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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布鲁斯没想到,平静的时间一眨眼,就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然而动物迁徙的痕迹愈加频繁,“极转”已经近在眼前。

      一周后,气温骤降,天色暗沉,仿佛天启降临时引发的大洪水。

      只是这次的灾难并没有诺亚方舟以供人类生存,人类唯一能够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以及难以捉摸的命运。

      布鲁斯在这期间帮助后简完善了整个基地的防御工事。将脆弱的玻璃用木板封上,所有与外界有交换的地方全部封严实了。

      在这之后,仅仅几天的时间,极转危机彻底降临。人群聚集在当初作为集市的大厅中,人挨着人,以防有人睡着后再也醒不过来了。

      风雪让发电机停摆,火焰在大厅中艰难地燃烧着,为众人在这零下几十摄氏度中散发零星的温暖。

      即便如此,每年都会有人在这场严冬中长眠。

      布鲁斯和后简一起给众人紧急分发了物资和柴火,每日分发一定的数量,等待着严寒稍缓。

      他恰好分在后简他们所在地方,众人围着火而坐,布鲁斯听见身后的窗户外,寒风呼呼地吹。

      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也开始出现了祷告声。

      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人们的祷告声比教堂里的更虔诚。

      布鲁斯看到人群中有划十字的,有捻佛珠的,各种宗教都有。

      为了保持清醒,他找着后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里还有宗教?]

      [嗯哼。]后简看上去有些无聊,手中枝条戳弄火焰,回答道,[在这种破日子里,有点信仰至少有个活下去的念头。]

      [宗教之间没有争吵过吗?]

      后简似笑非笑地看了布鲁斯一眼,扬了扬下巴:[你看,我们这里甚至也没有那种叫嚣着大灾难是上天的惩罚,人们应该接受命运洗涤罪孽的那种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笑着自问自答,[因为争吵的、叫嚣自杀的,都被我丢出去了。]

      [尊重彼此的信仰,共同活下去才是重点。人本来就少,没事儿多找点物资都比他们瞎搞要强。]

      [哼嗯……]布鲁斯没有对后简的行为做什么评价,毕竟生活环境不同,再多的‘我理解你’都是空话。

      话题不了了之,布鲁斯倚在窗边顺着窗户木板缝隙看向窗外,窗外白雪皑皑。

      危机才过了一天一夜,暴风雪还在继续,积雪已经将一层的窗户遮了大半。

      天气寒冷,基地外围已经不能巡逻了,这便导致偶尔能看到一些披着厚绒毛的怪物从窗户外经过,向南迁徙。

      而极转才刚刚开始……

      #

      极转已经开始一周了。布鲁斯吃完手中半块压缩饼干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

      今天上午,他还要和后简在基地中简单检查一遍。

      因为天气湿冷,加上没有太阳,之前封上的木板有的已经腐朽,不太牢固了。

      雪地不适合人类的生存,但严酷的自然环境无法阻挡一些变异怪物的脚步。他们必须保证防御足够稳固,人们居住的地方才能足够安全。

      到了这种时候,再懒惰的人也都乐意干活。毕竟动起来总比不动的时候暖和,况且帮助修整防御还会获得更多的食物。

      为了保证自身的活力和热量,在后简邀请自己一起去巡逻的时候,布鲁斯微微思量一下,便顺着后简的示好答应了。

      因为已经检查过几次,布鲁斯也有了经验,随着后简将几处破损的窗户木板重新换成新的。

      [你之前是一个人住在防空洞吗?]后简状似好奇地询问道。

      [不,不是。]半真半假的谎言最难辨别,布鲁斯回答,[我还有一个管家。]

      布鲁斯看着后简的表情,从茫然变到恍然大悟,再转变为震惊。

      [管……管家?!]后简瞪大了眼睛,[那种书里说的会照顾你饮食起居的管家?]

      布鲁斯觉得有点好笑,他点了点头,认可了后简的说法。

      [你末世前的家庭条件应该挺好的。]

      好到末世已经开始几十年了,还能有一个足够忠诚的管家。后简没把话说完,在心中嘀咕。

      因为没见过布鲁斯口中说的那些富家子弟的东西,所以他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布鲁斯看了出来,开口:[不过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最近怎么样?哥谭没了蝙蝠侠,布鲁斯并不担心,毕竟他有四个足够优秀的鸟崽崽。

      但离开哥谭这么久,他很担心自家的四个崽。老蝠亲抿了抿嘴,不愿说些什么。

      [啊……]后简却错以为布鲁斯在难过,小心道,[对不起。]

