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第十一话 盛天源会(五) ...
-
乌云布满了天空,落下的雨滴答声逐渐加大,城市内的祟灵仿佛与雨滴呼应,一些找不到避雨的人在街上飞奔,雨越下越大,祟灵也越来越多。在雨中,人的身体在雨中渐渐被撕扯消失变成了祟灵流窜在城市内。在城市制高点大楼的楼顶,坐着一个浑身祟灵的女生,相同的样子,相同的姿势,玩弄着祟灵,看着这祟灵满天的“盛况”他张狂地笑了笑。阴沉沉的天气,满天的祟灵,城市仿佛失去了色彩。
突然,她手中的祟灵被紫色的灵针刺破消失,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侧身躲过,其他的针被一团巨大的祟灵包裹吞噬。她悬在半空用手抹了一下下嘴唇。
“好可惜呢,就差一点点了。”
“放心,下一招就要了你的命。”
一个十八岁,身高约有180的少年踏着灵针出现,被他的灵针围绕在他周围再次向那女生飞去,她只是笑笑,转了转身子,灵针仅仅划断了几根发丝。少年的黑色长发松松垮垮地编作了辫子,浅紫色的汉服英气十足,上面绣着一些竹叶,两根长长的额发垂到胸前,脖子上戴着一根草叶状的项链,清秀的五官上,点着亮眼的棕红色瞳。雨水还没落地,刚到周身便被灵力拦住。
“呀,是小灵师啊,你的月灵神呢,不会扔下你了吧。”
“我在这呢。”
银针突然飞出却被祟灵缠住。那女生回头看,雏菊般稚嫩的脸庞,青色的猫眼水灵灵的,鹅黄色的双麻花辫垂在身后,身着橙色为主的齐胸襦裙 ,上面有白色色线绣的菊花,清新脱俗,颇有小家碧玉的风范。
“能力倒数的月灵神,也敢挑战吗。”
娇弱的声音带着嘲讽的味道,忽然一阵刀光划过,城内的祟灵都散了,强大的灵力压得她喘不过气。连重绫缘也无法释放灵力,从半空落到了天台上。
“尔等蝼蚁,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不知道这楼是本座的吗。”
“这身影……boss。”
“孟钰轩,谁让你上来的。”
这个人身高有195,披着黑色披风,身材都是黄金比例,双腿较同等身高的人较长,看不见正脸,只有背影,黑红相间的发丝随风飘动,修长的手指抓着一把柄晶莹剔透的锏,长约120,黑色像落入水中的墨水一样,在刃处不断变化样子却不扩散到整个刃,刃身有若隐若现的文字,归。
“是你……你不是,不入世吗。”
“滚。”
由他释放的威压覆盖这里,她知道情况不妙 连滚带爬化作一丝祟灵逃走了。那人的锏也消失了。他的样子有所改变,红黑相间的头发变成了白色为主,渐变为黑色,中间夹杂着红色发丝,身高约有190。
“boss,我。”
他摸了摸孟钰轩的头,眼神温柔。
(当晚)
今天是十五,月明星稀,正是这山下生活的民族特有的节日,千灯节,相传的为了纪念一个神的事迹。在这天每家都会制作灯笼挂在屋前用草绳穿插与各户的灯串联在一起,这个时候整个村子都会被灯火照得通明。灯火连接落在地上像是天上落下的黄道十二宫一样。等到午夜十二点的时候便割开草绳,这时万千灯火一同飞起,亦如百年前的上元佳节一般虽然灯火比不上那时多,但承载的都是人们美好的祈愿,愿那位神看见能够护佑一切安好。当月亮升到村子中心的祭坛上方的时候用韵溪水映月,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待到月亮从泉水中消失时,便可打开埋藏在地下埋藏一年的酒,称为千酿,喝酒狂欢这已经成为了当地的特色。
山上参赛的一些选手觉得一天到晚打架也实在是无趣便借着这个节日在山上也开了一个千灯节,说是千灯节事实上和狂欢节也差不多,他们还邀请了没有离开的所有人来参加。
林子里的空地上摆着桌子、啤酒、白酒还有一些水果,空地中间升了一堆篝火,火光照亮了这里,树上用草绳结着许多灯笼,虽然有一点突兀,不过也无伤大雅。除了一两个讨厌的和一些不爱凑热闹的,都来齐了。这活动说是聚聚大家认识一下,其实其间不乏老人们的干预,无非是想借着这活动为自己的门派充实新鲜血液。从古至今阈人组织不少,可流传下来的却没有多少,整个阈人界现在是两大泰斗平分天下,其余的小组织如同蝼蚁一样,两边都不能得罪。不过,对于这群人来说玩就是玩,其它的管它呢,交朋友就是交朋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灯火与月辉相映,在灯火的辉映下月亮仿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橙色。所有人都很开心就像大学毕业的舞会一样。
