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Nega Magic》人间鸽子

95、094

　　特里斯给我的那个信封，里面居然是一份被卢多·巴格曼欠钱不还的债主名单。我毫不怀疑他和杰玛准备了这东西是想给我个机会去威胁巴格曼给霍格沃茨勇士打高分。我当然没打算就这么哟过，倒是韦斯莱双胞胎听说之后大感兴趣，把它借走了。巴格曼也欠了他们一笔加隆，弗雷德和乔治想找他麻烦，我乐见其成，好借机看看福吉会为了维护这个同伙做到何种地步。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打探他们准备如何作为。因为圣诞节舞会的布置工作开始了，男女生学生会主席把我看得很紧——大概是生怕我一跟双胞胎接触，就会想给晚宴安排个大新闻。

　　他们甚至在给级长们开会时做出一个排班时刻表，好保证时刻有级长有空闲确保我没有在预谋惊喜。我抗议过，我说你们这样跟着我，会害我连单独去邀请一位舞伴的机会都没有。拉文克劳的女生级长马上说，害处是相对的，有我在也没人敢来邀请她了。

　　我说：“要不然我们去邀请邓布利多吧。”

　　第一个项目过后的头个星期，圣诞舞会还不是一个受到热议的话题，不过当时间进入十二月，我们去将敲定的舞会装饰方案交给校长与四位院长共同审阅的那一天，离开会议室前，我抱着“万一呢”的心态，向校长发出了郑重的舞会邀请。邓布利多委婉慈爱地拒绝了我，并送了我一盒糖耗子。他身边坐着斯内普，脸色几乎和袍子颜色一般黑，带着深深的嫌恶开口：“索伦小姐，如果你对于找个年龄合适的舞伴是这样深恶痛绝，我不介意安排一些禁闭帮你避开圣诞舞会的日子。”

　　我：“斯内普教授，那么你能不能和我——唔唔唔！！”

　　女生学生会长和格兰芬多的艾丽娅·斯平内特一左一右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半扛半抱地拖了出去。关门之前，我听见斯内普阴森森地念道：“斯莱特林编排师长，扣去十分。”麦格教授以一种听起来完全不刻薄的口吻评价：“哦，西弗勒斯，真少见你扣分扣得如此偏颇。”

　　我们完成了初步工作，心情愉快地往礼堂走去。迎面走过来伊法魔尼的所有学生，一共十二个人。他们中没人被选中成为勇士，因此他们反而是近一个月来学校里最快活的一群人。为首的男生和我们打了招呼，用手势示意他的同学都安静下来，然后对我说：“卡莉斯塔小姐，你是否愿意赏脸从我们这些人里面挑选一名舞伴？”

　　艾丽娅和主席都笑了，但她们笑得太早了。我反问他：“有人给你们集体下药或者施咒了吗？”

　　对方没能绷住彬彬有礼的面孔，大概是因为我的反应让他从背后的同学手里赢了钱。他嬉笑着解释：“不，是因为索伦教授拒绝了我的邀请。两年前他教过我们防御术，他的课真是酷到没边了——但他嫌我们年纪太小，没有同意，所以呢，我们就决定来问问他的女儿。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你的邀请，”我叹气，“但我刚刚被我们的校长用同一个理由拒绝，现在还不想考虑舞会的事。”

　　他听懂了我的意思，礼貌地表示遗憾，随后说他们还要去邀请阿尔博图斯，就准备告辞了。他背后有一个笑起来很可爱的卷发女生对我说：“你可以试试邀请我们的校长诶。虽然他的胡子没有邓布利多先生那样有型，但他总是很好说话。”

　　他们果然是城堡里最快活的一群人。

　　拉帕波特校长也确实很好说话，但我并不想和一个血缘关系上我得喊他堂叔祖的人跳舞。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城堡里迅速兴起了一场名为邀舞的风波。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个话题，这种密集的热度让我感到腻烦。两天后，星期五，我在主席办公室核对举行圣诞舞会需要补购的货品清单，塞德里克推门走了进来。他坐在我的对面，眼神有些呆呆的，眉毛垮下来，显得垂头丧气。

　　我蘸了蘸墨水，在巨型圣诞袜这一栏狠狠打叉，问他：“你怎么了？”

　　“我第一次觉得拒绝别人是件累死人的事。”

　　我不走心地安慰道：“往好处想，这说明你很受欢迎。”

　　“如果真的欢迎我，就不该在我已经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表现得好像再缠着我问一遍同样的问题，我就会欣然更改回答一样。”他似乎很郁闷地说着，手臂交叠在桌上，撑着脸一点一点蹭过来，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所以，卡莉，你能不能……”

　　“不行，塞德，你已经过了可以用好朋友做挡箭牌的阶段了。”

　　他大惊失色：“拉帕波特校长居然真的答应你了？！”

　　“……”

　　赫奇帕奇不适合演戏，这一下不就暴露了他刚才的低落有些是装的成分吗。但塞德里克心理素质极佳，还能顺着剧本继续求我：“拜托了，就这一次。”

