不理她,点点头,把书递给她,“是侦探小说,你要看吗?”

      裴桉忍不住笑,摇头,“我又看不懂。”

      他下意识把手伸回来,有些懵懵地说,“也是。”她是中国人,识字已经够困难了,怎么看得懂韩文小说。

      他认真看书的样子很养眼,毕竟是做练习生的人,全园佑又是里面长得好看的那一类,安静的时候像家里以前养的那只猫咪,可惜后来送到奶奶家,让它陪伴老人去了,好久没见到了。

      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的记忆去了,猫咪会在她的脚边一个劲地叫着,像是在撒娇,她伸手去摸她的毛的话,她还会在她的手心下打滚,又漂亮,又听话。

      好想念,大概懂了人为什么要养宠物,除了喜欢,还有想要被陪伴的意思,裴桉现在就很想抱着一只胖胖的肥猫,用它的尾巴裹住她冰凉的手,分享彼此的温度。

      “你一直在看我,”全园佑突然出声,好奇地看着她,“你喜欢我吗?”

      “什么?”裴桉错愕。

      “你不要喜欢我,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全园佑表示了自己对女朋友的坚贞不渝,说的冠冕堂皇的,裴桉则是满头雾水,全园佑是说,她喜欢他吗?

      是不是年轻的男孩都对自己的魅力有谜之自信啊?

      虽然他也挺有自恋的资本的,但是吧,这样她成了什么?

      裴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没有喜欢你,我只是在发呆。”

      “那就好,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那时候只是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好笑,但谁能想到一语成谶,好像故事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定好了,他说的“我不会喜欢你”,就真的不会给她一点机会。

      那句话总是在她的噩梦里出现,他不喜欢她,他们都不喜欢她,从执念变成了恐惧,不断有声音告诉她“我不会喜欢你的”,那个时候才真正发现,努力得不到所有东西。

      人的情感,不是努力了,就能被感动的。

      过度的爱和付出,不过是廉价的代名词。

  • 作者有话要说:  Jww:你一直在看我,你喜欢我吗?
    拖:?就,离谱
    拖:对不起,真香了
    Jww:说了不喜欢你啦
    .
    文俊:在?代购螺蛳粉吗
    .
    八龙中学dance machine就有自信的资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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