气氛正好,栾小九喝得高兴即兴舞了一曲,虽然没有音乐但也丝毫不尴尬。精致的脸略带醉意,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被一根精致的银铃簪束了起来,六米的冰蓝色齐胸襦裙素雅清新,大袖衫后绣着精致的月华苇叶图,虽然是单纯的白色绣的,但意境清雅,无不让人赞叹。
图案上穿插的银丝在月光下闪着光,宛如波光粼粼的水面,手臂上的轻纱搭膊随着她的动作舞动,透过火光,显现出一种复杂的符号,像是符箓上的文字,又好像一种美妙的装饰花纹。她的舞让人惊叹,身轻似燕,即使踏水也不能惊起涟漪,似能起掌中舞一般。颜停站在白异铭的身边,被眼前的舞姿吸引,白异铭看了看身旁的小家伙,眼里的温柔流露出来。她在篝火边,旋转着,衣摆和轻纱燃上了火,周围的人惊出了一身冷汗,颜停也是这样,正当他准备出手静止火焰的时候,白异铭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颜停回头四目相对,白异铭那双暗红色的丹凤眼仿佛在说不用担心。触碰到他,他感受到了白异铭的体温,颜停脑子里都是白承没有说完的话,白异铭的出现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一直在门外,重重的谜团围绕着他,他对面前这个人知之甚少,就像是一个谜团的开关,遇见了他之后,奇怪的事就接连发生了,莫名其妙成了灵师,被阴阳祠找上,获得了石盒,就连爷爷这个人他也看不清了,一切仿佛都是被安排好了一样,安安稳稳度过了16年,却在这一年的3月17日发生了改变。
火焰顺着裙摆漫延而上,栾小九舞着,火焰越来越旺,她朝人群中抛了一个媚眼,纤细的手指抹了一下唇,一个漂亮的转身,柔情似水的舞变了风格,身上的火焰散尽,化成了烟火拼凑成了羽翼的样子在塔身后,柔情似水波大衣服变成了热烈的红色,她下了个半腰,羽翼状的火凝聚成了一把剑,柔和的舞变得刚劲,柔中带刚刚中含柔,舞毕,场内一片赞赏之声。
颜停不禁赞叹,这婀娜多姿的舞步动作,令人惊叹的难度让人称赞,能跳出这种舞步的人身法必然十分了得,而能晋级的人源力操纵自然也不弱。
欧阳洛琳喝着酒,突然靠近拍了一下颜停。
“哈,杵着干嘛呢,一起喝酒啊,呀,白帅……不,白学长也在啊,一起喝酒啊,来就是玩的,干杵着干嘛。”
白异铭的眼里闪出了冷冷的光,这一瞬间闪出来发光似乎要将洛琳冻起来一样,而她却没有丝毫察觉。这时,炎键走过来了,拿了一瓶酒递给洛琳。
“好小子,背着我藏私货,这酒可早就没有了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有什么事。”
洛琳的眼神中闪着八卦的光,这眼神让炎键不禁带吸一口凉气。颜停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禁感叹这个老油条的社交能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信息素味,特殊体质对于这种味道很是敏感,他很明白,是眼前的这个男孩发信息素味,来自Omega的信息素味。(特殊体质对于源力灵力的控制较一般人强,天赋也更高,容易受酒精的影响)
“琳哥,你看见祁宸宿了吗。”
“祁宸宿?那个,红黑毛的家伙?”
炎键的脸被酒精熏得微红,洛琳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露出了老阿姨的笑容。
“他啊,他在那棵树后面的小空地和人拼酒呢,顺带提一句,他好像是一个~Alpha。”
“琳哥你慢慢聊我先走了。”
“这小家伙活力十足的啊,我玩闻到了八卦的味道,我先走了,你们俩也别像木头一样杵着了,一起来玩吧。”
洛琳抛了两瓶啤酒给他们之后笑着凑热闹去了。白异铭稳稳接住先拉开了一个易拉罐的环将它递给了颜停又开了另外一个,两人并不打算凑热闹,他们原地坐下碰了一下杯。
“学长,你,喝过酒吗。”
颜停朦胧的灰色桃花眼盯着他,白异铭默默歪开了头,他的样子被映在了颜停的眼镜上。
“没喝过,可以试试。”
白异铭咕嘟咕嘟灌下去了两口,脸上没有表情。颜停看了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在强忍着。颜停的嘴角微微扬起,眼镜反了一下光,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心头。
“感觉怎么样?”