      他转移话题:[怪不得你有时候看上去,就像书中说的那种贵族少爷。]

      [暴躁又优雅的那种。]他补充。

      [暴躁?]布鲁斯说。

      [你一个人单挑揍翻了我一队人,这还不暴躁吗?]后简反问。

      想起当时的初见,后简哈地笑了一声,布鲁斯也微微放松了脸部紧绷的肌肉。

      [最后一块木板。]后简颠了颠手中的木板,往窗户上钉。布鲁斯在他身后瞭望窗外。

      他们现在处在科研所的四楼,向外看,刚好能看到一望无际的雪原。

      白雪将人类的痕迹全部掩埋,唯一矗立在雪原中央的科研所成为了一座遗世而独立的失落之地。

      布鲁斯的目光在雪地上巡视,突然一道隐蔽的痕迹抓住了他的视线。布鲁斯放松的心情瞬间消失。

      他思索片刻,突然问道:[通风管道的防御木板看了吗?]

      [还没去看,怎么了?]后简询问。他顺着布鲁斯的目光看向雪地,心里瞬间咯噔一声。

      [糟了,怕是有东西进来了。]后简说道。

      [你是队长,去大厅通知并调动人手。]布鲁斯说,[我去通风管道看看。]

      后简深深地看了布鲁斯一眼,最后拍了拍布鲁斯的后臂,说了句:[活着。]

      布鲁斯点了点头,后简这才扭头就跑。

      没等目送后简离开,布鲁斯也向通风管道跑去。

      他没穿蝙蝠装,但随身携带着万能腰带,边跑边把万能腰带抽出戴到腰间。

      通风管道之前也有检查过,布鲁斯知道在哪里。基地的地图在他脑海中展开,他选择了一条捷径跑了过去。

      还未到通风管道口,布鲁斯便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停在过道转角处,悄无声息地探头看去——

      那是一个长着八条腿的女人。

      走道黑暗,女人皮肤惨白,反着青白色的光。她的八条腿细长如蜘蛛,原本长脚的地方却变成了锋利的尖刃。

      而最前方的肢体末端延伸出五根细长的指节,如同人类的手指一般。只是人类的手指没那么尖细。

      蜘蛛女黑发杂乱地垂在脸前,让人看不清她的面部。

      怪物的速度奇快,怪异地扭着身体,如蜘蛛般在墙面上如履平地,让人毛骨悚然。

      它似乎在侧耳倾听着什么东西。

      布鲁斯确保自己不发出任何响声,想要缓慢掏出蝙蝠镖。

      然而,眨眼间,怪物扭曲着身体便冲到了布鲁斯面前。行动中的风刮开蜘蛛女的长发,露出了它青白脸上的三双大张的眼睛。

      没时间躲了!

      布鲁斯孤注一掷地停在原地,屏住呼吸。

      女人急刹在他面前,六只眼睛毫无感情地注视着布鲁斯。布鲁斯甚至能从它细长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缓慢落下的冷汗。

      果然没猜错,是呼吸声暴露了自己。布鲁斯冷静地从怪物面前缓慢离开,移到怪物背后的墙壁处。

      女人趴在垂直的墙面上,细长的手指缓慢抚摸着墙面在确认面前是否有猎物。

      听觉灵敏,但视觉很差。

      布鲁斯挪到稍远的地方,从万能腰带里轻轻抽出一只爆破蝙蝠镖,丢在原地。

      趁着怪物被吸引到蝙蝠镖处,他迅速逃离原位,并引爆蝙蝠镖。

      可惜的是,爆破蝙蝠镖的爆炸力度并不大,对怪物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反而把它激怒了。

      蜘蛛女顺着墙面乱爬,愤怒地寻找布鲁斯的方向。

      太快了。

      布鲁斯屏住呼吸。

      怪物已经爬到了他的面前,八条腿将他紧紧锁在墙面上。

      布鲁斯能够感受到怪物细长尖利的爪拂过他的面甲,阴柔而恐怖。

      听力灵敏,那就破坏它的听力。布鲁斯从腰带中掏出超声波震荡仪。

      然而,在他的手指刚刚扣上超声波仪器的开关时,基地外一个巨大的爆破声将怪物的注意力瞬间吸引了过去。

      怪物迅速支起八条腿,顺着不远处的通风管道追了出去。

      布鲁斯微微松了口气,将仪器放回腰带,找了处窗户,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红金配色的钢铁盔甲直直地向基地飞来,他的身后吸引了不少奇奇怪怪的生物。

      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

      布鲁斯反手将通风管道口的铁皮重新钉严实了,转身向楼下跑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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