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Nega Magic》人间鸽子

23、023

　　“——费尔奇似乎认为是波特干的。”塞德里克说道。

　　万圣节过后，洛丽丝夫人的石化使得学生间弥漫着一股紧绷的气氛。在所有人抵达之前就出现在事件现场的救世主作为被怀疑的加害者首当其冲，韦斯莱和格兰杰当时就在他身旁，奇怪的是却没有人怀疑是他们偷偷下的手。

　　我说：“至少不该听信哑炮对魔法的判断。”

　　塞德里克则回答：“我也不认为凶手是波特”

　　其实在万圣节晚宴的当天，我还在思索自己被打断的万圣节恶作剧（我抓了几只蝙蝠和一群蜘蛛打算串成风铃挂在礼堂的上空，但晚宴前被轻度混淆咒圈养起来的蜘蛛群落却不翼而飞），吊在人群的末尾心不在焉。格雷丝打听到骚乱的原因是费尔奇的猫被不知名人士石化，我觉得在学校里遇到费尔奇解不开的魔法没什么稀奇，因此也就没有特别关注这件事。但在霍格沃茨的城堡屋檐下，狂热的不安却愈加强烈地扩散起来。

　　哈利·波特是打开密室的继承人简直就是在宣告刚刚过去的不是万圣节而是愚人节，最奇怪的恰恰是除了我之外似乎没有人觉得这个笑话有趣。

　　“但实际上......”塞德里克斟酌着开口。

　　塞德里克并不会因为我管费尔奇叫哑炮而对我说教。

　　“实际上？”我追问。

　　“低年级里相信哈利·波特是继承人的占了多数，”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但也有一些高年级觉得你是幕后黑手。”

　　我听得满脸问号，心想我如果真的是继承人，第一件事就是要求霍格沃茨在录取学生前增加一项智力测试。

　　“毕竟你和费尔奇有过节在先，每年万圣节都会搞点新闻，而且以前就很擅长这些难以解开的咒语。”

　　“谢谢，但要说我的咒语连邓布利多都解不开就太奉承人了。”我十分谦逊地回答。

　　塞德里克笑了：“我知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如果斯莱特林学院的一些蠢材也能有和赫奇帕奇一样明确的认识就好了。就在洛丽丝夫人被发现石化后的第二天傍晚，学院里几乎所有来自古老纯血统家族的学生都被女生级长一张字条召来聚集在公共休息室时，我察觉到不止一道自以为隐蔽的注目。

　　没人主动承认是自己下的手，但我故意提出没准继承人压根不在学院内部时，却遭到了非常一致的反驳，附带一串笃定的“嘴里这么说、但实际就是你做的吧”的眼神暗示。

　　我没意见了。继承人要是每次都只针对“与继承人为敌者”养的猫猫狗狗，顶着称号的到底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布雷斯的座位更外围些，身边坐着几个二三年级的男生。马尔福因为在魁地奇球队里备受宠爱，被弗林特安排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不管是谁打开了密室，至少我们绝不会彼此出卖。”弗林特说道，六年级的男生级长坐在他和蒙太的中间，体型被两人衬托得格外瘦小，因此看上去不太高兴。蒙太附和地点头，嘴角咧得狰狞：“我们都支持继承人清理学校里的肮脏血统。”

　　——继承人就只是石化了一只老猫而已，换谁来也会像我一样，完全没办法理解他到底在由衷骄傲些什么。

　　我问他：“因为‘肮脏血统’的魔法也比你强太多？”蒙太屈辱地闭嘴了。

　　“够了，我提议开一个内部会议不是给你们提供机会吵嘴的。”法利把我的脑袋按了下去，“听着，现在谁也不知道继承人的身份，如果他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那我们就共同为他保守秘密。但在继承人主动揭示身份前，我们也不会对外宣扬，或是为他提供帮助。”

　　她的镇定的视线压迫着小圈子里的每一个人，法利命令道：“我们当中绝对不可以出现‘下一个对付谁’之类的赌局，明白了吗？”

　　散会之后，沃林顿悄悄对我们说：“她肯定希望下一个遭殃的是女生学生会主席。”七年级的法利在这一年落选了。

　　法利却选择下一个对付我。她反复让我保证不是我把洛丽丝夫人变成万圣节的特别礼物，直到我不耐烦地告诉她就算我要清理学校，也一定会先拿洛哈特去喂猫头鹰，她才露出一副“这才是正常状态下的索伦”的表情放我出来。

　　好在同年级里，除了蒙太以外的其他人还算清醒。沃林顿和普赛都认为特意提醒“警惕”不是我的作风，而格雷丝找到了她在赫奇帕奇上二年级的堂妹，试图挽救我在其他学院的形象。

　　学校里少了一只惹人厌的猫，但课还是要上，该有的和不该有的作业都一样不缺。我翘了黑魔法防御课来图书馆写斯普劳特教授布置的打人柳观察笔记，魁地奇赛季即将开始，图书馆里几乎看不见人影，但在这里遇上赫敏·格兰杰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让我意外的是她前后扫视了一圈，就决定抱着参考书坐到我对面的位置上。

　　“你好，索伦。”

　　“你好，格兰杰。”

　　我挑挑眉，她咬了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尴尬的表情。

　　“最近学校里的流言，我听说了——”最后她非常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对吗？”

　　“除非你在讨好我，不然你不会无缘无故地相信哪种说法。”我说，“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她像背过答案一样流利地回答：“去年你警告过要小心奇洛，最后也确实是他在打魔法石的注意。如果你是继承人，计划打开密室清理学校里的麻瓜出身，那个时候就没有必要提示我们。”

　　“——只能说明我和行走的大蒜陈列台不是一路人，也许你想得太多了。”

　　格兰杰持续地鼓起勇气。

　　“奇洛是神秘人的支持者，而神秘人的主张就是剔除不纯正的血脉，所以我想——我觉得你和其他的斯莱特林不太一样，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比马尔福早出生两年，反感十二岁的小男孩用说脏话的方式哗众取宠，不代表我和他们之间就必然存在什么根本性的分歧。”我把装模作样摊开的草药学课本啪地一合，露出后面格兰杰拿来的几本参考书。都是魔药。“你要是有其他目的才找上我，直接说出来我或许还愿意听听。”

　　她说：“是这样，我想和你借《强力药剂》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