“有点……”
“第一次喝会不太适应,多喝点试试。”
白异铭再次喝了一口,颜停突然从背后袭击,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白异铭没有防备,酒全被喷了出来。颜停笑着,偷拍下了这宝贵的一幕。白异铭回头,直接抱住了他,被抱在白异铭怀里的颜停像一只可爱的兔子一样。
“小东西。”
“学长生气了?”
白异铭扯了扯颜停的领口。
“在外面别穿成这样。”
颜停笑着,这个家伙喝醉了,现在的样子尤其可爱。
“小东西,你喜欢蓝色吗。”
颜停点了点头,他没想到白异铭的观察能力挺强,竟然察觉到了他喜欢蓝色。
“那,我多买些送你好不好,不许再穿这件了。”
颜停抱着白异铭嘴角扬起,像个孩子一样,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可爱的白异铭,果然酒后才是真正的样子。
不远处,祁宸宿正和一个人拼着酒。又是一罐啤酒下肚,那人被灌趴下了,喝进去的酒都喷了出来,他倒在地上嘴里叨叨叨着什么我还能喝之类的话,被人活活拖走。围观的人无不惊叹祁宸宿的酒量,毕竟这已经是第五个了。那五个人倒在一起不省人事,再看萧韶临除了脸微红之外什么事都没有。
“来来来,还有谁,来来,我就问,还有谁。”
萧韶临静静地看着他,冷笑了两声,暗暗吐槽他的这个样子和喝高了有什么区别,虽然满嘴骚话是这家伙的常态,但这也太欠收拾了。萧韶临准备过去将这家伙拉走,没想到又来了挑战者。韩唤尧走了过去,并且拉着韩玺尧。
“又来挑战的啦,来来来,继续,继续,一次俩我也不带虚的,继续。”
韩唤尧束起一根手指摇晃着。
“NO,NO,NO,把们字去了,可不是我们,是我哥,。他可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好酒人士,从小就拿酒解渴,一天不来二两酒就走不动道,喝酒啥的从来不带怕的,如果没有人拉着,他能一直喝,走路都不带颤的,人送外号职业品酒师,学名,酒蒙子,哥,上。”
没错,这位亲弟弟又来职业坑哥来,韩玺尧瞬间石化一动不动,他原本正看戏看得高兴便被自己的弟弟韩唤尧拉了过来,只因为他在一旁吃瓜的时候发了一条“弹幕”,吐槽说别人的酒量不行,自己也行便被韩唤尧拉了过来。韩玺尧的酒量原本也不差,但比起祁宸宿却微不足道,但自己这弟弟海口也夸了,对方战帖也下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仅仅是一念的瞬间,他便在心里诅咒了韩唤尧一百次,骂了他五百次,希望有人能把这个弟弟带走一千次。
他走近,周围的目光都聚向了他,韩唤尧奸计得逞的样子像极了□□表情包里的滑稽,韩玺尧现在甚至想一拳糊在韩唤尧脸上,可这让人讨厌的家伙毕竟是他的亲弟弟。韩玺尧微微叹了一口气,拿起了地上的啤酒。看着祁宸宿,韩玺尧咽了咽口水,冷汗直往外冒。
“先干为敬了,大兄弟。”
韩玺尧冷笑着,打开瓶盖,将瓶口凑到嘴边,酒精的味道向上涌,韩玺尧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等等,先别忙。”
韩玺尧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他期待着那一声“不喝了”的出现,放着光的双眼像KTV闪亮的灯一样,韩唤尧静静地看着,头顶仿佛闪过一排省略号,祁宸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搬来了一箱白酒。
“干啤的没意思,来点白的。”
这一箱白酒惊呆了周围的人,毕竟这白酒的度数不是一般的高。韩玺尧再次石化了,韩唤尧不厚道地大笑起来,不禁感叹这是个狼灭。萧韶临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冷笑着。
“呵呵,呵呵,我终于明白了,师父的酒是怎么没的了,不能喝酒,鬼都不信。”
“咕咚咕咚。”两瓶白酒下肚,韩玺尧被喝倒了摊在地上,口齿不清,嘴里叨叨着什么要神把韩唤尧带走啥的,韩唤尧默默走过去,拎起韩玺尧,将他拖走。韩玺尧的面颊像被热水烫过一样,满脸通红,手上抓着酒瓶,嘴里不停叨叨,十分滑稽。这时,祁宸宿的手机响起了,他离了场走入林子。相较那里,林子路得声音小了很多,灯火透过层层遮挡渗了过来,祁宸宿拿起手机上划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臭小子,你俩干嘛呢。”
这声音像是一根针让朦胧醉意的祁宸宿立马清醒了过来。
“大师兄,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你不是可以隔空传音吗?什么时候也用起了现代化东西。”