　　“不是针对你——但我很讨厌那样的场合，人太多了，还挤，而且热闹得过头。”

　　“那就陪我跳第一支舞，真的，一支舞就够了——勇士开舞是三强杯的传统啊，第一支舞的时候，肯定不会有很多人挤在一起，你看，我们是好朋友，有你在我就不会紧张得左右脚互踩了。”

　　我既不很高兴，也没觉得该生气，只是没有马上答应他，而是问：“那如果我还是拒绝呢？”

　　塞德里克理直气壮地答道：“再求你一遍。”

　　“……你根本没有立场抱怨别人好难拒绝。”

　　就像完成又一件工作一样，之后我就更感觉圣诞舞会和我关系不大了。不过本学期的最后一天，波特倒是让我大吃一惊。当他来邀请我时，我心想，塞德里克该跟他学学，真正的“想求熟人陪自己跳舞就能少些尴尬”的表情。

　　但我还是一针见血地揭穿他：“你是因为认识的所有女生里，现在只有我还会单独行动，才头脑发热地这么做了。”

　　只用一秒，他就像犯了错误一样低下头，说：“好吧，对不起。”肉眼可见的沮丧。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波特和我算得上朋友关系，但他暑假里问我作业怎么做的时候，至少没让我感到讨厌。于是我想了想，如果是布雷斯这样站在我面前，我会怎么办呢——不过布雷斯根本不可能显露出这么可爱的烦恼。

　　我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就这一次，波特，你想邀请谁？”

　　“什么？你是说愿意帮我？”

　　我不说话，只是安静地盯着他，直到他结结巴巴地说出一个名字：“秋·张，她是拉文克劳……比我高一级。”

　　紧接着他还非常详细地补充：“今天上午拉文克劳的高年级有一节自习，秋一般会和朋友们走德克丽斯肖像前面的那条走廊?你可以帮我把她单独约出来吗？她们总是把她围在中间，我想找机会和她讲话，但面对一群人说出邀请简直蠢透了。”

　　他这是犹豫了多少天才鼓起勇气，连上下课时间和路线都摸清了：“……你早该去邀请人家了，不然还想拖延多久？”

　　波特很腼腆地咧了咧嘴。

　　我让他在一间空教室里等我，然后走到他说的那条走廊里，找到了刚从教室出来的一群女孩子：“秋？有人想单独邀请你参加舞会，你有空吗？”

　　“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你自己呀，卡莉斯塔。”她身边的女生级长笑嘻嘻地取笑我。

　　“那个男孩为什么不亲自来邀请呢？”另一个女生也笑着说道。

　　“我只是个传话的，我保证，”我说，“像你们这样的一群漂亮姑娘同时出现，换成我是个男生，也会害羞得不敢开口——秋？可以吗？”

　　秋·张本人非常配合地把手放在了我伸出的手中。我牵她起来，快要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她小声问我那个男生是谁。我如实回答了，她的脸颊迅速飞起一片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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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者有超多话要说（x）
　　塞德里克，十七岁，再怎么讨人喜欢也免不了犯傻绕了弯路，而且他面对卡莉的时候一向要给自信心打个折扣——前面的对话场景里他看起来很自在，主要是仗着“我知道我们是好友，我这样说话你也不会让我很难堪”，现在他想跨过“只是好友”这条界线，就会开始做一些蠢事。再加上“万一不喜欢我，以后连朋友也没得当”，总之校园恋情也不会完全顺利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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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斯莱特林扣十分。
　　麦格：噢西弗勒斯，真少见你扣分扣得如此偏颇。（自己脑补一下麦格教授的可爱语气
　　这之前一月发生的是原著里的走廊打架事件，赫敏门牙被变得好大斯内普还说“我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并给狮院扣了分。在我的背景设定里，这之后的一个月麦格一直在各种阴阳怪气斯内普，给自家学生找场子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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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阿尔博图斯为什么分数垫底。首先他没有表现出优秀的魔法才能（从头到尾只用了一个“声音洪亮”），第二他花的时间太长了。你想想整整四十五分钟你坐在教室里听老师用一种你完全不理解的语言讲课，他声音还难听刺耳，教室还特别冷，而你也没法玩手机或者做别的转移注意力……裁判们差不多就是这种感受：一开始超级期待这孩子会怎么秀操作，过了半个小时，开始昏昏欲睡“你就给我看这个？”“就这？”……主观上就欣赏不来了。另外，他的校长是东方人，这还涉及到一点文化差异。拿原著给哈利9分的邓校举例，西方的老师倾向于用高分表达称赞，但在东方，老师和家长们常常会故意自谦甚至自贬地形容自己的学生——日本尤甚。
　　所以呢，哥哥的比赛就变成了：他能学会龙语，聪明是很聪明，但完全不精彩，路人缘不高，再加上没有其他选手获得的“本校高分”……他的得分就杯具了。但这不代表他的实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