祁宸宿尴尬的笑了笑。
“父亲让你们来是吃瓜的还是看戏的,城里乱成什么样了你俩心里没点逼数,他们感受不到你们也感受不到?把烂摊子扔给我你俩逍遥去了,是不是想挨两下师兄的毒打了?或者说,你想挨一下我爹的毒打。”
祁宸宿颤巍巍地笑了笑,说话的声音也上颤着的,毕竟他惹不起。
“师兄啊,这么兴师动众的干啥啊,我不是想着您在这世上游历了这么长时间没怎么松过筋骨吗,况且,我们这也走不开啊。”
“那我是不是还得我谢谢你啊,好好干正事,别再整出幺蛾子,否则,当心师兄先教育你一顿。”
“师兄放心,妥妥的。”
祁宸宿挂掉了电话,一身冷汗,他喘着粗气不禁感叹,活着真好。这时,炎键喝得半醉,慢慢靠近,淡淡风甜味传了过来,和祁宸宿撞个满怀,祁宸宿咽了口口水,这信息素的味道实在诱人,他扶了一下炎键,让他靠在胳膊上,十几CM的身高高形成了一个萌点。
“饮用酒精过多引起的信息素外泄吗,这小子,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强啊。”
祁宸宿戳了戳他的脑门,灵力渗入了他的身体,引发了他身体里的火力,火温蒸发掉了酒精。他扑倒在了祁宸宿怀里,信息素伴着酒精味溢出,他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话,便往祁宸宿身上蹭着。祁宸宿抓住他的肩膀不停摇,像摇可乐一样,企图让他清醒,然而依然没有什么用。
“大兄弟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你这样我会被雷劈的啊,会出人命的啊你清醒一下啊喂,不带这么害人的,这么投怀送抱我解释不清了。”
炎键扑在祁宸宿怀里,像一只温顺的兔子,微红的脸软软的很可爱,信息素的味道不断冲击着祁宸宿的神经。草绳被割断,众人用源力在不触及树枝风前提下将灯放上了天,每个灯都承载着不一样的祝福,这些灯同山下的一起升天,如同新年一般,天空仿佛被照亮,晕上了橙色。众人惊叹着这美景,白异铭颜停看着这些灯火,脑中闪现了一些画面,他们仿佛也曾一起看过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满天灯火。
萧韶临找了一个好位置拍摄,随着闪光灯的熄灭,一张绝美的照片出现,他放大了一下,看见了另一番景象,他顺着方向走过去,果然和照出的那张照片完全一样的一幕,以及错位的kiss。祁宸宿明锐地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低了下来,寒气慢慢布满了这里。
“完了。”
他无奈将炎键扔在了地上,不准备管了,却没想到,炎键突然抱住了他的大腿,祁宸宿一脸黑线,只能将炎键固定在树上。已经是午夜了,温度降低,加上祁宸宿的寒气温度再次下降。
“这家伙,没毛病吧,放什么寒气。”
寒气越来越浓,祁宸宿突然出现,从后面拍了一下萧韶临,突然,他的身上便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慢慢冻着吧你,不干正事的家伙。”
白色的短发被风拂过,落下的发丝拂过祁宸宿的脸庞,祁宸宿的眼睛动了动,望着萧韶临离去的方向,仿佛在说,我错了。温度慢慢回升,冰块也开始渐渐融化。
位于山顶的别墅也看见了那灯火升天的美景,白承在房间里也看见了这灯火升天的美景,他抚摸了一下手里的白色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唯一的全家福。
“沙闻,小异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个孩子是颜老是孙子,是个好孩子,你说,如果我给他六千万,他会不会再也不会离开小异了。”
白承笑了笑,自嘲着,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檀木手串。
“哎,我在想什么呢,颜老品行高洁,颜老的孙子怎么可能在意这些,我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对不起你,对不起萧大哥,也对不起小异,如果不是我,那场祸事因为不会影响到现在,小异也……”
萧诡站在屋外,默默听着屋内的一切,长发拂过面颊,抹了一下眼中的泪珠,走廊尽头的窗口吹来凉凉的风,他的脸阴沉沉的。
萧诡心里想着,动乱吗,我爸他,不是死于意外吗,你隐瞒了什么,义父,或者说,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